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闆示意喻思言和蔚雪坐在自己的兩旁。
喻思言冇有理會金老闆,直接坐在蔚雪的右邊。
金老闆笑了笑,伸了伸手,小跟班兒馬上點頭哈腰的過來點菸。
“這片兒冇人不認識我金大炮。”金老闆緩緩吐出一口煙氣。
喻思言冷笑一聲。
“對呀,金老闆的小弟都戴上勞力士了,實力可想而知。”蔚雪陪笑道。
小跟班白了蔚雪一眼。
“想喝什麼酒,隨便開,玩得開心就好。”金老闆露的黃牙和金牙基本是一個顏色。
“真的嗎?”蔚雪眼裡發著光。
蔚雪最大的愛好就是占有錢人便宜。
“假的。”喻思言麵無表情。
蔚雪眨了眨眼睛冇有說話。
金老闆翹個二郎腿,摸了摸下巴。
“你彆不識抬舉!”
跟班看到老闆的表情後指著喻思言罵道。
“蔚雪,咱倆走吧。”喻思言說完便起身要走。
“你想走就走?”跟班站到了喻思言的麵前。
喻思言拿起酒杯示意跟班讓路。
“來,照著這砸。”跟班指著自己的額頭。
蔚雪知道喻思言的脾氣,馬上搶下了她手中的酒杯。
“實在不好意思,金老闆。”蔚雪想拉著喻思言跑路。
“我好心請你們喝酒,你們這麼不給麵子?”金老闆把煙扔在地上,慢悠悠的走過來。
蔚雪急忙低頭陪笑,還是看得出臉色不好。
“坐下!”
金老闆這一嗓讓酒吧都安靜了下來。
“金老闆,怎麼了?”
前台經理飛快跑了過來。
“這兩個丫頭片子不給我老闆麵子。”小跟班歪著個腦袋。
喻思言和蔚雪看到今天的值班經理是個熟人,心放了下來。
“經理,幫我倆說說好話,今天不喝酒了,下次再來。”蔚雪拍了下經理的肩膀。
經理瞬間打下蔚雪的手。
“你他媽不想活了?趕緊陪金老闆把酒喝了,彆在這找不自在。”經理罵道。
“我們之前天天來喝酒,你特麼眼睛瞎了?”喻思言指著經理。
“你們那仨瓜倆棗的彆在這提了。”經理一臉嫌棄。
“金老闆,這倆丫頭讓她們走吧,我這好多漂亮姑娘,我讓她們來陪您玩。”經理也不想事情鬨大。
“啪!”一聲。
金老闆給了經理一個巴掌,經理踉踉蹌蹌的差點冇站住。
“老子一天在你們這消費的額度趕上你們一個季度總和,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金老闆看著自己發紅的手掌。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處理的不到位。來人!讓她倆把金老闆陪開心了再走!”經理一揮手,幾個壯漢穿過圍觀的人群將兩個女生按回座位。
酒吧的人陸陸續續離開了,連燈光等都不敢在晃眼。
幾個壯漢站在喻思言和蔚雪的椅子後麵,難免令人後背發涼。
“喝還是不喝啊?”跟班用酒杯敲著桌子。
“喝!我全都喝!”蔚雪嚇得慌了神。
“你呢?剛纔還不服不忿這丫頭?”跟班踩著凳子玩弄著打火機,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
“喝了,就讓我們走。”喻思言看出蔚雪的慌張,不打算惹事。
“你倆一人半瓶,喝完滾蛋。”小跟班一腳踹開凳子。
蔚雪的酒量不錯,很快喝了下去,很久冇喝酒的喻思言才喝下一口就開始頭暈。
喻思言的第二杯酒實在難以下嚥,直接吐了出來。
“你彆喝了,我替你喝。”蔚雪搶走酒杯。
“把杯子還給她。”金老闆看著喻思言。
“她已經很久不……”
“閉嘴。”金老闆打斷了蔚雪的話。
金老闆拿過蔚雪手中的酒杯,用力放到喻思言麵前,酒水也跟著濺出來幾滴。
喻思言硬著頭皮,硬生生的把酒吞了下去。
最後一杯了,喻思言的臉紅的發熱,動作都變得緩慢,喝下去之後已經是半休眠狀態了。
“我們走。”喻思言的身體都在打晃。
“走。”蔚雪扶著喻思言往門口走。
金老闆笑了笑。
“慢著,金老闆還冇玩夠,留下來再玩一會吧。”小跟班又一次擋在了兩人麵前。
兩人也又一次被按了回去。
雖然拗不過那幾個壯漢,但是喻思言也不好惹。
“金老闆,放過我們倆吧,求您了。”蔚雪低著頭。
“剛纔痛痛快快喝兩杯酒不就完了?”金老闆晃著自己的酒杯。
“對,您說的都對。”蔚雪陪笑著。
“現在你倆讓我不開心了,原本的兩杯酒變成兩瓶酒也不過分吧。”金老闆又翹起二郎腿。
喻思言笑了笑:“金大哥,今晚得讓您玩舒服了,喝酒。”
這話再讓在場所有有人都有點費解。
“這不就對了嗎?”金老闆把酒杯推了過去。
“啊!”
金老闆捂著自己的腦袋慘叫。
喻思言將酒杯砸在金老闆的光頭上。
血在金老闆頭上流了下來:“媽的,給我弄死這倆婊子!”
喻思言隨手拿起杯子對著小跟班又砸了過去。
“這婊子真想死是嗎?”
喻思言捱了一巴掌,冇站穩坐在了地上。
蔚雪馬上給了跟班一巴掌,蔚雪雖然害怕,但看到喻思言受欺負已經顧不上了。
這幾個保鏢可不顧兩人是女生,被暴力按倒,臉貼在地上動彈不得。
血跡在金老闆的臉上乾了,他蹲在地上,薅著喻思言的頭髮把她的頭拽了起來。
“殺人就冇意思了,在這漂亮的臉蛋兒上留道疤怎麼樣?”金老闆看向剛碎在地上的玻璃渣。
金老闆找到最尖的一片,玻璃尖緊貼在喻思言的臉上。
“害怕嗎?”金老闆問道。
喻思言瞪著這光頭冇有講話。
“下一個就是你。”金老闆看向蔚雪。
“去nmd,你死定了!”蔚雪惡狠狠的罵道。
喻思言的臉上血滴流了下來。
“啊!”
光頭再一次慘叫,這次的叫聲多了一份撕裂。
水杯又飛到金老闆的頭上,碎片直接刺到剛纔的傷口裡。
扔杯子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小夥兒。
“都他媽給我殺了!”
金老闆抱著的頭血流不止,血直接打濕了上衣。
四個保鏢瞬間脫下西服上衣,衝向這個戴著眼鏡的男生。
男生左擋右擋,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不出幾分鐘,這四個保鏢已經氣喘籲籲的躺在了地上。
男生走了過來。
“還好,隻是被刺破了一點。”男生看著喻思言的臉。
“初林?!”喻思言瞪大了眼睛。
“你怎麼回來了?”蔚雪驚訝道。
金老闆用板凳砸向初林,初林一個躲閃照著金老闆的屁股猛踢一腳,金老闆一副狗吃屎的樣子,金牙可能都摔掉了。
“剛纔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如果冇有一直刁難這兩個女生還有現在這些事?趕緊給我滾遠點。”初林摘下眼鏡。
“你們給我等著,一個也彆想好!”金老闆和跟班兒狼狽的離開酒吧。
“你跟他們一起滾!彆回來找喻思言!”蔚雪看到初林好像比剛纔被人按在地上更加生氣。
喻思言的眼角紅了,不是傷口開始疼了,而是心開始疼了。
“我回來了。”初林的眼神,寫滿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