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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七百九十四章 血池點冰字體大小: A+
     

    「唔,當時人很多,也許是其他高手所為。」魏伶卿肯定想不到是裂空刀助蕭天河破除了媚術,想當然地認為是當日那些妖族之一所解,「不僅是他,他的兄弟,也就是你剛才提過的何天遙,根骨資質也是萬里挑一。當時兩人都拒絕了我收徒的邀請,於是我在他們身上留下了記號,可是亦不知被何人所破。」頓了一頓,她又說,「後來我查到,何天遙竟是霏晴派的弟子,還因為天絕塔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天下皆知,不適合收做徒弟。故而我將全部希望寄托在蕭天河身上。其實在媚術手段失敗之後,我已經放棄了收徒的計劃。」

    夏侯晴道:「於是你又把目標放在了我身上,希望我能配合你一起布設天陣。」

    魏伶卿點了點頭:「尤其是知道晴姐你一直因為當年天陣奪命之事而耿耿於懷,我就更加確信了,天陣這等天下至強的陣法,終將由我們這兩個天下至強的陣法高手布成!」

    魏伶卿的話全都說完了,夏侯晴沉默不語,戮血池陷入了長久的寂靜。

    說來奇怪,如此漫長的一段交談,每個人腳下的浮冰還是那麼大,既沒有消融也沒有沉沒。更奇怪的是,太和殿的守衛者呂玄德自引出話頭之後,就一直沒再說話,也沒有對眾人展開攻擊,而是自始至終都在靜靜地聆聽。

    張崇武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好了,無關的舊事說了這麼多,熱鬧應該聽夠了吧?如何解決眼前這個傢伙才是正事!」

    伍宗言亦道:「此人自出現之後,不對,是還沒出現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胡言亂語動搖我等信心,之前又故意引出話題讓我們心中對『二小姐』產生猜忌,如此拖延時間,多半是在暗中準備什麼陰謀!」

    「爾等說了如此之久,我若真有陰謀,早就偷襲你們了。」呂玄德的語氣平平淡淡,「況且我早已說過,能夠安然無恙地通過這座戮血池,自然萬事大吉。」

    「不殺了你,如何通過這戮血池?」伍宗言點浮冰躍向了呂玄德,舉刀就劈。

    「即便能順利通過戮血池,也當送你這等殺人惡鬼下黃泉!」張崇武也揮劍攻了過去。

    呂玄德從容以念珠抵擋攻來的刀劍,那念珠不知是何等材料製成,極其堅硬。即便如凝川劍與劈日刀這般極品武器,也難以在其表面留下任何印記。

    交手數個回合,兩位掌門輕點血池中的屍骨借力,繼續猛攻。呂玄德踩著浮冰邊打邊退,三人越打越遠,身影逐漸被藍雲遮掩。

    「二位掌門被他引到遠處,恐怕有失,我們趕緊跟過去!」魏伶卿道。

    可是大家都站在自己那一小塊浮冰上呢,想要前進,就得划動那滿池血水。魏伶卿不願用手觸水,於是探出左腳,鞋底擦水輕輕劃了一下,不料浮冰紋絲未動。莫非是划的力道輕了?她這次將腳沒入水面深了些。不料,一陣刀切火灼般的劇痛襲來,魏伶卿痛呼一聲,身體搖晃了一下,站立不穩,幸好夏侯晴及時跳了過來,拉住了她。

    魏伶卿往左腳看去,不禁大吃一驚,鞋面上斑斑點點全都是小洞,兩側分別裂開了一個口子,而且還在越裂越大,最終連同鞋底一起掉進了血池。濺起的水滴沾在了魏伶卿的腿上,立馬開始冒白煙,褲子被水化開一個個小洞,緊接著就是同樣火辣辣的灼痛感。

    夏侯晴趕緊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俯身幫魏伶卿擦去腿和腳上的水滴。魏伶卿只覺得那疼痛似可蝕骨穿筋,連她這等高手都疼得面色蒼白,滿眼淚花。

    好毒的戮血池!這血水快趕上劇毒化屍水了。由於兩人現在分別單腳立在同一塊浮冰上,魏伶卿只得緊緊抱住夏侯晴以防跌落,口中呻吟不止。

    「糟了!兩位掌門……」吳瑾蘭立即施展身法輕踏池中屍體殘骸前去助戰。

    「寶珠」皺眉道:「像咱這樣的體型使不來那種輕裊的身法,但這浮冰又紋絲不動,該如何是好?」

    身法的關鍵是速度與靈巧,不同的身法在兩方面各有側重。像「寶珠」這樣身材虎背熊腰、招法又偏於剛硬的壯漢,靈巧類的身法並不適合。

    嵇欽岑道:「你應該慶幸這浮冰紋絲不動,否則如何承得起一個人的體重?剛才『大小姐』一躍踏上了『二小姐』腳下那塊浮冰,若是一般的浮冰,兩人怕是全都得翻進血池中去。」

    夏侯晴瞥了他一眼,其實她之前就已經察覺到浮冰非常穩固這一點了,所以才大膽地跳過來拉住魏伶卿。

    「寶珠」瞅瞅自己的斷臂,看看馬鳳煙的斷腿,再望望涕淚橫流的魏伶卿,深深地嘆道:「還真如那呂玄德所言,能安然無恙通過戮血池就萬事大吉了。」

    這時,吳瑾蘭又從前方紅雲中沖了出來,返回了剛才所踏的那塊浮冰,氣喘吁吁地說:「前頭一塊浮冰都沒有,只能靠幾塊漂浮的屍骸殘肢落腳。多我一個人,兩位掌門可踏之處就減少了許多,反而會使戰局陷入窘境。」

    「關鍵是兩位掌門能不能拿得下敵人。」嵇欽岑道。

    吳瑾蘭道:「據我觀察,這個守衛似乎並無殺心。從兩位掌門對其久攻不下來看,他的實力很強,卻守多攻少。就在我過去助戰的這短暫片刻,他就有好幾次搶攻的良機,如果抓住機會,兩位掌門就算不受傷,怕是也會掉進血池之中。可是,呂玄德都放棄了。」

    「呵,又是這一套,明明殺人無數、喪心病狂,卻要裝出一副善良面孔、慈悲胸懷。鬼知道他打的什麼鬼主意!」嵇欽岑居然被自己的話給逗樂了。

    這種嚴峻態勢之下,除了他之外沒人能笑得出來。

    夏侯晴道:「即便呂玄德無意下殺手,但兩位掌門經久大戰,一直靠著那些漂浮的屍骸落腳,就怕有什麼閃失。」

    嵇欽岑兩手一攤:「那也沒辦法啊,只有兩個人都不便落腳,我們根本不能上前助戰。」

    「沒辦法也得想辦法!難道要永遠被困在這裡不成?」魏伶卿終於緩過勁來了,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和淚水。她輕輕解開包著左腳的布,裡面血淋淋的,慘不忍睹。

    嵇欽岑瞥了一眼魏伶卿的傷處,皮笑肉不笑地說:「那就靠『二小姐』的聰明才智了。」

    夏侯晴實在看不下去了,斥道:「嵇掌門,我們都是同舟共濟之人,為何非要冷嘲熱諷、幸災樂禍?難道你就甘願被困在這戮血池的小小浮冰之上?」

    正說著,前方傳來了伍宗言的痛呼聲。

    「不妙了!」吳瑾蘭立即沖回了前方紅雲之中。伍宗言肯定是受傷了,受傷了又沒有長時間落腳之處,若不及時相救,後果不堪設想。可是待將伍宗言救回,那就只剩下張崇武一個人面對敵人了。

    夏侯晴正要前去相助,可抬起腳后又收回來了。

    嵇欽岑繼續陰陽怪氣:「呵,我當『大小姐』果真那麼勇敢無私呢!」

    夏侯晴懶得跟這種人多費口舌,她問另外幾位同伴:「我之前踩的那塊浮冰怎麼不見了?」

    唐雲希面色凝重:「那塊浮冰剛才晃了兩下,沉下去了。」

    這下可麻煩了。本來眾人以為浮冰即便不能往前漂,但至少不會下沉,所以始終有個穩固的落腳之處。原來這個落腳之處並不「穩固」。

    「如此耗下去,只是坐以待斃而已,必須要衝出這座戮血池!」唐雲希攥緊了拳頭。

    「你們發現沒有,所有的殘骸,都集中在這一個方向上。」夏侯晴指著前方,「左側、右側、後方都沒有。也就是說,留給我們的只有一條路。」

    這時,吳瑾蘭架著伍宗言回來了。伍宗言胸前的衣服都爛了,傷口正往外滲著血。看來他也被血池之水給濺著了,而且沾觸血水的傷口格外疼,伍宗言現在的臉色比之前魏伶卿的好不到哪去,也是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

    「張掌門已經打到更前面去了,『大小姐』、唐公子、嵇掌門,我們幾個狀態完備,一起前去助戰吧。」吳瑾蘭忽覺腳下的浮冰晃了一下,驚愕地低頭去看。

    夏侯晴、唐雲希異口同聲地大喊:「快跳!」

    可是談何容易!吳瑾蘭還架著伍宗言呢!她也感覺到不妙了,奮力一躍,可是跳時浮冰已經開始下沉,她沒蹬上力,離最近的浮冰還有一丈左右。眼見著兩人就要墜入戮血池,說時遲,那時快,唐雲希身形如電,貼著水面掠過,接住了伍宗言的同時也推掌送了吳瑾蘭一下。

    好險,吳瑾蘭的鞋底已經觸到了水面,在被蝕穿之前,她脫下鞋子甩進了水裡。彈指之間,鞋子只冒了兩個泡,就完全化在了池水之中。

    本來一共有九塊浮冰,現在沉下去兩塊,夏侯晴與魏伶卿,唐雲希與伍宗言又分別站在一塊浮冰之上,所以還有兩塊浮冰空著。

    浮冰沉沒的速度明顯變快,一塊沒人踩的浮冰在眾人的注目之下消失了。

    這下幾位高手不得不前進了。唐雲希和夏侯晴還是分別架著伍宗言與魏伶卿,馬鳳煙本該由嵇欽岑攙扶,可是因為之前的彆扭,馬鳳煙說什麼也不肯讓他扶,於是只能是由吳瑾蘭來扶馬鳳煙。吳瑾蘭丟了一隻鞋,於是從儲物法寶中拿出一件衣服撕了,將左腳厚厚地纏裹住。嵇欽岑又提出要幫住斷臂的「寶珠」,卻被「寶珠」謝絕了。「寶珠」稱自己身法不佳,怕拖累嵇欽岑。如此,嵇欽岑樂得一身輕鬆。

    唐雲希定了定神:「大家跟著我落腳!」別看打頭的人似乎更便於落腳,但一邊前進的同時還要尋找合適的落腳點,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唐雲希以身法著稱,他打頭陣眾人皆無異議。

    唐雲希剛架著伍宗言躍了一下,嵇欽岑就感覺到腳下的浮冰晃動,於是硬搶在夏侯晴與魏伶卿之前跟了上去。「大小姐」與「二小姐」之後是吳瑾蘭和馬鳳煙,「寶珠」在最後。

    八人剛離開,浮冰就一塊接一塊沉了下去。

    唐雲希滿頭是汗,血池中漂浮的屍骸並不是每一塊都適合踏腳的,他不僅要算準距離,保證一躍能至,還得迅速挑選出適合兩個人同時落腳的屍骸。這在極速行進的過程中要求精神高度集中。而且,踏腳時還須得注意不能激起池水,否則濺到後面的人就不妙了。

    一行人謹慎又小心,如一串蜻蜓點水,還算順利地前行了一段距離之後,發現張崇武正迎面而來。看到他沒受什麼傷,眾人心安了不少。

    張崇武一看大家都來了,立即調轉方向,在前頭領「路」。

    「張掌門,呂玄德被你殺了么?」唐雲希欣喜地問道。

    「沒有。那呂玄德實在是厲害,伍老弟離開之後,我更是難以攻破他的防禦。」張崇武回答道,「剛才不知為何,他突然笑了幾聲,踩著浮冰極速離開了。我追不上他,於是就回來尋你們。」

    太奇怪了,呂玄德的行為並不像一個守衛者。

    隨後,唐雲希告訴了張崇武浮冰下沉之事。

    「看屍骸的位置,我們只有一個方向可行。」張崇武也發現了這一點,「老夫身法不如唐公子,還是讓我來扶伍老弟,你在前面領頭吧。」

    於是,兩人找准機會換了個位置,自此眾人一路無話。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疑問,只是現在不是探討的時候,在如此危險的水面上行進,一絲一毫也分心不得,況且此時也探討不出來一個結論。總而言之,先通過戮血池再說。

    無奈的是,戮血池大得驚人,眾高手疾行了許久,前方依然無窮無盡。這等血海汪洋怎會以「池」來相稱?夏侯晴和魏伶卿都懷疑這是一座法陣,可是即便以她二人卓絕的陣法造詣,依然覺察不出來。

    長時間施展身法是非常消耗體力和功力的,大家都感覺氣力漸漸不支。眼前的場景又總是相似的,時間久了注意力不易集中。正當眾人開始懷疑計劃是否行得通時,戮血池的水面發生了變化。

    一波一波的浪濤迎面湧來,推得屍骸浮浮沉沉,若隱若現。這可給行進增加了巨大的難度,稍不留神就會被浪花觸及,而且落腳點一旦沒入水中,後面的人就不得不改變落腳之處,想在騰空期間改變方向,須得耗費更多的功力。

    在如此艱巨的情況下,高手們的狀態越來越差,除了最前頭的唐雲希之外,後面幾乎每個人的鞋都碰觸過血水。若是現在甩掉鞋子,可沒有合適的時機和地方換上新鞋,光腳前進,怕是走不了多遠了。

    張崇武惱火至極,揮劍發出一連串寒冰劍氣,劍氣擦著水面飛過,果真凍結出一條「冰路」!他趕緊帶著伍宗言躍了上去,踩著冰面往前滑溜,同時連連發出劍氣。此舉雖然避過了波浪之險,可註定堅持不了太久,張崇武的功力剩下不多了。

    關鍵時刻,殿中的藍雲迅速消散,前方視野逐漸清晰。「前面快到了!」唐雲希的欣喜喊聲給眾人重振了士氣,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遠處發著藍光的濃雲漩渦。

    不過,藍雲完全散盡之後,唐雲希卻傻眼了。漩渦出口的距離少說有百十來丈,可是前方十幾丈起始就再也沒有可供踏腳的屍骸了!

    九人之中,水屬性功力的只有張崇武和吳瑾蘭。兩人都打算以寒冰劍氣在前面「鋪路」,可是幾道劍氣掠過之後,戮血池水依然波浪洶湧,不再凝結成冰。一計不成,張崇武又生一計,瞄準屍骸發出較弱的劍氣,試圖以劍氣推動屍骸往前漂。令人詫異的是,哪怕張崇武發出最弱的劍氣,只要一觸到屍骸,屍骸也會立即裂開沉入水中。張崇武嚇得趕緊停了手,再這樣下去這十幾丈也沒地方落腳了。他氣得怒吼了一聲,這簡直就像是有人故意在暗中使壞似的,己方出一招,對方就拆一招。

    糟糕了,留給高手們思考對策的時間也就只剩下這最後幾丈路的時間了。

    「用武器墊腳!」夏侯晴想到了一個辦法。可是無人響應,武器扔進戮血池可就別想再拿回來了。赤手空拳的話,接下來的六殿該怎麼闖?

    眼看著到了可以落腳的最後區域,還沒想好合適的對策,眾高手只能來迴繞圈跳躍,借著剩下的幾塊屍骸踏腳。

    「這一殿過不去,壓根就不要想後面的六殿了!」夏侯晴率先將手中秋老那柄仙劍拋了出去。

    可「邪惡」的戮血池又怎會讓眾人投機取巧呢?珍貴的仙劍一落水就化沒了,連個氣泡都沒有留下。

    繞圈落腳不是長久之計,越來越多的水滴濺在了高手們身上。再這樣下去,不消片刻,九位高手就得跌進池中化成池水的一部分。看來這不到百丈的距離,就是這座太和殿最終的考驗。

    果真束手無策,只能一併死在這裡了嗎?

    唐雲希突然加快速度,追上了圈尾的「寶珠」,一把攬住了他的腰。

    「唐公子,你要幹什麼?」「寶珠」被他嚇了一跳。

    唐雲希沒有回答,而是大聲鼓勵眾人:「大家再堅持一下,區區幾十丈距離,還難不倒我『香龍駒』!」然後他不由分說,奮力將「寶珠」扛舉至肩上,向著藍雲漩渦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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