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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四百五十八章 擎羊金冢字體大小: A+
     

    「不對,這次不一樣!」金嬋玉緊盯着那些紛紛升起的刀劍。這一回,刀劍的光影並未幻化成實體,而是維持着光線勾勒出的輪廓慢慢向那柄金刀和金劍匯攏而去。刀與劍整整齊齊地在空中分成了左右兩大群,刀影陸續融進了金刀,而劍影則匯進了金劍,只見一道道光波分別從那金刀、金劍之柄的末端生出,順着刀身和劍身向尖峰聚集,兩尖刃對抵的那一點越來越刺眼。金刀和金劍似乎在源源不斷地汲取著精華,蓄勢待發。

    待那些刀劍光影悉數融入了金刀和金劍之後,那陣古怪的「滋啦」聲戛然而止,金刀和金劍逐漸旋轉起來,忽而迸發出一聲清脆的輕鳴,一起轉向,飛往遠處的高牆。尖刃觸牆之後,堅硬無比的牆面竟輕易地被劃出了道道痕迹。那些痕迹組成了兩個清晰的大字——擎羊!

    正當眾人揣測為何金刀和金劍會自發刻寫兩字之時,刀和劍忽然調轉方向,將銳利的尖刃對準了眾人。大家只覺得眼前亮光一閃,金刀就已經變成了十把,出現在每一個人的眼前。金刀揮下,十個人或擋、或撥、或閃,各自應對,但怎奈金刀的劈斬勢大力沉,每個人都在僅僅一擊之下狼狽不堪。

    石破天用盤龍槍架住了金刀,可是雙臂卻吃不住勁,金刀帶着槍柄擊中了他的胸膛。他虎口盡裂,雙臂齊斷,還好有龍鱗甲護身不致於喪命。從他大口吐血來看,顯然是受了極重的內傷。

    金嬋玉沒敢硬接金刀的劈斬,后跳一大步,以銀絲試着去勾金刀的刀柄。金刀一擊落在地上,碎石亂飛,驚得金嬋玉連忙抬手護著面部。巨大的激蕩震得她連連踉蹌後退。她身上有天蠶衣,手上有金銀絛,竟然會被迸射的碎石擊得生疼!若是直接被金刀劈在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曲星玄有最強的護體法寶——夜舞幽昌鏡,金刀的攻擊雖然並未擊破幽昌鏡的防禦,但也令曲星玄心驚肉跳。天下間能撼動幽昌鏡防禦的武器並不多,可惜現在曲星玄的功力只有兩儀級,再被金刀劈一下,幽昌鏡說不定就破了。

    三位帝君也都在護體法寶的作用下安然無恙,只是三件法寶都已經毀了。葉玲瓏和花清雨分別受了些輕傷。何天遙利用《一氣三元》身法成功地避開了金刀的攻擊,僅是被氣浪掀得跌了一跤。蕭天河則召出了碧靈玄龜甲,沒想到,那金刀竟切入了龜甲寸許,驚得他目瞪口呆。

    金刀才剛剛收勢抬起,金劍又刺到了眼前。這下沒有人遲疑,全都選擇了閃避。金刀和金劍彷彿被兩位配合默契的高手握著,一下又一下追着眾人猛攻,地面上也留下一個又一個深坑。大家的功力已經不多了,只得故技重施,兩兩配合引刀劍相撞。這一回,這個方法卻不靈了。

    刀劍相遇之後,並不會消失,而是合二為一,變成更大的刀和劍。不過,如此也可以使得一個人暫時不必倉惶逃命。

    經過數次合併增長,當場上只剩下一柄金刀和一柄金劍時,刀和劍已經變得十分巨大,飄在石破天身後緊追不放。足有幾丈長的金刀轟然下落,雖未砍到石破天,但卻劈出一記驚天動地的刀波,這道刀波的寬度竟覆蓋了大半個廣場,攔腰向眾人飛去。與此同時,金劍的劍鋒射出了長到貫穿整個廣場的劍氣,簡直逼得眾人無處可躲。

    石破天雙臂已折,無法凝出冰牆抵擋。金嬋玉的金銀絲也都斷了,也結不成金銀網了。情急之下,蕭天河也不知哪裏來的力量,撐著碧靈玄龜甲頂在了最前面!大家在龜甲后默契地排成了一條直線,分別用肩膀頂靠住前面的人。刀波、劍氣同時飛到,「轟隆」一聲,狂風大作、塵土飛揚,玄龜甲瞬間被轟成了渣,所有人都仰頭噴血飛撞到後方的牆上。

    僅僅一擊,十人皆傷!蕭天河的肋骨也不知道斷了幾根,耳中「嗡嗡」鳴響,眼前一片模糊,仰躺着痛苦地呻吟著。何天遙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著血,石破天則直接被震昏過去。這三人是離龜甲最近的,也是受傷最重的。再往後,是有幽昌鏡護體的曲星玄,因此後面的幾人雖然被震得噴血,但還能站得起來,尚有一戰之力。

    話雖如此,面對那兩件威力驚天的「絕世神兵」,眾人簡直束手無策。確切地說,並非是尚有一「戰」之力,而是僅有一「站」之力而已。

    連碧靈玄龜甲都碎了,還能靠什麼抵擋金刀和金劍的下一次攻擊?況且已經有三人倒在地上了!

    「啊!『冢』!」葉玲瓏無意間瞥見,在先前刀劍所刻的「擎羊」二字後面,牆面又被震掉了一大塊,露出了一個「冢」字。

    擎羊冢!

    墳、墓、塋、冢、陵,乃殯葬五規也。冢作為高等級的墓,所葬的必然是高貴之人。可這座擎羊冢,葬的又是什麼呢?

    「這裏埋葬的是刀與劍的魂!擎羊層,原來就是刀劍之冢!」曲星玄激動地說,「好吧!今日就以吾之刀劍,與刀劍之魂一爭高下!」說着,他擋在了三名傷者和金刀、金劍之間,祭出了他的那柄「剁頭斧」,在空中晃了晃,「剁頭斧」的「斧」身中間,由上至下出現了一條發光的細線。曲星玄震天大喝,竟將「剁頭斧」分成了兩把,左手為刀,右手為劍!原來如此,難怪「剁頭斧」的外觀那麼古怪,原來它本來就是由一柄刀和一把劍拼合而成的!

    曲星玄一邊怒吼著一邊揮動着銀亮的刀劍向金刀和金劍砍去。「咔」的兩聲同時響起,金刀和銀刀、金劍和銀劍刃邊互抵,力量竟不相上下,遂僵持在半空。

    周文軒驚愕得下巴都要掉了:「他、他那是什麼怪力?單手就能擋得住?」

    「這可真是人外有人,妖外有妖啊……」項中洋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金刀和金劍彷彿知道遇上了敵手,光芒較先頭更亮了一些。曲星玄頓時感到手上傳來的力道變大了不少,他滿頭青筋暴起,咬牙切齒,馬步開立,雙臂筋肉鼓脹,將衣袖都撐大了好幾圈,如此依然架不住那股雄厚之力。金刀和金劍將他推得漸漸向後滑。常言道:「腳下如根扎盤穩」,一旦站不住腳,那就快要輸了。

    曲星玄雙目直冒紅光,仰天尖嘯,不似人聲。雙臂撐破衣袖,裸露的皮膚上生出道道黑羽,履中鑽出利爪,狠勁一跺,爪尖摳入地面。鼻勾嘴撅,身軀迎風猛長,最終幻化成了一隻巨大的黑鳥。

    「嗬!現出本體了!厲害!唔……」尚興傑讚歎道。這黑鳥說鷹不是鷹,像雕又不是雕,眼中兩道紅光直插天際,相比龐大的身軀,頭則顯得有點小,雙腿瘦長,渾身羽毛又短又細。不知為何,尚興傑總覺得這黑鳥看着有些眼熟。

    曲星玄現出本體后,幽昌鏡也隨之變大,飄到黑鳥天靈蓋上方,鏡面朝下,放出一道瑩白的光柱,將黑鳥全身籠罩在其中,彷彿一輪明月一般。接着,黑鳥開始緩慢旋轉,連帶着金刀和金劍也一起盤旋,漸漸的,黑鳥越轉越快,帶起道道罡風,廣場內飛沙走石,讓人睜不開眼。黑鳥的身軀已經化為一團虛影,金刀和金劍都被捲入虛影之中,化為兩條金線,密集而又清脆的交鳴聲與高亢而又響亮的鳥鳴聲回蕩在天地之間,彷彿一首激昂的戰歌。

    旋風越來越猛烈,其他人都被颳得退到了牆根,「戰歌」也被狂風怒吼聲淹沒,時有時無,連天上的雲彩似乎都被旋風卷了下來。突然,風生之處如同雷霆炸裂,大地震顫,高牆坍塌,金光衝天而起。逐漸平息之後,眾人才發現,廣場已經不復存在,黑鳥原先所站之處的地面已經陷下一個巨大的深坑。

    金嬋玉帶着強烈的不安衝到了坑沿向底部望去,曲星玄已經變回了人形,披頭散髮,遍體鱗傷,垂首站在一堆黑羽之中。他的雙腳依然沒於地下,雙臂無力地搭在腿側,金刀和金劍分別插在他身旁的地中。他的血在滴滴答答地順着指尖往下淌,滴落在坑底的大灘血泊之中。

    「不……」金嬋玉捂住了嘴,熱淚盈眶。

    其他人也陸續圍了過來,花清雨看到坑中的慘狀,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傷成這樣,已經沒法醫治了。葉玲瓏輕呼一聲,扭頭不忍再看。三位帝君連連搖頭嘆息,惋惜不已。

    石破天淚如雨下:「星玄,你一輩子都喜歡刀和劍,連武器都要煉成刀劍相合的模樣,沒想到最終卻死於刀劍之下……」

    項中洋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若非他顯出本體使出神力,我等盡皆亡矣……此人真乃英雄也!還請節哀。」停頓了片刻,他又說,「吾觀此人化羽之時的模樣與幽昌鏡上的鳥雕相像,不知他的本體是否就是傳說中的『北靈鳥』幽昌?」

    石破天點了點頭:「沒錯。他就是幽昌本人,曲星玄。」

    尚興傑聞言恍然,難怪之前看着黑鳥覺得眼熟呢。

    「怪不得他說幽昌鏡本就是他的,看來我的確沒有資格跟他爭奪此法寶……」項中洋又看向了尚興傑,「老尚,受了死者大恩,我就問你……」

    「行了,不必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尚興傑抬手拋過來一個藥瓶,「三顆九轉歸元丹,給石部主還有那兩個重傷的小子吃了吧!」

    項中洋滿意地點頭道:「這還差不多。你若此時還要吝惜,我可真憋不住要揍你一頓了。」

    「何天遙先發現了破解刀劍洪流的方法,而石部主一直引著金刀和金劍到最後,蕭天河那小子又用龜甲和血肉之軀替我們擋住了刀波和劍氣,他們三人功不可沒。我華林大君向來不喜歡欠人恩情。」尚興傑頓了一頓,又說,「況且焚天宮的兇險程度大大超乎了我的意料,他們三個又受了那麼重的傷,是該好好醫治一下。多三名同伴,總比多三個累贅要好。」

    「你呀,還是那麼不會說話。」周文軒搖了搖頭,走到一旁調息去了。

    服下了九轉歸元丹之後,三人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石破天的胳膊雖然還使不上力氣,但已經不疼了。花清雨又仔細為他們檢查了一番,驚訝道:「好強力的療傷丹藥!藥效不僅能恢復臟腑的傷勢,竟然還能連筋接骨,回血補氣!」她不由得看了看尚興傑,「華林大君的卓絕煉藥之術果然名不虛傳!比起九轉歸元丹,我帶的這些丹藥就是『糟粕』了。」

    「小丫頭,即便你再奉承我,我也不會把九轉歸元丹的煉術傳授給你的。」尚興傑道。

    「大君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花清雨尷尬地撓了撓頭,轉過頭來,扶著蕭天河與何天遙坐到了殘牆根下。

    一個紅色光團從坑中悠然升起,飄向了高空,眾人抬頭遠遠地望着,心中不是滋味。才過了三層,已經死了四個人了。

    「又一個靈魂被孟管家收走了。」項中洋喃喃自語。他長嘆了一口氣,視線又落回坑中。曲星玄的屍體已經消散,但金刀和金劍還在,正瑩瑩閃爍著亮光。「那兩柄刀劍應該就是擎羊層的獎勵,我看給蕭天河與何天遙吧!雖然委屈了石部主,可畢竟你的武器是槍。」見石破天點頭首肯,他又問,「其他人可有意見?」

    「沒有意見。」蕭、何兩兄弟在擎羊層功勞顯著,連奪寶心切的尚興傑都不打算爭了。

    「應得的,應得的。」周文軒也贊成。

    花清雨、葉玲瓏、金嬋玉三人自然也不會有意見。

    項中洋躍入坑中,拔出了金刀和金劍,送到兩人手中,勸道:「寶貝來之不易,性命更是無價之寶。你二人從此往後還是以保命為主吧,若能將這兩把刀劍帶出焚天宮,已是不虛此行了。」

    蕭、何二人點頭稱謝。

    這時,一道大門出現在刻着「擎羊冢」三個字的殘牆上。神秘的孟管家再次從天而降,落在了大門前。

    「擎羊金冢,乃是主人葬下長庚刀與啟明劍的地方,想不到竟被爾等夷為一片廢墟。」孟管家沙啞的嗓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周文軒沒好氣地說:「你的主人想方設法要置我們於死地,連埋葬的刀和劍都能出土來行兇,居然還怪我們?」

    「沒人逼你們來焚天宮經歷這九死一生。爾等自願歷險,不論是生是死,又有什麼好抱怨的呢?」孟管家道。

    周文軒瞪大了眼睛,氣得鼓了三鼓:「得,我說不過你。」

    「今日長庚刀、啟明劍找到了新主,也算是完成了主人的一個心愿。我且助你們一臂之力吧。」孟管家提着四個紅魂的燈籠走到眾人身前,用左手當空一抹,一道綠光閃過,所有人頓覺功力復原,體力充沛,傷勢全消。好神奇的能力!蕭天河難以置信地站起身來,用拳頭捶了捶肋骨,果然一點都不疼了,石破天的胳膊亦完好如初,其他人也都恢復到了初進焚天宮的完備之態。不僅如此,就連損壞的碧靈玄龜甲以及金嬋玉的金銀絲都復原了!

    要說此時九人之中,也就只有尚興傑一人不高興了,他懊惱地沖孟管家吼道:「你倒是早點兒出來啊!白瞎我三顆九轉歸元丹!」

    周文軒忍不住低聲輕笑。

    看到項中洋也是無所謂的模樣,尚興傑瞪了他一眼:「這事也有一半兒得怪你,你晚點兒說也就沒這事了!」

    「丹藥乃身外之物,又何必吝嗇呢?」項中洋滿不在乎。

    「站着說話不腰疼!你怎麼不把你制的符咒拿出來大方大方?」尚興傑嗆道。

    沒想到項中洋還真是爽快,他一邊應着,果真掏出一沓符咒,給眾人分了分:「吶,有防禦類的符,有攻擊類的符,還有增益類的符,這可都是我多年的心血,不能說我小氣了吧?」

    尚興傑把之前項中洋所言原話奉還,從鼻子裏哼道:「這還差不多!」

    「好了,擎羊層已過,我來引領你們進入下一層。」孟管家道,「不過,在進入太陰層之前,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們……」

    「且慢!」尚興傑打斷了孟管家的話,「我有一事不明,必須得問個清楚。在上一層你曾經說過,在焚天宮中得到寶貝的人死後,寶貝會被你收回,這點我沒意見。可是,怎麼連那些從焚天宮外帶進來的法寶也都不見了?」

    「對啊,曲星玄死了,夜舞幽昌鏡怎麼也消失了?」周文軒也發現了這點不對勁,「還有尤氏兄弟以及趙姑娘,若說他們沒有帶法寶我不相信!」

    「那些法寶我也一起收走了。」孟管家直接承認了。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尚興傑抱怨道,揮着拳頭表示憤慨,「我們還沒得幾件寶貝呢,你倒撈走不少啊!」

    「別急,若是你們能從焚天宮中生還,出宮之時我自然會還給你們的。」孟管家解釋道。

    乍一聽好像沒問題,仔細一想還是不對。周文軒也惱火了:「若我們沒生還,法寶你就全都自己留着了?難道焚天宮中的寶貝都是靠這種手段斂來的?」

    「若是死了,爭辯那些法寶的歸屬還有什麼意義呢?」孟管家振振有詞。

    周文軒駁道:「怎麼沒意義?至少後面幾層能派上用場啊!」

    孟管家搖了搖頭:「沒用的。在焚天宮裏,是不能進行滴血認主的。這是規矩。」

    眾人面面相覷。

    「什麼狗屁規矩!」尚興傑不滿地嘟囔了一聲。

    「總之,大家盡量堅持活着走出去吧。」三位帝君還數項中洋豁達,「孟管家,開門吧。」

    孟管家走到大門前將其推開。九人重抖精神,進入了通道之中。

    一入擎羊沐金光,

    刀麇劍涌追魂傷。

    舞風化羽驚天破,

    浴血英雄號幽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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