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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七百六十六章 五天電母字體大小: A+
     

    江湖上提起「束雷派」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宗穩居魔道第二大宗高位,排名第三的飲空觀和排名第四的長青寺皆無與其爭名的意思。雖然是公認的魔道第二大宗,但「束雷派」的名氣卻不是因此而顯赫,而是因為此宗的特別收徒規則而聞名於天下——只收女子。

    其實宗派只收女子也算不上多新鮮,大赤界的冷月宗就同樣是個只收女弟子的大宗,可是束雷派還有一個十分嚴苛的附加條件:必須是憎恨男人的女子才行。這就有意思了,宗派收徒居然還對個人感情有所限制。

    由於束雷派實力強大,其掌門秀文英更是《清微榜》上排名第十八的高手,多少修魔女子嚮往加入其中。可是壓根不恨男人怎麼辦呢?那就只有撒謊了。每次束雷派的收徒大會都儼然像是一場受了男人欺辱可憐女子們的公開訴苦大會,隨處可見涕淚橫流的女子繪聲繪色地描述著自己的凄慘遭遇,不管故事是真還是假,至少悲痛的氣氛是營造出來了。眾女子同病相憐,同仇敵愾,共同反對男人的情緒被烘托到制高點,以至於不走運路過的男子都會無緣無故挨一頓胖揍,落荒而逃。因此,「束雷派的收徒大會」讓男人們談之色變,但凡提前獲知消息的,絕對不會在這期間接近收徒大會的場所。

    在順利拜入束雷派之後,也絕不能忘記「宗門本訓」,得時時刻刻把對男人的憎恨放在心中。要說這麼多女子聚集一處大談特談對男人的厭惡,也不失為一件相當「壯觀」的事。

    束雷派初建時,「宗門聖地」只是一座城鎮上某個大戶人家的府邸,隨着宗派日益壯大,動用財力不斷收買周圍的民宅向外擴張。後來,束雷派在江湖上聲名鵲起,奇怪的收徒規則也廣泛傳播開來。鎮上的男人們紛紛拖家帶口地搬離,束雷派不費吹灰之力就佔下了整個鎮子,並改名「絕陽鎮」,嚴禁男人進入。久而久之,甚至沒有男人靠近那個鎮子。如今,鎮子已擴大為「絕陽城」了,城外圍高牆巍聳,城內部高度自治,束雷派掌門即為名義上的「城主」,門內弟子即為「城民」,整座城都是宗門之地。

    正因為「憎恨男人」的宗門祖訓,束雷派中高層統領很少在江湖上拋頭露面。像此次掌門連同宗內「五天電母」一起出現在男人眾多的紫朱洲皇都——咸雲城,可謂是破天荒頭一遭。

    掌門秀文英是個雍容老太,身穿華袍,手持一根長杖。杖頭分出六根枝杈,每根杈端分別掛着一條黑色長鏈,乍一看外形有點兒像湖畔垂柳。對於她,人們的感情大多是又敬又怕。敬的是她是個頂尖強者,怕的是江湖傳言中她那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風。蕭天河對此人亦有所耳聞,不苟言笑、說一不二、氣勢強硬、為人刻薄,今日觀其怒氣沖沖、滿是煞氣的面容,可見一斑。

    不過,人們卻對秀文英身後的「五天電母」頗感興趣。這「五天電母」是秀文英的五位嫡傳弟子,據說個個貌美如花,傾國傾城。但平日裏哪有機會親眼目睹「五天電母」的芳容?如今五人一起露面,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儘管她們的容貌被帷帽輕紗所遮擋,但光看五人裹於墨綠紗衣之下的曼妙身姿,便已經讓諸多男看客垂涎三尺了。

    蕭天河沒聽說過「五天電母」之事,解英宗對此更是一無所知。恰好附近有明白人向周圍人群簡單介紹了一番,兩人趁機聽了個大概。

    「五天電母」按照拜師輩分,從長至末分別為:「天電母」、「地電母」、「水電母」、「神電母」、「社電母」。其中「天」為青色,「地」為黃色,「水」為藍色,「神」為紫色,「社」為綠色,這五色分別應於五人的帷帽垂紗之色,一目了然。此外,那人還聲稱五位「電母」的武器也有所不同,可是,具體有什麼不同,他也說不上來。此時五位「電母」手中未見武器,也無法驗證其言是真是假。

    另外一邊的房頂上,沙海流掌門匡衡卿與「沙」、「石」、「塵」、「土」四大長老衣着古怪,頭巾纏綿,渾身上下看上去髒兮兮的,自然不如「五天電母」那般吸引人。

    要說這兩大宗派在江湖上的名聲可都不太好聽,門人又都是囂張跋扈的行事作風,不知為何兩方竟於街頭房頂對上了。

    「不要以為你們是女子,我們就會手下留情!」匡衡卿反手握劍,橫於胸前。

    這話簡直是戳了秀文英的心窩,她重重地杵了一下長杖,杖頭鎖鏈「叮鈴噹啷」直響。「男人都是自以為是的傢伙,你們幾個尤甚。我告訴你,今日都不消我出手,我這幾個徒兒就能把你們統統收拾嘍!」

    「五天電母」應聲上前,動作一致,齊刷刷地從腰間抽下鸞帶,朝空揚起振臂一甩,只聽「啪」的一聲整齊如一的脆響,鸞帶外裹的黑布被「撕」成了碎片——原來那裏面是白色的長鞭!五根長鞭果然略有不同,除了鞭梢所系尾穗的顏色與各人帽紗顏色相同之外,鞭身的編絞方式也不一樣,所以最大的差別在其紋路上。「五天電母」齊亮武器時的颯爽英姿惹得眾多男看客連聲叫好,其中還夾雜着略顯刺耳的口哨聲,直到秀文英大喝一聲「再吵者死」之後,人們才安靜下來。

    另外一邊房上,匡衡卿也退到了後面,四大長老上前,各自準備施展絕技。

    「五天電母」中的大師姐——「天電母」率先發難,蹬瓦而起,騰躍長街上空,高叫着:「讓你們嘗嘗我『飛捷雷』的滋味兒!」她揚頓白鞭,青色鞭梢掃至最靠前的「土」長老面前一丈處回渦,發出巨大的聲響,果真如同晴天霹靂。一道青光好像閃電一般,應聲襲向「土」長老。

    蕭天河留意到,空中有一小團不起眼的粉末隨風飄散,似灰似塵。

    「土」長老似是猝不及防,被「閃電」擊中,倒栽蔥摔下房去。「天電母」向下追鞭,抽在「土」長老身上,也刮到了看熱鬧的幾人面龐。那幾個可憐人盡皆「啊呀」一聲慘叫,痛苦地捂住了臉,哀嚎不斷,鮮血從指縫中汩汩往外冒。若不是周圍人擠人壓根無立錐之地,他們必定要躺在地上翻來覆去好好滾一場。

    毫無疑問,這幾個莫名挨抽的倒霉蛋全都是男的。再看那「天電母」,已踏他人之首躍回了屋頂,理了下手中長鞭,冷笑道:「什麼『四大長老』,原來這麼不經打!」

    對面房頂,三位長老和掌門全都無動於衷,好像「土」長老是死是活都與他們無關似的。

    「天電母」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再向街中人群里望去,「土」長老竟拍拍衣服站起,分明安然無恙!

    由於沙海流這些高手的裝束十分相似,又沒有可以辨別的標記,所以「天電母」也不知他是「沙石塵土」中哪一位長老,直到瞅見隨着「土」長老的拍打,他身上「噼里啪啦」地往下掉碎土塊,才確定了其身份。原來剛才「土」長老藉著一層土皮「護甲」,卸解了她的「飛捷雷」。

    「姐妹們,一起上!」「地電母」發令后,「五天電母」各吼一聲「雷」招之名,一齊揚鞭飛躍向對街房頂。

    「土」長老跳上房頂,故技重施,為另外三位長老也裹上了一層土皮「鎧甲」。「塵」長老施展拿手絕技,祭起一大片黃塵,籠罩住整個房頂,遮掩了己方所有人的身影。

    「五天電母」所喊的招名,蕭天河聽得十分清楚,分別是:「飛捷雷」、「青草雷」、「外鑒雷」、「北極雷」、「劍火雷」。這些名字似曾相識。

    「五天電母」分別踩上一名看客的肩頭,兩腳夾緊穩住「踏腳石」的身形,揚鞭一通猛抽。鞭影凌亂,雷光閃閃,往黃塵陣中掃去。沙海流一眾高手若沒有「土」長老的土皮「鎧甲」相護,豈不是要被抽得七葷八素?

    人們看不到黃塵內的情形,正在猜測沙海流有沒有人受傷時,只聽密集的鞭響中陡然爆發出一聲清脆響亮的碎瓦聲,緊接着,碎瓦片接連從黃塵里飛出,劈頭蓋臉朝着「五天電母」射去。

    「五天電母」這等高手自然不懼,揮鞭精準地將襲來的碎瓦擊碎,只是可憐了周圍群眾,被砸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的。看來「石」長老也不是個心慈的主。

    這可真是看熱鬧看出麻煩來了,人們東倒西歪,瞅著一點兒空隙就抱頭鼠竄,只恨爹娘沒給生出兩隻翅膀,從而互相踩踏,一時間哀號連連。「五天電母」也無法再踏他人之肩落腳,索性頂着亂飛碎瓦跳上了對面房頂。

    不料,剛踏上房瓦,「五天電母」就齊齊一聲驚呼,低頭一看,每個人的腳竟被碎沙給束縛住了!那碎沙彷彿變成了天底下最黏的糨糊,粘的抬不起腳。

    怪了,房瓦之上,沙從何來?

    原來竟是被長鞭抽成齏粉的碎瓦成沙!「五天電母」進退維谷,不抽碎瓦就得挨打;抽碎碎瓦就被束縛得更牢。此外,在「五天電母」無法移動的情況下,「石」長老的視線穿透黃塵,碎瓦飛得更准了,五位女子不得不拉下帷帽擋住面部。

    按理來說,房瓦也就那薄薄一層,「五天電母」也不知為何會飛射這麼久還沒有用完。其實只有街上側方的人才能看清,在黃塵團後方的房屋屋頂,瓦片正一波接一波往前涌拱而來,仿若水面漣漪。此乃是「土」長老的絕技,他不僅能以功力控制土地,連瓦片也可以控制。

    區區竹篾編成的帷帽根本抵擋不了碎瓦飛擊,沒幾下就被打出一個個破洞。「天電母」勃然大怒,吼道:「二段雷齊攻!」

    五位女子一齊撇飛帷帽,一手遮面,一手揮鞭。這一回,她們喊的分別是:「邵陽雷」、「鐵甲雷」、「內鑒雷」、「仙都雷」、「火輪雷」。

    「三十六天雷!」蕭天河終於想起來在何處聽到過這些名字了。

    在禹餘界的那場曠世之戰過後,蕭天河與妻子葉玲瓏尋了一處僻靜之地隱修。葉玲瓏將傳自於爺爺的《陣法》第三卷與從尉遲風處謄寫來的《陣法》第四卷貫通研習。其實她在跟隨尉遲風修鍊期間,對兩卷《陣法》主要內容的研習已達大成,所以隱修之後主要研究兩卷書中關於「天陣」的內容。出於對至強法陣的好奇,蕭天河也曾詢問過葉玲瓏,據葉玲瓏說,「天陣」與八卦本身以及其前衍、后衍都有密切的聯繫。在《陣法》殘卷中「震卦」的那一部分,蕭天河看到過一個詞:「三十六天雷」。剛才「五天電母」所喊的招法,正是「三十六天雷」里的天雷之名!

    七種功法屬性里並沒有「雷」這個屬性,「五天電母」「召雷」攻擊的實質其實是利用長鞭激發符咒,從而釋放出近似雷電的攻擊。之前「天電母」一招「飛捷雷」帶起的那團不起眼的粉末,正是符咒的齏粉。

    現在,五位女子一起使出「二段雷」,她們的長鞭最靠近末梢的兩顆寶石光芒大盛,寶石之間的那段鞭子以及鞭梢所系的尾穗也籠罩着一層白光。

    「靠屬性寶石增強功力……那符咒又在何處呢?」蕭天河一直沒看到「五天電母」有貼符咒或者甩符咒的動作。他緊盯着鞭梢,在「二段雷」狂攻之下,符咒齏粉更多也更顯眼了,似乎是從尾穗中甩出來似的。「難不成符咒就藏在尾穗之中?」他心道。

    「二段雷」比「一段雷」的威力大了許多,「石」長老的碎瓦飛石數量驟減,看來黃塵中的應對有些狼狽。

    「哼哼!」秀文英毫不留情地下令,「徒兒們,給我用『三段雷』抽死他們!」

    一聽此言,剛才未被波及的人們紛紛作鳥獸散,「二段雷」都那麼厲害了,「三段雷」還得了?不少人心中慨嘆,「沙海流」的眾位高手今日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

    「秀老太!你簡直欺人太甚!今日便讓你嘗嘗滅宗的滋味兒!」黃塵中傳出了「沙海流」掌門匡衡卿的咆哮。

    正在逃離的人們聽到這一聲之後又紛紛停了下來。也是,堂堂仙道第四大宗的高手,怎麼可能敗在區區「三段雷」之下?況且天下聞名的「沙」、「石」、「塵」、「土」四大長老又怎麼可能只會這麼點兒「雕蟲小技」?看來,這場仗還有的打。

    此時,只聽遠處天上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喝:「住手!」

    眾人回頭望去,見一人正御劍疾速飛來。那人一襲青衣,身後還披着白色斗篷,眨眼之間便飛到近處,一躍而下,如同流星墜落,並於空中扯下斗篷,瀟灑地撞入黃塵之中。隨着斗篷之影揮舞,黃塵頃刻散盡,「五天電母」的鞭梢也被斗篷給兜住,根本扯不出來。

    一人之力,化解雙方九位高手之斗,真乃神人也。

    人群之中有人驚呼:「勞皇大人!」

    青變帝皇勞承舜,蕭天河瞅了一眼便暗暗喝彩,好一位俊秀的男子!面如冠玉,劍眉飛揚,目光如炬,鼻樑挺拔,丹唇輕抿,發冠后束起一根高辮,顯得簡單幹練,雖膚白無須,但稜角分明的臉龐卻不失男子氣概。

    勞承舜展開斗篷,「五天電母」終於抽回了長鞭。斗篷中抖落一堆碎瓦、黃塵,其中夾雜着五色的鞭梢尾穗須。

    蕭天河眼睛一亮,他總算明白過來了,原來那尾穗須就是符咒!在「五天電母」揮鞭的時候,穗須符咒脫離長鞭並被激發,然後化為齏粉,怪不得看不見符紙。要說「束雷派」的制符水平,不可謂不高,但和「四聖天師」魏伶卿走的是兩個路子。魏伶卿鑽研咒封之術,而「束雷派」則是專精於符咒攻擊之道,一切技藝都只為攻擊服務。從將符咒載體從符紙變為穗須這一點來看,便可知該宗派技巧之絕妙!

    其他看客的注意力根本不在於蕭天河所想的事,而是在「五天電母」的臉上。這下可算有緣親眼目睹她們的真容了。

    眉黛青顰,皓齒明眸,冰肌玉骨,出塵脫俗。五人各有風姿,無需多言,只道是:名不虛傳。諸多男子甚至同時咽了一下口水。五位「電母」自然察覺到眾人注視的目光,深感冒犯,於是轉頭怒目橫掃,嚇得大家趕緊轉移了視線。

    「為何要打?」勞承舜面有怒容,其聲字正腔圓,洋洋盈耳,彷彿含了半口水般澈潤,銜玉似的清亮,將眾人不安分的思緒拉回。正好,他們也正好奇著呢。

    秀文英道:「我『束雷派』素來與『沙海流』不合!」

    「笑話,你『束雷派』與何人合過?」匡衡卿挖苦道。

    「唉……」勞承舜披上了斗篷,「這事也怪我事先沒跟你們說清楚,其實你們兩宗都是我邀請來相助的。」

    匡衡卿一聽便不肯:「和她們同往?呵,勞皇,若是信不過我等,我們還是就此打道回府為好。」

    那邊秀文英也是拒絕之意:「勞皇,我『束雷派』的一貫作風相信你十分清楚。別忘了,你也是個名男子,還是那種最惹人厭的英俊男子。此番我宗高手齊出,是給你勞皇一個面子。若是非要強迫我等與那幾個骯髒男子為伍,哼哼,休怪我不通情理。」

    看客們一陣嘩然,敢公然對一洲帝皇如此不客氣的人,恐怕也只有秀文英這等怪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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