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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七百三十二章 奪魄勾魂字體大小: A+
     

    說是讓蕭天河領路,但他並不知道「踏月仙子」的具體位置,只是從何天遙處聽說夏侯晴在一座狹長的山谷之中。自出發五天之後,馬車駛至一片山域。據「天機」老者所說的距離判斷,那座山谷應該就在眼前這片山域深處。

    此時已是傍晚,馬車進入了一片樹林。奔走了一天的馬疲憊不堪,見着林中的美草與小河,竟不肯走了。

    「也罷,就在這裏露宿一夜吧。」魏伶卿道,「據我所知,這片山域往北連綿數百里。既然你不知道確切位置,就只能從明日開始一個個山谷搜尋過去了。」

    於是,蕭天河下車拾柴。等他抱着柴火回到小河邊,卻不見了魏伶卿的蹤影。以她的實力,蕭天河根本不必擔心,故自己生起篝火,然後在火堆邊練起刀法來。

    裂空刀影霍霍,蕭天河很快就達到了入定狀態。每次練刀時,他都能感到裂空刀內充裕的天地本氣源源不斷地湧向自己的軀體。無須化丹藉助妖力修鍊,這便是他修鍊速度比別人快的最大原因。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天河渾然忘我,揮刀速度越來越快,身周風旋塵動。丹田經脈就彷彿久渴之人,湧來的本氣就是那沁人心脾的清流。可是,這股清流卻是湍急的,讓蕭天河感覺仿若一頭扎入滔滔大江,隨波逐流,在洶湧的波浪之中翻滾。

    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蕭天河只覺得渾身酸麻,大汗淋漓,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眼前景色混沌一片,森影憧憧,似有漫天妖邪,耳邊輕風就像魑魅魍魎此起彼伏地呼嘯。蕭天河心頭狂跳,本力於經脈之中洶湧馳騁,忽而眼前彷彿有一厲鬼從天而降,軀體在動卻不隨心意,毛骨悚然,心驚肉跳,強運力道於手臂,終於打破枷鎖,伴隨着怒喝揮出一刀。那「厲鬼」驚叫一聲,飛落遠處,傳來了落水之聲。

    彷徨之間,一聲悅耳之音響起:「道法自然,應於天地,副於四時,參於心身,是為天人合一。」

    這一聲明顯是融入了功力,直進靈台,縈耳不絕,彷如晨鐘暮鼓,字字敲打在蕭天河的心頭。發聾振聵,如飲醍醐,他一下子清醒過來,體內狂躁奔騰的本力迅速平緩,波浪滔天轉為風平浪靜。

    「恭喜蕭公子,你已經升入玄境六品。」不知何時回來的魏伶卿正渾身濕噠噠地站在小河之中,笑眯眯地望着他。

    蕭天河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發現身邊正有數道符咒旋繞。「多謝『二小姐』為我護法。」

    「哪裏,蕭公子天資絕佳,只是一時急於求成,氣息稍亂,導致功力不穩而已。此心態不可取也,但終究還是不可撼動厚實的基礎,即便沒有我護法,你也會自己按風收雲,寧波平浪。令我欽佩的是,蕭公子天賦異稟,未曾化丹竟能修鍊至六品級。如此看來,我那妖靈寶珠之禮,的確是沒有必要送給你了。」

    蕭天河心中一沉,自己沒有化丹的秘密竟被魏伶卿洞悉。他只好佯裝不知:「難道必須化丹才能修鍊到玄境六品么?」

    「對絕大多數修真者來說的確如此。當達到真境四品巔峰之時,天地之氣已不足以支持修真者繼續高修,只有藉助化丹之法另闢蹊徑。」魏伶卿頓了一頓,捋了捋臉旁濕漉漉的鬢髮,「但這並不絕對,也有頗具天賦的修真者,能夠憑藉天地之氣修鍊到更高的品級,所以我說蕭公子天賦異稟。」

    蕭天河暗鬆了一口氣。見魏伶卿全身濕透,心生不忍:「抱歉了,瘋亂之時將『二小姐』當成了厲鬼,你沒有受傷吧?」

    「心疼了?」魏伶卿嫣然笑道,「放心,你還傷不到我。只是以後你繼續修鍊,當少不得我這樣的人守在身旁為你護法,否則即便沒有走火入魔的兇險,也會讓你十分難受,癲狂許久。萬一在這期間無意傷到他人,怕是清醒之後要長久愧疚,倘若傷到十分重要的人,更是要悔恨終身了。」

    「那就有勞『二小姐』常伴左右了。」蕭天河這句話幾乎是脫口而出。說出之後忽覺不妥,卻看見魏伶卿笑靨如花地點頭應了。他只覺心頭一陣悸動,天地之間,彷彿僅剩那燦爛的笑容。他趕緊閉上雙目,按捺心神,平心靜氣,這才恢復了鎮定。他心中納悶:「我這是怎麼了?」

    魏伶卿愉悅地哼著小曲,走到篝火旁坐下。蕭天河這才發現,火堆上正烤著兩隻兔子。原來魏伶卿先前是去抓兔子了。她慢慢脫下濕透的外衣,解開發髻,輕輕揉搓著滿頭秀髮。輕風徐過,青絲飄起,杏目桃腮,眼波流轉,好美的場景,蕭天河看得痴了。

    魏伶卿似是知道蕭天河在凝視着她,轉過身去,留了一個倩麗的背影給他:「蕭公子,過來吧,兔肉差不多烤好了。」

    蕭天河攥緊了拳頭,指甲竟嵌進皮肉之中。他口中念念有詞,大步走到魏伶卿身旁。

    「公子在念叨什麼呢?」魏伶卿柔聲問道。

    蕭天河稱讚說:「我感慨『二小姐』真是美若天仙,秀色可餐。」

    魏伶卿遞過兔肉:「可惜天不成人之美,我與公子相識得晚了。秀色可餐而不餐,還是先以這美味的兔肉填飽肚子再說吧。」

    不得不說,野兔烤得的確香酥可口,十分入味。蕭天河狼吞虎咽,不一會兒就啃得只剩一堆骨頭。

    魏伶卿將自己吃了一半的烤兔遞了過來:「公子若是不飽,把我這半隻也吃了吧。」

    蕭天河咧嘴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風捲殘雲,不消片刻又是半隻兔子下肚。

    魏伶卿溫柔一笑百媚生,從懷中拿出一塊羅帕,輕輕替蕭天河擦拭嘴邊的油跡。那羅帕繡花含香,被纖纖玉指攢著,點水撫風,揉雲揮雨。盈盈秋水,脈脈含情。蕭天河又一次覺得靈台悸動,心潮澎湃,似是六神無主。這時,體內的裂空刀忽然湧出一股本氣,直衝靈台。蕭天河身軀輕輕一震,眼神瞬間由迷離轉為清亮,但他還是一把攥住了那隻素雪皓腕。

    蕭天河正要開口,魏伶卿卻媚轉幽怨,低聲啐了一句:「居然有人來了,真是大煞風景。」她起身以腳掃土滅了篝火,拉着蕭天河蹬樹而上,藏在了高處的枝葉之中。

    蕭天河暗暗鬆了一口氣,忽覺身有涼意,原來剛才曖昧之間,他竟已汗透內衫。他心道:「好厲害的媚術……要不是裂空刀以及遙弟教給我的那幾句《守心訣》,恐怕真會著了她的道。她究竟打的什麼主意?」《守心訣》是霏晴派的高超心法,何天遙只是傳授了寥寥數句靜心寧神的口訣給蕭天河,以他的修行,靠這幾句《守心訣》來抵抗魏伶卿的媚術,還是勉強了些,好在關鍵時刻還有裂空刀可以倚仗。如今他既沒有中媚術,也沒有露出破綻。

    即便在樹上,魏伶卿依然緊貼著蕭天河,似是投懷送抱。她轉頭輕語,呵氣如蘭:「來了!」

    蕭天河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繼續默念《守心訣》。下方的確出現了兩個蒙面人,他們到了河邊沒發現人,繞着篝火轉了一圈。

    「可惡,我們被發現了!究竟藏到哪裏去了?」其中個頭較高的那個人一拳砸在樹榦上。

    另一個矮個子道:「煙霧未散,灰燼尚有餘溫,可見她剛離開不久。」

    高個子急了:「那趕緊追吧!要是沒把她抓回去,咱們可都沒好果子吃!」

    「等等!」矮個子叫住了他,「林子這麼大,胡亂追根本是如同大海撈針。」

    「那你說往哪個方向追?」

    矮個子四下張望了一番,又蹲在地上觀察了須臾,到底他的頭腦更聰明一些:「這兔骨分明是來自兩隻兔子,一個姑娘怎麼可能吃得下?還啃得如此乾淨!說明她進入樹林之後遇到了另外一個人,而且極有可能是名男子。」

    「莫不是她的相公找到這兒來了?」

    「不可能,上頭不是說了嗎?她那相公這會兒遠在紫朱洲呢!估計是偶遇了一名過路人。」

    「管她遇上誰了,你趕緊說往哪個方向追啊!」

    「用用腦子!」矮個子教訓同伴,「河邊泥地上有腳印,還有一灘較為明顯的水漬,可見剛才有人下河了,腳上一定沾著泥土。這堆灰燼上蓋着一層新土,說明是倉惶之間以土滅火,可前方又不見腳印或是泥土殘渣,也就是說,兩人是情急之下藏起來了,而且就在附近。如此想來,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矮個子一邊說着一邊抬起頭來。

    「這傢伙還挺睿智。」魏伶卿沒等矮個子發現,就主動躍下樹來。

    兩個蒙面人嚇了一跳,連忙抽出劍來。看看魏伶卿面生,高個子喝問:「你是何人?」

    「藏頭遮面,又追趕一位女子,想來必是淫邪之人。」魏伶卿冷若冰霜。

    兩人大怒,剛要發作,卻看見魏伶卿身後又跳下個男子來。矮個子狂笑不止:「我說這荒郊野林的你一個女子為何不穿外衣,感情是在這裏幽會情郎啊!」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魏伶卿身影一晃,化為一道白光閃現到矮個子身前。

    矮個子只覺眼睛一花,臉上挨了重重一巴掌,身體被扇得飛旋騰起,摔落在地,連面罩都被扇掉了,數顆牙齒和著一口血吐了出來,第二口血竟又咳出半截舌頭。

    高個子嚇得魂不附體,調頭就跑。魏伶卿甩出一張符咒,如同一支利箭,瞬間擊中了高個子的后心窩。高個子呆立當場,須臾,腳下發軟,雙膝跪地,渾身篩糠似地發抖:「姑娘饒命啊!」

    魏伶卿慢步走到他身旁:「說!你們在追何人?」

    「一、一個姑娘……」

    「廢話!她是誰?」

    「我們也不知道……」見魏伶卿揚起手來,高個子嚇得苦苦哀求,「我說的都是實話呀,上頭有令,必須抓回那女子。我們從青變洲追尋而來,在流金鎮發現了她的行蹤,一路追至此處,不想卻打擾了二位的好事……」

    「你也想死不成?」魏伶卿當胸一腳將他踹倒,踏在他身上。男子大聲哀嚎,雙腿曲在身下,想必滋味不好受。「你們是聽誰的命令?」

    高個子強忍疼痛,回答道:「我們是青、青變洲應禮堂的人……你若是殺了我們,肯定不會有好下場,不如放、放了我們……」

    魏伶卿啼笑皆非:「你居然還敢威脅我?」她腳下猛然用力,只聽見幾聲骨裂響,男子鬼哭狼嚎,雙腿肯定折了,肋骨怕是也斷了好幾根。

    魏伶卿又問:「那姑娘長什麼模樣?」

    「在他懷裏有、有畫像……」高個子眼睛瞟向矮個子。

    魏伶卿走到矮個子身前,卻發現他已經斷氣了。「好沒用的傢伙,如此不經揍,居然連我一耳光都挨不住!」她拿出畫像展開一看,是個頗為俊俏的女子。

    「『二』……呃,你打算幫這位姑娘么?」蕭天河問道。

    「既然遇上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再說一個漂亮姑娘被一洲應禮堂追捕,你難道不好奇么?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去找她。」魏伶卿披上外衣,大步流星地往樹林外走去。

    蕭天河看了那位高個子一眼,高個子正奮力往相反的旁向爬呢。

    兩人出了樹林,魏伶卿道:「青變洲大司空齊正峰我認得,為人陰狠毒辣。上樑不正下樑歪,他座下那四大堂主,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能從青變洲追到這裏,那姑娘也算有些本事。就是不知為何派應禮堂的人來追,而不是捕魂堂的人。若換作捕魂堂的追蹤高手,恐怕那姑娘根本逃不出青變洲。」

    「好奇歸好奇,但此番怕是要與青變洲應禮堂結下樑子了。」蕭天河道。

    「呵,他們如何能知?」魏伶卿抬手瀟灑地打了個響指,只聽身後林中「轟隆」一聲巨響,火光衝天而起,「那個傢伙化成灰就沒法通風報信了。」

    蕭天河暗暗心驚,引起巨響的想必是魏伶卿剛才擊中高個子的那張符咒,小小符咒竟能發出這般驚天動地的爆炸,這可比他所知的「爆炎符」要厲害多了。

    魏伶卿放下胳膊時,似是不經意地碰到了蕭天河的手。蕭天河情知她在試探,於是立即握住了她的手。魏伶卿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二小姐』……」

    「還叫我『二小姐』?」

    蕭天河猶豫了一下,心裏雖不情願,但此時只得硬著頭皮故作溫柔:「卿兒……」

    「嗯!」魏伶卿十分滿意。

    「卿兒,我們該如何找到那位姑娘?」

    「不必着急,青變洲應禮堂派出來追捕的人絕不只有那兩個廢物,我們只要守株待兔即可。」

    「你的意思是,等他們抓住那位姑娘,再出手相救?」

    「沒錯。派出五品、六品級的嘍啰抓人,想必那姑娘實力不強,最終必然被擒。我們只要攔在他們回去的必經之路上,一定能劫到她。」

    「這是個主意,可惜時間無法確定。萬一誤了日期,恐怕……」

    魏伶卿笑道:「放心,八獸珍戒不齊,他們是不會啟程前往長生宮的。那姑娘應該就在樹林附近,剛才我的符咒爆裂,方圓十幾里都能聽得見。其他抓捕之人必然往這邊聚來。姑娘實力不強就必須要吃食,但逃跑途中又無暇吃食,此時應是飢腸轆轆,力乏體虛,如何逃得?等著瞧吧,用不了幾個時辰,我們就能見到那個姑娘了。」

    「卿兒真是聰明。」蕭天河不得不佩服,魏伶卿頗具頭腦。要和這等有心機的女人鬥智,他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轉念一想,如此也好,雖不知魏伶卿究竟懷的何種目的,但至少是護着他的。「以後還要同去長生宮,至少在那之前她不會把我怎麼樣,長生宮之行說不定還能倚借她的實力……總之現在並不是撕破臉的時機,只是要一直裝作中了她的媚術,有違我心。玲瓏,抱歉了。」蕭天河心想。

    至於魏伶卿施展媚術的方法,蕭天河還沒確定。他起先懷疑是那兩隻烤兔,可仔細回憶起來,在吃兔肉之前他就已經對魏伶卿心生異樣之感了。「我練刀失魂又清醒之後,就覺得她美得不可抗拒,難道是在我失魂期間她對我做了什麼手腳?」突然,他腦中閃過一道精光,「可能是那幾張符咒!」清醒時,蕭天河還以為環繞自己的幾張符咒是魏伶卿為了給他護法所布,現在想來或許並非如此。另外,練刀失魂這件事本來就很奇怪,自打蕭天河入魔修刀以來,還從未發生過這種狀況。此時他對符咒起疑,甚至懷疑連失魂都是符咒所致。「魏伶卿所使的符咒不同尋常,以後一定得愈加小心才行。」

    往東行了十幾里路,馬車停在了一座隘口前。兩側山巒幾乎要連在一起,只留下一個不到十丈寬的狹窄通路。

    「就是這裏。」魏伶卿直接飛起,繞着隘口飛了一圈,佈下了一個法陣。

    蕭天河只覺得眼前的情景似乎閃動了一下,待魏伶卿落下后,他問:「你布了一個幻陣?」

    「沒錯。只是略微改了幾處路線而已。不過只要他們進了幻陣,就絕對找不到出去的路了。」魏伶卿解釋說,「幻陣被疊加在一個範圍更大的感知法陣之中,方圓五十里內的任何風吹草動,皆可一清二楚。從現在開始我去馬車裏冥想,你可別四處亂走,幻陣的景色已經變了。」

    「我哪兒都不會去的,只想守在卿兒身邊。」

    魏伶卿得意地笑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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