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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五百四十七章 鄉謠暗謎字體大小: A+
     

    自藍鳧尊者那兒得到了一個不確定的線索之後,白櫻雪和羅靜波二人就踏上了漫長的旅途。好在妖域地廣人稀,風光秀麗,一路過去倒也不覺得無聊。兩人故意放慢速度也有另外一個原因:白櫻雪想在行程期間檢驗一下《十絕調》的修習成果。

    各種毒物都有獨特的生活習性,所以白櫻雪多揀陰濕、草密的地方走。羅靜波在尋找毒物方面不折不扣是個行家,在她的指引下,一路上捉到了不少毒物。白櫻雪幾次試驗十絕調的效果,都非常不錯。要說唯一遺憾的就是沿途所捉的都不是什麼厲害的毒物,大多沒有單獨記名在《十絕調》之中。這樣的毒物不堪驅戰,因此白櫻雪最後還是把它們都放了。

    見檢驗的效果不錯,白櫻雪不再浪費時間,開始帶着羅靜波飛行趕路。無數山川河嶽在下方掠過,兩人逐漸接近了妖域的西南端。羅靜波似乎非常喜歡飛行的感覺,一到天上就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很是興奮,更加憧憬著將來修鍊到五行級以後能夠自己飛行。

    這一晚,在野地里休息時,羅靜波躺在地上仰望星空,忽而感慨道:「這廣袤的大地真是無邊無際啊,幸虧修真者可以飛行,要是只靠雙腳,出一趟遠門都要一年半載的,那可太耽誤事了!」

    此話偶爾觸動了白櫻雪的一個念頭,她問道:「小波,你和你哥哥到了依霞山之後,他是不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出一趟遠門?」

    「沒有啊。哥哥他一心撲在驅毒之技上,極少下山的。偶爾下山去,也是去附近的那兩座山去照看毒物,早出晚歸,一日便回。怎麼了?」

    白櫻雪心中一沉,不過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沒什麼,隨便問問。你們兄妹跟着父親修鍊時,是在何處修鍊?」

    「我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是住在一個小村子裏。父親去世的時候我還小,那會兒連哥哥才剛修鍊到三才級呢!」

    「那你還有沒有印象,那個村子離依霞山是近還是遠?」

    羅靜波肯定地回答:「遠!哥哥把父親埋了之後,帶着我背井離鄉,走了好遠好遠的路。途經依霞山時,哥哥才選定那裏作為定居之處。」

    「還記得當時走了幾天嗎?」

    「大概二十來天吧,最後我都累得走不動了,是哥哥背着我走的。」羅靜波道,「雪姐姐,你問這些做什麼?」

    白櫻雪嘆了一聲:「恐怕你那女人的直覺是錯的,我們此行又是一場空吶!」

    羅靜波一骨碌爬起身來:「何以見得?」

    「既然秀林山有你哥哥飼育的毒物,那他應該時不時去照看才對。方才你說他下山也只是一日就回,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到達妖域西南端那麼遠的地方,秀林山多半不在那裏。」白櫻雪道。

    「呀,還真是!我竟然疏忽了這一點!」

    「也有極小的可能,令尊和令兄在很久以前就完成了毒物的飼育。令尊去世之後,令兄就一次也沒有去過秀林山。不過照他當時的實力境界來看,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頓了一頓,白櫻雪又道,「你小時候不會飛,你哥哥帶你走的又是荒山野嶺沒有路的地方,還邊走邊尋找合適的居所,所以二十幾天步行的距離,靠飛行往返的話估計也就是一日的工夫。據此推測,你原先居住的小村子離依霞山應該不會太遠。如此說來,秀林山也應該不遠才是。」

    「那我們還是該在依霞山附近尋找咯?明天就調頭回去吧。」羅靜波道。

    「恕我冒昧,如果你們就此打道回府,必然是找不到秀林山的。」草叢裏忽然冒出一個聲音。

    白櫻雪將羅靜波一把攬在身後,喝道:「是誰?」

    「姑娘莫慌,我不是惡人。」一人多高的草叢被一把摺扇撥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翩翩男子。他一身青衣,外套一件黃褂,長發束於腦後,眉清目秀,面如溫玉,昂藏七尺,氣宇不凡。他微微一笑,拱手躬身:「在下令狐瑞,驚擾到你們了,抱歉。」

    「你為何偷聽我們談話!」儘管對方彬彬有禮,可白櫻雪依然沒有放下戒心。

    「兩位在這荒郊野外點燃篝火,我是被火光吸引而來的。在沒確定你們是善人還是惡人之前,我自然不敢冒然現身。」令狐瑞說得合情合理。

    白櫻雪繼續問道:「那你來這裏做什麼?」

    「實不相瞞,我是要去秀林湖。」令狐瑞坦然相告,「二位可是要尋秀林山?」

    「你知道秀林山在哪裏?」白櫻雪十分懷疑,怎麼就那麼巧,遇到一個同是要去秀林湖的人?

    「秀林山,就在秀林湖之中。」令狐瑞語出驚人。

    「湖中有山?」羅靜波連連搖頭,「不可能!藍鳧尊者說過,那湖周圍是一大片荒地,若是湖心島上有座山,他豈會不知?」白櫻雪趕緊掐了她一把,在沒弄清楚令狐瑞的來路之前,提及羽部尊者之名不是明智之舉。

    令狐瑞笑道:「誰說山在湖心島上了?秀林山就在秀林湖底!」

    白櫻雪和羅靜波對視了一眼。若秀林山真的藏在湖水之中,確實有可能一直不為人所知。不過此事還是有疑問,白櫻雪道:「那你是如何知道湖中有山的?」

    令狐瑞道:「我猜的。」

    羅靜波頓時泄氣了,撇嘴道:「鬧了半天是胡說八道啊!」

    「這可不是亂猜,我是有根據的。」令狐瑞自說自話地在篝火旁座下,「『瑩瑩之綠澤,何乃現光輝?雙目一相對……」

    「『顯山又露水』!」羅靜波驚訝地和令狐瑞異口同聲念出了最後一句。

    令狐瑞「刷」的一下展開摺扇,怡然自得地扇了起來:「原來小姑娘也曾經聽過這段鄉謠,那就應當知道我所言非虛了。」

    「這是什麼鄉謠?」白櫻雪看向羅靜波。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小時候父親確實讓我背過這首小詩。我對詩詞歌賦絲毫不感興趣,只記其詞,不解其意。這麼多年過去了,若非他提及,我壓根就想不起來。」

    白櫻雪想了想,說:「據我理解,這四句話的意思是:一片瑩瑩的碧綠之水,為何會閃耀光輝?和某人雙目相對,然後展現才能。不過很奇怪,『雙目相對』其實是個錯詞,正確的應是『四目相對』才是。而且四句話的意思看似並無關聯。」

    「就是『雙目相對』,若是『四目』,反而不對了。」令狐瑞解釋道,「錯,必然有錯的理由。若是此處的『目』,並非是指眼睛,而是『木頭』的『木』呢?『雙木』,不就是個『林』字嘛!」

    「那『秀林』的『秀』字又在何處?」白櫻雪問。

    「在前句的『何乃』二字,若是『禾苗』之『禾』,與『乃』字正好拼成一個『秀』字。不論是『秀』字拆為『禾』、『乃』二字,還是『雙木相對』,都昭示著『分開』之意。而『瑩瑩之綠澤』,可以理解為湖水。湖水左右二分,則『露水』而『顯山』。所以這首鄉謠的真正含義,就是表明秀林山就在秀林湖水之中。」令狐瑞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言之有理。況且羅靜波也背過這首鄉謠,證明它不是令狐瑞自己瞎編的,使得白櫻雪和羅靜波不得不信服。

    不過,眼下還有另外一個疑問,那就是令狐瑞的目的。白櫻雪問她:「你去秀林湖做什麼?」

    「為了寶藏。」令狐瑞收起摺扇,略微向兩人湊近了些,小聲道,「『瑩瑩之綠澤,何乃閃現光輝?』因為湖中有寶貝嘛!」

    「還能這麼理解?」白櫻雪詫異道。

    「當然,『鄉謠其實是尋找寶藏的口訣』,這只是一個傳聞,不過世人大多想不到『瑩瑩之綠澤』是指什麼地方,自然也就不知道秀林湖中有寶藏了。」令狐瑞得意道。

    「既然你好不容易猜到了鄉謠的秘密,卻為何輕易地告訴我們?」羅靜波也覺得這個令狐瑞有些不太對勁。

    「我剛才聽到你們的交談,知道你們所尋之物並非是那份寶藏。我觀二位面善,不似有歹心之人。再說,寶藏不易得,即便你們想奪寶,呵呵,也未必能成!」從令狐瑞這番話判斷,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白櫻雪說:「我們對什麼寶藏不感興趣,也希望你到時不要妨礙我們。」

    令狐瑞欣然同意:「如此說來,二位是願意與我同行咯?」

    ……

    深夜,令狐瑞坐在篝火旁閉目靜修。白櫻雪和羅靜波則坐在火堆另外一側。

    「雪姐姐,你覺得那個人可靠嗎?」羅靜波小聲問道。

    看着火光之中那個若隱若現的身影,白櫻雪搖了搖頭。

    「那我們怎麼辦?」

    白櫻雪拿出一物,朝羅靜波使了個眼色。羅靜波心領神會,拿出一根竹笛「嗚嗚呀呀」地吹了起來。

    「小姑娘露宿荒野尚能有這份雅興,着實令人佩服。鄙人不才,願與姑娘和上一曲。」令狐瑞竟亮出一根長簫,和著羅靜波的曲調吹了起來。

    笛簫和鳴,在曠野上空悠然飄蕩,倒別有一番韻味。羅靜波暗自好笑:「你儘管和便是,我的笛曲可是有玄秘的。」一曲尋常的小調結束之後,羅靜波緊接着吹起了《十絕調》中的驅蟲笛曲,白櫻雪適時地打開了竹簍蓋子,三條蜈蚣悄然無聲地爬了出來,繞過篝火,向令狐瑞爬去。

    令狐瑞不會驅蟲笛曲,就把簫放下了,靜靜聽着羅靜波一個人吹奏。

    羅靜波看向了白櫻雪,白櫻雪點了點頭,於是她轉了個調。這時,令狐瑞又突然開始吹簫,簫聲一改之前的和緩,驟然高亢尖銳。他一邊吹一邊起身後退,隨後收簫狂笑:「在下以誠相待,二位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罷,罷,二位好自為之!」說完,他的身影化為一道白光,在曠野上疾速而去,消失在遠方的黑暗之中。

    羅靜波驚得半晌回不過神來:「他、他剛才竟然以簫聲亂了我的笛聲!」

    白櫻雪聞言大吃一驚。

    「大青、大紅和大黑它們本該昂起首來擺出攻擊之態,聽了簫聲之後竟然都被震昏了!」羅靜波道。

    「這怎麼可能?」白櫻雪箭步衝到火堆另外一側,只見三條大蜈蚣正側蜷著身子,腹部外翻,長須也耷拉着,果然是昏了。

    白櫻雪轉過身,和羅靜波面面相覷。「能震昏蜈蚣的簫聲,為何我們聽了沒感到任何異樣?」白櫻雪十分費解。

    「不是單純的靠聲音震昏,而是跟簫曲有關。那應該是超出《十絕調》範疇以外的驅蟲之曲!」羅靜波非常肯定,「那個令狐瑞是個驅蟲高手!」

    白櫻雪嘆道:「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本想用三條蜈蚣試他一試,結果竟詐出一個驅蟲高手來!」

    「呸!那個傢伙果然不是好人!」羅靜波朝着令狐瑞離去的方向啐罵,「虧他風度翩翩、道貌岸然的!」

    白櫻雪卻說:「是不是好人我現在也無法確定。你背的那首小詩如果真是鄉謠,那肯定很多人都聽過。試想令尊和令兄怎麼會挑鄉謠暗指之處來存藏毒物呢?我當時就覺得令狐瑞在撒謊,那首小詩想必是你父親自己編出來的,在你年幼時讓你背誦記熟,等實力有成時自己參悟明白。」

    「何必如此麻煩呢?直接告訴我秀林山的位置或是讓哥哥轉達給我不就行了?」羅靜波想不明白。

    「呃……也許令尊有他自己的考慮吧。」白櫻雪自然不會泄露血飼的秘密,她趕緊轉移話鋒,「不過問題來了,令狐瑞是如何知道這首小詩的?我思來想去,懷疑他很可能是曾經跟你父親學習過驅蟲之技,所以才打算用蜈蚣試一試他。一來看看他是否聽得懂你的驅蟲笛曲;二來看看他對毒蟲的反應如何。現在已然明了,他果真是個驅蟲高手,證明我的猜測應該沒錯。你對他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嗎?」

    羅靜波皺眉思索了好一會兒,無奈地搖搖頭:「自我記事起,就不記得有人拜過爹為師。爹的徒弟也只有我們兄妹兩個。要不就是我出生之前,爹曾經收過別人為徒?不過爹他屢屢同我說過,驅蟲術是我們羅家的絕技,我想應該沒有外傳之理吧?」

    「不外傳么……」白櫻雪摸了摸下巴,「小波,你娘姓什麼?」

    「姓高。」

    「那你可有姑姑?」

    羅靜波搖了搖頭:「爹和哥哥從來沒說過……」忽而,她似又想起了什麼,連忙道,「很久以前,有一段時間內,有個女子經常來家裏做客。爹和哥哥對她很客氣,不過他們沒說此人是誰……」

    白櫻雪點點頭,心中有了一個大致的推測,她說:「這就對了。那個女子應該就是你的姑姑。你姑姑後來嫁了一個複姓令狐的人,那個令狐瑞,多半是你的表哥。如此,他既會驅蟲之技,又知道那首小詩,也就不足為奇了。」

    「表哥……那他直接如實相認就是了,為何不說呢?」羅靜波很不滿,「該說的不說,廢話卻說了一大堆,最後還一溜煙跑了。恐怕他還不知道哥哥去世的事,按理來說,他既然是我的表親,也有責任為哥哥復仇的!」

    「還是別指望他人了。他至少告訴了我們秀林山的位置,否則即便我們到了秀林湖,恐怕也不會想到往湖水裏探尋的。」白櫻雪道。其實「令狐瑞是羅靜波的表哥」僅是一種看似合理的猜測,但這個猜測並未解決所有的疑問。比如,令狐瑞聲稱的秀林湖寶藏應該和血飼的毒物是兩碼事;再比如,羅奐笙是如何在一日之內往返於秀林湖和依霞山的。這時,白櫻雪突然想起了艾娜娜,那個半日之內可將蕭天河送到渾天牢的神奇女子。她不得不開始考慮這些事情之間可能存在的關聯。

    「他不是要去秀林湖嗎?我們也抓緊時間趕路,到秀林湖去等着他。再看見他之後,我一定要把事情問個清清楚楚!」羅靜波道。

    白櫻雪卻不同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他剛才不願意說破,即便你到時逼問他,他想必也不會承認的。何況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再出現在我們面前了,至少近期是這樣。總之,他的實力在我之上,由此可見他並沒有加害我們的意思。至於他所說的寶藏是真是假,我們到時也可以檢驗檢驗。」

    「寶藏!」羅靜波興奮得雙眼直放光。

    「不過他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寶藏不易得』,藍大人說那裏是一塊凶地,恐怕也不是空穴來風。到時你得聽我的命令,萬萬不可擅自行動。」白櫻雪叮囑道。

    「好!」羅靜波先痛快地答應了,隨後又開起了玩笑,「雪姐姐,怎麼,是不是覺得光『驅蟲』尚且不過癮,還要開始『驅人』了?」

    「貧嘴!」白櫻雪笑了,轉頭看了一眼令狐瑞離去的方向,黑漆漆的地平線上隱約可見朦朧的山影。「就在我們決定打道回府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來告知秀林山的線索……他引我們去秀林山的真正目的,又是什麼呢?」她心想。

    三條昏厥的蜈蚣漸漸蘇醒,羅靜波吹笛讓它們回到了竹簍內。笛聲也拉回了白櫻雪的思緒。

    笛聲音落之後,羅靜波嘆了一聲:「哥哥曾經說過:『簫聲含蓄深沉,不似笛般輕揚活潑,不適驅蟲之用。』令狐瑞那以簫驅蟲的本事,我倒是想討教討教。」

    「如果是以簫驅蟲,那就是一種不亞於《十絕調》的絕技。但如果不是的話……」白櫻雪欲言又止。

    「那又如何?」

    白櫻雪深吸了一口氣:「他可以用簫聲擾亂你的驅蟲笛曲,還能將毒蟲給震昏,這種絕技正是你們羅家驅蟲之術的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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