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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四百九十五章 多事之夜字體大小: A+
     

    禹餘界的三大飛升區,每一個都有仙、魔兩處飛升點。在飛升點附近,都會有相應的營地,負責接引飛升者。可由於長久以來魔族都不曾有飛升者,直到前幾年蕭天河的飛升才打破了這一「傳統」,所以魔族的三座飛升營地相對蕭條,如飛雲區的新望營,不過是在飛雲城外圈起一塊地方搭建幾頂帳篷而已。但仙族一方的情形卻是迥然不同的,儘管前後兩名飛升者出現的間隔往往很長,有的時候甚至可以長到近百年,但同樣也有接連出現的情形。總之,仙族的飛升狀況只有「間斷」,卻沒有「停止」。因此,仙族的三座飛升營地,「面相」可就要好得多了。

    上一回金南鍾領着花清雨經過墜日營時,根本沒往裏進,故而花清雨也不知道這片奇特的「城外小城」是個什麼去處。如今細觀,方圓二、三里,紅牆配綠瓦,就連飛檐勾角都是那麼講究。聽聞仙族接引隊往往達到數十人之多,可遠比飛雲區魔族新望營那區區三人隊伍要壯大得多。不過花清雨不太明白,不過是針對飛升者而設的接領人員,真的需要那麼多人手嗎?

    墜日營的皂漆大門平時都緊閉着,靠着一扇門葉上的小門進出。小門上還有一個用以觀看來者的小窗。說來有趣,「墜日營」依山崖而取名「墜日」,門上卻以一輪東升的旭日作為裝飾。

    到了這裏就不能再「大大方方」了,花流檐和花清雨兩人先去路旁樹林里換上了一套黑衣,撇了斗笠,以黑布蒙上面,又悄悄摸回了墜日營的圍牆邊。牆不高,兩人輕輕鬆鬆就翻了進去。

    營地中大小樓房約有二十幾座,眾星拱月地圍着當中的練武場。雖已深夜戌時,但練武場上依舊燈火通明,還隱約可聞喧嘩之聲。

    「呵,好勤奮!」花流檐小聲道。

    人都聚集在練武場,倒是方便兩人行事。無燈的房子必是沒人,只需探明那位飛升的女子究竟在哪座有光的房內即可。翻上屋頂后,兩人分頭搜索起來。

    花清雨估計,營中應該不會有實力過於高強之人。以花流檐七星級的實力,即便被人發現,及時逃脫應該不成問題。

    按照兩人分工,花流檐向南繞,花清雨則向北繞,即便發現了飛升者也不擅自行動,待最終在西頭匯合后再定計劃。花清雨所探的這半圈,平房較多,樓房少,而另外半圈則正好相反,畢竟樓房探查起來更加麻煩,也更加危險。

    營地中亮着燈的房間不少,可花清雨在接連掀開五座房間的房瓦后,都沒有發現任何人影。「難道都去練武場了?」花清雨將目光投向了遠處最明亮的地方。有不少人影在晃動,喝彩聲、吶喊聲也時不時傳來。「但願那飛升者不是在那兒……」她心想。

    一排平房探查完之後,花清雨又躍上了另外一排的房頂。爬過屋脊,她才發現,這排平房的前面,竟有好幾名守衛,近乎每扇門前都「立」著一個。也許是夜深時百無聊賴,不少守衛都依靠着牆壁閉目養神。

    「哈,一群懶鬼。」花清雨偷笑的同時,也很好奇,為何唯獨這一排房屋設下了「重防」?她細細觀察,發現這排房屋的房間似乎都很大,一共五間屋子,整排卻比其他十間屋子的平房還要長。「這麼大的房間,該不會是隊長、副隊長之類的人所住之處吧?若是如此,那些更華麗的小樓里又住着什麼人?」正想着,一股熟悉的藥草味飄了過來。花清雨發現,那氣味竟是從屋瓦的縫隙中散發出來的。「原來如此,這排房屋恐怕是煉丹、鑄器之用。區區一個軍隊小營,配套設施還挺齊全。」

    其實不僅是這裏,整個人族疆域都是如此。軍歸軍,政歸政,軍營和州城雖都是歸將軍、元帥統轄,卻是兩個不同的體系。城主和營地統領地位相平,各司其職。城中的鑄造鋪、藥店歸城主統管,但屬私人開設,只是承擔一份稅負而已。換言之,哪怕是營地統領上門,也是得掏錢的,這是生意。而軍營中設立的煉丹房、鑄造房,則完全是為軍隊服務的,產品則由營地統領負責調配,煉丹者和鑄造者是享受軍隊俸祿的。除了軍隊之人,都沒資格調配或使用這些修真資源。當然,這是對大營地而言。像接引隊居住的這種小營地,沒有統領,只有隊長。一個隊長比起飛升區主城這等大城之主來,地位無疑要低許多。

    花清雨摸到的這排房屋,正是這座墜日營中設立的後勤所。五間房屋,除了煉丹房、鑄造房以外,還分別有兩間大屋子存放煉丹、鑄造所需要的材料。最後一間略小的房屋,則放着一些書籍、登錄冊、營地誌之類的雜物。

    有濃郁的藥草味突然瀰漫,說明有人正在煉丹。出於好奇,花清雨悄悄揭開了一片房瓦,向內窺去。靠着窗邊,赫然並排擺着四座丹爐。花清雨搖了搖頭,如此靠窗一排四座丹爐,看似整齊緊湊,實則卻是個「昏招」。自拜入花珺一脈沒多久,花千雪就告誡過她,丹爐切不可離得過近,也不可靠牆、靠窗。原因如下:

    煉丹煉丹,無火則不成丹,就連『煉』這個字,都是個『火』字偏旁。絕大多數丹爐都是耐熱的金屬打造,在煉丹過程中,爐中溫度極高,丹爐也會向外散發大量的熱度。丹爐之間彼此靠得過近,勢必會使得熱量相互駁雜滋擾。比如一爐中正煉得熱火衝天,旁邊一爐卻正要開始煉,那剛剛放入的材料,必然會被前一爐的熱量所炙烤,相當於計劃外地為藥材過了一遍火。想要煉出高品質的丹藥,對各種細節的要求極為嚴苛,哪能如此馬虎?此外,即便兩爐同時煉丹,彼此的熱度也是不同的。就花珺一脈的乾坤八王鼎來說,每座爐鼎內的火都不相同,熱度自然也不一樣。若是一排八座爐鼎緊緊挨着,相信花珺一脈難有如今之成就。

    丹爐不可靠牆,是擔心通風不暢,也是擔心熱度散發不均。丹爐靠牆的那一面必然比不靠牆的那一面更熱一些,差別雖然不會太大,但足以導致成丹的品質降低。

    那丹爐是否就能靠窗以便通風散熱呢?也不盡然。煉丹要求材質純凈,窗風勢必會帶來屋外的雜質,這屬於「矯枉過正」。

    根據花珺一脈總結的經驗,丹爐最好放在大房間的正中,據四面牆都不近也不遠,房間要打掃乾淨、整潔。窗戶無須太大,最好是在牆上較低的位置,同時牆高處配以風洞走熱。多鼎同煉的情況下,煉丹者居中,丹爐等距擺放。就像乾坤八王鼎,八座丹爐以八卦方位擺設,最為妥當。

    墜日營的這座丹房,單看佈局,花清雨就可以斷定,營中之人的煉丹水平恐怕高不到哪兒去。

    燈火之中,一人正在匆匆地忙碌著。長桌之上橫七豎八擺放着不少藥材,那人在丹爐和長桌之間來來回回。看身形,似乎是名女子。她似乎對藥材不是很熟悉,有時還要看一看,聞一聞,甚至嘗一嘗。花清雨暗暗惋嘆,熟知藥材是煉丹最基礎的準備工作,可謂是重中之重的第一步,可此女子都沒了解透徹,根本就練不出什麼好丹藥。出於對同是女子的同情,花清雨默默念了一句:「祝你好運吧!」隨後將房瓦蓋上了。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嘈雜喧鬧之聲,辨其向,似乎是從大門附近的小樓傳來的,花清雨頓時心中一沉,暗忖莫不是花流檐不小心被發現了?懷揣著不安,她下到了地面,貼著圍牆向營地大門繞去。

    練武場上的人似乎也在往門口聚去,花清雨愈發擔心起來。「倘若前輩真逃不脫,就只能冒險召喚妖族幫忙了……」花清雨心道。在這種地方出現妖族的話,勢必會引起軒然大波。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走這一步險棋。

    到了大門附近,花清雨遠遠看到一群人擁在門口。人聲喧嘩嘈雜,似乎是在爭論着什麼。花清雨將自己藏在暗影之中,細細聽着。

    「我們奉城主之命前來抓人,你們竟敢阻攔?」有一人尖聲斥道。

    另外一人駁斥:「我們這兒都是自己人,並無姦細!」

    「好啊,區區接引隊,竟敢違抗城主的命令!不想活了嗎?」

    「我們接引隊歸鞠將軍管,又不歸城主管!」

    「不用管他們,給我搜!」

    「兄弟們,休得讓他們在我們墜日營撒野!」

    兩群人由爭吵到推搡,隨後竟拳打腳踢起來。

    花清雨聽了半驚半喜,驚的是,她和花流檐的行動竟然這麼快就敗露了!原因恐怕就在花流檐在出摘星城東門時所編的那個謊言。喜的是,花流檐還沒有被抓住,墜日營的人也在「幫忙」阻撓那些摘星城的人。

    「現在該怎麼辦?」花清雨不知花流檐此時在何處,她又沒法越過這群人去尋她商量,不免心中有些焦急,「總之先撤吧,出了這麼大的亂子,想帶走飛升者也是不可能了。」花清雨輕捷地翻出牆外,由於門口的人都在忙着打架,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她。

    待翻出牆外,花清雨卻忽而一樂,暗嘲自己真是笨得可以。從營地內無法越過門口那群人,那就從營地外面繞唄!於是,她解下了面罩,大大方方地從門前經過,繞到了大門的另外一側,找了個旮旯再次翻入牆內。

    「嗚!」花清雨一躍而下,居然踩中了一個軟塌塌的東西,那東西還發出了一聲悶哼。花清雨連忙跳到一旁,低頭一看,原來腳旁趴着個人!這下可把他驚得一身冷汗。

    那人抬頭一看,發現竟是位眉清目秀的姑娘,低聲問道:「你是何人?」

    花清雨也看清了他的臉和裝束。同樣是一身黑衣。一頭短髮,神情剛毅,背上還背着頂斗笠。在他的屁股上,清清楚楚地印着花清雨的兩隻鞋印。

    花清雨定了定神,反問:「你又是何人?」既然鞋印在那男子的屁股上,說明花清雨從牆上跳下時,他就已經趴在這裏了。他面沖着門口方向,顯然是在偷偷觀察那兩伙人爭鬥的情況。一身黑衣,鬼鬼祟祟,花清雨估摸着他應該也是一位夜探墜日營的「同道中人」。

    「不可說,知道我是誰對你沒有好處。」那男子道。

    「那我也不可說。知道我是誰對你同樣沒好處。」花清雨原話奉還。

    男子有點鬱悶,小聲道:「我說的可是真話!是為你好!你就不能不學我?」

    「我說的也是真話,也是為你好啊!」花清雨覺得此人倒挺有趣。

    男子又問:「那你來墜日營做什麼?」

    「你先說你來墜日營做什麼?」花清雨當然不會先透漏消息。

    男子知道自己不先說出點兒內容的話,是絕對無法從這女子口中問出什麼了:「我是來找一個朋友的。」

    「巧了,我也是來找一個朋友的。」花清雨這還真不算是撒謊。

    可是,男子卻已經不相信了,嘆道:「你這姑娘,太過狡猾。」

    「彼此彼此。」花清雨也覺得「找朋友」這種虛話沒什麼誠意。

    「那你不是墜日營的人咯?」男子道。

    「明擺着嘛。你也不是吧?」

    「不是。那你是摘星城的人嗎?」

    「不是。你是嗎?」

    「我也不是。」男子道,「我是從外地來的。」

    「我也是從外地來的。」

    男子搖頭道:「咱倆玩的這個『鸚鵡學舌』遊戲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我也這麼覺得。」花清雨掩嘴偷笑。

    「不管你來墜日營是打算做什麼,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吧。看見門口那群人了嗎?他們是來抓我的。」那男子道。

    「他們是來抓我的!」花清雨亦道。

    「姑娘,咱們不玩了行不?」男子無可奈何,「我是說真的!摘星城的人當我是姦細,所以來抓我!」

    花清雨瞪大了眼睛:「啊?他們聲稱的姦細,難道不是我嗎?」

    「姦細若是你,你就更應該快點走了啊!」男子催促她。

    「那姦細若是你,你不也趴在這兒嗎?」

    「不行,我不能丟下朋友!」男子道。

    「我也不行啊,我也不能丟下朋友!」花清雨認真地說。

    「你這姑娘……」男子簡直哭笑不得,「你是不是白天被大太陽給曬懵了啊?現在可是晚上了,該清醒啦!」

    「哈哈……」花清雨樂了。

    「你居然還笑得出來?」男子真的以為眼前這個從頭到尾都在學自己說話的姑娘腦筋有些問題。

    「二位,就不要再打情罵俏了,出來吧?」草叢外忽然有人喊道。

    「糟了,被發現了!」男子和花清雨心中都在暗暗叫苦。

    兩人被那人帶到了門口。正在打架的兩伙人都收了手,不少人鼻青臉腫的。

    「隊長。」前來抓人的那群人恭敬地說。

    「俞隊長,你還敢抵賴?」抓住花清雨的這人對墜日營的一人吼道。

    那人冷哼一聲:「汪隊長,你身為守衛隊長,竟不惜放低身價,悄悄潛入我墜日營搜人,反倒令一幫嘍啰在門口故意找茬,好一招聲東擊西之計啊!」

    花清雨聽明白了,原來姓俞的是墜日營接引隊隊長,姓汪的則是摘星城守衛隊隊長。這兩人當是平級。不過汪隊長卻是奉了城主之令前來抓人,不知俞隊長為何膽敢阻撓。

    「我就知道你會竭力袒護這姦細,呵呵,不用點計謀,怎能完成城主大人的命令?」汪隊長得意道。

    俞隊長十分不滿:「我都說了,這人不是姦細,是我一個遠道而來的朋友。你們抓錯人了!」

    花清雨瞅了瞅那男子,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嘁,都有畫像傳到城主大人手中了,還說抓錯人?」汪隊長拿出一個捲軸甩開,上面畫的像正是那名男子。

    「天底下相似的人不計其數,難道相似就一定是嗎?再說了,誰知那畫像畫得像不像呢!」俞隊長分辯道。

    汪隊長一瞪眼珠:「還『畫像畫得像不像』,你是在跟我玩順口溜嗎?來啊,給我押走!」

    「不行!」俞隊長伸臂擋在那名男子身前。

    「俞兄,算了吧。我隨他們去一趟就是了。」男子道。

    汪隊長冷笑:「瞧瞧,不打自招了吧?」

    「我是不想讓我朋友為難,不代表我認罪了。還有,這位姑娘與此事無關,你把她放了。」男子道。

    汪隊長一摸下巴:「你不說我倒把這娘們給忘了!怎麼,她是你相好的?亡命天涯還帶個女伴兒,嘖嘖,夠瀟灑的啊!」

    「呸!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花清雨啐罵道。

    「喲嗬!小嘴兒還挺辣的嘛!」汪隊長不懷好意地笑道,「得了,你這相公被抓,以後也沒指望了,不如跟着我吧!啊哈哈哈!」

    「汪隊長,我說了,她和此事無關!我和她才剛剛認識,不信你問俞兄!」男子急道。

    「我的確沒見過這位姑娘。」俞隊長如實說。

    汪隊長卻撇了撇嘴:「蛇鼠一窩,不足為信!一起給我帶回去!」

    「你這人好不講道理,我朋友你要抓,無辜的姑娘你也要抓?你良心何在?」俞隊長還是挺有正義感的,也擋在了花清雨身前。

    「俞隊長真是好大的威風。」空中忽然落下來一人。

    汪隊長那群人連忙行禮:「參見城主。」

    花清雨暗嘆,這婁子怕是越捅越大了,竟然連摘星城主都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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