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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六百五十一章 揚眉吐氣字體大小: A+
     

    「住手!」掌門厲聲大喝,可是開弓哪有回頭箭,馬長老的刀已經落在了何天遙的脊背上。何天遙頓時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口噴鮮血飛了出去,撞在慕容德、向南橋還有顏子召身上,那三個人合力還是接不住,足足退出去好幾丈,一齊跌倒在地。

    掌門疾步下了台階,將何天遙扶起,仔細檢查傷勢。他背上的刀口不用說,肯定很深,此外還口吐鮮血不止,看樣子是內臟被嚴重震傷了。馬長老杵刀而立,默默地注視著何天遙。

    「馬長老!你想要了他的命?」掌門瞪了馬長老一眼,不過這會兒不是追究的時候,她立即扶正何天遙,開始緊急療傷。

    「怎麼了?」顏子召小聲問慕容德。

    「馬長老剛才那一刀的實力根本不是太境七品級!」慕容德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不是太境七品及,那就是高境八品級咯?」顏子召沖馬長老怒目而視。馬長老身為一堂之主,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耍這種卑劣手段,確實讓人不齒。

    馬長老走上前來:「你們不用瞪我,我剛才那一刀確實使出了全力。依我之意,如果真能受我七品級一刀,那在八品級的情況下,應該也不至於喪命才是。我言七品而用八品,就是為了杜絕法寶之效。」

    「六品升七品,不是已經意在杜絕法寶之效了嗎?」陸長老道。

    「我見那小子痛痛快快地就答應了,遂心中起了疑。」馬長老解釋道,「提升到八品,就算有極高品質的防禦法寶,也是無濟於事的。所以剛才那一刀,的的確確是被那小子硬生生承受住了。」

    陸長老嘆道:「八品級的一刀,恐怕六品以下都會被砍作兩段,竟被一個一品級的弟子給接下,真乃奇才也!」

    「就算是奇才現在也被砍成廢人了!」顏子召實在忍不住,吼了出來。在他想來,馬長老的解釋都是推託,真實目的恐怕就是為了武青丘之事而痛下黑手,公報私仇。

    馬長老並不在意顏子召的無禮,對掌門說:「掌門,你放心,人是我傷的,我就一定醫好他。」

    「可不要誤了天絕塔之期!」掌門收勢起身,何天遙傷勢雖重,但好在沒有性命之虞。

    「那是當然。」馬長老突然單膝跪下,「掌門,馬素玉有一不情之請。」

    馬長老這還是頭一次下跪,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掌門連忙攙扶:「馬長老有話直言,不必如此!」

    馬長老卻不肯起:「掌門若是不應,馬素玉絕不起身!」

    掌門只得應允。

    「何天遙軀體堅實,乃是修真奇才。跟著秋老修鍊,就如同金墜黃沙,玉隱青石。馬素玉懇請收其為徒,並求本派撥以高級妖靈寶珠,《飄雨追風》全套身法並《金剛訣》心法,以及高品質刀器一柄。至於刀法,我自會將《洪流》刀法相傳。」馬長老道。

    陸長老這時才反應過來,也立即單膝跪下:「掌門,我觀何天遙的兵器乃是劍器,轉而修習刀法未免有些浪費工夫。正好我就是使劍的,不如讓他拜我為師更為適合。」

    馬長老見陸長老要搶徒弟,不免慍道:「他不過才至境一品,轉而練刀有何不妥?」

    陸長老冷笑:「方才你下手如此狠重,何天遙心中難免有怨,師徒不睦,即為不妥!」

    接著,兩人竟吵嚷起來了。弟子們幾時見過這種情形?熱鬧看得興起。說來也有趣,半年之前誰都不願收為徒弟的弟子,如今竟惹得兩位德高望重之人不顧形象吵起架來。

    江長老終於看不下去了,喝道:「住口!當著本門弟子的面,成何體統!掌門自有定奪!」

    掌門當然不會讓何天遙另拜他人。雖然只是一品級實力,但何天遙是個飛升者,仙、魔之道早已分明,劍法也修練許久,另換兵器確實不妥。此外,一旦換師,他飛升者的身份恐怕也就暴露了。

    「幸而本派規矩之中,也有關於換師的內容。馬長老可還記得?」掌門問道。

    馬長老的臉抽動了一下:「『一,師父喪命。二,師父出宗。三,師父無德。四,師父不能勝任。除以上四條,本派弟子不得換師。』」

    「很好。另外,何天遙還要去天絕塔,此時並非化丹之機。」掌門等於借馬長老之口把話給說死了。

    馬長老又道:「至少許我將他帶回去悉心醫治。」

    「那也不必。他自有師父醫治,我也會撥下極品療傷丹藥。」本來掌門是同意馬長老替何天遙治傷的,不知為何這會兒又不允了。

    馬長老只得起身,看了何天遙一眼,留下一句:「此子將來成就不可限量。」隨後撥開人群離開了。

    陸長老也站起身來,悻悻地嘆道:「若是讓外人知道了,本派有埋沒人才之嫌吶!」

    「直接分一個天絕塔名額給他,也算是厚待了。」掌門道。

    陸長老還想再說什麼,但又打住了,看著昏迷不醒的何天遙,連連搖頭嘆息,也離開了。

    僅剩一個江長老,對掌門道:「此子入宗之前修鍊的功法絕非尋常。身為本派掌門,希望你清楚該做什麼。」

    江長老話裡有話,掌門豈會聽不出來?一品級時的防禦就如此之強,若是讓宗內高手全都修鍊這種功法,霏晴派豈不是要天下無敵了?

    當天,何天遙是被顏子召他們三個給抬回茅屋的。秋老看了他的傷勢,什麼都沒說,只是替他療傷。不一會兒,掌門發下的極品療傷丹藥以及藥材悉數送到。接下來的兩個月里,何天遙每日內服外敷,傷勢日漸痊癒。

    說來奇怪,何天遙對自己的軀體也感到莫名其妙,原先他以為是在虛空之境中長久修練之故,可是仔細想來,那並不足以讓軀體堅實到如此程度。畢竟在禹餘界最後那場驚天大戰中,他也曾受過傷。後來渡五行天劫,他也曾體無完膚。若是那時何天遙的軀體就這般堅實,連清微界八品級的攻擊都殺不死他,九嬰之流又何足懼哉?恐怕連五行天劫都沒辦法傷到他分毫。

    由此可見,何天遙的軀體是在飛升上清微界之後,才變得堅實起來。如今他能夠接下六品級的攻擊而只受輕傷,相信四品、五品級的攻擊難傷其分毫。不過,他曾在森蚺口下受過傷,森蚺的咬力肯定比不過四、五品修真者的攻擊,也就是說,他的軀體強度是逐漸提升的。

    可是,何天遙飛升至今總共才多久?這提升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將來還會不會繼續提升下去?至少現在,他還弄不清這個謎。

    顏子召勝武青丘是兩人第一次在霏晴派內揚眉吐氣,何天遙這就是第二次。宗內誰都知道去年剛收入宗的一品級弟子竟接下了馬長老八品級的攻擊。從那天之後,幾乎每日都有弟子前來山谷茅屋,大部分人都是想以探望傷勢為由來結交二人。來得最頻繁的就屬向南橋和沈秋雁了。同樣身為掌門之徒,慕容德經常下山辦事,而向南橋則一直在宗內,加上掌門與秋老的關係,向南橋常來茅屋也屬正常。但沈秋雁常來就似乎有別的意味,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她對顏子召的態度非同一般。

    終於,天絕塔開啟的日子即將到來。

    根據掌門送來的地圖,天絕塔的位置在太玄洲境內。從青變洲晚飄山過去,行程大約要花費兩個來月。所以在何天遙基本傷愈后一個月,他們就要上路了。

    在臨行的前一晚,結束練劍之後,秋老把何天遙單獨叫到了房內,拿出一本劍籍,道:「這本正是我每日教你的《啄星》劍法。此劍法精妙,但須得長期苦練,方可有成。」然後他又拿出一卷厚厚的書冊,「這是一本適合劍法的心法,不過,你在達到神境五品之前,不可以修鍊此心法,切記!」

    何天遙接過一看,心法名為《守心令》。「師父,你這是何意?」何天遙感覺,秋老說話的口氣有種離別的傷感。

    「雖然我只教了你短短一年,但總算是師徒一場,臨別之際,自然感傷。明日一別,再見就不知道何年何月了,如果你我師徒緣份未盡,將來尚有重逢之日。屆時……罷了,那時的話,那時再說。」秋老道。

    何天遙大驚:「師父何出此言?您要離開霏晴派了么?」

    「不是我離開,而是你離開。」

    「我?我沒打算離開宗派啊!」何天遙覺得莫名其妙,「從天絕塔出來之後,我會回來的。」

    「世事難預料。」秋老嘆道,「你是個飛升者,霏晴派對你來說終究不是個長久之地。」

    何天遙沉默了。

    「不管身在何方,不論修練到何等境界,最關鍵的就是這個。」秋老指著那本《守心令》,「恪守本心。」

    何天遙點點頭,小心將劍法和心法收好。回到房中,他輾轉反側,秋老似乎隱藏了什麼事。

    一夜未眠。翌日清晨,顏子召背上弓箭,挎上行囊,興奮地催促著何天遙快些出發。向南橋與沈秋雁前來送行。臨走之前,何天遙再去和師父道別,可是,秋老並不在房內。

    四人來到山門處,掌門、三位長老以及另外三位同去天絕塔的弟子已在等候了。三位長老免不了又是一頓叮囑,五名弟子中就屬顏子召與何天遙實力最弱,但何天遙防禦力驚人,長老們根本就不擔心他。另外三名弟子都是真境四品,自然而然要擔負起照顧師弟的重任。

    一行五人,一路下了晚飄山。

    其中雲幻生是五人中實力最強者,也是三位四品弟子中入宗最早的,五人自然以他為首。他身材高大,背著一把誇張的巨劍,不苟言笑。另外兩名四品弟子,白起鳳和秦雨箏都是女子,一人使雙刀,一人使雙劍。

    剛到山腳,白起鳳就伸了個懶腰,笑道:「憋了許久,可算有機會下山了!我有個提議,在第一個城鎮雇一輛馬車,沿途無趣之處儘快過去,等經過好玩的地方,就下車緩行觀覽一番,如何?」

    雲幻生不置可否。

    秦雨箏道:「好是好,就是別誤了日期。」

    白起鳳又笑嘻嘻地問顏子召與何天遙:「二位師弟意下如何?」

    顏子召與何天遙對視了一眼:「全聽師姐的。」

    秦雨箏又道:「遇著明山秀水可以緩行,到了人多嘈雜之處,還是快些經過為好,免得生出事端。別忘了,我們可要照顧好二位師弟。」

    「哎呀,放心吧。咱們又不是惹是生非的人,再說大家都穿著霏晴派的衣服呢,量無聊的人也不敢招惹我們。」白起鳳道。

    簡單的幾句交談,就能看出白、秦兩人性格的差異,一個熱情,一個冷靜。

    幾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雲幻生。

    「我們被盯梢了。」雲幻生一開口就嚇了幾人一跳,「不要慌張,正常交談即可。」幾人見他悄悄拿了一柄飛刀在手,反掌藏在袖中。

    這裡仍是晚飄山域,究竟是何人敢在此處盯霏晴派弟子的梢?

    又走了一段距離,雲幻生抓住合適的時機,將飛刀甩了出去,飛刀直射向路旁的紅楓林。在飛刀飛出的瞬間,白起鳳沖了過去,雲幻生緊隨其後,秦雨箏則將兩位師弟攬在身後。

    楓林中一片寂靜。過了一會兒,雲幻生和白起鳳走出了樹林,那柄飛刀已在雲幻生手中。

    「是何人?」秦雨箏問。

    白起鳳聳了聳肩:「連半個人影都沒看見。飛刀扎在了樹榦上。我看是雲師兄多疑了。」

    「也許吧。」雲幻生仔細打量著手中的飛刀。

    白起鳳道:「這裡還是我們霏晴派的地盤,料也沒人敢如此大膽。目標,東來鎮,正常趕路的話,午時之前就能到達,出發!」

    ……

    楓林深處,一堆枯葉下鑽出一個人來。他將手掌攏在嘴邊,口中發出了類似山鷓鴣的叫聲。不一會兒,又有一個人進了樹林。

    「好險,剛才差點被發現。」從枯葉堆里鑽出的男子道。

    「不是讓你好好躲起來嘛。」新進樹林來的是名女子。

    「都這麼久了,一點兒進展都沒有,讓我怎能安心?你不是說你的說辭他們都信了么?」

    「信是信了,可是那兩個傢伙彼此之間寸步不離,哪有那麼容易?」女子道。

    「一直沒動手,現在可好,他們去了天絕塔,難道還讓我忍五年?」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五年乎?」

    「不行,我可等不了那麼久。乾脆就在半路上動手!」男子道。

    女子嗔道:「冷靜點!有三個四品級弟子護著他們呢!」

    「那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統統幹掉!」

    「你瘋了?就憑你我如何行事?再說到時本派弟子沒去天絕塔,其他宗派勢必會發來問信,一查就得查到咱們頭上來!」

    男子冷笑道:「這你放心,查不到咱們頭上。我自有妙計。」

    「我得提醒你一句,那兩個人可不好殺。」女子道。

    「哼哼,無須我們動手。」男子將女子攬進懷裡,「這些日子委屈你了。」

    「受委屈的是你。」女子靠在男子胸膛上,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笑。

    ……

    東來鎮,是晚飄山西去的第一座大鎮。鎮上住著大約二百來戶人家。由於離晚飄山很近,平日多受霏晴派恩惠。鎮上的人見是霏晴派弟子來了,對五人甚是熱情,所以購置車馬之事沒費多大力氣就辦成了。熱情的鎮民又送了不少乾糧,當日下午未時許,五人就已經坐在滿載的馬車上駛離了東來鎮。

    雲幻生在馭位上,其他四人都在車廂里。離開東來鎮之後,一路都是荒郊野嶺。

    「師妹,師弟,從這往後就遠離晚飄山地境了,一切須得謹慎。」雲幻生叮囑道。

    白起鳳還是大大咧咧的:「不必擔心,單憑咱們這身行頭,就沒幾個人敢惹的。」

    「行走江湖,小心為妙。」秦雨箏道。

    「那也是遇著人的時候。這荒山野嶺的,精神不必那麼緊繃。今晚我們得露宿荒野了吧?」白起鳳道。

    雲幻生道:「深秋夜晚露重,若是能尋得一個乾燥的山洞休憩就好了。」可是,沿路大多都是矮丘,山洞可不易尋。

    一下午都在馬車的顛簸之中流逝。秋末天黑得早,剛酉時,天色就已經暗淡下來。走著走著,雲幻生髮現,前路的山坡上站著一個小女孩。

    「喂,那駕馬車,停一下!」小女孩見著馬車之後,小跑過來。

    雲幻生躍下馬車,手持重劍,警惕地盯著小女孩。白起鳳也出來了。顏子召剛想下車,卻被秦雨箏給攔住了。

    小女孩長得挺可愛,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扎著兩個翹馬尾,穿著一身綠衣服,背上背著一把小巧的弓。可是,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天又已經黑了,突然冒出一個小姑娘,難免讓人覺得怪異。

    「哥哥姐姐,勞煩你們載我一程。」小姑娘說著就要往車上爬,雲幻生伸劍阻攔,問道:「你是何人?」

    「哎呀,我不是壞人。今日我和哥哥一起出來,不想卻走散了,我又迷了路,好不容易找到了回家的道,可實在是走不動了。你們的馬車來得正好,剛好送我回家。」小姑娘推開重劍,坐上了馭位,「我坐這兒就行。」

    小姑娘的話聽著挺通順,只是真假難辨。白起鳳對雲幻生小聲道:「師兄,就載她一程吧。我們五個大人,難道還懼怕一個孩子不成?」

    不料這話卻被小姑娘聽見了,她笑道:「你們五個修真者,咋恁地膽小?我家就在前頭三十里的白水村,用不了多久就能到。正好,你們今晚可以在村子里過夜,總好過野外露宿。」

    「也好。你老實坐著,可別被顛下車去。」雲幻生准允了。馬車再次啟程。

    「小丫頭,要不你進車廂里來吧?」顏子召招呼道。

    小姑娘回身掀開帘子看了看,拒絕了:「不了,裡面太擠。」接著,她的視線落在了顏子召背後的長弓上,「咦,你也是使弓的?把弓借我耍耍吧!」

    顏子召笑道:「這是武器,又不是玩耍之物。我怕你拿不動。」

    小姑娘一高蹦了起來:「哥哥門縫裡瞧人,把我看扁了。把弓拿來,我耍給你看。」

    「行行行,此弓兩邊有刃,可別傷到自己。」顏子召關心道。

    小姑娘接過長弓,那弓比她的個頭矮不了多少。她攥住弓弦,輕輕試了試:「還不錯,比我想象得要硬。」

    「等你長大了,力氣足夠之後,再用硬弓吧。還是那柄小弓更適合你。」顏子召伸手想拿回自己的弓來,小姑娘卻冷笑一聲,扯弓拉弦,頓時將長弓張得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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