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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六百四十八章 卑劣行徑字體大小: A+
     

    除夕當夜,茅屋中其樂融融。閑談中,何天遙與顏子召也知道了大師姐的姓名——吳瑾蘭。

    在得知秋老乃是掌門與副掌門的師尊之後,何天遙與顏子召對他愈發敬重。顏子召因受掌門之訓,須得在谷中修鍊三個月《飄雨追風步》,所以日常上山之事,秋老又重新攬了回去。春節后的三個月,何天遙練劍法,顏子召練身法,日日勤奮,不在話下。

    陽春悄來,大地回暖,武鬥大會日益臨近。顏子召的身法比試在大會之前。事關重大,他難免緊張,幸而某一日,秋老觀其修練後點頭稱讚道:「三個月工夫,能將此身法修練至這等程度,已是相當不錯。」聽過稱讚之後,顏子召才安心了不少。

    又過了十日,已是三月初一,恰是當初約定之日。掌門早早下了通知,喚顏子召巳時前往初雪殿前聽令。何天遙陪同,兩人到時,武青丘與其師馬長老已經在那裡了。此外,宗內不少人知道今日的身法比試,也都聚來觀賽。

    馬長老瞥了兩人一眼:「你們的師父呢?為何不來?」

    顏子召回答:「參加比試的人是我,與師父無干。」

    武青丘冷笑:「我師父是好心,免得你賽后即刻被逐出師門,從此師徒再難相見!」

    何天遙生怕顏子召再與他吵起來,趕緊輕輕拉了一把,小聲叮囑:「休與他做口舌之爭。比試見分曉。」

    「放心。馬長老問話,我肯定得回答。對那個狂妄的傢伙,我根本懶得理睬。」顏子召道。

    不一會兒,掌門從初雪殿走出來,對兩人說:「今日之試,從午時開始。我已於三峰峰頂分別放置了一枚透骨釘,你二人按照晚天、晚飛、晚空的順序去尋。截止今夜子時,必須回初雪殿來。尋得透骨釘數目多者為勝。」

    午時到子時,剛好半天時間。因為四峰之間有索橋相連,時間還算充裕。

    「掌門,透骨釘位於峰頂何處?」武青丘問。

    掌門笑道:「都告訴你們就沒意思了,你們自己尋吧。」

    自己尋找,這下時間可能就不夠用了。相對於一枚小小的透骨釘,峰頂的範圍實在太大。馬長老對這個規則相當不滿:「掌門,不是比試身法嗎?沒有線索的話,運氣成分太大,無益於區分身法水平優劣。」

    「線索當然有,不過也要他們自己發現。如果找不到線索,還練什麼《飄雨追風步》?到午時還有一個時辰時間,好好想一想吧!」掌門說完就打著哈欠回殿去了,氣得馬長老乾瞪眼。

    「師父,掌門該不會私下裡已經將位置告訴那小子了吧?」武青丘湊近問道。

    馬長老十分詫異:「何出此言?」

    「向南橋是掌門的二徒弟,他和那小子關係匪淺吶。萬一向南橋向掌門替那小子求情,難保掌門不會偏向於他呀!」

    「這你放心。」馬長老安慰道,「掌門雖然常常做一些出格之事,但為人還是相當磊落的。再說你是我的徒弟,我在宗內的地位總比那個秋老要高吧?她沒必要為這種事得罪我。不過你既然當時答應了比試,就絕對不能輸給那小子。公正比賽,如果你輸了,我也沒顏面替你求情。」

    武青丘顫抖了一下,應道:「是。」

    「這一個時辰,你好好想一想線索吧,也好好想一想該如何取勝!」馬長老叮囑完,就離開了廣場。

    另外一邊,顏子召同樣也摸不著頭腦。掌門除了介紹比試規則之外,並沒說什麼其他的話。「有線索,但得自己發現。從哪兒發現呢?」他無奈地嘆道。

    「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如果到了午時依然想不出,就先行動。說不定找著找著你就想出線索來了。」何天遙鼓勵道。

    來觀賽的弟子們議論紛紛,談著掌門所謂的「線索」。這次身法比試,看來比直接比拼速度要有趣多了。

    兩人在廣場上靜坐冥思,日上中天,午時鐘鳴,比試開始了。

    武青丘直接施展身法向索橋方向去了。觀其速度,這三個月間,他的修鍊成果也相當不錯。顏子召沒有想出線索是什麼,於是不緩不急地步行,並沒有使用身法。

    經過飄天索橋,晚天峰的亭台樓閣從雲霧中顯現。峰頂的建築不少,除了主殿飛雪殿之外,有鑄器之用的千火堂,有存放典籍的雨霖閣,有供弟子修練的斗天場,還有供居住的四樓七別苑,再加上兩片樹林,一片竹林,一片岩石區,如果統統尋一遍,別說六個時辰,十二個時辰都不一定夠。

    武青丘不知去何處了,也不知他發現線索沒有。顏子召站在索橋之末,不知該往哪個方向去。「野樹林,荒石場,草葉荊棘,岩石穴罅,掌門應該不會把透骨釘藏在這種地方吧?真要藏在其中,神仙都找不到。還得把搜尋範圍縮小到比較明顯的建築上。最雄偉的建築當屬千火堂,最廣闊的地方是斗天場,地勢最高的建築是雨霖閣,人最多的地方是四樓七別苑。光是晚天峰就已經尋不過來了。晚飛峰上還有煉丹場所香意軒,修練用地攬道台,祭典之地追月亭,晚空峰上則有修練用地聚仙垣,倉庫回芳樓,供奉師門先祖石像的風定廊,再加上飛雪、凝雪、化雪三座主殿以及供居住的各處樓閣別苑,這得找到猴年馬月?看來在沒找出線索之前,冒然尋找只是徒勞。」顏子召心道。他乾脆席地而坐,繼續閉目而思。

    這一坐,就是一個時辰。依然一無所得。「不知武青丘有沒有找到透骨釘……難道我此次真要被清離出宗了?」顏子召心想。「如果找不到線索,還練什麼《飄雨追風步》?」他耳邊似乎還在迴響著掌門最後所說的話。

    「嗯?掌門為什麼要這麼說呢?」顏子召突然睜開了眼睛。細細想來,掌門的這句話似乎有點奇怪,找不找得到線索其實與練不練《飄雨追風步》沒有必然關係。「掌門為何不說:『如果找不到線索,還當什麼霏晴派弟子?』亦或說:『如果找不到線索,輸了也怨不得別人。』她卻特意提到了《飄雨追風步》,難道線索與此身法有關?」顏子召再一次緊閉雙眼,三峰之上的一座座建築在他腦海中依次掠過。突然,他一個激靈從地上彈起,大叫一聲:「我知道了!」隨即他往左邊的道路施展身法一路狂奔而去。「《飄雨追風步》,飄雨追風,如果『飄』字代表**的晚飄峰的話,那三個放置透骨釘的地點就應該是名字里分別帶有『雨』、『追』、『風』的地方!所以第一處就是晚天峰雨霖閣!」顏子召激動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不遠處的竹林中,閃出了武青丘的身影,跟隨顏子召而去。

    雨霖閣倚晚天峰最高的一座山岩而築,共有三層,分別存放招法、功法、心法。這裡可是霏晴派的重地之一。顏子召一路飛奔至雨霖閣台階下,仰頭望去,琉璃青瓦熠熠生輝。此時,閣樓大門緊鎖,門上還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掌門有令,禁止入內」八個大字。

    顏子召見字后大喜,雨霖閣雖是重地,但不是禁地,只要有掌門、副掌門或是三位長老的允許,任何人都可以進去存取功法典籍,反正開門需要鑰匙,根本沒有必要貼那一紙禁令。而且看那張紙的新舊程度,似乎是才貼不久。

    「『掌門有令,禁止入內』,言外之意就是透骨釘不在閣內。既然不在裡面,那就是在外面了。」顏子召打量了一下雨霖閣旁邊的山岩,十分陡峭,表面光滑,但好在每隔幾丈高就有一處斷層,正好可以踏腳。他後撤數步,瞅准方向,施展《飄雨追風步》踏著岩石跳了幾次,登上了閣頂。

    閣頂屋脊正中,放著一個小木盒。顏子召打開一看,正是一枚透骨釘。「哈哈,武青丘果然沒找到這兒。」他將小盒揣好,翻下了雨霖閣。線索猜對了,那剩下的就簡單了,如此不用等到子時,最多兩個時辰就能找齊三枚透骨釘。

    按照線索,第二處應該是晚飛峰的追月亭。月亮東升西落,而追月亭建在該峰西側的峭壁上方,故取名「追月」。此亭乃是祭典之用,每年初一,掌門與各位長老都會在此祭拜天地,此外春分、夏至、秋分、冬至四節氣時,他們也會在追月亭祭拜,祈求宗派一年四季風調雨順。

    通過天飛索橋后,顏子召登上了晚飛峰,直奔追月亭而去。但躍上亭子之後,卻沒有發現透骨釘。他又下到亭內尋找,依舊一無所獲。

    第一處雨霖閣猜對了,那第二處必然就是追月亭,顏子召對此毫不懷疑,需要揣摩的是掌門會將透骨釘放在追月亭的哪一處。

    「既然是身法比試,那就和雨霖閣的情形一樣,是必須藉助《飄雨追風步》才能到達的地方。追月亭不高,的確不應該放在亭頂。」顏子召一邊思索,一邊環視四周。這裡是孤道之末,路兩邊都是樹林。「那就只剩……」顏子召的視線落向了亭外的懸崖。

    從追月亭探頭向下望去,幾丈外就已是雲霧繚繞,看久了只覺得天旋地轉。風過崖頂,耳邊泛起輕嘯之聲,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種細微的怪異聲響。顏子召豎耳細聽,那似乎是鈴鐺的響聲。

    「懸崖響鈴,肯定是透骨釘位置所在!」顏子召再看那峭壁,雖有些凸出,但最多不過一尺,而且相距甚遠。從鈴聲之微弱判斷,響鈴之處至少也在二十丈外的低處。「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師姐選的這位置,真是太為難我了。」顏子召猶豫了片刻,一咬牙,翻下了追月亭的圍欄。

    武青丘從樹林里走了出來。「那小子不要命了嗎?」他站在亭子前,仰望亭匾自言自語,「他怎麼知道透骨釘是在這兒的?還有之前的雨霖閣,這兩處他都是直奔而去。到了之後,也沒有四處尋找就知道透骨釘的位置。追月亭和雨霖閣之間有什麼關係?兩處和透骨釘之間又有什麼關係?」思來想去,他也沒想明白,只得將事因歸於他處:「哼,師父還說掌門公正,我呸!掌門一定是事先將藏釘之處透露給顏子召了,這一切才得以解釋。他故意在飄天索橋處坐等一個時辰,就是為了和我錯開,以免我發現這件事!」

    顏子召一躍而下后,施展身法在峭壁的凸石上踏腳,向著時有時無的鈴聲方向而去。進入雲霧之中后,可見範圍不過幾丈而已,而且凸石盡皆濕滑,儘管他已是萬分小心,可還是有幾次差點滑落。估摸著距離崖頂差不多有三十丈處,顏子召尋得一處石台,仔細再聽,鈴聲分明就在腳下。他連忙趴在石台邊緣向下看,果不其然,石台下懸著一根細線,線當中串著一個鈴鐺,末端綁著盛放透骨釘的小木盒。「哈,又是一枚!三得其二!」然後,他又施展身法原路返回了崖頂。

    按照掌門所定的規則,如果此時顏子召直接回初雪殿廣場,那就贏了。可是他轉念一想:「反正時候尚早,何不將三枚透骨釘都找到,然後再回去?如此武青丘便是徹徹底底地輸了,不由他不服,我也算出了口惡氣。」打定了主意,顏子召走出了追月亭。不料剛走下台階,他頸后就挨了重重一擊,昏了過去。

    ……

    因為追月亭是孤道末端,平日鮮有人來,所以在顏子召昏迷期間,始終沒被人發現。當他醒來時,夜已經深了。「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他迷迷糊糊坐起身來。「不好,透骨釘!」他腦中劃過一道閃電,連忙將自身搜了個遍,哪裡還有透骨釘的蹤影?「一定是被武青丘那廝給搶走了!」顏子召氣得青筋直冒,如此卑劣行徑,有何公平可言?

    「那傢伙得了我兩顆透骨釘,一定是回去交付,追恐怕是追不回了,透骨釘此時應早已在大師姐手上。如果我此時回去找他理論,口說無憑,他一定不會承認的!」顏子召抬頭看看月色,估摸著差不多是戌時,「距離子時還有些時間,我就先去晚空峰拿到最後一顆透骨釘,回去也算是有個憑據,證明我確實想到了三枚透骨釘的線索。」難得,顏子召在如此劣勢下依舊能保持冷靜,也正是這最後一枚透骨釘,最終成為了左右比試結局的關鍵。

    最後一枚透骨釘在晚空峰的風定廊。晚空峰有一座巨大的方岩,足有三十來丈高,此長廊就建於高岩之下,高岩上塑刻出當初合力創宗四位先祖巨像,以供後世子弟瞻仰。按照之前的思路,透骨釘所在之處一定是需要使用飄雨追風步的地方。顏子召環視四周,風定廊的東、南、西三個方向都是下坡,唯獨北面是一片空地,空地再往北就是刻著四尊巨像的山岩了。

    「能施展身法的地方,似乎就只有那座巨岩了。可是,想上岩定必須得腳踏先祖之像,此舉可是大不敬啊!」顏子召躊躇起來。隨即,他忽而想起來掌門醉酒擊碎山門牌匾之事,心中笑道:「是我多慮了。就憑大師姐的性格,什麼出格的事做不出來?透骨釘一定就在巨岩頂上!」於是,他合掌禱念了一番之後,施展身法踏著宗派先祖之像,躍上了岩頂。果然,最後一個盛著透骨釘的小木盒就放在巨岩中央的一個凹坑之中。

    「本來三枚透骨釘都是我的,可惡!」顏子召下了巨岩,往連接晚空峰和晚飄峰的空飄索橋疾奔,終於在子時前趕回了初雪殿。

    推開殿門,掌門、馬長老、武青丘、何天遙都在,掌門的兩個徒弟慕容德、向南橋也在。在掌門旁邊的桌上,赫然放著另外兩個木盒。

    「顏師弟,不好意思,我贏了。」武青丘得意洋洋地笑道。

    「你是該好好地向我道歉,卑鄙的傢伙!」顏子召怒道。

    武青丘道:「顏師弟何出此言?」

    顏子召就當著眾人把被擊昏的事說了一遍。

    武青丘故作驚訝,還帶著怒意回道:「顏師弟,輸就是輸,為何要編造這種事來污衊我?掌門明鑒,我可是從雨霖閣頂還有追月亭峭壁尋得那兩枚透骨釘的。」他故意搶在顏子召之前說出了具體的地點。

    掌門點頭道:「的確是這兩個地方。」

    馬長老道:「那就沒問題了,是青丘贏了。顏子召害怕被清離出宗,故意編造謊言誣陷青丘,這等人品下賤之人,理應逐出宗去!」

    「顏師兄不是那樣的人!」何天遙替顏子召分辯,「再說了,說對兩個藏釘地點並不能證明什麼,如果武師兄從一開始就跟蹤顏師兄的話,自然也知道藏釘之處……」

    「住口!」馬長老喝道,「沒有證據還要繼續污衊?難道你也想被逐出宗去?」

    「證據我有!」顏子召從懷中拿出最後一個小木盒,放在了桌上。

    武青丘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又舒展開了。他還以為顏子召是清醒之後直接回初雪殿來的,沒想到顏子召竟然先去取了第三枚透骨釘。不過,這還是不能證明什麼,即便顏子召說對最後一處藏釘地點又如何?比試的規則是誰找到的透骨釘多,誰就獲勝,站在武青丘的角度,得到兩枚透骨釘之後就已經穩操勝券了,所以放棄尋找第三枚透骨釘立即回來交付也很合情合理,掌門應該不會起疑。

    顏子召道:「這枚透骨釘是我在晚空峰……」

    掌門卻打斷道:「不必多言,結果就是你只有一顆透骨釘,武青丘卻有兩顆。誰多誰少,顯而易見。」

    「掌門!」何天遙急了。

    「不過,這次身法比試可不是誰獲得的透骨釘多,誰就獲勝的。」掌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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