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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六百八十一章 姑侄相稱字體大小: A+
     

    何天遙於寒風吹面與顛簸之感中醒來,卻發現自己正在疾馳的馬背上,身前駕馬的正是那名白衣長發女子。看來剛才他是一直趴在女子的背上酣睡。何天遙覺得很不好意思,往後坐了坐。

    女子發覺他已醒來:「你這一覺睡得可夠久的。」

    「姑娘究竟是誰?要帶我去哪裏?」

    女子「咯咯」笑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正在帶你逃命呢!」

    「多謝姑娘。不過就憑天絕塔外的那些傢伙,還不足以傷得了我。放我下馬吧。」何天遙還以為是那些仙道弟子要對他不利。

    不料女子卻模仿他的口氣說道:「不過就憑你可以抵抗天絕塔九層威壓的軀體,就足以抵禦一切傷害么?」

    女子竟然知道何天遙進過天絕塔第九層的事。「莫非姑娘也是某個修仙宗派之人?」何天遙滿腹狐疑。當時的確有不少弟子匆匆回宗報信去了,可此時想必還在路上呢。傳訊法寶何其珍貴,又何等巨大,沒有那個宗派會給守塔弟子配發那個東西的。

    「天絕塔發生異變,迸發出異常的始氣波動,那可不是一般的三流修仙弟子能感覺得到的。現在一定有不少仙道高手,不,肯定也有獲悉了消息的魔道高手正在往無境山趕來,你若再不逃,可就走不掉了。」女子道。

    何天遙半信半疑。

    女子像是腦後也生着眼睛一般:「不信?在你昏睡期間,我已經替你解決掉好幾個傢伙了。喏,又來了一個!」說着,女子從袖中甩出一道白綾,如利箭一般探入路邊草叢之中,帶出一顆頭顱,血噴三丈,紅染五尺,一位老者的性命就這麼沒了。先不說此人是否真是沖何天遙而來,單看女子的殺人手段,絕對是個狠角兒。

    「天絕塔的異變與我無關啊,為什麼把矛頭都指向我?」何天遙道。

    「你騙鬼呢?自你進入天絕塔第九層之後,異變就發生了,你說與你無關,誰會相信?」女子似乎對何天遙的不誠實有些惱火,「再說你昏迷時我已經檢視過你的丹田和經脈了,功力雖已消耗一空,但是恢復能力驚人。這等極品丹田絕不是一個四品級的修真者能夠修練出來的!」

    何天遙沉默不語。他的丹田分明已毀,現在那兩截斷劍已然成為了丹田的替代。恢復功力需要天地之氣的輔助,斷劍內天地始氣比外界要濃厚得多,恢復能力驚人是理所當然的。

    「當然,我救你性命也是有所圖的。」女子倒是十分坦誠,「救命之恩理應報答,可是?」

    「沒錯。姑娘圖我什麼?」

    女子吁停了馬,兩人下地,面對面站着。女子伸出三根手指:「三件事。第一,告訴我你軀體如此堅韌的原因;第二,告訴我天絕塔的秘密;第三,從今往後,引出寶劍內的天地始氣供我修鍊。放心,我也不會虧待你的,以後你可以稱我為『姑姑』,我會親自指導你修鍊。」

    這不等於被女子給牢牢地困住了嗎?何天遙自然不情願。

    見他十分躊躇,女子冷笑:「我知道你很精明,奉勸你一句,別在我面前耍小聰明。天絕塔第九層的石柱上有一個劍形凹槽,原來必定放着一把寶劍。寶劍被拿走之後,天絕塔中的天地始氣就變得和外界一樣了,可見一直以來,正是那把寶劍在源源不斷地釋放着天地始氣。至於寶劍是何人所拿,呵呵,不必說了吧?我一不殺你,二不奪你寶劍,三又救你性命,三恩換三報,足夠公平吧?」

    殺人越貨,本就不是什麼正義之行,不做是應該的,到了女子口中卻成了兩件恩德,隱隱可見其霸道。不得已,何天遙只得答應。女子所說的頭兩件「恩德」,似乎也是一種警告。如果不答應,「恩德」就沒了,女子很可能會殺人越貨。

    「我軀體堅韌的原因,我也不甚清楚。我是個飛升者,而且是從最底層的大赤界飛升上來的。漫長的修鍊或許就是軀體堅韌的原因。」事到如今,何天遙只得實話實說。

    「飛升者?」女子再度上下打量著何天遙,「難道那個傳說是真的?」

    「關於第九洲的傳說?呵,誰知道呢。第二件事,天絕塔第九層石柱頂端凹槽里放的並不是一把完整的劍,而是一把斷劍的劍柄。你猜的沒錯,原本塔中的天地始氣的確是從劍柄中釋放出來的,在自劍柄融入我體內之後,始氣釋放就自然停止了。」

    「那你一定可以把始氣再次引導出來。」

    「很遺憾,我做不到。始氣的迸發損毀了我的丹田,你感受到我體內的那顆擁有驚人恢復能力的丹田,其實正是那把劍柄。如此,第三件事也請恕我無能為力。」

    女子眉頭緊蹙,表情很複雜,似有不甘,似有懊惱,似有貪婪。

    「你確實可以殺了我,但是劍柄無主之後,會重新釋放天地始氣,到時你會很危險。」何天遙如此提醒也是在自保。

    女子冷冷地說:「我要殺你當然不會傻乎乎地近距離直接殺,下個慢毒即可。到時你毒發身亡,我已經離得遠遠的了。」

    何天遙聳了聳肩:「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劍柄釋放的威壓驚人,我死了你還是沒辦法接近劍柄。」

    女子怒了:「只要靠得足夠近,就能藉著天地始氣修鍊了!」

    「那和天絕塔又有什麼區別?」何天遙搖了搖頭,「我看你實力不弱,所以對你來說,離得遠了,天地始氣不夠濃郁;天地始氣足夠修鍊的地方,威壓又太強。再說,天絕塔已經毀了,我死之後,各大修仙宗派必定會搶奪地盤,企望重新建立一個適合宗內弟子修鍊的場所,即便你實力再強,能敵得過諸多宗派的高手聯手么?」

    女子無言以對,只得轉口風道:「本來我也沒打算殺你。」

    何天遙笑了笑。

    「我不殺你,不代表別人不殺你。其他宗派和江湖散修的高手並不知道其中詳細,只知道是你拿走了天絕塔中的寶劍。此外,『飛升者』三個字在清微界可是個忌諱,也許會有不少人為了其他的目的而殺你。總之,你現在的處境可謂是岌岌可危。叫不叫我『姑姑』隨便你。」女子說完就翻身上馬,手攬韁繩,側首斜視着何天遙。

    何天遙嘆了口氣,只好說了一句:「侄兒拜見姑姑。」

    「上馬!」女子滿意地回過頭去。

    何天遙想不明白,女子已經明說目的有三,在無他可圖的情況之下,為何還要冒着成為眾矢之的的危險帶他走呢?

    何天遙猶豫之間,女子臉色陡然一變,催促道:「快上馬!來人了!」

    駿馬狂奔,女子拿出一個布袋,從中掏出一些五顏六色的石頭,撒在了路上。何天遙大驚,她是在佈陣!可是,馬匹疾馳時佈陣,意味着法陣是瞬間布成的,佈陣的速度竟如此迅速,簡直匪夷所思!再仔細一想,女子的口吻表明,她的實力很強,能感受到天絕塔異變從而追來的也都是高手,會讓女子緊張起來的必定是高手中的高手,故而尋常的法陣肯定無用。也就是說,女子看似隨意撒布而成的法陣其實都很強!聯想到之前女子為自己佈陣療傷之事,何天遙斷定,她一定是個陣法高手!

    「姑姑,沒有想到,你的陣法水平竟如此之高!」

    「你想學么?」女子問道,「等你學會如何引導出劍柄中的天地始氣再說吧!」

    原來如此,女子帶何天遙逃跑還是因為不甘心,期待寶劍斷柄有朝一日能夠為她所用。

    「那你可是要等很久了,等我實力足夠強,也許才有辦法。」

    「所以在那之前,你得給我好好修鍊,不得分心,學習陣法之事也得放在那之後再說!」

    不管怎麼說,女子能為自己解決掉當前的困境也是件好事,何天遙道:「我叫何天遙,請教姑姑尊姓大名?」

    「我複姓夏侯,至於名字,等合適的時機,自然會告訴你。」

    何天遙還想開口問些什麼,「夏侯姑姑」卻突然勒馬急停,駿馬高高揚起前蹄,把何天遙摔了下去。

    「那邊有一口井,趕快躲進去!」姑姑急道。

    順她所指,何天遙發現被雜草掩蓋住的一口枯井,他趕緊跳了進去。隨後,井口就被一塊巨石給蓋住了。「不見着我不要出來!」姑姑拋下一句話就再次策馬而去。

    枯井大約有八、九丈深,井底是厚厚的一層枯葉。井中漆黑一片,井口的光也被巨石所擋。黑暗之中,何天遙屏息傾聽着外頭的動靜。許久,並沒有馬蹄聲傳來,巨石也沒被挪開。

    靜心冥想了許久,何天遙甚覺肚飢,幸而陵光佩中還有些以前存放的乾糧。正吃時,忽而有一股涼風拂過耳旁。「井中生風?」何天遙撇了乾糧,在井壁上摸索起來,輕風是從井壁上的一條縫隙中吹出來的,他試着推了推,井壁竟似有搖動的跡象,於是他奮力用肩膀一撞,井壁轟然裂開一個半人高的大洞!

    連着枯井的大洞,究竟通向何方?何天遙估算了一下,姑姑離開已經至少有五個時辰了,尚不知何時回來,洞口的巨石又非常人之力能夠掀得開的,況且腳踏井壁也使不出多大力氣,何不順着洞口探一探路?或許會有其他出口也說不定。

    打定了主意,何天遙貓腰進入了洞口。保險起見,行進了十幾丈深之後,他才拿出提燈照明。洞壁較為平整,顯然是開掘而成。走了許久,依然未見出口。前後看看,遠處都是一片黑暗,何天遙莫名地感到一陣心慌,當初在青蓮湖中遇到巨龜的情形依舊曆歷在目,他心想:「我該不會是闖進什麼凶獸的巢穴了吧?」

    不過,洞穴只有半人多高,若真是巢穴,估計凶獸多半也就是蟒類,想到陵光界中可是有兩條「巨蟒」可召,何天遙心定了不少,繼續前行。

    又走了一陣,就更加可以確定這裏絕非凶獸巢穴了,沒有巢穴會挖得如此深長的。忽然,前頭出現了光亮,到出口了!何天遙加快速度,鑽出洞口之後傻眼了,原來這依舊不是出口,而是一個三岔口,三條路分別通往三個方向,洞頂也驟然抬高,光亮正是源自洞壁上點燃的火把。有照明也就意味着有人,何天遙趕緊收了燈籠,藏進了牆根的陰影之中。又有一股涼風從當中那條岔路吹來,於是何天遙貼著牆壁,小心翼翼地沿着這條路繼續前進。

    終於,在通道末端,何天遙看見了一條階梯,通向一個由幾塊木條拼湊成的小門。忽而,他感覺脖頸處傳來一股刺骨的寒意,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橫在了他的脖頸上。「敢動一下我就殺了你。」仿若幽靈一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何天遙驚出了一身冷汗,就在須臾之前,他還回頭看過,身後分明空無一人。此人簡直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

    「走!」那人推了一把何天遙,沿着台階來到了小木門前。那人打開了木門,何天遙趁機斜目瞥了一眼,那人矇著面,只露出兩隻眼睛。

    小門後面,是一間幽暗的柴房。那人不知從哪裏找出一條鎖鏈,將何天遙吊鎖在了房樑上,然後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開始盤問:「你是何人?如何知道的密道?來此意欲何為?」

    「我姑侄二人正被仇家追殺,姑姑為了救我性命,讓我暫且藏在枯井之中,並且封住了井口。結果我在井底卻意外地發現了密道的入口,於是就一路走到這裏來了。姑姑說過會回來接我,也許她也會順着密道找來這裏。」

    「先說你是誰。」那人道。

    既然說了是「姑侄二人」,那姓氏自然也得隨姑姑了。何天遙回答:「在下複姓夏侯,區區賤名,不足掛齒。」

    這時,門外有人喊道:「趙兄,掌事已到,其他人都聚齊了,就差你了,你在這兒磨蹭什麼呢?」

    「哦,意外抓住了一個闖進密道的傢伙,正在審查是不是姦細。」

    門外那人道:「管他是不是姦細,闖進密道就是死罪!情勢緊急,若是惹得掌事大人生氣可就遭了!我先去了,速來!」

    蒙面人對何天遙說:「你也聽見了,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闖進密道的下場就只有一個。怪只怪你倒霉!」說着,他反握匕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要是殺了我,你也會倒霉的。」何天遙冷冷地說,「我姑姑可不是好惹的,若是傷了我分毫,你的下場也只有一個。」

    蒙面人愣了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居然還有人敢威脅我?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么?」

    何天遙瞪着他的眼睛,等待着下面的話。

    豈料蒙面人竟說:「我偏不告訴你!」隨即揮起匕首劃過何天遙的脖頸。

    結果正如何天遙所料,那柄匕首就像是切在了堅硬的磐石上,除了一道印痕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咦?」蒙面人大為驚訝,摸了摸匕首之刃,又按了按何天遙的脖頸。

    「你的匕首太鈍了!」何天遙譏諷道。

    「弄死你還不容易?」蒙面人將鎖鏈繞在他脖子上,打算勒死他。

    無奈之下,何天遙只得釋放出斬虛殘劍中的天地始氣,瞬間震昏此人總比召出陵光界的妖族鬧出打鬥的動靜要好得多,況且那些妖族還不一定打得過此人。

    澎湃的天地始氣如同洪水一般迸發,只可惜,那人雖然被震飛彈到了牆壁上,卻沒有昏迷,先昏迷的反倒是何天遙自己。

    「這個臭小子居然還藏着這一手!」那人起身嘆道,「好強的始氣波動!他究竟是什麼級別?」

    ……

    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從昏昏沉沉中清醒過來了,何天遙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床頭小柜上的油燈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床腳的檀香升起冉冉輕煙。「我還活着!」他活動了一下四肢,坐起身來。身上還留有被鐵鎖緊縛的痕迹,看來這次他昏迷的時間並不長。

    「那個蒙面人呢?難道被我給震死了么?又是誰把我帶來這裏的?」何天遙來到窗前,推開一看,外面還是昏暗的洞內,對面不遠就是之前那間柴房,此時柴房窗戶正開着,隱約可見裏面有幾道人影晃動。仔細一聽,還有打鬥聲傳來。何天遙悄悄出了房間,接近柴房向內望去,只見數人正圍着一名白衣女子纏鬥,白衣女子揮舞著兩條白綾,身形輕盈優雅,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姑姑!」何天遙心道,「她果然順着密道尋過來了!」

    再看圍攻之人,一共是五個,都矇著面,先前審問何天遙的黃衣蒙面人亦在其中。五人之中當屬一名使劍的紅衣女子實力最強,與姑姑不相伯仲。不知為何,何天遙總覺得紅衣女子的身影似曾相識。忽然間,他看到了紅衣女子劍鞘上的粉櫻花瓣,欣喜地喊道:「『紅櫻』主事!」

    因為這聲喊,屋中的打鬥戛然而止。何天遙衝進柴房內:「姑姑,『紅櫻』主事,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再打了!」

    姑姑收了白綾:「原來是血骨罈北方主事,果然名不虛傳。」

    「你還真有個姑姑?」「紅櫻」驚訝地看着何天遙。

    「此事說來話長……」何天遙尷尬地笑了笑。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紅櫻」主事佩服姑姑的實力,拱手示敬。

    「呵,知道我的姓名,不見得是好事。」

    「姑娘實力高強,在下欽佩不已。還望告知。」

    「夏侯晴。」

    「原來姑姑名叫夏侯晴……」何天遙心道。他正要張口,卻發現包括「紅櫻」主事在內的血骨罈諸人眼神全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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