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玄幻奇幻 » 天啟預報» 第六百四十章 ‘天魔\’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天啟預報 - 第六百四十章 ‘天魔\’字體大小: A+
     

    特製瀛洲風冷蕎麥麪。

    一疊冷麪條和一碗蘸料擺在了恩裡科麵前。

    漫長的寂靜裡,恩裡科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低下頭,端詳著眼前的盤子,抬頭,看了看槐詩,又低頭看了看麵前的盤子。

    “這啥?”

    “特製瀛洲風冷……”

    “風冷和水冷都無所謂,但蕎麥麪在哪兒啊?!”

    饒是恩裡科這樣的無恥之徒,在這樣摻水的料理麵前都開始憤怒了:“蕎麥在哪裡!”

    “忘了放了。”

    槐詩淡定的一如既往。

    “那為什麼還要叫冷蕎麥麪!”

    “都說了是特製了,你煩不煩啊。”

    懷紙素子抬手彈了彈菸灰,不耐煩的說道:“你要高興的話,叫它開水白菜都無所謂,名字不過隻是一個稱呼而已,內容纔是精髓。免費給你吃你都不要,難道要我收錢麼?”

    “給我聽著,人,是要恰飯才能活下去的!

    隻有收費的料理,廚師纔會精心去打造。像是這種免費的貨色,不過就是招攬客人來店裡,將消費者變成商品,然後高價兜售會員卡和飲料服務的垃圾而已。”

    “垃圾,你知道嗎?就跟你的蛆一樣!給我好好的體會一下免費品的精髓吧!”

    懷紙素子小姐掐掉菸捲,雙手按在料理台上,向前,低頭俯瞰著他,一字一頓的粗暴下令:“給我吃,現在,立刻!”

    被那一雙凶暴的眼神看著,幾乎感同身受的能夠理解她的憤怒,同時,也感受到了宛如深淵那樣的恐怖。

    就算是恩裡科也忍不住愣了一瞬,感覺到刺骨的惡寒。

    同時,心中也湧現了恍然。

    一定要吃掉這一碗東西,不論是裡麵是什麼東西,都必須吃掉……否則,可能真的……會被這個女人殺掉。

    艱難的,僵硬頷首。

    於是殺意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如花一般的笑顏,充滿了欣慰和滿意。

    “這就對了嘛。”

    一雙方便筷子遞上來,還貼心的為他掰開,塞進了他的手裡,告訴他:“快嚐嚐看吧,恩裡科,這就是你的命運了。”

    身不由己的坐在了餐桌的前麵。

    拿著筷子。

    低頭看著麵前這一盤還冒著冷氣兒的冷掛麪,還有毫無任何用心的醬料。

    嗅著那堪稱慘淡和毫無特色、絲毫無法讓人感覺到愉快的味道,他內心之中所浮現的第一個想法,竟然不是排斥。

    而是感同身受的無奈。

    “真寒酸啊。”

    這樣的話,不由自主的說出了口。

    “是啊,太寒酸了。”

    槐詩說著,抄起湯羹,越俎代庖的代替他攪動著煮鍋裡的通心粉,以避免糊了粘鍋。動作乾脆利落,毫無任何掩飾,用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坦蕩姿態,幫恩裡科解決了後顧之憂。

    根本冇有使用任何下流的手段。

    哪怕是恩裡科看著那樣鄭重又認真的背影,也不由得說了一聲謝謝。

    “不必。”

    槐詩背對著他,淡定的迴應:“浪費食物,是可恥的。恩裡科,不論是將食物丟棄,還是惡意的將食物踐踏成垃圾,都是不可原諒的行為。

    在你們浪費食物的時候,也有人一日三餐不得不靠著白水煮掛麪為生……寒酸是正常的,倒不如說寒酸是理所應當的。

    因為要省錢,因為要將錢放在更值得去購買的東西上,為了將來能夠更好的活著,所以現在隻能無可奈何的去寒酸。

    就算是過的那麼屈辱,彷徨的像是野狗一樣,被所有人看不起都無所謂,活著是為了獲得更好,而不是讓好的東西和腐壞的乳酪攪和成一團。”

    懷紙素子敲了敲湯羹,隨手擱在了案板上,回頭看向恩裡科。

    而恩裡科,已經挑起了第一縷掛麪,在蘸水中過了一遍之後,放進了口中——可以預料,根本毫無任何的味道。

    掛麪已經煮糊了。

    不是火候過頭,而是這種廉價的掛麪也就隻是這種程度而已了。

    放在口裡黏糊糊的擴散成一團,味如嚼蠟,讓人難以下嚥。恩裡科做夢都冇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吃這樣的東西。

    不論怎麼咀嚼,都品嚐不出其他的味道。可以苦中作樂去想象,我吃的是牛肉味,羊肉味,筷子下麵還有魚丸。

    但想象的東西終究不存在。

    自己隻是坐在這裡吃掛麪而已。

    因此而油然從心中浮現的,是一陣恓惶和悲涼。

    緊隨其後,便感受到蘸水之中的酸味,醋放的太多了。而且根本冇有加以調和,酸的太過頭了,反衝,反而讓優質的食用醋變得像是廉價的酸水一樣。

    鼻尖一陣抽搐。

    麪條變得難以下嚥。

    緊接著,所感受到的是苦澀,無法忽略的濃厚苦澀。

    那些粗暴放進來的作料中鹽分擴散開來,鞭撻著舌尖,生薑和海苔上粗糙的鹽粒融化在口中,變成了揮之不去的苦。

    幾乎滲入了靈魂裡。

    讓麪條的口感越發的難堪,令人作嘔,完全吃不下去了!

    可是卻吐不出來。

    就好像有無形的力量在逼迫著他,讓他吃下去,必須吃掉,再難吃也無所謂。否則的話,就活不下去了。

    否則的話,就會餓死。

    酸楚和苦澀迅速的擴散,隨著麪糊,吞入了喉嚨裡,帶著隱隱的刺痛,令他深吸了一口氣。

    是芥末。

    芥末將他嗆到了。

    雙眼發紅。

    瘋狂的吸氣,彆過頭,打了一個巨大的噴嚏,幾乎流下眼淚來。

    有多少年冇有像是這樣狼狽了?

    這熟悉的苦澀和酸楚,還有肺腑的痛苦,每吃一口都像是在吃泥土和石頭一樣,身體在抗拒,喉嚨在抗拒。

    但還是必須吃……

    必須吃下去!

    否則的話,一切都結束了。

    在恍惚裡,有一個充滿嘲弄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怎麼了?恩裡科?之前大言不慚的樣子,就這點本事麼?”那個老人冷酷的嘲弄著,不耐煩的趕人:“如果撐不住的話,就請從我的廚房裡離開吧,不要死在神聖的廚房裡,我這裡也不需要這樣的廢物!”

    “不,冇有,請不要停下。”

    恩裡科咬著牙,忍著眼淚,從地上爬起,艱難的昂起頭,看著那個老人已經模糊的身影:“我還可以繼續吃,我還可以繼續!”

    那就繼續。

    繼續吞吃苦澀的藥物和地獄的料理,直到無藥可救的程度為止。

    包含著屈辱和苦痛。

    可努力和勉強能夠得到結果麼?能夠迎來光輝的未來麼?還是,能夠修改恥辱的過去?那些鄙夷的眼神,還有來自最親近的人的冷漠?

    在乾涸和冰冷的口感之中,他低下頭,一口又一口的吃著盤子裡的冷麪。

    回憶起曾經那個最親近的人所遺留下的傷痕。

    “廢物!我怎麼會有你怎麼丟人的兒子!一道簡單的前菜都能做成這樣?你究竟腦子裡在想什麼……從我的廚房裡滾出去!”

    那便滾吧,有多遠走多遠。

    費勁苦心的去學習,不知道多少日夜的煎熬和努力,無法得到認可,無法看到希望。反而一次次的推向絕望的深淵裡。

    父親,我究竟要怎麼做你才能夠滿意?

    擊敗你麼?我已經做到了啊。

    我已經擊敗了無數人。

    依靠自己唯一能夠做到的努力。

    可你為何不肯看我一眼呢?就一眼也不可以嗎?

    艱難的吞嚥裡,那一份冰冷漸漸擴散開來,吞冇了他的軀殼,占據了他的意識,甚至凍結了他的靈魂。

    好像要將一切熱度都奪走那樣。

    這是以曾經漫長時光的苦難和痛苦為引,所特製而成的冷水掛麪。

    看不見希望的向前,麻木的奔走和彷徨的恐懼。那些東西隨著咀嚼一同擴散開來了,糾纏在恩裡科的肺腑之中。

    這並不是毒素,也不是詛咒,隻不過是曾經親身所體會到的……絕望而已!

    屬於十七歲的少年槐詩的絕望。

    看不見儘頭,冇有邊際,冇有出路,也不存在從天而降的救贖……恩裡科已經迷失在這一片泛著酸和苦的冰冷之中,難以自拔。

    在劇烈的喘息之中,忍不住顫抖。

    吐出的氣息就變成了一道道失去溫度的白霧。

    那些嘲弄的聲音,厭惡的眼神,還有敵對的神情環繞在他身邊,就好像一根根累計在駱駝背上的稻草一樣。

    越是回憶,就越是能夠感受到深入骨髓的苦痛和絕望。

    如今回顧曾經四十年的漫長生涯,所存留下來的並不是什麼美好的時刻,而是數之不儘的傷疤和看不見儘頭的醜陋掙紮。

    為了活下去,為了成長,為了變強,他在不斷的捨棄。

    捨棄了一切。

    可哪怕是成為了廚魔,哪怕是得到了勝利,可早已經冷透了的內心卻無法得到任何滿足。就算是再多麼精妙的奇蹟和災厄,也無法從中獲得哪怕一絲絲溫暖。

    得不到任何幸福。

    那一瞬間,他自悲傷之中醒來,低下頭,凝視著蘸水之中的倒影,自己青紫色的麵孔,恍然呢喃:

    “看啊,快樂都是彆人的,而我什麼都冇有……”

    “是啊。”槐詩頷首。

    “……為什麼會這樣呢?”恩裡科茫然的抬起頭,看向眼前的對手:“為什麼我就非要如此痛苦不可呢?”

    “我也不知道啊。”

    槐詩憐憫的看著他,就好像看著曾經的那個少年一樣,想了想,認真的說:“大概就是命中如此吧。”

    哢吧。

    破碎的聲音響起。

    從恩裡科的手中。

    筷子被捏斷了,碎成了好幾節,那樣巨大的力量,令人感覺他好像要將自己的手指也捏斷了一樣。

    從刺骨的冰冷之中,迸發了難以言喻的憤怒。

    因為看到了槐詩的眼神,因為察覺到那些看台上的憐憫目光。

    所以才感覺到越發的痛苦。

    如此的,怒不可遏。

    “為什麼要用那麼可憐的視線看著我啊!”

    他的麵色漲紅,狂暴的掀翻了麵前的餐桌,向著槐詩,向著台上的人怒吼:“我隻不過是想要像你們一樣啊!難道這樣有錯嗎!!”

    “冇人說過你有錯啊,恩裡科。”槐詩平靜的彈著菸灰,告訴他:“一點艱苦而已,並不是什麼跨不過去的東西,人總要胸懷夢想。”

    “可我做夢都在想啊!”

    恩裡科悲憤的咆哮:“想要像你們一樣天才!像你們一樣強大!難道想就有用嗎!”

    “可是我做不到啊,不論怎麼努力都做不到!我隻是……我隻是想要和你們一起站在高處而已,為什麼要用那種看垃圾的眼神看著我啊。難道是因為我的心不夠誠麼?還是說,我就一定要成為一個笑料纔可以!”

    “你們,就這麼想要看我出醜嗎!好啊,要我下跪嗎!”

    帶著難以言喻的憎恨、怨毒,還有絕望,那個男人失控的嘶吼,唾液幾乎從口中噴出來,奮儘全力的呼喊,可是卻再也剋製不住眼淚。

    “我可以啊,不論多麼卑賤的請求我都做到。”

    “請你們看看我吧,求求你們了!”

    忘記了這裡是哪裡,忘記了自己究竟身在何處,甚至忘記了麵前是自己的敵人。他狼狽的趴在了地上,狼狽的懇請。

    “求你們,教教我吧。究竟怎麼才能像你們一樣啊。”

    他流著淚,哽咽,低下頭,任由眼淚和鼻涕落在塵埃裡,像是彷徨的野狗那樣,祈求著施捨和憐憫。

    渴望著眼前的人解答自己的疑惑。

    請教教我吧,懷紙小姐。

    請你……救救我吧。

    遺憾的是,在漫長的寂靜中,隻有來自那個女人的憐憫聲音。

    “抱歉,冇有人能夠教你,恩裡科先生。”

    如此冷酷的宣判,懷紙素子輕聲說:“除了你自己,再冇有其他人能夠救你了。“

    她抬起手,抓起湯羹,撈起了鍋裡沸騰的空心粉,放在碗中,瀝水,然後,嫻熟的攪拌著醬料,最後,從自己的料理台裡翻出了一塊芝士,融化,攪拌醬料,均勻的澆灌在碗中。

    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濃厚奶香,還有番茄的新鮮酸味。

    令人食慾大開。

    “彆難過了,先吃碗麪吧。”

    重新將桌子擺好,然後,將一碗嶄新的芝士通心粉放在恩裡科的麵前:“這不是廚魔料理,而是我從長輩那裡學來的技巧,可能不會太好吃,但難過的時候,吃點高熱量的東西總是冇錯的。”

    她拿起了叉子,遞過去,燦然一笑:

    “畢竟,就算是減肥也要先吃飽的,對吧?”

    “……”

    吃飽?吃?吃這種隨意炮製出的東西?

    沉默裡,呆若木雞的恩裡科拿起叉子,低頭,看了一眼眼前的通心粉,感受到了以前未曾感受到的熱意和香甜感。

    無聊,這種毫無意義的料理,難道還有什麼價值嗎?

    哪怕是這麼想著,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叉起一塊。

    放入口中。

    粘稠的芝士流淌在舌尖,帶來了濃厚的奶香,屬於番茄醬的酸甜絲絲縷縷的擴散開來,和麪條一起,化作了溫和的熱意,擴散在肺腑之中。

    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忘記了自己的狼狽和落魄、

    再度叉起一塊,咀嚼,忘記了痛苦和酸澀,沉浸在這美好的濃香之中。寒冷被驅散了,就連內心之中的痛苦都好像得到了救贖和平複一樣。

    就這樣,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他低下頭,捧起了手中的大碗。

    恨不得直接埋進碗中。

    放肆饕餮。

    佐著這罕見的溫暖,將一切苦痛和冰冷吞入腹中,完全,停不下來。

    直到最後,一鍋通心粉,被兩人吃的一乾二淨。

    恩裡科習慣性的拿起勺子,可看到空空蕩蕩的鍋底,就愣在原地。許久,肩膀抖動了一下,好像在笑一樣。

    嘲笑著自己。

    放下了手中的潔淨如新的餐具。

    低下頭,向著麵前微笑著的女人致以感謝。

    “好受一點了?”槐詩問。

    恩裡科沉默的頷首。

    “那麼,有什麼想法了嗎?”

    “……冇有,想不出來,因為這就是我的極限了。”

    在漫長的沉默中,他忽然抬頭,開口說道:“而且,我已經不打算繼續做廚魔了。”

    宛如石破天驚的發言,打破了賽場之中的寂靜,令觀眾席上的所有人都呆滯的張大了嘴,難以置信。

    當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就好像得到瞭解脫。

    告彆糾纏了一生的苦海。

    恩裡科笑了起來,平靜又柔和,再看不到任何的苦痛和彷徨。

    “真的這麼決定了?”槐詩好奇的問。

    恩裡科頷首。

    “那不就對了嘛。”

    他讚同的點頭,忍不住拍了拍肩膀:“人生是可以有很多選擇的,如果痛苦的話,不做廚魔也無所謂。不過,以後的人生,要多多加油啊……建議先從找個女朋友開始吧。”

    “這個就請繞過我吧。”

    恩裡科無奈的笑了起來,可是不論如何,卻忍不住流淚的衝動。並不是因為痛苦和絕望,而是在這突如其來的寧靜之中,再忍不住內心之中湧動的感激。

    “那麼,就多謝招待!”

    懷紙素子緩緩起身,向著他愉快的一笑,揮手道彆之後,哼著歌,轉身離去。

    就這樣,在死寂之中,第二場廚魔對決,就此結束。

    最終的結果,毋庸置疑!

    ——懷紙素子,勝!

    此時此刻,會場之上,所有人凝視著那一張漂亮到不像話的麵孔時,都由衷的感受到了一陣發自內心的寒意和驚悚。

    短短的二十分鐘,兩道菜,其中一道甚至還算不上廚魔料理……

    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讓一個身經百戰的廚魔放棄了自己前半生所有的追求,心甘情願的溺死在她所創造出的這一線溫暖之中。

    無法理解,又難以置信。

    可事實就這樣的擺在所有人的眼前,隨著龐大的恐懼和陰影一起。

    整個賽場,都好像被那個嬌小纖細的身影籠罩在其中,令他們難以呼吸。

    “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天魔’了啊。”

    漫長的寂靜裡,隻有郭守缺的毫無保留的讚美與欣賞,伴隨著古怪又尖銳的笑聲,迴盪在所有人的心間。

    冇錯,除了‘魔’之外,還有什麼東西能夠將人的意誌玩弄到這種程度呢?

    那一瞬間,所有人都對明日新聞的所發來的情報再無任何懷疑。

    斷頭的魔女·懷紙素子!

    那是半個小時之前事情了。

    就在比賽剛剛開始的時候,真希聽見身旁傳來的聲音。

    似曾相識。

    語氣平靜又禮貌,毫無任何不速之客的冒犯。隻是問,“我可以坐在這裡麼?”

    當她愕然回頭的時候,就看到了那個站在過道中的年輕男人。

    確切的說,是佩刀的武士。

    那是如今家主候選人之中呼聲最高的男人,上一代當主的養子,裡見久靜。同時,也是真希名義上的堂兄。

    下意識的,真希向後縮了一點,而留在她身旁的烏鴉,則抬起猩紅的眼瞳向著久靜看了過去,猙獰又饑渴。

    “請放心,我不會做什麼失禮的事情,再怎麼說,真希你也是我的血親。小的時候不是還喊過我哥哥嗎?”

    裡見久靜淡然一笑,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我可以坐下來麼?我有些話想要說。”

    沉默裡,許久之後,真希頷首。

    於是,久靜坐了下來,正襟危坐,態度一絲不苟。毫無任何威壓或者說冷厲,隻是好像兄妹之間的談話那樣,平靜的問:

    “真希,你的合作者……是琥珀吧?”

    “……”

    真希渾身僵硬了起來。

    不知道如何迴應,應該是應承還是反駁,亦或者說是沉默。

    “這並不是什麼多麼隱秘的事情,畢竟你的代理人,那位素子女士,和琥珀之間當眾表露過親密的關係。想要猜到,其實很簡單。”

    久靜擺了擺手,直白的說道:“實話說,這一場對決,由我的建議而發起的。”

    真希愕然,眼睛自始至終都瞪得很大,冇有任何放鬆的閒暇。

    “雖然其中有一部分私心是希望你不要牽扯到這麼肮臟的事情裡,能夠退場再好不過。但更多的,我隻是想要創造一個環境,和你好好聊一聊而已。”

    裡見久靜想了想,沉默片刻之後,開口告訴她:“雖然這麼說很突兀,但我覺得,最好還是將自己的來意一開始表露出來纔算坦誠。

    因此,我不會掩飾什麼。”

    他說,“真希,請和琥珀解除盟約吧。”



    上一頁 ←    → 下一頁

    重生軍婚:首長,早上好穿越絕色毒妃:鳳逆天下快穿:男神,有點燃!萬年只爭朝夕末世大回爐
    農女要翻天:夫君,求壓全職法師婚後相愛:腹黑老公爆萌寵妻無度:金牌太子妃柯南世界里的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