牛佳莉這才放心地放開雙手道:“你說吧,怎麼救。”
薛飛故意把眉毛一揚,朝牛佳莉嘟了嘟嘴。
牛佳莉又白了他一眼,咬了咬嘴唇,然後說道:“快說吧,怎麼救?”
她見薛飛還是一副調皮的樣子,停了停接著道:“快說啊,太陽快下山了。還有啊,你先穿好衣服吧,多不文雅。太陽下山了,三月的夜晚還是有點微冷的,要是受涼了,怎麼辦?!是啊,要是受涼了怎麼辦?!”
薛飛嘴角露出一絲壞壞的笑意,又朝牛佳莉嘟了嘟嘴,然後嬉笑兩聲,接著一拍手掌,台下書童慢步走來遞上一件棉麻長衫。
薛飛穿好理正後,又露出一絲有點壞壞的笑,甚至是有點帶邪魅的笑。
牛佳莉怒道:“你能不能……能不能笑得爽朗點!!!”
薜飛嬉笑道:“我知道你關心我,怕我受涼。其實,我大冬天都不怎麼穿衣服,我就喜歡露出男子漢的胸膛。”
牛佳莉瞪了他一眼,心裡罵道:臭美!大壞蛋。
想到這,牛佳莉笑了。脫口而出:“大壞蛋!以後我就叫你大壞蛋。”
薜飛打趣道:“那以後我就叫你小美人,這樣大壞蛋和小美人就成雙成對了,這樣大壞蛋和小美人就成絕配了。嗬嗬嗬,嘻嘻嘻!嘻嘻嘻,嗬嗬嗬!”
牛佳莉聽他這笑聲真想掐他一下,乾嘛連笑聲都這麼充滿邪魅。
牛佳莉假裝生氣道:“我牛佳莉可不是假裝生氣,我是真的生氣了。”
說完,嘴一撇,露出一幅高傲的神態:“誰和你絕配,能和我絕配的都是大才子,大英雄!聽好了,是大才子,大英雄,可你不是!”
薛飛眼裡閃著難尋的陽光,這是一種不一樣的陽光!似乎要融化一切冰雪似的。
他久久地注視著牛佳莉。
牛佳莉感到心又開始怦然亂跳,她的雞皮疙瘩遍佈全身,她甚至有點害怕他眼裡的陽光。
牛佳莉趕緊催促薛飛:“快說怎麼救人,再不說我可要回家了,夕陽都快要下山了,冇空等你磨蹭,這麼磨嘰,跟老太太一樣。”
薜飛又朝牛佳莉嘟了一下嘴,然後把胡蘆朝書童一擲喊道:“接住!”
他自己手裡牽住胡蘆上的繩子往腰帶上拴住,走過來就想托牛佳莉的腰。
牛佳莉趕緊向一旁跳開,一動不動地立在那裡,警覺地問道:“你想乾嘛?你……”
薛飛認真地解釋道:“我給你做示範啊,要不你怎麼知道如何救人。”
牛佳莉罵道:“大壞蛋!好在隻是問你救落水的人,如果問你兩個人怎麼戀愛,那你是不是要說遍甜言蜜語,然後再吻她,死命地吻,吻到她氣都喘不過來為止!”
牛佳莉說完變成鬥雞眼,生氣地看著薛飛半天不說話。
薛飛坦然一笑道:“我冇有那麼壞的想法,如果人落水昏迷了,那真是要做口對口的呼吸,這是為了救人嘛。”
說完把嘴唇嘟得老高,老高的。
牛佳莉忍不住渾身打一個大顫抖。
薛飛正想說什麼,牛佳莉馬上打斷他又要準備說的話,她害怕他亂說,她真有點害怕他繼續說怎麼嘴對嘴呼吸救人的細節,那令人有點難為情。
牛佳莉快速轉頭來看著楊至浩說道:“要做示範你找楊兄弟,你可以吻他,我不介意的,隨你怎麼吻。還有啊,你要是示範水裡托住救人,你可以找李哥做示範,乾嘛找我,說白了就是想占我便宜,我纔不會那麼傻,上你的當!”
薛飛果真上前托住楊至浩的腰,一把就平衡地舉了起來說道:“在水裡一個抱住大葫蘆另一個托住腰,然後腳踩水,順水向旁邊漂流,這樣就能上岸。”
牛佳莉問道:“要是在湖裡怎麼辦?”
薛飛道:“我可以用太極八卦掌的掌力,把你們推向岸邊。”
薜飛說完放下楊至浩,運氣丹田一掌打出,隻見幾米遠的樹葉果真抖動了幾下。
牛佳莉見了,心裡暗想:他還是有點內功的,看來不是亂吹虛。
牛佳莉接著問道:“如果在海裡怎麼辦?海浪的力量可能比你的掌力大。”
薛飛道:“隻要抓住兩人的頭髮,他們就不會往下沉了,隻要不下沉就好辦。抓住頭髮,人會感覺頭皮疼,本能的就會把頭抬起來,隻要頭部不下沉,就好辦了。然後讓他們用一隻手抱住我的腰,就可以遊回來了。”
牛佳莉不服氣接著問:“萬一他們死死抱住你,你動彈不了怎麼辦?”
薛飛“籲”了一聲道:“那就隻有打暈了再救人!”
牛佳莉咬了咬嘴唇道:“如果是我,你舍不捨得打?你捨得……嗎?”
薛飛一愣,停頓了片刻道:“捨不得,如果你是我的小美人,我會先教你遊泳,這樣你就不怕水咯。嗬嗬嗬,先救會你遊泳,嘻嘻嘻。”
牛佳莉罵道:“你能不能不笑得這麼噁心!”
薛飛:“我天生就是這種笑聲,所以知道我的人呐,都很欣賞我的笑聲,他們還說我的笑聲很迷人。”
牛佳莉聽了冇法說下去,於是問:“怎麼教?是不是又要托住我的腰,然後你就……還有遊泳隻能穿得很少,你可以藉機會像欣賞一幅畫一樣欣賞我的身體。哼,大壞蛋!”
薛飛馬上接道:小美人!”
“大壞蛋!”
“小美人!”
“大壞蛋!”
“小美人!”
“大壞蛋!”
“小美人!”
倆人就這樣來回罵著又憐愛著。
牛佳莉假裝真的生氣了,腳一跺拔腿就走,因為她怕這樣罵到後麵,她會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所以她必須走。
薛飛看著牛佳莉的背影高聲叫道:“記得四月四的對詩節啊,不見不散!”
楊誌浩和李全勝也跟著喊道:“不見不散啊,不見不散啊!”
牛佳莉假裝冇聽見,頭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轉角處,纔回過頭微微笑了笑。
啊!一切都是那麼的美,一切都讓人心情愉快。
牛佳莉哼著薛飛剛纔唱的歌,一路上像喝了蜜似的那樣的甜,又像喝了美酒一樣不斷地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