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無越把陳到底和余無水從宙宇璇璣裡面放出來的時候,這兩貨直接躺在地上,全身還在不停的顫抖。
「怎麼樣,好受嗎?」
張無越看著陳餘二人,淡淡的說道。
這兩貨在艱難的承受完第三關的痛苦后,張無越第一時間就把他們放了出來。目的嗎,當然就是看他們的醜態了。
陳到底和余無水掙扎著想坐起來,可是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看著他們像狗一樣曲卷在地上,張無越也沒有去扶他們,只是靜靜的坐在桌子旁,靜等他們恢復。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陳到底和余無水的體能才恢復過來。他們從地上爬起來,站到張無越面前,囁嚅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們兩人在進入那神秘空間修鍊神識之前,曾經誇下過海口,再大的痛苦,他們都能忍受。
不說他們在修鍊過程中的哭爹喊娘,因為他們認為張無越看不見。單說修鍊完成之後,他們出現在張無越面前,本來想表現出一副英雄氣概的樣子,誰知卻像死狗一樣的在地上躺了十多分鐘。
這幅醜態,讓他們在面對張無越的時候,更加的無地自容。
張無越見他們這幅樣子,本來想嘲諷他們幾句的,想想還是算了:
「你們先調息一下,然後檢查一下自己的神識情況。」
陳到底和余無水聽了,便坐在地上調息起來。半個小時之後,他們才重新站了起來。
「感覺怎麼樣?」張無越問道。
「我的神識可以感覺到二十多米外的事物。」陳到底說道。
「我也是。」余無水也說道。
張無越伸出手指,分別點在陳到底和余無水的眉心:
「這是神識的運用之術,你們儘快的修鍊一下。」
張無越說完這話,又把他們弄進宙宇璇璣之中。借用裡面時間加速的功能,讓他們儘快的領會神識運用之法。
待天亮的時候,張無越又才把他們放了出來。
「師兄,謝謝你!」陳到底和余無水,現在站在張無越面前,與先前判若兩人。
他們現在不但精神飽滿,而且心情激動無比。
「神識攻擊會了吧?」張無越問道。
「會了!多謝師兄!」陳到底和余無水異口同聲的答道。
「對了,師兄,你那是個什麼寶貝?居然能讓我們修鍊出神識?」陳到底小心翼翼的問道。
張無越看了他一眼,沉聲道:
「這個問題你就不要問了,告訴你你也不知道。」
「是!師兄!」陳到底恭敬的答道。
「好了,你們先回去把血殺堂召集起來,我們等下一起去執行任務。」張無越吩咐道。
「是,師兄!」陳到底和余無水痛快的答應一聲,興高采烈的去了。
他們現在不但修鍊出了較強的神識,還會神識攻擊術。雖然他們現在還差一步才能突破到築基,可是面對築基修士,他們已經擁有一戰之力了。
這種實力的快速提升,是他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所以對於張師兄,他們就更加尊敬了。他們還指望跟著張師兄,更進一步的增強實力呢。
然後,張無越找到秦思月她們,告訴她自己要出去幾天。秦思月聽了,死活要跟張無越一起去。
張無越沒辦法,只好將秦思月收進宙宇璇璣裡面。歐陽婉兒她們見了,自然不依不饒。
張無越沒辦法,乾脆將她們全都收進宙宇璇璣之中,一起打包帶走。
這樣一來,他父親張大海和蔣月娥,便沒人保護了。張無越只好讓梁鑫派人暗中保護他們。
唐嫣然和徐漫月是他的弟子,張無越沒有將她們也收進去,而是帶著她們來到武盟。
苗人傑和荀進早早的就候在大門外。陳到底和余無水,已經將血殺堂集中在廣場。郭佳和杜鵑正跟他們說著話。
唐欣然也將唐門十來個弟子集中在大門外。見到張無越帶著唐嫣然和徐漫月走來,唐欣然便過來跟張無越打了一個招呼,然後拉著唐嫣然邊上說話去了。
」張兄弟!」苗人傑和荀進走了過來。
「苗兄,荀兄!」張無越也和他們打了一個招呼。
「姐夫!無越哥!」郭佳和杜鵑拋下陳到底和余無水跑了過來。
張無越沖她們點了一下頭,就準備應付過去,誰知她們竟然抱住了張無越的胳膊:
「姐夫,我也要去!」
「無越哥,我也要去!」
張無越心頭大汗,你們當著陳到底和余無水的面,跟我這麼親熱,真的好嗎?
扭頭去看陳餘二人,他們正一臉興奮的看著自己。敢情他們還沒有從神識增強的快感中走出來。
張無越不動聲色的將胳膊從她們的懷抱中抽了出來,一臉嚴肅的對她們說道:
「去什麼去?我們這是上戰場,是要死人的。你們實力還很差,老老實實的在這裡陪著唐門主。」
郭佳和杜鵑聽了,心中有些氣餒,同時又有些擔心:
「姐夫,你又不是軍人,幹嘛要上戰場啊?不去不行嗎?」
「就是啊,無越哥。你又不是在職幹部,上什麼戰場啊?」
「你們不懂。」張無越也沒有解釋,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
如果這些域外修士跟馬標有牽連,張無越還能忍受的話,那麼,齊心月死在域外修士手裡,張無越怎麼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他現在,不但要找馬標報仇,更要替齊心月報仇。
「唐門主!」張無越不再理會郭佳和杜鵑,而是走到唐欣然面前。
「張盟主,有什麼事嗎?」唐欣然看著張無越,眼神里居然也充滿著柔情。
「唐門主,你通知瞿老,讓他不用搜山了,馬上將人全部帶到海城,就說我在那裡等他們。」張無越對唐欣然說道。
既然是要抓人渣,張無越此舉就是要將那些人渣全部清理乾淨。因為閻常青說過,被劫走的人渣已經有少部分分散了出去,要將他們重新抓回來,肯定就需要更多的人手。
「好的,盟主。」唐欣然答應一聲,便到一旁給瞿老打電話。
通完電話之後,唐欣然向張無越報告:「瞿老說了,他馬上將人手帶去海城,預計晚上六點鐘之前,能到達那裡。」
「好!唐門主,武盟還是由你坐鎮。需要人手可以去青城派找左丘怡夢或者梁鑫。」張無越說道。
「好的,盟主。」
「另外,」張無越看著郭佳和杜鵑,「她們兩個,你要把她們管好,不准她們私自下山。」
張無越不準郭佳和杜鵑私自下山,主要是考慮到她們的安全。現在得力的人手他全部帶走了,萬一她們下山遇到什麼意外情況,那可就麻煩了。
「是,盟主!」唐欣然答應一聲,便笑嘻嘻的走到郭佳和杜鵑身邊,將她們的手輕輕拉住。
「出發!」張無越對陳到底和余無水說道。
「出發!」陳到底和余無水得道張無越的指示,立即對血殺堂的成員喝道。
然後血殺堂就分成兩個縱列,向著山下走去。
陳到底和余無水,這才回過頭來,準備向郭佳和杜鵑道別。
誰知道映入他們眼帘的,卻是郭佳和杜鵑,依依不捨的拉著張無越的手:
「姐夫,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無越哥,注意安全!」
陳到底和余無水有些傻眼:什麼情況,你們倆不是該跟我們道別的嗎?怎麼和張師兄依依不捨了?
他們不好說張無越的不是,更不敢指責郭佳和杜鵑,二人訕訕的走過來,分別叫了一聲郭佳和杜鵑。
郭佳和杜鵑聽道他們的聲音,立即走到他們面前,揪著他們的耳朵說道:
「到底,你給我聽好了。你此行,一定要保護好姐夫的安全。如果姐夫少了一根毫毛,你就不要來見我了。」
「無水,你一定要保護好無越哥。如果無越哥受了哪怕一點輕傷,看我怎麼收拾你!」
聽了郭佳和杜鵑的話,陳到底和余無水欲哭無淚。你們倆,到底是誰的女朋友啊?
張無越聽了郭佳和杜鵑的話,心中感動的同時,也有一點無地自容。
他向一旁看熱鬧的徐漫月喝了一聲:
「走了!」
說罷,他迎著在前面等候的苗人傑和荀進,快步的走了過去。
「啊?好!」徐漫月驚醒過來,拉著一旁同樣看戲的唐嫣然,連忙跟了上去。臭師父,師姐也看了,幹嘛光凶我啊?徐漫月心中不滿的道。
張無越他們到海城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了。
閻常青早就帶著易千祥和齊鳴,一干龍組成員等在那裡了。
人渣組織的事本來是由齊心月領頭的護國局負責,齊心月犧牲過後,考慮到危險性,人渣組織的事情就交由龍組負責了。而閻常青,則是清除人渣組織的總負責人。
齊鳴再次見到張無越,心中五味雜陳。
想到當初,心月幫他拿下省城比武的第一名,並處處維護他的時候,齊鳴對張無越,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感。
他認為張無越,只是利用心月,達到他拿下詩畫公司的目的罷了。而且他從張無越身上,也沒有發現什麼可取之處,不然他也不會把閻常青,帶回家介紹給心月認識。
誰知道這個傢伙,成長得越來越讓他感到意外。一年不到的時間,不但坐上了青城派的掌門,還當了武盟的盟主。
最讓他意外的,心月死了,他竟然比他這個當兄長的,還要傷心痛苦。他更是直接拒絕了陛下要將心月的遺體,安葬在國家公墓的指示。
他帶著心月的遺體,回了峨眉,將她安葬在青松翠柏,綠水環繞的故土。
不僅如此,這次的行動,明顯危險性極大。他居然也來了。難道,他就不怕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