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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七百零一章 傑出鑄匠字體大小: A+
     

    白水集要去觀摩羨水鑄造賽的真正原因其實是想看熱鬧。這一點就連剛認識不久的荀芳惠都看出來了,所以用一句「那你有足夠的錢嗎」把白水集問得啞口無言。

    見白水集的神情十分失望,蕭天河提醒道:「別忘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七天的時間太久了,不能為了觀摩一場鑄造賽而白白浪費這七天。」

    「那在這七天裏把事情辦完不就行了?」白水集嘟囔著。

    「哪有那麼容易?我們要見的可是一洲帝皇!」蕭天河正色道,「想見他本來就難,況且尚不知見面之後會發生什麼,這種時候怎可為他事而分心?」

    「原來你們來羨水城是為了見丹幽帝皇呀。」荀芳惠這也是剛剛知道。在白水集往返霏晴派期間,她和蕭天河兄弟兩人閑談時,只是得知他們打算到羨水城見個人,並不知道要見的是誰。荀芳惠不是個好打聽事的人,所以在加入隊伍之後,她從未就此事問過三人。如今得知三人要見的人竟是丹幽帝皇,不免吃驚,「要見他可不容易!」

    據荀芳惠所知,丹幽帝皇房瀚興喜靜。之所以羨水山被分成三層,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加之房瀚興沒有妻室、子女,故而山巔的羨水皇宮中只有一些守衛,就連中層的三司要見他,也得經通報之後,才能上山頂。

    對於能不能見到房瀚興這點,其實蕭天河倒不是特別擔心。天絕塔之事在普天之下傳得沸沸揚揚,身為仙族第一高手的房瀚興沒理由不肯見他們。

    這時,之前向幾人介紹鑄造聯合會和羨水鑄造賽的老者去而復返,問道:「幾位是否打算住店?」

    確實該先找個落腳的地方。「老丈,莫非你是客棧掌柜?」蕭天河問道。

    「不,不是。」老者連忙擺擺手,「因為羨水鑄造賽臨近,恐怕目前城中所有的客棧都已經滿員了。我一個人住在城西北,若你們不嫌棄條件簡陋,可以去我那兒住。」

    老者挺熱心,可畢竟是個陌生人。見幾人的面色有些猶豫,老者繼續勸道:「離鑄造賽還有七天,加上鑄造賽持續的時間,少說也是個把月的工夫。你們若是無處落腳,那可就麻煩了。城中是不許露宿街頭的,在城外露宿也不妥,因為在大賽期間,城門處的盤查更為嚴格,到時你們每日進城都得耗費很長時間,勢必會耽誤了觀賽。」

    白水集道:「鑄造賽理應是持續進行的,晝夜不休才對,要觀賽的話,何必每日進城出城?」

    老者十分訝異:「難道他們鑄多久你們就看多久嗎?按照以往,甚至有連續鑄造好幾個月的情況,一直看着多累啊!」

    「老丈,其實我們不是來觀賽的。不過我們也確實需要找個地方住宿。」蕭天河道,「既然客棧都住滿了,那就打擾了。」

    「哪裏。」老者滿臉堆笑,「如此也算各位與我有緣,錢我一定不會多要,就出客棧一半的價錢好了。」原來老者的真正目的是想賺點錢。

    四人跟着老者走街串巷,輾轉來到了城西北的一條小街。相比其他街道的熱鬧,這條路上不見幾個人影,顯得冷冷清清的。「這裏東南依著羨水山,終日被山影所籠罩,當太陽照到的時候,也是日薄西山了。所以相傳這裏被山勢所壓,風水不佳,沒人願意住在這裏。我是不在意那些玄乎說法,一個人住了這麼些年,也沒覺得哪裏不好。」老者解釋道。

    他那間小院確實簡陋,門上有縫,玄關破舊,房瓦殘缺。院子不大,當中擺着一張舊木桌和幾把勉強能坐的破椅子。房屋正廳很昏暗,從中飄出淡淡的檀香氣味。左右兩間耳房,一間當廚房,另一間是老者自己的卧房。東西兩廂共四間房,有一間房頂破了個大洞,還有一間沒有窗扇,能住人的只有兩間而已。

    「你們隨便住,我去給你們燒水泡茶。」老者進了廚房。

    「就這破地方,還有臉要錢……」白水集一臉不滿,「就算白給我住,我還得考慮考慮呢!」

    「有地方落腳就不錯了,總好過露宿野外吧?」何天遙拉着蕭天河往西廂房走,「東邊那間就留給你們兩口子了!」

    荀芳惠和白水集對視一眼,連聲說不行。

    蕭天河回頭笑道:「我說荀嫂嫂,你不跟白兄同住,難道要跟我們兄弟一個屋嗎?」

    荀芳惠紅著臉啐道:「呸!我自己一個屋!你們三個擠一擠吧!」說完她就進了東廂房,還把門關上了。

    白水集則搖頭苦笑:「想不到有朝一日我居然會被自己的妻子所嫌棄……」蕭天河與何天遙哈哈大笑。

    笑聲之中,老者端著茶盤出來了,招呼三人在舊桌旁坐下,一起喝起茶來。

    閑聊時,老者問:「你們真的不是來觀賽的?」

    三人點點頭。

    老者又問:「你們來羨水城,卻不是為了觀賽,那是來做什麼?」

    「我們是來見一個人。」

    「見什麼人?」老者打破砂鍋問到底。

    當然不能跟他明說。何天遙指了指背後的羨水山高處。

    「想上山可不容易呀。」老者道,「只有一條路能上去,沿途還設了好幾處關卡,一般的平民百姓根本就不讓過。」

    白水集抱怨:「這羨水城怎麼弄得如此複雜?其他洲的皇都也沒見這般層層設卡、戒備森嚴的。」

    「咱們丹幽帝皇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喜歡清靜。再說他是天下第一高手,估計沒什麼人敢在丹幽洲境內犯事,所以他很少露面。好像連三司三位大人也都受了他的影響,難得一見。」

    「喜歡清靜,竟會允許在羨水城舉行鑄造大賽?」白水集不解。

    「別說,帝皇大人唯一喜好的就是鑄技。所以羨水鑄造賽一直辦得紅紅火火的。你們當真不打算去看一看鑄造賽?」老者再一次詢問,「聽說這一屆鑄造賽和往屆不同呢,舉辦方由本城的鑄造聯合會變成了工方府。」

    「這個我們已經知道了。」蕭天河道。

    老者依然不死心:「工方府的面子可就大了。到時勢必會邀請許多重要人物前來觀賽。我估計你們要見的人也會到場。」其實三人都看出來了,老者的用意就是希望他們在這裏多住些時日,看來他很缺錢。

    房瀚興雖喜好鑄技,但未必會親臨比賽現場。所以老者的話還是沒能打動蕭天河。

    老者見勸說無用,起身嘆道:「你們都到了羨水城了,若是錯過這屆鑄造賽,實在太可惜了!」

    白水集聽得心裏痒痒很久了,忙問道:「老丈,此話怎講?」

    老者心中重燃希望,又坐下絮絮叨叨說了起來:「你們有所不知,往屆鑄造賽的優勝者都是羨水城的那幾家名牌老店。這一屆就不同了,有一家店非常有希望。據我所知,那家店去年找來了一個非常有天賦的鑄造奇才,一直雪藏至今,就等著在這屆大賽上一鳴驚人呢!」

    「那你怎麼會知道的?」白水集還以為是老者隨口胡編的。

    「這……」老者眉頭緊蹙,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那家店的店主就是我兒子。」

    「不會吧?」白水集環視四周,「你是店主的老爺子,怎麼住在如此破落的地方?」

    「唉……」老者一聲長嘆,「在羨水城想靠着鑄技混口飯吃其實不難,只不過犬子志向遠大,不願去那些大店當鑄匠,非要另起爐灶,白手起家。可是,鑄技這一行的生存空間已經被那些大店鋪壓榨得差不多了,另起爐灶談何容易!店鋪用我們父子二人的積蓄總算是開起來了,可是一直生意慘淡。再這樣下去,關門是遲早的事。」

    「說是志向遠大好呢,還是好高騖遠好呢……」白水集搖了搖頭。

    「我早就覺得這樣支持不下去,可犬子是個撞了南牆都不回頭的脾氣。這不,臨近大賽,各家店鋪都在忙碌準備鑄造材料,犬子的店鋪卻連材料都買不起。我勸他放棄這次大賽,他竟和我賭氣,乾脆搬到店鋪去住了。」

    「於是老丈就想賺點錢給令郎購買鑄造材料,是嗎?」何天遙問。

    「讓你們見笑了。如果可以的話,請務必在這兒多住幾天,也請先付些錢給我,我保證不會怠慢各位。」老者懇求。

    這種忙幫是情誼,不幫是本分。白水集看了看蕭天河。

    「老丈,跟我們說說那個鑄造奇才的事吧。」蕭天河道。

    「不瞞各位,其實我也沒見過那個人,只知道是個男的。小兒自與他結識以來,連對我都隱瞞不說。直到上次鬧彆扭,他才跟我說有這麼個人。」

    「萬一他是騙你呢?」白水集問。

    「別說這種無禮的話!」蕭天河嗔道。

    老者笑了笑:「無妨。小兒雖然倔強,但卻是個實誠人。再說就算是騙,也就這一回了。小兒滿心希望都寄托在這屆大賽上,無論如何,我都得助他完成這個心愿!」

    「老丈,我們也不是多麼富裕的人,不能隨便拿錢打了水漂。」蕭天河道。

    「那是,我能理解,能理解。」老者有些失望。

    蕭天河話鋒一轉:「所以希望你能帶我們見見那個鑄造奇才。如果他確實有實力的話,我們願意助令郎一臂之力。」

    老者聞言大喜,連聲應允,也不顧天黑,當下就要領幾人前去。

    「娘子,快出來逛街嘍!」白水集沖着東廂喊道。

    荀芳惠氣沖沖地走了出來:「再亂叫我就割掉你的舌頭!」

    白水集毫不在意地打着哈哈:「走吧,我們去老丈兒子的店鋪去看看。」

    直到兩人走出了院子,老者才回過神來,指著兩人的背影,難以置信地問蕭天河與何天遙:「他們倆是夫妻?」

    一行人在老者的帶領下,來到了城南的一條小巷。巷子很窄,而且一邊就是城牆。近乎走到巷底,老者終於停了下來。幾人抬頭一看,路旁有家店叫做「金壽堂」。

    「原來如此,金、壽,合起來是個『鑄』字。」何天遙道。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家藥店呢。」白水集抬腿就往裏進。一掀門簾,裏面突然衝出來個赤膊大漢,和白水集撞了個滿懷。白水集身板硬實,大漢即便高過他一個頭,也被他撞倒在地。

    「凡慶!」老者迎上前去,原來大漢就是他的兒子。

    「爹!你來得正是時候,我剛好要去找你呢!」大漢激動地抓住老者的胳膊使勁晃了起來,他滿面欣喜之色,手裏緊攥著一張紙,「這下好了,我們不用再為材料的事而發愁了!」

    「慢慢說,慢慢說……」老者的骨頭都快被搖散架了。

    「你看!」大漢將那張紙展開。白水集他們也好奇地湊上前看了看。那是一張發自於工方府的信函,內容是說此屆羨水鑄造賽的各家參賽店鋪不必自行準備鑄造材料,到賽時由工方府統一發放,保證絕對公平。

    「太好了!」老者也欣喜萬分。在這個節骨眼上,優秀鑄造材料的價格可是貴得出奇,工方府的這個舉措對於諸多財力不是那麼雄厚的小店鋪可謂莫大的福音。「怪不得聶大人說,這屆大賽由工方府晉大人制定新規則,絕對公平呢!」老者想起了白日裏的事。

    不必為材料費心,父子倆心情大好,原先那點兒彆扭也隨之煙消雲散了。老者熱情地邀請四人免費多住些時日。聽說四人是來見那位鑄造奇才的,大漢卻面露難色:「不是我不許,而是他不允。我之所以一直將他雪藏至今,其實也是應了他的要求。當初他來這裏時就說了,在這屆鑄造大賽之前,所有陌生人一概不見。」

    「還有這麼古怪的傢伙?」白水集愈發好奇了。

    大漢點點頭:「不過他的鑄技確實厲害,我自愧不如。這一年以來,他為我鑄了不少好武器,只是我這店鋪名氣不響,人們根本不願來我這裏買東西。今年的大賽是我最後的機會,也是最好的機會,如果能一炮走紅,那以後小店必定四方賓客紛至沓來;若依然不能出名,店鋪再無財力支撐下去,我也只好放棄了。」大漢苦笑。

    「既然見不到本人,看看他鑄的東西也好。」蕭天河四下看了看,牆上掛着不少兵器,刀、槍、劍、戟、斧、鉞、鈎、杈,琳琅滿目。

    大漢拿下一柄刀來:「這把就是。雖不是極品,但卻是由於材料不佳拖累,並非鑄技之故。換成是我,不,哪怕是換成那些名門大店的當家鑄匠,也未必能用這麼差的材料鑄成這般品質。」

    蕭天河接過刀來揮了兩下,手感確實不錯。對着燈光看了看刀面,他忽然笑了,問道:「此人現在可在後院?」

    「就在鑄房之中。」大漢道。

    蕭天河對着後院大喊:「費兄弟!老友來訪,還不現身相見?」

    「居然是他!」何天遙也大喜,沒想到那個鑄造奇才竟是位熟人。他拿過那把刀一看,刀柄附近分明刻着個「費」字。這是費徒空鑄造的習慣,在不影響鑄物品質的前提下,一定會在其上留下姓氏。

    「怎麼,幾位和費兄認識?」大漢驚詫,「他當初分明和我說過,他剛出師下山,在世間並無故友啊!」

    「此事說來話長。」蕭天河道。

    一道人影大步流星衝進了前廳,給蕭天河一個熊抱。果然是費徒空,他近乎喜極而泣,拉着蕭天河、何天遙兄弟倆說個沒完。這一晚,由金氏父子做東,設宴為費徒空與故友重逢賀喜。宴后,金氏父子將還算寬敞的店鋪留給了他們,兩人回城西北的小院去了。

    外人不在,大家終於可以聊一聊飛升之事了。這時荀芳惠才知道原來這些人都是飛升者。她望向了白水集:「莫非你也是……」

    白水集擺了擺手:「我可是土生土長的清微界人。」

    蕭天河與何天遙暗自好笑,若是知道白水集是個妖族,荀芳惠恐怕會更吃驚。

    何天遙問起柳千靈的事,費徒空無奈地回答:「她的修鍊速度比我慢許多,恐怕飛升是多年以後的事了。」接着,他說起了自己飛升后的經歷。費徒空飛升的時間比蕭天河與何天遙都要晚,飛升的地點正是這片山域附近。他先是靠着採藥賣了些錢,又去鑄造店收了些別的鑄匠不要的廢料,憑藉自己傑出的鑄技把廢料鑄成武器,再用賣武器的錢買些乾糧。由於起初他實力低微,材料太差,所以鑄出的武器也只是勉強能用而已。就靠着這點微薄的收入,他辛苦度日,勤苦修鍊,終於在短短的兩年內修鍊到了靈境二品。在二品級時鑄出的武器就已經可供三品級的修真者使用了,加上久來積攢的一點點名氣,也有賞識他鑄技的人願意提供材料讓他鑄造武器。

    本以為這樣平淡的日子將會持續很久,沒想到在四年前的一天,一切都變了。那是一個冬季的傍晚,費徒空像以往賣武器時一樣,在小鎮的街口守着自己的小攤。那天下着雪,街上不見幾個行人,他的生意不太好,一整天一件武器都沒有賣出去。天寒地凍,正當費徒空心灰意冷打算收攤回去時,一個微胖的男子停在了他的攤前。

    「這些兵器都是你鑄的?」那個人的聲音很洪亮。

    「是的。你想買哪個?便宜些賣給你。」

    「這些武器的品質太差了,我不想買。」那人似是在戲耍費徒空。

    費徒空從鼻孔里冷哼一聲,捲起了攤布,背在背上,卻發現那男子依舊站在原地。

    「你到底想幹什麼?」

    男子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著費徒空,目光似乎要穿透他的身軀,看得他心裏直發毛。突然,男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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