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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五百四十九章 血之召喚字體大小: A+
     

    白櫻雪舉起伴月杵仰頭看去,驚得倒吸一口涼氣。石室頂壁是拱形的,穹頂處倒吊著一具「龐然大物」——一隻巨大的蝙蝠!

    白櫻雪驚異的,是蝙蝠的體型。那蝙蝠比人還要「高」,巨大的翅膀緊裹著它的身體和頭顱,即便身上蒙著厚厚一層白霜,依然能看出它軀體呈現暗紅色。

    「雪姐姐,你帶我上去。」羅靜波道。

    近距離看那蝙蝠,更顯巨大。翅尖的爪子呈墨綠色,爪尖還發著熒綠之光,顯然有劇毒。羅靜波伸出手來,撥弄著蝙蝠的翅膀。

    「小心!」白櫻雪叮囑道。

    羅靜波費了不少力氣,才將兩支翅膀分開一道縫,看到了蝙蝠的面目。那蝙蝠長著兩根又長又尖的獠牙,從口中冒出一直伸到胸前。羅靜波輕輕摸了摸牙尖,還往下按了按,想試試尖牙的銳利程度。結果,她的手一下子就被利牙給刺破了。「幸好這種長牙是沒毒的,毒都在爪上。」羅靜波小聲道。說完,她摸了摸蝙蝠的胸口,冷冰冰的,感覺不到一絲熱氣。

    就在這時,白櫻雪忽然瞥見毛骨悚然的一幕:蝙蝠的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睜開了!她還沒來得及落下,只見蝙蝠猛然垂頭,那鋼針一般的利齒一下子扎進了羅靜波的胳膊。

    羅靜波疼得慘叫一聲。

    白櫻雪一腳把蝙蝠踹開,抱著羅靜波落在了地上。仔細查看,她的小臂上面多了兩個洞,血流如注。

    穹頂的蝙蝠沒有落下,借著白櫻雪那一腳的力量來回晃蕩起來,把身上的白霜悉數抖落,石室中就彷彿下了一場雪似的。接著蝙蝠展開了巨大的雙翼,扇動起來,在石室內捲起了一陣狂風。

    白櫻雪連忙將伴月杵一分為二,對著較長那段的吹孔吹了起來。可習慣性地吹了幾個音符后,她傻眼了,《十絕調》中雖然有驅使毒蝙蝠的篇章,但眼前這隻巨大的蝙蝠顯然不屬於其中任何一類,也就是說,《十絕調》的《蝙蝠集》中所寫的笛曲,不一定對這隻蝙蝠有效!

    巨型蝙蝠發出尖銳的嘶嘯聲,從穹頂落了下來。「石室」太小,它飛不開,但它的後肢卻遠比其他蝙蝠結實,以兩腿撐地居然爬得一點兒也不慢,齜牙咧嘴地朝著兩人撲了上來。

    白櫻雪見勢不妙,拉起羅靜波往「石室」外面逃。那蝙蝠到了洞口邊,一縮翅膀,也鑽了出來,繼續追著兩人。等到了外頭壁虎和蜥蜴所在的「大洞」,它展開雙翅揮了一下,直接飛落到兩人身前。

    白櫻雪將羅靜波往旁邊一推,自己則趁著大蝙蝠「立足未穩」,一個魚躍將蝙蝠頂到了洞壁上,大喊道:「小波快走!」而後握著兩段伴月杵對著蝙蝠身上一通亂砸。蝙蝠疼痛難耐,叫聲愈發尖銳,雙翅拍牆翻身,倒飛開去,頂著白櫻雪又撞在了另外一側的洞壁上。白櫻雪餘光瞥見羅靜波還傻獃獃地站在洞口旁,顧不得自己的傷痛,吼道:「快點兒走啊!」

    羅靜波擔憂白櫻雪的安危,就是不肯走,反而拿出竹笛吹了起來。她也知道這隻巨型蝙蝠不同於《十絕調》中所記的任何一類,但她想「死馬當成活馬醫」,隨便按著一支驅使蝙蝠的笛曲吹了起來。

    神奇的事發生了,剛才還暴怒發狂的蝙蝠驟然停止了攻擊,轉過身爬到羅靜波的身旁,望著她不動了。看著它鮮紅透亮的眼睛,明晃晃的長牙,羅靜波有些緊張,笛子吹得也有點兒走音了,但蝙蝠彷彿被馴服了似的,一動也不動。羅靜波試著緩緩放下笛子,沒有笛聲的洞中靜得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蝙蝠還是抬頭看著羅靜波。須臾,它似乎厭煩了等待,蹬地而起,吊到洞頂去了。

    羅靜波對著目瞪口呆的白櫻雪拍了拍胸口,長吐了一口氣。

    白櫻雪兩步衝到了她身前,晃著她的雙肩:「小波,你是怎麼做到的?」

    「就是吹笛子呀,驅使蝙蝠的笛曲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我先頭吹過那支笛曲啊,根本不管用!」

    「這……」羅靜波撓了撓頭,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白櫻雪嘆了一聲,自嘲地笑道:「難道是我沒有天份,只能驅使你那三條蜈蚣,其他毒物都不行?」

    「怎麼可能呢?若是沒天份,別說三條蜈蚣了,就是一條你都甭想!」羅靜波仰頭看了看蝙蝠,猜測道,「也許是……蝙蝠只對竹笛的聲音敏感?」

    「啊?」白櫻雪低頭看了看手裡那兩根已經被鑽了許多孔的伴月杵,「那我這不是白弄了?」

    「不不不,我只是瞎猜而已。」羅靜波連忙安慰她,「要不你試試其他笛曲吧,反正這裡的毒物都凍僵了,不會主動攻擊你的。」

    白櫻雪點點頭,用「曲笛」開始吹了起來。悠揚的笛聲在山洞之中回蕩,連羅靜波都覺得這是白櫻雪吹得最好的一次。可是,所有的壁虎和蜥蜴都紋絲不動。白櫻雪越吹越失望,最後只得悻悻地放下了笛子。

    「再用我這根試試。」羅靜波把竹笛遞給了她。

    白櫻雪定了定神,又吹了一遍。結果還是一樣,沒有一隻毒物理睬她的笛聲。「小波,看來姐姐真的沒天賦,讓你失望了。」她無奈地把笛子還給羅靜波,「你來吹吧。有了這一山洞的毒物,相信替你哥哥報仇並非難事。」

    羅靜波知道,最失望的人其實就是白櫻雪自己。「也許是它們都凍僵了,所以沒反應。等帶到外面熱乎熱乎,應該就沒問題了。」她吹起了笛子,心中卻頭一次希望毒物們不聽驅使。

    竹笛聲再一次在山洞中響起。壁虎和蜥蜴似乎還是一動不動。羅靜波暗暗鬆了一口氣,說道:「看吧,果然還是因為凍僵了的緣故。」

    「小波,別停啊!」白櫻雪指著一處。

    羅靜波循向望去,她右側有幾隻蜥蜴竟正在慢慢地站起身來,還伸出長長的舌頭舔舐自己以及同伴身上的寒霜。

    羅靜波繼續吹笛,那幾隻蜥蜴真的晃悠悠向她爬了過來。

    「小波,還是你厲害!」白櫻雪由衷地讚歎。

    「嗚嗚呀呀」吹了一陣子,羅靜波再一次放下了笛子,累得有些氣急:「不行了,吹來吹去就只喚醒了這麼幾隻,看來我的水平還是太低了。」

    「是這樣嗎?」白櫻雪留意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幾隻蜥蜴雖然互相舔舐,但範圍就只限於這幾隻,別的凍僵的蜥蜴它們都不舔。「幾隻蜥蜴分明不是同一種類,何至於彼此舔舐冰霜?太奇怪了……」她喃喃自語道。

    「誰知道呢?說不定,它們只是在彼此打招呼,誰讓它們不會說話呢?比如說,舔一下腦門,就是在說:『嗨,老兄,你醒啦!』然後回舔一下脖子,就是在回答:『是啊,老弟,你也醒啦!』」羅靜波自己都被逗笑了。

    羅靜波打趣的話無意間提醒了白櫻雪:「莫非,它們果真不是在舔舐冰霜?」

    「對啊,在『打招呼』嘛!」

    白櫻雪笑了笑,她當然不相信蜥蜴們是在「打招呼」。她在考慮,幾隻蜥蜴究竟在舔舐什麼。她發現,蘇醒的幾隻蜥蜴所在之處正是羅靜波之前被她一把推開之後所站的地方!

    「嗨,你別不信,爹爹和哥哥既然能飼育出那麼巨大的毒蝙蝠,也就能飼育出靠舌頭來打招呼的毒蜥蜴!哎,對了,它們可別中了彼此的毒,為了『寒暄兩句』卻把小命給丟了,那可就划不來了!」說完,羅靜波拿出了相應的解毒藥粉,撒在了幾隻蜥蜴身上。

    白櫻雪心頭一震:「對啊!血飼!」她立即咬破了指尖,將血滴在了腳邊的一隻蜥蜴身上,屏息凝視。

    熱血融化了些許冰霜,蜥蜴終於輕輕動了一下,然後搖頭晃腦地站了起來,伸出舌頭開始舔舐血液。不僅如此,就連這隻蜥蜴旁邊的幾隻也都隨之蘇醒,也開始舔它身上的血。

    原來秘密在於此。這座山洞裡所有血飼出的毒物,對血腥味最敏感,想要喚醒它們,必須要用血!想明白了這一點,先頭那幾隻蜥蜴,包括那隻大蝙蝠蘇醒的原因就很清楚了:羅靜波在試驗蝙蝠尖牙銳利程度的時候被戳破了手指,鮮血喚醒了大蝙蝠;隨後大蝙蝠又弄傷了羅靜波的手臂,羅靜波被白櫻雪推了一把時偶爾灑下了幾滴血,從而喚醒了那些蜥蜴。

    但對於羅靜波,當然不能說實話,白櫻雪只得胡謅,說毒物大多嗜血成性,所以才會見血蘇醒。

    聽白櫻雪說完之後,羅靜波摸著下巴思索起來:「唔……道理上的確是說得通,可是……」

    「怎麼?」白櫻雪還沒發現自己這個結論的「破綻」。

    「蝙蝠在被我的血喚醒了之後,為什麼你吹笛就無效呢?」羅靜波道出了關鍵。

    白櫻雪一愣,強行解釋道:「莫非這些毒物只聽從供血之人的驅使?」

    「這怎麼可能呢?毒物又分辨不出是誰在吹笛子!」羅靜波搖了搖頭,又沖著白櫻雪腳下努了努嘴,「喏,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白櫻雪低頭一看,剛才她喚醒的那幾隻蜥蜴已經舔光了血液,吐著舌頭向她爬來了。她趕緊拿起笛子吹奏起來。結果令她大失所望,蜥蜴都跟沒聽見似的,只想爬到她身上咬她。

    羅靜波也拿起竹笛吹了幾聲,蜥蜴卻立即站住了,縮趴在地上。「看吧!你的血喚醒的蜥蜴,不照樣也聽我笛聲的命令嗎?你那說法講不通的,喏,若是吃了誰的血就聽誰的命令,那作戰時怎麼辦?咬了敵人之後,難免一嘴血,難道就開始聽敵人的了?」

    白櫻雪哭笑不得:「那你說是為何?果然還是因為我沒天份么?」

    「先別想那麼多,總之把這一洞的毒物都喚醒帶出去再說吧。回去之後對著它們好好練一練,說不定就練成了。當初對大青它們三個能練成,對這些毒物一定也能練成的!」羅靜波鼓勵道。

    「希望如此吧。」白櫻雪挺不甘心。

    想要喚醒所有的毒物可不折不扣是個碩大的工程,還好是兩個人一起來的,若只有羅靜波一個,恐怕血放光了都不一定夠。起初,是一隻毒物一滴血,後來兩人發現這樣耗血太多,開始一堆毒物滴一滴血,待毒物蘇醒之後立即吹笛驅使,只要控制著血不被舔光就能喚醒一大批毒物。

    即便有了這等事半功倍的好辦法,架不住洞穴之中的毒物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兩人只得分批驅使,將一撥毒物帶離洞穴之後休息個數日,再循環往複。如此也不至於讓兩人失血過多。稍微麻煩一點的是,秀林湖冰面上那個窟窿在兩人休息時就會重新結凍,所以每次返回山洞都需要重新破冰。

    白櫻雪不得不感嘆,羅士冉和羅奐笙父子真是厲害,許多年來竟血飼出了這麼多的毒物,需要喂血多少次?她都不敢細想。難怪羅奐笙身形削瘦,除了毒聚於身之外,想必也有這個原因。

    如果這時有人來大荒之地的秀林湖邊瞧一瞧,想必會驚得毛骨悚然,各種毒物鋪天蓋地,幾乎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羅靜波看在眼裡,喜在心中,有這批毒物「大軍」可供驅使,殺兄之仇,何愁不報?

    而白櫻雪在興奮之餘,驅使無效的遺憾始終縈繞在她的心頭。每當休息時,她都會拿出伴月杵笛,整宿整宿地吹。有時候,毒物也有反應,但效果不佳,像是聽到了,又像是沒聽清似的。倒是竹簍里的大青、大紅和大黑三條蜈蚣,非常給「面子」,每次都聽得很「歡」。「一定是血飼的毒物和尋常的毒物有所不同導致的,在離開大荒之前,我必須要找到不同之處究竟在哪裡……」白櫻雪暗暗下定了決心。

    又過了幾天,洞中的毒物再需一次就能全都帶出來了,可白櫻雪還是沒有找到答案。在一個晴朗的夜晚,她破例沒有吹笛,而是獨自坐在湖畔苦苦地思索。

    「莫非是血脈之故?毒物是羅氏父子血飼出來的,而小波身上也流淌著羅家的血液……」白櫻雪很快又否定了這個猜測,「不對,這和之前那個『飲誰的血就聽誰命令』的推測如出一轍,毒物聽的是笛聲之令,和血脈無關,不可能分辨清楚究竟是誰在吹笛。退一步說,即便是血脈之故,在驅使毒物作戰時,毒物都是遠離驅使者的,不可能有那麼靈敏的嗅覺……如果我確實有天份的話,問題應該還是出在笛子上!」想到這裡,白櫻雪來到羅靜波身旁,問她要了竹笛,仔細地對比起來。

    材質不同,粗細不同,伴月杵笛和竹笛其實也沒有什麼鮮明的對比。白櫻雪用纖纖玉指輕輕撫過伴月杵的每一個笛孔,她近乎要放棄了。

    「雪姐姐,」羅靜波湊了過來,「要不你再用我的竹笛試試?上一次你吹竹笛時,幾隻蜥蜴剛沾了我的血,還沒來得及完全蘇醒呢,之後你就一直沒吹過竹笛了。」

    白櫻雪點點頭,拿起竹笛放到嘴邊,其實她心中並沒有抱多大希望。笛聲一響,蜈蚣類的毒物「呼啦」一下子全都昂起了頭,荒地上像是長出了一片「草地」。白櫻雪先驚后喜,轉變笛曲,蜘蛛,鬼蜮,蠍子,毒蜂,全都像是嚴陣以待的士兵。她又趕緊換「曲笛」試了試,「五獸」也是一樣乖乖聽令,那隻大蝙蝠雖然不是《十絕調》上所記載的種類,但一樣也聽從命令,而且不管是什麼種類蝙蝠的笛曲它都有反應,簡直聽話得不得了。

    羅靜波高興極了,連連給白櫻雪鼓掌。

    「難道真是我的笛子不靈?」白櫻雪再度換回伴月杵笛試了試。果然,毒物們又變回了「沒睡醒」的模樣。

    羅靜波驚呼:「呀!雪姐姐,莫不是因為笛膜之故?」要說她那竹笛和白櫻雪伴月杵笛的差別,這或許是唯一的一點。

    其實笛子不需要笛膜也能吹奏,只是有笛膜的笛子音色更優美一些。在白櫻雪看來,對於不懂得「欣賞」笛曲的毒物們,聲音優美與否根本無關緊要。羅靜波的竹笛在剛做好時也是沒有笛膜的,只是後來在白玉山白櫻雪忙著修習《十絕調》時,她偶感無聊,於是自己在竹笛上添了笛膜孔,又用竹子的內膜當笛膜。

    「百鳴尊者當初說過,伴月杵是我的本命武器,本就剛硬,故而鑽孔越多,其堅硬程度就越差;而且多了笛膜的話,更容易被敵人針對,因為一旦笛膜被毀,笛子就吹不響了!所以根本不需要畫蛇添足,多鑽一個笛膜孔……」白櫻雪道。

    羅靜波拿出一個錐子模樣的玩意兒,在白櫻雪眼前晃了晃:「是不是畫蛇添足,試一試就知道了。當然,如果你捨得的話。」

    「這是什麼?」白櫻雪盯著那個尖銳的東西,瞪大了眼睛,「難道……是你的本命武器?」認識羅靜波這麼久了,白櫻雪還真沒看見過她的本命武器。

    「嗯,這是飲血刺!是爹爹為我鑄煉的,堅硬無比,鑽個笛膜孔應該不成問題。」

    白櫻雪看了看伴月杵,嘆道:「已然『面目全非』了,又何懼再多一個孔?儘管鑽便是!」

    飲血刺是硬,可伴月杵也不軟,兩人花了足足五天時間,才鑽出了一個粗糙的笛膜孔。

    「笛膜用什麼?」白櫻雪知道,已經粘在竹笛上的笛膜一撕下來就會損毀,寸草不生的大荒之地又沒有可以當作笛膜的材料。

    「就用這個。」羅靜波的儲物法寶中還有沒來得及做成竹笛的竹子,她掰斷了一根,用飲血刺尖一點一點往外挑竹子的內膜。不一會兒,一張薄如蟬翼的笛膜就粘在了笛膜孔上。

    羅靜波把伴月杵笛遞給白櫻雪,投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白櫻雪強捺住心裡的緊張,緩緩送氣,由弱到強。杵笛發出了前所未有的亢亮之音,響徹雲霄,所有的蜈蚣立即向著白櫻雪聚攏過來。

    「哈哈,成啦!」羅靜波高興得雙腳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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