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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五百七十二章 等待機緣字體大小: A+
     

    一向沉穩得如同磐石一樣的大鵬王鄔旬陽,也會有激動得難以自抑的時刻。當他聽到「妖靈大帝」四個字之後,立即從地上彈起,雙手緊緊握住蕭天河的肩膀,不停地問:「你見到妖靈大帝了?你是在何處見到的?他親口說讓你來找我的?除此之外他還說了什麼別的沒有?」

    問題太多,蕭天河也不知從何說起。看來鄔旬陽對諸位太公的了解並不多,否則也不會不知道幾位太公的姓氏。而且從他的疑問來看,他還以為妖靈大帝只有一個人呢。

    「前輩莫要心急,且聽我從頭道來。」蕭天河道。既然當初諸位太公沒有吩咐他保密,那就可以說與鄔旬陽聽。於是,蕭天河從第一次闖渾天牢的經歷說起,將牢底神秘房間的情況講了一遍。不過關於「虛空」的那一段,他還是隱去了,畢竟連他自己都不清楚那兒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聽完之後,鄔旬陽呆了半晌,最後一聲長嘆:「原來妖靈大帝並非是一個人……在你臨來之前,他們沒提到關於我的事嗎?」

    見鄔旬陽又問了這個問題,蕭天河回答:「雖然沒有明確地提到你的名字,可是蔣太公說得很清楚,讓我來黑曜岩林修鍊。後來我擔心前輩你不肯留下我,歷太公就說只需報上『妖靈大帝』即可。他們都知道你在這裡隱修的事。」

    鄔旬陽笑了,可笑容卻是一臉愁苦:「他們當然知道,因為當初就是他們讓我辭去羽部王位來黑曜岩林隱修的。」

    「啊!」蕭天河睜大了眼睛,鄔旬陽辭去王位、獨自隱修這些令諸多妖族費解的奇怪行為,原來是受了太公們的命令!那麼,用意何在呢?

    鄔旬陽接下來的話道出了自己的猜測:「黑曜岩林有神人留下的天書,這件事許多妖族都知道。我以為,妖靈大帝讓我辭去羽部王位赴此修鍊的目的,就是讓我拋下一切,全心參悟天書以得真道。只可惜,我天資愚鈍,辜負了大帝的期望,參悟了許多歲月,依舊不解天書的奧秘。」

    「既然是天書神跡,哪有那般容易參悟之理?相信不少人也曾來黑曜岩林看過,但無一堅持下來,唯獨鄔前輩,鍥而不捨、持之以恆,晚輩佩服!」蕭天河說的是真心話,自拓下天書之後,他從來沒研究過。鄔旬陽冒著雨雪風霜,一年到頭,一天到晚,始終面對著那些枯燥無味的數字參悟神人的戰意,單是這份過人的心性,就十分值得尊敬。

    「那又如何?」鄔旬陽自嘲道,「參悟與否得看機緣。有緣之人,片刻即可通曉;無緣之人,哪怕花上一生一世,恐也難有所得,比如像我這樣的庸人,白白在此耗費了漫長的歲月,卻一絲一毫感悟都沒有。」

    「前輩妄自菲薄了。天下誰人不知大名鼎鼎的大鵬王鄔旬陽?」蕭天河只得如此安慰。

    鄔旬陽兀自搖頭,他並不在意那些虛名。

    蕭天河怯怯地問:「前輩,這許多年以來,難道你就從未想過放棄嗎?」

    「放棄……」鄔旬陽負起手來,將視線投向了遠方,「若是我自己的意願,恐怕我三、五個月也堅持不了。你可知獸部的白玉山壁?」

    「知道,那裡是獸部的禁地,山壁上也刻著古怪的天書。」

    「沒錯。獸部歷任妖王盡皆驚才絕艷之輩,但白玉山壁的奧秘從未破解過。我鄔旬陽自忖比不過那些獸部的高人,又如何敢奢望破解黑曜岩林的天書之意呢?只是……我在焚天宮中曾經得到妖靈大帝的諭示——黑曜岩林的天書唯有一人可以參透,之後大帝又親口跟我說,讓我莫要心急,專心在此修鍊,等待機緣的到來。所以我想當然地以為,那個有緣之人將會是我。」鄔旬陽捋了捋那兩撇長眉,口氣中儘是滄桑之感,「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此處一共是五十六座黑曜岩,別說悟透其中一座了,我就連一行都沒有想明白!現在想來,妖靈大帝也沒有向我承諾過什麼,也許所謂的『機緣』,僅是他們對我的期待吧!」

    「唔……」蕭天河思索了一會兒,「鄔前輩,那你覺得,十位妖靈大帝是否知道天書的奧秘呢?」

    鄔旬陽的眼睛剎那間亮了一下,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他搖頭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其實我也曾經這麼懷疑過,黑曜岩林的天書也許就是妖靈大帝留下的。如此的話,與『三界之中只有一人可以參透』的諭示並不衝突。所以我本以為大帝讓你前來尋我,是帶來了什麼解密的提示,可你又說,他們沒有提及,所以我也不清楚了。」

    「晚輩有一點兒個人的看法,權且說與前輩聽聽。諸位太公不僅神通廣大、本領非凡,更是通曉天下之事。若是連他們都無法理解天書的奧秘,又怎會指望鄔前輩當那個有緣人呢?在我想來,天書恐怕就是太公所留,吩咐鄔前輩的那句話也並非期待,而是十分肯定的命令。既然太公說了有『機緣』,那就一定會有。現在鄔前輩沒有參透一絲一毫,那就是『機緣』未到之故。」蕭天河認真地分析。

    鄔旬陽向他點了點頭:「多謝。如今太公沒提天書之事,那我們也暫且將其放下。太公讓你前來尋我,我自然會不遺餘力指點你修鍊。不過,有一件事你必須對我坦誠,你究竟是如何修鍊到如今這一地步的?你不必擔心,哪怕真是什麼旁門左道,我也不會批判你什麼,只求如實相告,讓我可以計劃一下該如何引導你。」

    話雖如此,但牽涉到「虛空」的秘密,蕭天河還是不得不撒謊:「我受了重傷、中了劇毒,本該命歸黃泉,多虧了諸位太公出手相救,醫治我的傷勢,重塑我的經脈,並將我的功力從四象級提升到了七星級。」

    鄔旬陽恍然大悟,不禁感慨道:「原來如此,怪不得。蕭天河,咱們倆的際遇相似,但你卻遠比我幸運得多啊!」

    「哦?此話怎講?」蕭天河記得鄔旬陽曾經說過,他的功力屬性是從別的屬性轉為陰屬性的。

    「這就要從焚天宮之行說起了……」鄔旬陽開始回憶久遠的往事。

    原來上一次闖蕩焚天宮的,只有七個人。除卻鄔旬陽之外,還有三名妖族、三名人類。三位妖族皆是高手,他們的名字或許「名不見經傳」,但說起三人的本體,那可是赫赫有名:鷫鸘、發明、焦明。

    蕭天河聽了之後大為驚訝,與大鵬王鄔旬陽一同前去焚天宮的竟然是五大靈鳥中的三位鑄匠,這四位妖族全都來自羽部!也就是說,七塊朱天七曜板中的四塊都被羽部妖族給得到了。這是何等的巧合!

    對此,鄔旬陽是這麼說的:「焚天宮之主乃是冠絕天下的鑄匠,最後朱天七曜板落入傑出鑄匠手中也算合情合理。鷫鸘馮琴賀、發明祝禹雙、焦明司崇煥皆是聞名遐邇的鑄匠,當時,在五大靈鳥的鑄匠之中,幽昌曲星玄下落不明,鳳凰藍鴻波,也就是我的結拜兄長已經渡劫飛升,剩下的三人齊聚同行,我隱約覺得似乎是有人計劃好的一樣。」

    「那人族的三人呢?都是誰?」蕭天河問。

    鄔旬陽搖了搖頭:「我不認識。」

    「也就是說,你們彼此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怨咯?」

    鄔旬陽奇怪地看了蕭天河一眼:「為何有此一問?焚天宮兇險,同行之人當彼此照應才是,若各懷鬼胎,如何能共渡難關?」

    蕭天河摸著下巴陷入了深思。當初在闖過焚天宮的第七層——天馬層之後,蕭天河毅然決然地放棄了在前幾層所得的寶貝,用以換取犧牲同伴的靈魂。那時孟管家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果然比上一回要『圓滿』!」正是根據這句話以及「上一回諸多高手命喪焚天宮」的傳言,蕭天河推測:上一次焚天宮之行,有人在最後面臨抉擇之時,沒有選擇復活同伴,而是選擇了保留寶物。大鵬王鄔旬陽正是唯一的生還者,恐怕做出抉擇的就是他。何天遙為這樣的抉擇做出了一個解釋:「或許對某人而言,死去的不過是『同行之人』,而不是『同伴』。」可是,這個解釋和如今鄔旬陽的話並不相符。

    「你能從焚天宮中生還,想必也知道那個奇怪的規矩吧?」沒等蕭天河詢問,鄔旬陽先提到了此事,「我想,你一定以為,我當時是為了寶貝而放棄了同伴的性命,對不對?」

    蕭天河誠懇地說:「難道不是嗎?畢竟上一次焚天宮之行只活下來前輩一個人……抱歉,我並不是想責怪前輩,我雖然不支持,但我能理解你歷經九死一生之後所做的選擇。」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鄔旬陽好歹也是一部妖王,豈會做出那種不仁不義之事?更何況,同伴之中還有我羽部三位傑出的鑄匠,無論如何我也不至於喪心病狂到棄他們於不顧的地步吧?」鄔旬陽的聲音十分落寞,「其實,我在焚天宮中也『陣亡』了,最後做出選擇的人,並不是我。」

    「什麼?」蕭天河這下徹底被弄迷糊了。做出選擇的人如果不是鄔旬陽,那就說不通了。若是選擇了寶物,那鄔旬陽就不會復活;若是選擇了同伴,那就不會只活下來鄔旬陽一個人。

    「我很感激那名人類同伴,他的無私讓我們犧牲的人全都復活了。本來是一場全員生還的喜事,但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出焚天宮的剎那,發生了一場意外。」鄔旬陽沉痛地說,「正是那場意外,使得我負傷,也使得同伴們身亡!」

    「這……莫非是有人埋伏在宮外偷襲?」蕭天河只能想到這種可能了。可是,以這批人的實力,什麼樣的高手能夠讓他們傷亡慘重?

    「的確是被『偷襲』了,但對方卻不是人。」鄔旬陽道,「危機出現得太過突然,我們沒有一個人來得及反應過來。那東西非人非獸,而是……一道古怪的黑刃。」

    蕭天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黑刃?」

    「我也沒有看真切,只覺得是一道突如其來出現在我們身旁的無柄黑刃,其上激蕩出一股澎湃的力量,瞬間將所有人擊垮,最靠近黑刃的馮琴賀與祝禹雙直接被撕成了碎片,他們身後的司崇煥彈指之後也斷為幾截。站在我身前的那人雖然沒有即死,但已是渾身皮開肉綻,眼見著活不成了。最後只有我和另外一人算是幸運,站得離黑刃最遠,也來得及催動功力護體,不過依舊被震暈陷入了昏迷。」回想起當初的凄慘情景,鄔旬陽依然難以釋懷。

    蕭天河覺得像是在聽說書:「天下還有如此厲害的神兵利器?」要說神兵,他覺得黑刀祖師傳下的裂空刀應該當仁不讓,可即便是九宮級高手,也不至於不現身影直接靠兵器瞬間剮殺諸多高手吧?更何況兵刃無柄該如何使用?

    九宮級高手做不到,那莫非是十全級高手所為?可是,已經渡過了末日天劫即將飛升的刀尊、劍真、妖帝,又何至於為了焚天宮的寶貝而殺人呢?

    「這種事簡直聞所未聞……那前輩後來又是如何逃脫升天的?」蕭天河問。

    「在昏迷之前,我眼前一片模糊,好像隱約看見一道偉岸的身影閃現到我們身前,替我們擋住了黑刃,隨後我就陷入了昏迷。後來我被一個聲音喚醒,這個嗓音我曾經聽過,正是妖靈大帝。今日聽你細說,我才知道原來他只是妖靈大帝中的一個。想必就是大帝大人救了我們的性命。可是我受傷嚴重,妖靈寶珠近乎全毀,幸虧有大帝大人留給我的一樣寶貝,藉助此物,我的傷勢才得以復元,並將原本的金屬性功力轉為了陰屬性。但我的功力並沒有像你那樣提升,所以我說,咱倆經脈被毀的際遇相似,但你卻比我更加幸運。」

    「原來前輩所得的那件寶貝並非是焚天宮之物啊!」

    「發生意外之時,我還沒踏出焚天宮呢,所以上回見面時,我說是『在焚天宮中得到的寶貝』,而非『從焚天宮中得到的寶貝』。畢竟這種事說出來太過駭人聽聞,我誰也沒有告訴。」

    蕭天河點點頭,不過鄔旬陽的話還是有些讓他疑惑的地方,他打算一一問個明白:「前輩,我們出焚天宮時是被孟管家一揮衣袖給傳送出來的,為何你們卻是自己走出來的?」

    鄔旬陽顯得十分詫異:「孟管家?何許人也?」

    「焚天宮的管家啊!你沒見過?」

    鄔旬陽十分肯定地回答:「沒有。在焚天宮內從頭到尾我們都沒有見過一個人,只有凶神惡煞、奇蟲異獸。」

    「咦?那麼那條『放棄所得復生同伴』的古怪規矩是誰告訴你們的?」

    「是寫在最後一層的牆上的。」鄔旬陽比劃了一下,牆下有一座石台,台中擺著一隻大瓮,只要把所得之物都放在裡面,就算是放棄了。」

    蕭天河皺起了眉頭,想了想,又問:「焚天宮一共幾層?」

    「七層啊,每塊朱天七曜板開啟相應的一層。」鄔旬陽更顯吃驚,心道蕭天河去了一趟焚天宮,怎麼連有幾層都不知道。

    蕭天河估計,焚天宮出現第八層應該就是因為中宮戒現世之故。如此,先前的兩個疑問就都能說得通了。孟管家出現是為了引導何天遙進入第八層——中宮層;而傳送眾人出焚天宮是因為焚天宮馬上就要幻化回陵光佩了。

    剩下的疑問就是人數問題了。蕭天河道:「前輩,在方才你描述的意外中死了五個人,後來你又說『大帝救了我們的性命』,難道生還的人不止你一個?」

    「是的,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類也僥倖未死。」

    「那為何江湖傳言說只有你一個人活下來了呢?」這點的確奇怪,雖說傳言不可盡信,可像「是一還是二」這種簡單的事應該不會有錯才對,況且活下來的那個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鄔旬陽忽而笑了:「其實傳言起初也沒有錯,只是後來被人誤解了。確切的說法應該是『只有我一個人活著走出了焚天宮』,因為另外那個人留在了焚天宮內。當然,這也是大帝大人的意思。」

    蕭天河的眉毛掀到半天高:「還有這種事?」

    「那個人的傷勢比我還重,大帝大人將他留在焚天宮內想必是幫他治傷吧。」鄔旬陽摸了摸鬍鬚,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不過那個人……有些奇怪。他是在焚天宮開啟之前的最後一刻才匆匆趕到的,而且當時已經負了傷。在闖宮的期間,他一直蒙著面,還少言寡語,幾乎不和我們說話,連走路都刻意與我們保持一段距離,像是……時刻防備著什麼似的。」

    「看來是個戒心挺重的人。」

    「也許吧。在闖關過程中出力最少的就是他,大多數時間都躲在我們身後。念在他原本就有傷,我們也不跟他計較。」

    「唔,那說明他的私心也挺重的。」

    鄔旬陽卻搖頭道:「非也!因為最後選擇復活我們大家的正是他。我們對他的無私非常感激,可是,他卻連姓名都不願如實相告。著實是個古怪的傢伙。」

    這時,蕭天河忽然心念一動,脫口而出:「啊!此人會不會就是那個孟管家?」

    「應該不是,當我們問起他的姓名時,他只說了三個字:『我姓常』。」

    「常!」蕭天河記得,在焚天宮第四層——太陰層的數次輪迴之中,有一次,孟管家的名字曾變為「常老」。如此,蕭天河幾乎可以肯定,那個神秘的孟管家就是上一回留在焚天宮的人!不過,孟管家、焚天宮、陵光佩、朱陵光、妖靈大帝,這些人和物究竟是如何聯繫起來的,此時此刻還弄不清楚。為了隱藏陵光佩的秘密,蕭天河沒再細究下去。

    兩人這一說,不知不覺就從正午說到了黃昏。從鄔旬陽的描述中,蕭天河終於知道了諸多關於上一次焚天宮開啟之後不為人知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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