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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七百八十九章 虎頭蛇尾字體大小: A+
     

    十位高手辨認不出哪些是同伴,哪些是鏡像,但是鏡像之間卻能分得清楚,導致一行人陷入了被動。這些鏡像的實力絲毫不比真身差,不論是力量、招法還是速度,全都與真人無二,而且數量還很多。

    鏡子「囚牢」空間狹小,又因為打鬥之中看不清楚哪是鏡子,場面尤為混亂。隨着時間的推移,不少人掛了彩。大家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靠身上的血跡來分辨真假,沒想到鏡子映照出的鏡像是根據真身的變化而變化的,人人身上都有血,還是分不出來。再這樣下去,怕是全部要死在這孽鏡台上。

    「大家換左手!」唐雲希「急中生智」,還以為自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可依然沒用。真人換左手持武器,鏡像也隨即換成了左手。

    「再堅持一下!」魏伶卿鼓勵眾人,似乎她已經找到了分辨真假的辦法。

    「你有主意了就快一點兒!」嵇欽岑催促道。

    魏伶卿上下翻飛、左右騰挪了一陣,然後退到一面鏡子前,雙掌合十,口念法訣,大喝一聲:「起!」

    每個人都發現自己身上籠罩了一層金光。毫無疑問,這是符咒之效。可是,諸多鏡像依舊發生同樣的變化,身上也籠罩了一層金光,在四面八方鏡子的映照下,更顯耀眼奪目。

    「你這方法也不行啊!」嵇欽岑埋怨道。

    「爆!」這回大喝的是夏侯晴。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無盡的烈火伴隨着洶湧澎湃的氣浪在「囚牢」中爆發,所有竄來竄去的鏡像全都被炸飛,無一例外。而此時還站着的人,就肯定是真身了。原來在閃避期間,夏侯晴竟神不知鬼不覺地佈下了一個攻陣。

    再仔細一想,妙哉!這是「大小姐」與「二小姐」聯手設下的一個既能傷敵、又能護己的好方法!鏡子能映照出高手身上的血跡,能映照出他們姿態的變換,還能映照出身上籠罩的金光,可是,符咒的護體效果卻是映照不出來的。魏伶卿在之前打鬥的同時,一邊辨認同伴的真身。一個一個找也不難,被眾多「人」圍攻的那個,一定就是真身。於是她每確定一個同伴的真身位置,就靠近貼一張符咒。符咒被激發之後,夏侯晴立即發動攻陣,有護體之效的同伴自然無事,而那些空有金光之色並無金光之效的鏡像則被攻陣所破。

    被鏡像折騰得焦頭爛額的張崇武沖大小姐和二小姐豎起了大拇指:「好辦……」可是,「法」字還在口中,他突然感覺胸部和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喉嚨一咸,口淌鮮血,眼前發黑,四肢無力,癱倒在地。

    而且不只是他一個,高手們接連到底,咳血連連,包括夏侯晴和魏伶卿在內。

    怎麼回事?是魏伶卿的符咒失效了,還是夏侯晴的攻陣過強,破了符咒的護體之效?可每個人身上的金光仍在閃耀。

    「你們居然使詐……」嵇欽岑痛苦地指著「大小姐」和「二小姐」。要說此人可真是愛埋怨人的傢伙,挨過一次雷擊的他是傷得最重的一個,這會兒竟然懷疑起同伴來,似是沒看到二位「小姐」也受傷了。

    夏侯晴和魏伶卿壓根沒工夫搭理他,因為剛才爆裂攻陣並沒有擊破所有的鏡像,已經有鏡像陸陸續續站起來了!

    「不對啊,怎麼只有他們幾個的鏡像……」吳瑾蘭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

    站起來的鏡像大約有十來個,分別是張崇武、伍宗言、嵇欽岑和馬鳳煙的鏡像,而其他人的鏡像則一個不剩,全都「死」了。

    趁著符咒的護體效果未消,魏伶卿又接連甩出幾道爆炎符,剛剛起身的鏡像又被炸倒了。

    四位掌門竟也再度噴血。「你……」嵇欽岑艱難地抬手指著魏伶卿,但他卻沒說下去。因為事情太奇怪了,比起夏侯晴的陣法,魏伶卿的符咒具有明顯的攻擊指向,分明是攻擊的鏡像啊!而且這回其他六人安然無恙,四位掌門也不是離符咒爆裂最近的人,為何他們四個會加重傷勢呢?

    「我知道了!攻擊反饋!」吳瑾蘭恍然大悟,「鏡像受到的傷害會反饋給真身!」

    原來如此。其他六個人的鏡像全都被擊破,所以這一次除了四位掌門之外大家都沒有受更重的傷。

    四位掌門憋屈得很,為何第一輪陣法攻擊之後,剩下的都是他們的鏡像?好像有些不太公平。不過,似乎又隱隱有章可循:剛才的十來個鏡像以馬鳳煙的鏡像最多,足有六個;嵇欽岑的鏡像是四個;張崇武和伍宗言的鏡像都是三個。目前的狀況是馬鳳煙和嵇欽岑傷得最重,張崇武和伍宗言其次。考慮到嵇欽岑之前挨過一次雷擊,所以傷重的程度大體是依照鏡像的數量而體現的。

    又有幾個鏡像站起來了。這一回,馬鳳煙的鏡像有兩個,嵇欽岑的鏡像有一個,而張崇武和伍宗言的鏡像已經全都擊破了。

    「居然還沒殺完!」嵇欽岑感覺若是再來一次反饋,恐怕要撐不住了。

    秋老突然發出一道劍氣,卻不是沖着剛剛起身的鏡像,而是沖着某一面鏡子中的蔣泰素。只聽「嘭」的一下,接着就是「嘎啦啦」的碎裂聲,那面鏡子居然碎了!秋老發出這一道劍氣只是試探性的攻擊,因為他發現擊破兩輪鏡像之後,有些鏡子表面出現了裂紋,所以他猜想,也許鏡子的堅硬程度也和鏡像的數量有關。而且蔣泰素自鏡像出現之後就一直藏身在一面鏡子裏面,該逼他出來了。事實證明秋老的猜測並沒有錯,之前堅硬無比的鏡子僅在一道劍氣之下就徹底碎裂。

    蔣泰素的身影挪到了另外一面鏡子裏,「寶珠」雙錘並舉,對着那面鏡子一記重鎚,這下不僅那面鏡子裂成碎片,附近的數面鏡子也應聲碎了一地。

    蔣泰素這一回終於衝出了鏡子,口中再次念那四句:「孽鏡之台,映照人心。善惡有報,雷震無形。」話音剛落,剩下的鏡子發出一陣清脆的共鳴。接着,蔣泰素橫劍一揮,竟辟出一道奪目的閃電!閃電直衝秋老而去,即便秋老反應迅速,那閃電還是驚險地擦過他的耳鬢,燒焦了他一縷鬢髮。

    還沒完,閃電擊中了秋老背後的一面鏡子,鏡子並沒有碎,反倒是閃電變成了兩道,兩下彈開。接着,兩道閃電分別擊中了一面鏡子,兩道又變成四道,四道變成八道,彈指一揮間,鏡子「囚室」中閃電密佈。這閃電不論是攻擊威力還是速度都遠比之前的鏡像要迅疾得多,而且四面八方襲來根本辨不清方向,連精於身法的秋老、唐雲希都難以躲避,更不用說傷重的幾位掌門了。

    必須迅速擊破所有的鏡子才行,只有鏡子破了,才不會反彈閃電。秋老頻頻發出劍氣,鏡子碎裂聲不絕於耳。唐雲希施展身法貼著「囚室牆面」掠過,所經之處鏡子碎片亂飛。魏伶卿揚手甩了幾張符咒,貼在了「天花板」上,符咒爆裂之後,頂面大鏡子也碎成了千萬片,「嘩啦啦」下了一場碎片雨。鏡子「囚室」終於破了!

    鏡子一碎,那頻繁反彈的閃電就四射消散了。之前剩下的幾個鏡像也不知何時已被擊破,孽鏡台上一片狼藉。

    蔣泰素還是保持着持劍杵地的姿勢立在孽鏡台中央,口曰:

    「震本亨通,

    勢來驚恐。

    君子談笑,

    泰然從容。

    雷震百里,

    安器廟宗。

    失魂落魄,

    不在賢中。」

    八句短言,乍一聽難解其意。因鏡像而憋了一肚子火氣的四位掌門可沒工夫考慮這番話是何意,彼此對了下眼神,一齊向他攻去。

    蔣泰素不躲不避,提起大劍奮力戳向枱面,發出鏗然巨響,剎那間,整座孽鏡台竟全部碎裂,枱面上的鏡子碎片悉數被震飛,然後圍繞着蔣泰素急速飛旋。四位掌門前沖之勢立即停止了,那些碎片就彷彿片片利刃暗器,擦過體表就會留下一道血口,若是繼續靠近蔣泰素,怕是要被切得體無完膚。這時,數道閃電從蔣泰素腳下的裂紋中射出,又經過鏡子碎片的反彈、激蕩,也不知變成了多少道向外散射開來。

    關鍵時刻,魏伶卿的符咒再次發揮功效,每個人身上都亮起金色的光芒,即便被閃電擊中,也安然無恙。

    再看台中的蔣泰素,他自己的身上卻是一片焦黑,衣服破開無數個口子,露出體表的一個個血洞。奇怪的是,蔣泰素的膚色竟然是瘮人的灰紫色,血則是黑紅之色,有點像乾涸了很久的血跡。更奇怪的是,蔣泰素這絕招沒有傷到任何人,卻重傷了自己。

    「愚蠢的傢伙!」張崇武抓住攻擊良機,藉著有符咒保護硬衝進「碎片飛旋陣」,一劍削掉了蔣泰素的頭顱。

    在碎片接連掉落的脆響聲中,滿是裂紋的孽鏡台終於坍塌了,蔣泰素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斷頸處並沒有噴血,血跡依然是黑紅色的。

    瀰漫在玄冥殿內的紫色濃雲逐漸收斂、消散,最終在蔣泰素的屍體旁邊聚成了一團。這團濃雲和訾玉華將眾人引來的那團濃雲一樣,有漩渦在雲團中流轉。看來,這就是通往第二殿的入口。

    眾高手紛紛鬆了一口氣,這第一殿雖是有些驚險,但好在大家性命無虞。傷得最重的四位掌門在強力恢復丹藥以及夏侯晴所布恢復法陣的功效下,用不了多久就能復元。

    「多虧了『二小姐』的金身符。」張崇武誇讚道,「貼第一道金身符時,我感覺到了;剛才第二道金身符是何時貼上的?我竟毫無察覺。『二小姐』不僅制符之技高超,貼符之技也是出神入化呀!」

    魏伶卿淡淡地笑了笑:「剛才閃電攻擊來得突然,我哪裏有機會貼符?那都是一張符咒之效。」

    夏侯晴由衷地讚歎:「想不到你的制符之技已經如此登峰造極,一張符咒竟然可以起效兩次!」

    魏伶卿回答:「我這也是從《陣法》中得到的啟發。」

    其他人並不知道《陣法》一書,還以為她說的是陣法之道。夏侯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兩人相視而笑。

    「師父,有何不妥?」吳瑾蘭注意到秋老的面色十分凝重。

    「蔣泰素分明手持大劍,卻沒有用劍攻擊過。我不信那把大劍只有召雷之用。」秋老走到蔣泰素屍體旁邊,蹲下仔細查看,「而且此人的膚色和血跡……」

    「應該是異族人搞的鬼。」唐雲希猜測道,「就算這蔣泰素不是異族人,也是和異族人一夥的。異族人不知用了什麼邪術,把他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那緣何起初那般厲害,最後卻死得如此突然……」「寶珠」也感覺很奇怪,蔣泰素是鎮守閻羅第一殿的大敵,未免有些「虎頭蛇尾」了。雖然決戰迅速終結對這十位闖宮高手來說是好事,但也產生了不太踏實的忐忑之感。

    伍宗言吹噓好友:「那是因為張掌門出劍如流星照夜、飛雪寒霜,讓敵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所以才將其一擊斃命!」

    這種恭維對張崇武來說自然十分受用,他得以地捋了捋鬍鬚,儼然是一副「要不是我你們都得完蛋」的派頭。

    「寶珠」瞅了他一眼:「那蔣泰素被雷電自傷也是張掌門之功?」

    若換成別人,以張崇武的脾氣,不管有理沒理,非得爭辯幾句不可,可是「寶珠」在《清微榜》上的排名比他高,他只能閉口不言,把鬍鬚捻得「吱吱」作響。

    馬鳳煙趕緊打起了圓場:「不管怎麼說,還是多虧了張掌門一劍了結了敵人。這玄冥殿算是闖過了。」

    帶着一些疑惑,十位高手休息了好一陣。大部分人只受了一些皮肉淺傷,並不打緊。還是由秋老和「寶珠」領頭,一行人魚貫而入那團濃雲漩渦。

    ……

    出了濃雲漩渦,眼前的場景近乎與第一殿無二,一樣的濃雲,一樣的門樓和圍牆。眾人甚至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還以為自己仍然處在玄冥殿中。

    「這裏是第二殿!」「寶珠」指著門樓上的字跡,分明寫着「普明殿」三個大字。三字上方也有一行奇怪的符號。

    一行人剛接近門口,就能感覺到門樓內洶湧而出的滾滾熱浪。和玄冥殿時的情況一樣,最後一個人進「城」之後,灰雲霎時變了色,變成了一種讓人非常不安的暗紅色。

    雲中的紅光照亮了前路,原來這一殿中也有一座平台,但不像孽鏡台那樣從地下升起,而是原本就在「城」中央。從門樓到平台,有一道索橋連接。索橋之下是紅雲密佈的深淵,看不見底。有這種地形的地方,一般都有禁制。秋老試了一下,果然,無法御器飛行。

    索橋橋面是一塊塊長條形的鐵板,被殿內熾熱的環境烤得滾燙。起初眾人只是感覺腳下傳來陣陣熱浪,沒想到走了還不到十丈,最前面的秋老和「寶珠」二人忽覺腳底灼痛難耐,低頭一看,鞋底竟不知何時沒有了一大塊,窟窿邊緣焦黑,顯然是被炙熱的鐵板給燒沒了!當即,十位高手不約而同地施展身法向前疾沖,盡量減少鞋面與橋面的接觸。

    也許是因為多人一起重踏的緣故,索橋劇烈地上下震顫。令人擔憂的是,橋索是由細細的絞繩製成的。且不說這絞繩會不會和鞋底一樣着火,猛烈震蕩之下斷裂的可能性非常高。

    眼見着距離前方平台的邊緣已經不遠了,橋索果然斷了,前面的幾人順利地踏上了平台的階梯,但後面的幾位掌門卻是來不及了。幸虧夏侯晴的武器是長綾,她及時甩出一根白綾纏住了平台邊的柱子,又用另外一手的白綾捲住了四位掌門,收緊捆在一起,硬是給拉上了台階。

    斷裂的索橋垂入了紅雲深淵,剎那間,橋端處也斷了,如此,索橋便完全墜入了深淵之中。

    秋老皺起了眉頭,剛才他看得十分真切,索橋斷裂之後,索繩是在一瞬間變成了粉末飄散,這才導致了橋端處的斷裂。

    「大哥,剛才有人故意破壞索橋。」唐雲希的眼睛緊盯着前方的紅雲,他也覺察到了索繩的異樣,「應該是這一殿的惡人,他故意將繩索化成齏粉,試圖害死幾位掌門!」

    夏侯晴鬆開了白綾,四位掌門剛才被緊緊地捆在一起,此時都有些尷尬。張崇武本就看不慣夏侯晴,也不道謝,藉著唐雲希的話,對着前方大喝:「何人暗中使壞?有膽的便出來!」

    「寶珠」卻說:「唐公子之言有誤。索繩所化並非齏粉,而是灰燼。也就是說,繩索在一剎那燒成了灰。再說這是索橋斷裂且四位掌門得救之後的事了,索繩燒盡也無法產生什麼危害,僅是導致整座索橋墜入深淵罷了。」

    張崇武氣得吹鬍子瞪眼的:「還沒什麼危害?若非此人暗中使壞,索橋又怎會突然斷裂?」

    「寶珠」不想跟張崇武爭辯,繼續分析道:「不過還是有兩點奇怪,索繩分明沒有着火,為何會被燒成灰?還有,即便索繩再不經燒,應該也不會燃得如此迅速、如此徹底。」

    「比起考慮索繩是如何燒成灰的,還是好好考慮一下你的腳底板吧!」張崇武挖苦道。

    經他這麼一說,秋老又看了看前方的地面,腦中閃過一道精光:「諸位,這一殿怕是難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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