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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六百八十六章 忍無可忍字體大小: A+
     

    白影如練,從空中疾速飛過,眨眼就不見了蹤影,方向是沖晚飄山去的。

    顏子召抬起鼻子使勁嗅:「什麼味兒?這麼香!」那是一股勝似花香的氣味,濃郁而不熏人,反而令人倍感清爽,連精神都為之一振。

    「『影如白駒,過處留香。』」雲幻生面色十分凝重,「怕是又有一位高手要上山了。」

    秦雨箏小聲念叨著:「白駒……留香……」陡而睜大雙眼,「難道那道白光是……『香龍駒』?」

    「應該是。」

    「香龍駒」這個名號顏子召知道,亦是《清微榜》上有名的高手。「香龍駒」唐雲希,排名第二十二位,也就是說,論實力只比霏晴派掌門吳瑾蘭稍弱。「香龍駒」以身法見長,「過處留香」就是他的特點。今日一見,果真身法卓絕,就那形如白練襲空般的速度,即便是《清微榜》上排名在他之前的高手,恐怕也沒有幾人能相媲美。

    秦雨箏慨嘆:「傳言『香龍駒』為人瀟洒不羈,豪情萬丈,一生只愛遊山玩水,快意逍遙。沒想到他如今竟也為天絕塔之事找上我們霏晴派。」

    「至少他不會和那些個掌門混在一起。但願他只是去看看熱鬧。」雲幻生道。

    冰鶴門掌門張崇武,炎鴉宗掌門伍宗言,雨田宗掌門連聖謙,「香龍駒」唐雲希,沙海流掌門匡衡卿,一共有五位《清微榜》上有名的高手來到了晚飄山。霏晴派正面臨著一場嚴峻的危機,身為門內普通弟子,這五人又能為宗派做些什麼呢?

    「不管有多少高手找上霏晴派,我們都不能回去。他們真正地目標其實是何師弟,我們一定要趕在其他人之前找到他!」雲幻生道。

    ……

    接到通報之後,吳瑾蘭心神不寧地在屋中來回踱了起來。秋老一言不發,一直在閉目養神。姜憐語見吳瑾蘭在眼前晃來晃去,提議道:「來者不善。不如我去發道急令,讓玄武壇迅速調高手來吧?」

    吳瑾蘭拒絕道:「不,萬萬不可!此事是宗派之間的事,切不可將血骨罈牽扯進來。」

    「可是我……」姜憐語欲言又止。

    「也不能給他們找到打壓我們霏晴派的借口。以禮相待,聽之任之。畢竟都是大宗掌門,要臉面的。我們如此坦誠,他們難道還會放下身份撒野不成?」吳瑾蘭道。

    「只怕我們不交出何天遙,他們就不會善罷甘休啊。」姜憐語憂心忡忡。

    「不是『不交出』,而是『交不出』。我剛才說了,『聽之任之』,隨他們在宗內搜查,搜不出來,又能如何?我就不信他們會一直耗在這裡。」

    「有點兒窩囊。三位要強的長老未必會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們先下山去迎接,『舉手不打笑臉人』,我們禮數周到,且看他們如何說。」

    吳瑾蘭和姜憐語離開之後,秋老才慢慢睜開了眼睛。今日他的眼神,透露出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勢。

    誰知到了山門前,守門弟子卻說,三位長老已經率人下山去了。兩位掌門大驚,疾速往山下飛來。

    山下,三位長老與若干弟子各持兵器,把上山之路封得死死的。

    此時,炎鴉宗掌門伍宗言已到,在來者之中,數他和張崇武實力最強,正好他兩人又分別是仙道宗派和魔道宗派的第一高手,所以來者自然以他二人為首。

    這會兒張、伍二人倒是未亮兵刃,不過臉色很不好看。張崇武道:「三位長老,我等來訪貴派,難道舉刃相迎就是貴派的待客之禮嗎?」

    江長老冷笑:「『無事不登三寶殿』。平日張掌門十年八年也不見來晚飄山一趟,如今卻是呼朋喚友,興師動眾,豈是做客之禮?為護宗派,自當舉刃相迎。」

    「事關重大,若不興師動眾,怕是要受貴派欺辱。」伍宗言冷冷地說。

    陸長老長笑一聲:「仙、魔兩道乃是兩條不同的修真途徑,魔道修真者不是常常誇耀魔道才是修真正統么?所以我們仙道之事,就不勞伍掌門費心了。」

    伍宗言搖了搖頭:「長老此言差矣。魔仙雙道,殊途同歸,就像是並駕齊驅的兩駕馬車,如今一架馬車有難,我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今日伍某前來,不為別的,只想為仙道各宗各派,不,是為全體仙道的修真者討個說法。」

    馬長老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冠冕堂皇!」

    伍宗言瞥了他一眼:「既然說不通,也休怪我等不顧禮數了!」他亮出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刀身上泛著金光,刀背厚,刀刃長,霸氣凜凜。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下第一刀」——「劈日刀」,在江湖上久負盛名。就連霏晴派的三位長老都忍不住多瞄了幾眼。

    「好刀!」張崇武似有攀比之意,一邊喝彩一邊也亮出了自己的寶劍,凜冽白光,遍體寒霜,就連劍穗都是取冰山雪蠶之絲製成,光看一眼就覺得冷。如果說伍宗言那把劈日刀是「天下第一刀」的話,張崇武的這把「凝川劍」也可以稱得上是「江湖第一劍」了。

    「此劍乃是老夫親手用了十年時間所鑄,自鑄成之後還從未用過。」張崇武似乎是覺得光亮出劍來還不過癮,又誇耀起來。直到引來眾人連聲讚歎,他才滿意地揚起了嘴角。

    兩位最強的高手帶頭了,其他人也紛紛拿出了武器,唯獨雨田宗掌門連聖謙較為精明,依然空著手,悄悄退至一邊。

    論雙方實力,霏晴派這邊遠遠不及對方。不過這裡可是霏晴派的地盤,三位長老怎能容忍他人無禮?雙方氣勢劍拔弩張,眼見著就要打起來,兩位掌門適時趕到。

    「還請三位長老收了武器。」吳瑾蘭道,「諸位貴客來訪,吳某有失遠迎。還請大家都收了兵器,隨我上山。」

    三位長老都沒有動,他們不收武器,這群來者也不收。這時連聖謙當起了和事佬:「既然吳掌門有請,還是盡量靠言語解決問題,總好過妄動干戈,惹得天下人笑話我們仙道宗派。」

    聽了此話,眾人才陸續收了武器。

    「山上有請。」吳瑾蘭示意長老們退到路旁。

    張崇武第一個昂首闊步踏上了山路階梯,經過三位長老身旁時,他故意說道:「吳掌門身為四大仙道宗派之中唯一一位女掌門,果然識大體。若非如此,霏晴派又怎會有今日的地位?」他言外之意就是說幾位長老「不識大體」,氣得他們胸膛一鼓一鼓的。

    將這伙不速之客迎上晚飄峰之後,只有掌門級別的人被請進了初雪殿,就連霏晴派的三位長老都候在門外。對此,三位長老難免不滿。不過,如此也給了他們空閑可以去「調兵遣將」,他們分頭回各自的山峰去了。

    不出所料,以張崇武為首的七位修仙宗派掌門進殿之後立即說起了天絕塔之事。天絕塔中的天地始氣濃度降低到與外界一樣的水平,不僅損害了各個修仙宗派培養弟子的利益,其實也損害了宗派內掌門、長老等這些高手的利益。顯然,若是他們進入天絕塔高層修鍊,將會大大獲益,可惜想進的塔層卻進不去,能進的塔層修鍊效果微乎其微。雖然進不去想進的塔層,但至少留著念想,萬一有朝一日能夠抵抗住天絕塔高層的威壓呢?現在天絕塔變成一座普通的石塔,相當於徹底「損毀」了,念想也就隨之「損毀」了。

    現在再不承認天絕塔異變與何天遙有關已經沒有意義了,掌門們根本不會相信。他們的要求很簡單,也很明確,讓霏晴派交出何天遙,讓何天遙交出至關重要的寶劍。同時,掌門們還表示了他們的「大度」,只要何天遙交出寶劍,他們就不再追他究損毀天絕塔的罪過。

    同樣是各宗之主齊來為難,同樣是為了一柄寶劍。這與當年大赤界青龍大陸六大宗主因七星寶劍之故而齊聚太清宗的情景何其相似!只是那一回,何天遙在宗內,而這一回,他卻無法現身解釋了。

    吳瑾蘭明言何天遙未回宗來,這個回答很難讓各大掌門滿意。吳瑾蘭又說宗內隨他們搜查。在掌門們看來,這就是句推脫之言。掌門們面有不滿,吳瑾蘭的臉色同樣也不好看,對她來說,忍讓到這個份上,已經是極限了。若是平時,誰敢在霏晴派擺臭臉?

    「伍掌門,那你又是為何而來?難道也是為了那柄莫須有的寶劍?」姜憐語問道。

    伍宗言放下品了許久的茶,笑道:「我一個魔道修真者,要寶劍作甚?我只是好奇,連高手都進不去的天絕塔第九層,貴宗一個初級弟子是如何進去的?我相信,在座的諸位掌門心中一定同樣有此一問。既然何天遙沒有回宗,還請讓他的師父來初雪殿相見。」

    秋老同樣也是吳瑾蘭和姜憐語的師父。吳瑾蘭當然不願意請師父過來面對眾掌門的質問,於是直截了當地說:「我就是他的師父!」

    張崇武和伍宗言對視一眼,道:「不對吧?據說他的師父是貴宗的一名老者。」

    「沒想到他居然連這個都查到了……」吳瑾蘭心想,口中卻說:「這是哪裡的謠傳?自何天遙拜入我宗之後,我見他資質絕佳,就收為徒弟了。張掌門身為大宗之主,還是莫要相信小道消息為好。」

    張崇武冷笑:「難道貴宗弟子全在造謠不成?再者,何天遙以較低的實力進入最高的塔層,我懷疑他是修鍊了某種邪功。此番我來晚飄山的目的之一,就是想將此事查個一清二楚,免得此人將來為禍江湖。如果何天遙是跟隨吳掌門修鍊,難道吳掌門教導的也是邪功?亦或是,貴派的功法就是邪功?」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堂堂天下第一修仙大宗,竟然被張崇武硬生生和邪功聯繫在一起。如此也不由得吳瑾蘭不怒:「張掌門,注意你的言語。在我宗挑起事端,對你沒有好處!」

    伍宗言打起了圓場:「哎,張掌門真是多慮了,以霏晴派的名聲,其門人怎會修鍊什麼邪功呢?」

    張崇武依舊不依不饒:「那還請吳掌門解釋一下,我宗一位實力卓絕的前輩只在天絕塔第八層呆了幾個月,貴宗一個小小的四品級弟子又是如何進入第九層的?他修鍊的功法又是什麼?如果他的功法果真是霏晴派的功法,那豈不是霏晴派人人都能進入天絕塔第九層了?」

    「理應如此。」伍宗言跟他一唱一和,頻頻點頭。

    「伍掌門,你來說說,是天絕塔第九層的威壓威力大,還是我的劍法威力大?」張崇武道。

    伍宗言裝模作樣地認真分析:「天絕塔第九層的威壓我是抵擋不住的。想當初貴派的那位高手何其厲害!從第八層出來后也落了個殘廢的下場。我若是進第九層的話,必死無疑。但是張掌門的劍法恐怕一劍還殺不死我,很明顯,天絕塔第九層的威壓更大。」

    「各位又如何看?」張崇武看向了其他掌門。

    其實不用問,他們肯定是附和伍宗言的意見。

    張崇武不懷好意地笑道:「那還請吳掌門來受老夫一劍,如果能受得住,那我就承認的確是貴派的功法更厲害。如果受不住,那就說明何天遙修鍊的並非是貴派的功法。如何?」

    此言一出,掌門們紛紛喊妙。

    「對,這個辦法好!」

    「是啊,如果連吳掌門都受不住,更不用說門下弟子了。」

    「沒錯,如果連張掌門的一劍都受不住,也不用提天絕塔第九層的威壓了!」

    原來如此。這一切想必都是在山下商議好了的。就連剛才張崇武故意惡言激怒吳瑾蘭,伍掌門再出來打圓場,應該也是計劃好了的。現在難題拋給了吳掌門,應與不應都沒有好結果。應的話,就得白白挨一劍,況且何天遙可是毫髮無傷地進入天絕塔第九層的,哪怕吳瑾蘭受得住那一劍,只要破點兒皮,恐怕張崇武依然會頗有微詞;不應的話,也就是等於承認何天遙修鍊的是某種邪功了,那樣霏晴派在江湖中的名譽勢必會一落千丈。

    這下姜憐語可忍不住了,喝道:「諸位氣勢洶洶而來,我與掌門依然以禮相待,可謂仁至義盡,可是你們卻始終咄咄逼人!無論今日結果如何,錯不在我霏晴派!」言罷,她「唰」的一聲抽出劍來。

    「看來姜副掌門已經有所覺悟了。」張崇武再次拿出了那柄凝川劍,「不論如何,老夫都想試試貴派的功法,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想諸位掌門也一定很好奇吧?」

    初雪殿的大門「哐當」一聲被推開了,江、陸、馬三位長老以及另外幾位宗內的高手手持武器沖了進來,站在兩位掌門身後,對著來客們怒目而視。初雪殿中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殿外也同樣如此,各宗派的長老和霏晴派的弟子們劍拔弩張。

    吳瑾蘭嘆了一口氣,高聲宣語:「忍無可忍,無須再忍!霏晴派全宗弟子聽令,『送客』!」這一聲連綿細密,在群山之間回蕩。「送客」之音剛落,殿內殿外統統打成一團。就連一直彬彬有禮的連聖謙都加入了戰鬥,和江長老打得難解難分。一方實力卓越,一方勝在人多,這一場匯聚了《清微榜》五位高手的大戰可以稱得上是數百年來江湖中最大的一場風波。

    「統統住手!」突如其來的一聲怒吼,彷彿半空響起個霹靂,甚至驚落了不少人手中的武器。就連初雪殿中的高手們也紛紛暗中讚歎:「好大的嗓門!」

    人群左右分開,一位氣勢凜然的老者大步邁入殿中。

    「這位是?」張崇武見霏晴派眾人同樣是一副驚訝的神色,心生疑惑。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宗內挑糞的秋老。霏晴派眾人驚愕的原因是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威風凜凜的秋老。身形矯健,意氣風發,散發著懾人的氣勢。

    「我就是何天遙的師父。張掌門若要領教功法的話,儘管沖我來!宗內弟子與此事無關,休要為難他們。」秋老怒道。

    伍宗言讚歎:「果然是名師出高徒!現在看師父如此豪邁,方知當初徒弟之功並非邪功!」這句讚美也不知是否出自真心。

    「你認得我?」秋老反問伍宗言。

    「不認識……」

    「那就別提『名師』二字!」秋老的氣場震住了所有人。

    「想不到霏晴派還有這等高手。」張崇武不用試也知道秋老絕非常人,「今日老夫樂意討教一番!也讓天下人看一看,到底哪個宗派才是天下第一大宗!」張崇武那小心眼兒里還惦記著霏晴派和冰鶴門的名聲之爭,他甚至忘記加上「仙道」二字,要知道,「天下魔道第一大宗」的掌門可就在他身邊。

    秋老的武器也是一把劍。老頭對老頭,寶劍對寶劍,一場大戰就此演變成了兩位用劍高手之間的決鬥。

    張崇武可是《清微榜》上排名第十五的高手,他也一向因自己排名之高而自豪。相較之下,吳瑾蘭的排名只有二十一,甚至還在雨田宗掌門連聖謙之下,這也是他一直不服霏晴派的原因之一。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霏晴派突然冒出來的這個老頭,實力居然如此之強!劍與劍相搏期間,每一次碰撞都讓張崇武感到虎口發麻。兩人從殿內打到殿外,從山上竟一路打下山去。

    眾人怎肯放過觀摩高手對決的良機?兩人打到哪裡,他們就跟到哪裡。這時,霏晴派的弟子們才知道,原來秋老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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