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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五百六十二章 狹路相逢字體大小: A+
     

    男子的飛鏢疾如閃電,幾乎貼著兩位姑娘的腮邊飛入了她們身後的樹林中,甚至削飛了幾片較高的草葉。一邊林中立即傳出「叮」的一聲清脆鳴響,接著就是急促的腳步聲,有人要逃!

    男子絲毫沒有追擊之意,右手指縫間再次亮出三枚飛鏢。這回他的動作更大了,揮臂的姿勢看上去既充滿了力量,也不失優雅。三鏢飛出之後,似乎有兩鏢是擊中了樹榦,他沒有停,左手也亮出三枚飛鏢,接著又是右手,左手,右手,飛鏢仿若流星趕月,劃出道道銀亮的軌跡,伴隨著悅耳的嘯聲,樹林中草葉亂飛。

    阮箐莎看得呆了,葉玲瓏則在暗暗計算著飛鏢的數量。終於,在射出第十四手飛鏢,也就是四十二枚飛鏢后,男子雙手並舉,每個指縫都夾著一枚飛鏢,以這八枚飛鏢為這一場華麗的演出拉上了帷幕。

    整整五十枚飛鏢。葉玲瓏側首看了看樹林,大片雜草已經被削矮了一大截,連樹都斷了好幾棵。斷裂的木頭中間,趴著一具屍體,背上已經被飛鏢紮成了刺蝟。

    這時,男子從另外一邊的樹林中也拖出來一具屍體,摜在了空地上。這具屍體上只有三枚飛鏢,也就是說,男子的第一手飛鏢攻擊全中。一枚在胸,一枚在喉,最後一枚正中腦門中央。

    「這兩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已在暗中藏匿多時。方才若不是我主動現身,恐怕他們就會暗中偷襲你們了。」男子將「刺蝟」拖到同夥的屍體旁邊,自說自話地從葉玲瓏手裡接過火把,往屍體上一扔。

    「恐怕你也在暗中藏匿多時了吧?」葉玲瓏冷笑一聲,「不僅連我們兩人沒發現,就連地上那兩個也沒有察覺。」

    男子再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姑娘說得沒錯。你們敢犯大忌點燃篝火,我自然要來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膽。不過我和他們不同,他們心懷歹意,我卻救人有功。怎麼樣,我可以與二位同行了吧?」

    葉玲瓏與阮箐莎對視一眼。按照葉玲瓏所想,除妖戰場中人心叵測,即便男子殺了兩人,但又如何能確定他說的是真話?如今兩具屍首已經死無對證,是善是惡還不是全憑男子一張嘴?但是,葉玲瓏也洞悉了阮箐莎的心思,那姑娘恐怕是自打挑開男子斗笠的那一刻,就已然對他動情了。為了阮箐莎,葉玲瓏還是決定冒一回險:「我有兩個要求。你若能答應,我們就結伴而行;若是不肯,你還是趁早在我們面前消失為好。」

    「姑娘請說。」

    「第一,我們實力有限,只在戰場外圍區域闖蕩,絕不深入一步。」

    「可以,我也不敢輕易到深處去,聽說盆地里有好些個實力高深莫測的老怪物呢!」男子嘻笑道。

    「第二,我們來戰場主要是為了尋人,一旦找到,我們就會離開。」

    男子依舊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行。在你們找到人之前,我們彼此照應。」

    「呵,你若有些猶豫,我倒不奇怪。可你回答得如此痛快,我就不得不懷疑了,你此舉到底圖什麼?」葉玲瓏道。

    「就圖二位的風姿卓越。」男子一點也不掩藏自己對於兩位姑娘美貌的讚賞之情,「能與兩位美人同行,是在下的福分。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心弦一直緊繃,有愉悅之事來緩解一番,在下自然不想錯過這等良機。」

    阮箐莎戲道:「那你就不怕與兩位美人同行太過顯眼,甚至招來嫉恨?」

    「哈哈,誰讓我有幸遇見二位?在下甘當那護花之人,越多人看見,我反而越得意。」

    兩位姑娘相視一笑。

    男子畢恭畢敬地作揖:「在下唐凌俊,還未請教二位姑娘高姓大名。」

    「我叫阮箐莎,竹青為『箐』,草沙為『莎』。她叫葉玲瓏。」阮箐莎涉世未深,不知當喜怒不形於色,興奮的心情溢於言表。不過以她的真性情,恐怕也不知道矜持為何物吧。

    「原來是阮姑娘和葉姑娘。二位,依我之見,那堆火恐怕已經引得不少人往這邊聚攏,此地不宜久留,不如邊走邊聊。」唐凌俊提議。

    這一夜,三人一路向南,交談了許久。據唐凌俊所言,他是一名妖族,來自很遠的南方,飛鏢就是他的本命武器。要說在妖族之中,使用遠程武器的並不多見,且其中大多以弓、弩為主。畢竟使用遠程武器會面臨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箭矢的數量。所以使用遠程武器的妖族高手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一定要取得成果。通常來說,妖族弓、弩類武器的箭矢都不會準備太多,因為鑄造本命武器是需要消耗妖力的,追求的結果應當是少而精。而唐凌俊著實稱得上是一名異類,飛鏢這種武器因為其輕巧、隱蔽的特點,絕大多數情況下是被當作輔助之用的暗器,更何況被選作本命武器之後,應該只在關鍵時刻出奇制勝為佳。像他之前那樣一出手就是五十枚飛鏢,簡直就是浪費。對此,唐凌俊卻顯得相當不以為然,從他甚至不去撿回樹林里散落的飛鏢這件事就能看出,他對那些消耗妖力打造出來的飛鏢並不是很珍惜。

    關於過去的經歷以及前來英魂戰場的目的,唐凌俊隻字不提,即便葉玲瓏問了,他也是含含糊糊,一笑而過。關於兩位姑娘的事,除了名字之外,他就沒再打聽過其他,反倒是阮箐莎一直「嘰里咕嚕地」說個沒完。

    相比剛進入戰場區域的兩位姑娘,唐凌俊對外圍的地形更顯輕車熟路。哪裡有湍河深潭,哪裡有嶙峋峭山,甚至哪那片區域有高手出沒他都一清二楚。由此可見,他在戰場之中闖蕩的時間可不短了,故而接下來的幾日,一直是唐凌俊在前面領路。

    這一日,三人走下一個山坡,忽而迎面撲來一股熱風。葉玲瓏與阮箐莎頗感驚訝,明明是冬季,哪來的這股熱浪?

    唐凌俊指著天邊:「在前面二百餘裡外,有一條深澗。熱風都是從澗底升騰上來的。到了這裡,濕氣已經不那麼重了。」

    「深澗中為何會有熱風呢?」阮箐莎問。

    「深澗極深,據說底下流淌的不是水,而是岩漿。不過畢竟沒有人能下得去深澗,所以傳言是真是假仍是未知。」

    阮箐莎不解:「這又是為何?御劍飛下去一瞧究竟就是咯,有什麼難的?」

    唐凌俊故作神秘地微微一笑:「等到了那兒你就知道了。」

    隨著離深澗的距離越來越近,熱浪也越來越明顯。待到了三十里之內,地面騰起的熱量已經使得三人如度暖春。

    阮箐莎伸了個懶腰,嘆道:「這裡可真是愜意!」連日走山路讓她深感疲憊,甚至想借著這暖洋洋的感覺美美地睡上一覺。

    葉玲瓏道:「這裡已是樹木稀少,再往前恐怕要變成不毛之地。我終於知道那條深澗為何沒人下得去了,一定是澗中炙熱難耐,無人可以抵擋可怕的岩漿之熱,唐公子,我說的可對?」

    「非也,非也。」唐凌俊依然在賣關子,「其實深澗附近三十里範圍內,熱的程度都差不多。所以我猜想,岩漿的深度極深,範圍也很廣。深澗周圍比這裡熱,但完全不到『炙烤』的程度,別說二位了,就算是個初級修真者,也不會覺得有任何不適。」

    心懷著好奇又行了三十里路,但想象中的天塹依舊不見蹤影。正當葉玲瓏想再次細問時,走在前頭的唐凌俊揚了揚手:「我們到了!」

    「哪兒呀?」阮箐莎睜大眼睛環顧四周,目所能及的範圍內只有光禿禿的灰白山岩,哪有什麼深澗?

    「就在前面那塊岩石下面。」

    順著唐凌俊的指向,他們走到了岩石邊緣。此處約有兩丈左右的落差,但下方仍舊是山岩。

    「哈哈,不仔細找的話是不容易發現,喏!」唐凌俊指了指上、下兩層岩石之間的縫隙。

    兩位姑娘目瞪口呆,那岩縫不過一掌左右的寬度,這也能稱得上「深澗」?須臾,她們齊聲大笑了起來。

    「怪不得沒人能下去呢!能下去的話不得瘦成紙片呀?」阮箐莎笑彎了腰。

    唐凌俊的表情卻十分肅穆:「可是,真有兩個人曾經下去過。」

    「哦?」

    「其一,是羽部的聖祖之一——火鳳凰。」

    「鳳凰聖祖曾經下過這道深澗?」葉玲瓏難以置信。

    「確實有此傳說,」唐凌俊道,「說是當年鳳凰聖祖曾在此澗中修鍊,底下那些岩漿都是山岩被他修鍊時所激發的熾熱燒化而成,萬年不息,時至今日依舊散發著滾滾熱浪。」

    「那第二個下去的人是誰?」

    「是我認識的一位故人。他為了追隨鳳凰聖祖的足跡,也曾下去過。」

    阮箐莎沿著岩縫走了個來回:「可是,這如何下得去啊?」

    「並不難。不過,還需要二位相助。」唐凌俊道。

    阮箐莎吃驚地望著他:「你要下去?」

    「你故意引我們到此,怕是從一開始就打算讓我們相助吧?」葉玲瓏有些不快。

    唐凌俊坦然承認了:「是的。不過那時我們初遇,恕我無法如實相告。否則以你們的戒心,定然不會同意。」

    阮箐莎忽而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不是說這個戰場中藏有天下奇珍嗎?該不會就在這條岩縫裡吧?」

    唐凌俊根本不信:「那個傳言應是無中生有,想必目的是吸引各方高手前來戰場而已。」

    「那你為何要下去?」葉玲瓏斷定唐凌俊肯定有重要的目的。

    「我那位故人也曾在深澗之中長期修鍊,他很有可能在澗中留下了一樣東西,我就是來取那樣東西的。」

    「什麼東西?」

    「一件寶貝。」

    「這不還是有寶貝嘛!」阮箐莎道。

    「與那胡編亂造的傳言不同,這件寶貝的下落無人知曉。」唐凌俊振振有詞,「故人已去,作為知情之人,我不能讓他的心血就這麼被埋沒。若二位能助我取得此物,我定將厚報,並且竭力相助二位尋人。如何?」

    「葉姑娘,你怎麼說?」阮箐莎這麼問話的意思其實就是她已經同意了。

    葉玲瓏也只得同意:「好吧。你說我們要如何相助?呵,若是想讓我們劈開岩縫,那可無能為力。」

    「不難。深澗狹窄,只能攀爬下去,到時我身上系一條繩索,上端固定在岩石上。你們只需幫我看著繩索就行。」唐凌俊道。

    「嘁,原來是擔心被人使壞……」阮箐莎笑道,「行,此事容易!」

    「別耍什麼花招,倘若被我察覺,我就一刀剁斷繩索!」葉玲瓏半警告半威脅。

    「好說,好說!」唐凌俊打著哈哈,把身上套著的半肩線絛纏衣解了下來,扯開幾個活扣之後,竟拆成了一條繩索。接著他又將擰編成繩索的三股拆開,如此若是頭尾相接,繩索可以增長兩倍。但這還沒完,他把一條繩股的每一條線都單獨分了出來,然後再接在一起,並與第二條繩股相連。

    看著那細如髮絲的線,實在無法將它和「繩索」二字聯繫在一起,感覺被岩石邊緣磨個幾下就會斷似的。可唐凌俊竟打算用如此細的線把自己吊住。

    「竟將天蠶絲編成纏衣,妙哉!」阮箐莎拍手稱讚。

    「明明一個儲物法寶就能解決的事,何必如此麻煩?」葉玲瓏的態度卻是迥然不同。

    唐凌俊道:「未入英魂戰場之前,我也以為深澗廣闊,到此方知這般狹小。拆衣分線連成繩索也是情急之下的無奈之舉。」他把細絲系在腰間,將另外一段於一塊巨大的棱石角上繞了七、八圈,打成死結。兩位女子好奇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就看他如何進入岩縫之中。唐凌俊綁好繩索之後,走到了岩縫的一頭,躬身立於一塊岩石之下。這塊岩石位於岩縫上層,露出地面的大小約有一丈見方,在岩縫上空向外凸出約有三尺來長,正好可以以肩扛之。唐凌俊擼起衣袖,露出了小臂上套著的薄臂甲,他面對岩石,雙肩頂住,穩步扎馬,兩臂托舉,大喝一聲:「起!」

    岩石從土裡被掀了起來,原來在土下還藏了一部分,唐凌俊憋得滿面通紅,青筋鼓脹,奮起神威,一舉將岩石掀了個個兒。沒有了岩石的遮擋,土坑邊緣的那道地縫已經變寬了許多,可以容一人鑽入了。唐凌俊最後檢查了一下細索:「那就勞煩二位了,遇事以急拉三下繩索為號。」說完,他手腳分別撐著兩側岩壁,下到那條冒著熱氣的地縫之中。

    天蠶絲連成的細索很長,也很結實,不過現在還不到靠它承重的時候。從細索微微地顫動可以看出,唐凌俊一直在往深處行進。

    阮箐莎略顯不安,一直站在岩縫邊往下看,但澗中太暗,且稍有傾斜,其實什麼也看不見。她感慨道:「他的膽子真大,換作是我可不敢下去,萬一兩邊的岩壁合攏,豈不是被夾成了肉餅?」

    一旁打坐的葉玲瓏說:「即便是一個寬敞的火山口,下去也需要些膽量,更何況如此狹窄的地方,萬一被卡住,上不去,下不來,連喘氣都費勁。再加上岩漿這麼一烤,變成肉餅也會是個熱乎的,呵。所以我很好奇,他的朋友究竟留下了什麼寶貝,值得他如此以身犯險。」

    「等他上來之後就知道了。唉,希望他平安無事。下面的事靠他自己,地上的事就靠我們了。但願別出什麼幺蛾子。」阮箐莎跳到了上層岩石上開始打坐,兩人一上一下分別守在岩縫兩邊。

    事情往往怕什麼就來什麼。

    阮箐莎說是在打坐,心中卻是一直惦記著深澗中的情形。她每隔一會兒就睜眼看一看那條細索,有時還會心神不寧地起身去棱石旁檢查一下繩頭是否有鬆動。

    日光漸消,夜幕降臨。算一算,唐凌俊已經下去七、八個時辰了,可那細索還是在微微晃動著。

    日升月降,東方破曉。唐凌俊還是沒有出來。

    葉玲瓏忽然睜開了眼睛,山坡上出現了一個人影。

    「哈哈哈,二位真是讓我好找啊。」一個光頭大漢肩扛兩個麻袋走了過來。

    葉玲瓏心中一沉,來者正是在清明城殺了人的光頭貴客!

    「你是何人?」阮箐莎喝問。

    「快到我這兒來!」葉玲瓏連忙喊阮箐莎過來,將她擋在身後。

    「自你們離開清明城之後,我就一路緊追而來,不想卻在樹林中著了那個臭小子的道兒,把你們給跟丟了。那個臭小子躲在……」說著,光頭貴客發現了系在棱石上的繩索,也注意到岩石被掀翻之後留下的土坑,遂哈哈大笑,「此人倒是膽大,火海煉獄也敢去闖。正好,省了我不少事。」他將兩個麻袋摜在地上,麻袋中傳出了悶哼聲,原來裡面裝的是人!

    「你是邪祖封豨!」當再一次與光頭貴客面對面時,葉玲瓏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沒錯,就是我。」封豨痛快地承認了,他走到岩縫前,衣袖飄了一下,閃過一道寒光,以堅韌著稱的天蠶絲竟被切斷了!

    「啊!」阮箐莎一個箭步撲上前去,抓住了即將飄落的細索繩頭。

    「滾!」封豨撩起一腳,將阮箐莎踢飛了。

    「你意欲何為?」葉玲瓏持刀而立,眼見著天蠶細索落進了地縫之中。

    「想我堂堂土之邪祖,上次竟被你這個丫頭片子給唬住了!」封豨想起此事就憤怒不已,「也合該你倒霉,竟然在清明城又撞見了我,哈哈,可惜我一時猶豫,沒及時採取行動,反而讓你提前察覺危險將至,逃離了清明城。這一次,你可再也無處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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