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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歲寒蟬 - 第3章 曾有酒藏四十載字體大小: A+
     

    深深吸了幾口氣,老掌柜平復了幾分情緒,對著站在門口等待客人,眼睛卻時不時瞟向這邊兒子喊道:「星瀾,去咱家酒窖,南面牆酒架後面有個暗門,我藏的幾壇艷骨全部都在裡面,暗門被我用黃泥封上了,記得帶個小錘,敲得時候輕些!這裡我看著!」「哦哦哦。」中年人模樣的少掌柜聽到老爹吩咐也不再門口裝模作樣,一路小跑著離開了酒樓。

    於新郎目送著中年人離開,看著中年人小跑的身影神色也不免有些傷感,當年這個眼前的老人跑起來也是差不多的身姿,現如今神氣衰竭,差不多也走到頭了。轉過頭笑道:「時間真快啊!我走的時候阿瀾還剛滿月呢!一晃眼你的孫子也快結婚了吧?」

    一聽到於新郎一起來自己的孫子,老掌柜不禁翻起了白眼,苦笑道:「那小子啊!機靈倒是挺機靈,可惜不安穩,非要出去闖蕩,三年前出去了,一直都沒有回家,書信不斷,就是我連個孫媳婦的影子都還沒有見過,他要是在家我早催著他結婚了!給我生上兩個重孫子重孫女的,我也逗著玩。」。

    雖然嘴上怒其不爭,但是老人臉上還是難得的有幾分慈祥笑意,隔輩親當真不假。老人得意的解下腰間的煙袋,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將和煙袋綁在一起的長煙桿拿在手裡不斷摩挲,開口道:「我這孫子知道我是煙酒不忌,臨走前在城裡四處打探消息,用他自己攢下的私房錢給我買了這個煙鍋,說煙鍋中間的桿是什麼寒重竹的,能夠去掉煙里的火氣,對老人好,結果知道價格之後我不捨得用,三年都沒怎麼捨得抽煙。」想到這裡老人也是哈哈大笑,自己怎麼跟自己兒子似的,扣扣搜搜的不像話。

    於新郎不做聲,只是靜靜的聽著老人絮絮叨叨,不覺得煩心,只是有些傷感,本來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和這個俗世沒有多少聯繫了,似乎終究還是沒有還乾淨,有同齡人已老,卻也有同齡人還算少年。

    「唉呀,於先生,你看,我高興了就是管不住嘴,年紀大了,記性也不好了,畢竟身邊相識的人也就幾個老兄弟了,再過幾年說不定我也就眼睛一閉,徹底睡一個長覺了。」說到生死一事老人還是十分洒脫的,就是見了一個多年未見得故人忍不住多了幾句嘴。

    「無礙的。」於新郎搖了搖頭,將自己剛剛沏好的茶水倒出一杯,推到老人面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笑道:「只是這麼多年不見,連一聲大哥都不捨得叫了?叫於先生未免也太生分了。」

    老人聞言神色也是有幾分尷尬,訕訕的點頭道:「還是叫於先生吧,讓別人看見我一個糟老頭子叫一個年輕的公子哥兒大哥像什麼話,於先生你這麼年輕,也不怕被我叫老了!」

    於新郎啞然失笑,擺了擺手,笑罵道:「滾蛋,我還不知道你,死要面子,當年我上台唱戲的時候誰總是拽著我的胳膊央求我讓他搭戲?還暗地裡朝著咱們戲班子里的其他兄弟說是我求著某人上台的?」

    「咳咳咳~」老人剛喝了一口茶,聽到被揭短了差點把茶噴出來,連忙站起來作勢要捂住於新郎的嘴,在於新郎耳邊耳語道:「大哥,大哥,大哥,我錯了,您就別揭我短了!」

    聽到老人連叫了三聲大哥於新郎才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不再去揭老人的短,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雖然我的樣貌沒有變,但是我在這四十年裡經歷的事情遠比你們想的多,那裡的人的手段是你們遠遠無法想象的。」說罷用手指了指咫尺城天邊隱約可見的高聳山脈,「例如我就不是咫尺城那個於大家這麼簡單,冥冥之中還有許多不可言說的玄機。」

    老人點了點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那些神仙的事情他也不想知道太多,終究是一個將死之人了,沒有必要再生出這種一探究竟的心思,他也不敢,有些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只是不願意道破。

    例如咫尺城那座私塾的先生,在他年幼時就已經在那座私塾教書,自己也在私塾待過幾年,那位先生是個好人,窮苦人家的孩子在那座私塾念書都是分文不取。

    自己輟學的時候那位先生還數次上門苦口婆心的勸過自己的父親,只是單單靠自己的父親實在供不起一個家庭的生活,返回私塾事情也只得作罷。

    如今自己已經到了這般暮年景象,那位在私塾教書的先生還是當年的那般模樣,常年一襲青衫,面容和善,唯一的變化大概就是私塾里的學生,私塾還是那個樣子,記憶里那個似乎隨時都會掉落的兩扇門還是那個樣子,依舊搖搖欲墜,只是這搖搖欲墜著一晃就已經五十年了,還是那般,只是自己老了。

    老人想著這些瑣事,已經有些出神了,於新郎也想著許多的事情,兩人默契的不再言語,只是等著取酒的少掌柜段星瀾,於新郎這才想起來一件瑣事,段星瀾的名字其實是自己給起的,老掌柜段佟裳在取名字上實在沒有什麼天賦,當時段星瀾滿月之前老掌柜一直都叫他的乳名「狗蛋兒」,每每想到這於新郎都忍俊不禁,要不是自己,大概老人真就叫自己的兒子段狗蛋兒了。

    想到這於新郎不禁開口問道:「老段,我忘了問你,你的孫子叫什麼名字?」關於名字這方面真是為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孫子輩的孩子捏了一把汗,「你說他啊,一開始我打算叫這小子大憨的,可是後來我家那小子死活不同意,非要叫他狗剩,我倆誰也勸不過誰,不是,於先生,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其實我覺得我起的名字還是蠻不錯的嘛!」。

    「咳咳咳。」最後這自信的一句差點沒把於新郎送走,於新郎要是那一口氣沒上來,還真說不上就成了這座天下唯一一個被嗆死的飛升境修士了,關於取名字的天賦這件事上段佟裳和段星瀾還真是一脈相承,一點沒有給後代翻身的機會,「那後來這孩子叫了什麼名字?」於新郎不禁在心裡念叨道自己擔心的沒錯。

    老人撇了撇嘴,無奈的說道:「我家那小子實在爭不過我了,就去求了私塾的那位劉先生幫忙定奪,劉先生聽完我們爺倆取得名字在那皺著眉頭看著我們爺倆半晌,最後吐出來一句話『二位取的都是好名字,但是不適合這孩子的命格,這孩子八字樸拙,不如就叫懷真吧!』後來這孩子的名字我們聽了劉先生的,叫了段懷真。」

    「那你們真該謝謝那位劉先生。」聽了現在孩子的名字於新郎也鬆了一口氣,名字這件事上對命格也有影響,尤其是修行,名字不好會影響一些修行之外的氣運之類的事情,本來應該有望地仙的天資也有可能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影響,止步龍門境,所以對於如何起名字這件事,修行之人還是比較看重的。

    回家取酒的少掌柜也終於找到了老爹珍藏的幾壇酒,暗門後面空間並不大,總共四壇酒,酒罈也不是很大的那種,壇口考究的用細泥和紅色油紙封好。

    少掌柜只覺得這酒就算拿一壇在手都會很瀟洒,殊不知當年這名為艷骨的酒曾在這座咫尺城賣出過天價,不為別的,就憑這釀酒之人是那位色甲天下的女子就足夠那些自詡風流的文人雅士,紈絝子弟掙得打破頭都不罷休,至於價格這個問題,風花雪月之事談價格這種事情實在太俗。

    只是那女子所釀的酒不過百餘壇,一番爭搶之下大部分落在一幫附庸風雅的世家子弟手中,作踐了不少,剩下的則被幾個傾心於那位女子的隱秘人物暗暗收攏,珍藏了起來,艷骨二字暗指的正是那位女子,名字也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起的,不過當事人並未在意,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偶爾有一兩壇艷骨因為種種原因流落於世,也很快會被人以極高的價格買走,老掌柜手裡的四壇艷骨其實是於新郎送給他的,讓他如果有什麼時候急需大筆錢財大可以直接賣掉,解一解燃眉之急,但是後來於新郎杳無音訊,這幾壇酒也就被老掌柜當做於新郎的遺物收攏了起來,哪怕日子過的再艱苦都沒有動過賣酒的心思。

    四壇酒被少掌柜段星瀾一手拎一個,腋下又一邊一個,慢慢悠悠的挪到了酒樓,也是累出了一頭汗水,於新郎見狀連忙起身去接酒,生怕一不小心這僅剩的幾壇酒再損兵折將。

    將四壇酒擺在桌子上,崔星瀾轉身就要離去,卻被身後悄無聲息出現的一個中年儒生攔住了去路,那儒生不是別人,正是幫段懷真起名的劉先生,也是段佟裳年幼時的先生,段星瀾雖然沒有跟著這位劉先生念過書,卻知道父親和這位的瓜葛,也是十分尊敬,笑道:「劉先生可曾吃飯?如果沒有,我這就去給劉先生做幾個家常菜,劉先生不嫌棄就好。」

    「今天來的匆忙,確實未曾吃飯,那就麻煩你了。」劉先生笑著回應到,「好好好,既然劉先生不嫌棄,那我就去,先生等一會兒,很快就好。」崔星瀾知道劉先生是有什麼事情不方便讓太多的人知道,利索的躲開了劉先生,告罪一聲,直接去了廚房。

    等目送段星瀾離開,這位劉先生才走到於新郎和段佟裳一同飲酒的桌子旁站定,舉止間竟有些局促,就像見到了先生的笨拙學生,眼睛時不時的看向淡定飲茶的於新郎,至於崔佟裳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弟子見過先生。」見於新郎遲遲沒有抬頭看自己,中年儒生咬了咬牙,以弟子禮向於新郎施了一禮,於新郎這才點了點頭,指了指左手邊的椅子,示意劉先生坐下,「來這咫尺福地多久了?」

    劉先生轉到椅子邊,剛要坐下,聽到這句話屁股底下像被放了根針,忽的又站了起來,低聲說道:「還差三年便是一甲子了。」「只管坐,那個傢伙怎麼教你的我不知道,但是在我這不必有如此多的禮數,這些個繁文縟節我是最眼不見心不煩了」於新郎親手幫劉先生拉開椅子,劉先生才小心翼翼的坐下,還是十分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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