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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四百十七章 所救非人字體大小: A+
     

    花清雨對蕭天河的反應好生疑惑:「今日是甲辰日沒錯啊,我們剛才不正是如此打開的牢門嗎?」

    對此,蕭天河解釋說:「的確。不過我想這回應該沒那麼簡單。我在天焰大陸時,曾經向兩位研習陣法的朋友討教過相關的學識,干支玄術起源於對天象的觀測。之所以用於計時,也正因為如此。佈設陣法時,也需要觀天之陰陽。深夜本就屬陰,又恰逢月圓當空之望日,乃重陰也,而樓房皆是坐北朝南,南向則為陽。因此我猜測,數行列時應當逆反而行,從陽向開始,即以右下為起點才是。」

    「原來還有如此玄奧……那洞房應該就是右數第一列、下數第五行的那一棟咯?」

    蕭天河竟再度搖起頭來:「常言道:『春宵苦短』,可紀豫丘的婚禮從深夜戌時才開始,你不覺得有點兒太晚了嗎?結合之前所述,我想他這麼做的原因只有一個……」

    花清雨一捶掌心:「婚禮過了子時就是明日了,所以乙巳日才是大吉!乙在天干中排第二,巳在地支中排第六,且二、六皆為雙數,與男女結婚『成雙成對』的吉意也相符!」不過她很快又遲疑了:「可是,如果明日大吉,那又何必將婚禮放在半夜呢?推遲到明日白天不是更好?」

    「在陰陽玄術中,男為陽,女為陰,二人成婚象著着陰陽和諧。而一日的十二時辰之中,子時前二刻屬第一日,為陰;后二刻屬第二日,為陽,故唯有它稱得上是『陰陽俱全』。從紀豫丘佈設監牢機關以及規劃後院格局的方式來看,他是個極為嚴謹之人。選擇大吉日的子時成婚,也就理所當然了。總之,我們的目標就是右數第二列、下數第六排的那棟小樓!」蕭天河道。

    結婚討個吉利好彩頭,無可厚非。可像紀豫丘這樣選干支吉日,再選單雙合數,又選月相圓缺,還選陰陽良辰,最終投射到後院佈局之上,不知是該說他煞費苦心好,還是該說他迂腐偏執好。

    確定了目標之後,兩人悄悄摸到了那棟小樓前。這棟小樓的一樓、二樓皆亮着燈。蕭天河深吸一口氣,將門輕輕推開一道縫隙,閃了進去。花清雨緊隨其後,貓腰貼著牆向樓梯而去。幸好,他們似乎並沒有觸發什麼法陣。

    當樓梯近在咫尺時,腳下的地板突然「咯吱」響了一聲,這時,從走廊右側亮燈的房間內,突然傳出了說話聲!這可將兩人嚇了一大跳。

    「哎,剛才外面好像有什麼聲音?」一個尖細的聲音道。

    蕭天河與花清雨大氣都不敢出,緊緊貼靠在牆上,一點一點地向樓梯下方的暗處挪步。

    「是嗎?我怎麼沒聽到?」一個渾厚的聲音回應,「你肯定聽錯了吧。外面的宴席還早著結束呢,來,先幹了這杯!」

    「干!」

    看來兩人正在喝酒。蕭、花二人暗暗鬆了口氣。

    屋裏尖細的聲音又道:「就我們兩個在這兒喝挺沒勁的。酒也不夠,菜也不多,早也好,晚也罷,偏偏輪到今晚值守,可真是夠倒霉的。」

    「知足吧。比起我從前待的地方,這赤熛帝府的活兒已經算是輕鬆悠閑了。要不是大帝大人會陣法,我們哪能這般輕鬆?」

    蕭天河沖花清雨揚了揚眉毛,從屋內兩人的交談來看,他們應是赤熛帝府的守衛。赤熛帝府大門不設防,這裏卻有守衛值守,使得蕭天河更加確信,之前的推測應該是沒錯。

    「大帝大人也算是個傳奇人物了,實力高強,陣法高超,就連娶媳婦都比別人厲害!」嗓音渾厚的慨嘆。

    「哈哈,你莫不是嫉妒大帝大人艷福齊天?」

    「你不羨慕?樓上那個美嬌娘你我可都親眼見過,嘖嘖……將來我若是當了大帝,也要多娶幾房妻妾……」

    新娘就在二樓沒錯。再後面的話蕭天河也不想聽了。兩人順着樓梯上到了二樓,最裏面的房間是這一層唯一亮着燈的一間,房門上還掛着紅綢,貼著雙喜字。蕭天河猛地推開房門沖了進去,蓋着喜帕的新娘正平躺在床榻上。身上還綁着繩索。聽見有人進屋,她一邊扭動着身子,一邊「嗚嗚」地呼喊著,似乎口中被塞了東西。

    「別怕,我們是來救你出去的!」蕭天河安慰道。他正要上前幫新娘鬆綁,只聽身後一聲大喝:「住手!你們幹什麼!」

    一樓那兩名守衛竟然出現在門口。

    花清雨靈機一動,一掌劈翻了桌上的燭燈,整間房頓時陷入黑暗之中。「哐當」一聲響,西牆上的側窗被撞開了,一道黑影托著一人躍了下去。兩名守衛衝到床邊,新娘已經不見了!兩人暗暗叫苦,立馬從側窗跟着跳了下去。此時屋內應該還有一個人,但他們已經顧不得了,新娘子才是大事。

    沉沉夜幕之中,兩名守衛追着前面的人影狂奔,徑直向東邊山岩下的圍牆而去。他們一邊追一邊喝道:「站住!」

    前面那黑影橫托著一人,速度居然絲毫不慢,與守衛之間保持着十幾丈左右的距離,始終不曾縮短。眼看着他就要逃至牆下,一名守衛一刀劈出一道刀波,襲向了黑影的後背。黑影似乎早有察覺,橫挪了幾步躲開了刀波。

    「可惡!」那守衛正要放第二道刀波,卻被同伴劈手攔下:「你傻啊!萬一把圍牆開個洞出來,他豈不是逃得更輕鬆?」說完,這名「聰明」的守衛就將手中的魔刀奮力向著黑影擲了過去。「啊!」那黑影痛呼一聲,速度慢了下來,腳步踉蹌,似乎那一刀傷到了他的腳踝。前面的圍牆高約三、四丈,在腳受了傷的情況下,想要帶着一個人翻越圍牆幾乎是不可能的。不得已,那黑影只得將新娘奮力向牆外拋去,自己則順着圍牆折向北逃開。

    一名守衛立即轉向繼續追人,另外一人則翻出牆外去找新娘。直到這會兒,守衛才稍稍緩了口氣,不管怎麼說,找回新娘應該沒有問題。可等他越過圍牆之後,卻傻了眼,原來腳下躺着的並不是新娘,而是一卷被子!

    守衛的腦子一時間有點兒轉不過彎來。

    先前在洞房,新娘的確已經從床榻上消失了,那麼短的時間內,她身上綁縛的繩索應該來不及全都解開才是,所以無法自己逃跑。既然剛才追逐的黑影托著的是被子,那消失的新娘會在哪裏呢?

    「啊!」守衛亂糟糟的腦袋終於想明白了,新娘那會兒應該還留在房裏呢!這下可糟了,好一招調虎離山,將兩名守衛騙得團團轉。待他翻回牆內,追逐黑影的同伴也回來了。抱着一絲僥倖,他問道:「那個人呢?」雖然丟了新娘,若是抓着其中一人,到時也算有所交代。可是,同伴卻兩手一攤,無奈地聳了聳肩:「跑得飛快,追到牆邊忽然就沒影了,感情剛才的受傷是裝出來的!咦?大人的新娘呢?」

    「完了……完了……」守衛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此時,花清雨已扛着新娘逃到了西側圍牆根下,蕭天河正好也返了回來。花清雨笑着沖他豎起了大拇指。那兩名守衛的實力必然高過蕭、花二人,大打出手的話即便不敗,也很容易招來麻煩。剛才在房中千鈞一髮之際,蕭天河急中生智,佯裝跳樓逃跑的計策堪稱完美,如此兩名守衛必然以追捕為首要,這樣動靜就小了很多。雖然蕭天河的靈機一動並非是與花清雨事先議定,但當時花清雨立即心領神會,趁黑趁亂抱起新娘藏在了門后,待守衛都追了出去,她立即扛着新娘逃出了小樓。

    此時,終於可以從容地將新娘從綁縛中解脫出來了。

    「嗚嗚嗚」,新娘不安地扭動着身子。

    「葉姑娘,別急,我這就替你鬆綁。」蕭天河將繩索悉數斬斷,花清雨則揭去了喜帕。當蕭天河抬起頭正要替新娘取出塞口布時,卻獃獃地愣住了。

    眼前這人不是葉玲瓏!

    蕭天河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又上當了!」刀也立即架在那女子的脖頸上。「你是誰?」他喝問。

    女子驚恐的大眼睛中閃爍著淚花,目光遊離與兩人之間,楚楚可憐。

    「你幹什麼?就算不是葉姑娘,也別嚇著人家啊!」花清雨一把將蕭天河推開,伸手要取那女子口中的布團。

    蕭天河攔阻道:「清雨姐,當心有詐!」

    「都綁成粽子了,有哪門子的詐?」花清雨沒好氣地說,「即便有詐,你也得讓人家開口啊!」

    「都已經鬆綁了,她自己有手!」蕭天河依舊十分警惕。

    那女子顫巍巍地拿出塞口布,對兩人行了個萬福禮:「我並非赤熛帝府中人,大俠莫要殺我……」

    「瞧吧!快把刀收了!」花清雨嗔責道。

    蕭天河沖那女子略略頷首:「姑娘,抱歉了。赤熛大帝手段非常,我不得不謹慎一些。」

    「多謝二位救命之恩。我真的不願意嫁給紀豫丘,只是他以我爹娘的性命要挾,我不得不從!望二位大仁大義,去地牢救我爹娘出來!小女子無以為報,自此願做牛做馬侍奉公子!」那女子越說越傷心,最後竟「噗通」一下跪在蕭天河面前。

    蕭天河連忙攙扶:「姑娘快快請起。那樣的話,我與紀豫丘又有什麼分別?」

    「公子不答應,我就不起來。」那女子卻搖了搖頭。這就如同久溺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豈有輕易鬆手之理?

    「好,好,你先起來再說。」蕭天河只能含糊地應了下來。

    花清雨將他拉到了一旁,小聲急切道:「你就這麼隨隨便便答應了?好人不是那麼容易做的,你也得掂量掂量啊!」

    「我自有分寸。既然帝府中還有地牢,那葉姑娘肯定就在裏面。」蕭天河解釋道。原來他是出於這個考慮才應下的。

    花清雨無奈地嘆了一聲:「一牽涉到葉姑娘,你就一根筋。本以為她是新娘,費盡周折救出來,結果卻不是。直到現在你還相信葉姑娘在赤熛帝府的消息?」

    「葉姑娘的下落是兩位機象門的朋友告訴我的。之前我們中計陷進監牢之後,我的確有所懷疑,可自從我收到了告知逃脫監牢方法的傳訊之後,我堅信他們的消息不會有誤。葉姑娘必然就在赤熛帝府之中,既然她不是新娘,那就一定被關在地牢裏!」

    花清雨恍然:「傳訊給你的人就是機象門的朋友?我還以為是尉遲風呢!」

    「我們中圈套時,鐵籠的響聲那麼大,尉遲兄必然打算趕來相救,如今恐怕被紀豫丘給纏住了,哪有工夫告訴我們如何逃脫?玉醅巷的那個黑衣人,就是機象門兩位朋友其中的一個。」

    「那……他怎麼又成了紀豫丘的貴賓?」花清雨覺得其中關係有點兒亂。

    蕭天河理了理頭緒:「估計他原本就地位尊貴,但礙於和紀豫丘的關係,又不能明裏出手相幫,所以就暗中相助吧。總而言之,今夜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天河,你是打算……」

    「嗯!全體出動,大鬧赤熛府!」蕭天河的眼神無比堅定。

    花清雨無奈:「唉,事情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罷了,不如此的話,恐怕尉遲風也沒那麼容易脫身!」

    隨後,兩人回到那女子面前,蕭天河對她說:「姑娘,我們不熟悉府中的地形,你可知道地牢在何處?」

    那女子聞言大喜:「多謝,多謝二位大俠!地牢在前院地下,入口就在正堂屏風後面!我領你們去!」

    「不必了,既然知道了詳細,姑娘就不用再以身涉險了。你先去帝府外面躲藏好,當心別再被抓回去。」蕭天河道。要強破地牢,孟章、監兵二界的妖族都得召出來,當着外人的面總歸不便行事。何況他二人也沒有保護那女子的能力。

    「那好吧,預祝二位大俠馬到成功,小女子到府外靜候佳音!」

    接着,蕭天河與花清雨兩人再度回到了後院樓群之中。忽而,蕭天河放慢了腳步,回頭看了看,遠處的圍牆已經籠罩在黑暗之中,那名女子的身影也已經看不見了。蕭天河心念一動,將劉歸瓊從孟章界中叫了出來。

    「蕭公子。」劉歸瓊拱了拱手。

    「劉姑娘,有事要麻煩你了。」接着,蕭天河如此這般地小聲叮囑了一番,聽得花清雨目瞪口呆。最後,蕭天河說:「不好意思,原本這事交給關靈韻即可,可是她前些日子受了傷,就只好勞煩你出馬了。」劉歸瓊畢竟是金嬋玉的手下,吩咐她做事自然得客氣一些。

    「公子說笑了,何來麻煩一說?那我去了。」劉歸瓊腳下一蹬,躍上了旁邊的樓頂,輕踏房瓦向後方掠去,月光下的身影閃了幾下就不見了。

    目睹她離去之後,蕭天河滿意地鬆了口氣。

    這時,花清雨問:「天河,怎麼,你還是覺得那個姑娘有詐?」

    蕭天河淡淡地笑了笑:「不是『覺得』,而是確信!」

    「到底哪裏有詐了?」花清雨實在想不明白。

    「清雨姐,你可別被她孱弱可憐的外表給迷惑了。她可是紀豫丘想要納為妻子的人吶!」蕭天河的口氣語重心長。

    「別賣關子了。紀豫丘一向強娶,又不是什麼新鮮事,挾其父母逼其就範,這手段也很常見啊!我看她沒什麼問題。」

    「問題就出在那個『妻』字上面。剛才那女子雖然貌美如花,可紀豫丘那種老色鬼估計對此早已見多不怪了,三十六妾、七十二婢,想必哪一個都不醜,而妻子卻只有兩位,說明什麼?恐怕光是貌美,還沒有當他妻子的資格!剛才那女子要膽識沒膽識,要本事沒本事,一點兒小事就嚇得戰戰兢兢,何德何能?其中必然有詐!」蕭天河解釋道。

    花清雨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我的天吶!這你都能想得到?」

    蕭天河冷笑一聲:「不僅如此,她的言行舉止也很不正常。當然,我是想到了剛才那一點之後才仔細留意的。我們不僅救她脫離苦海,她還有求於我們,這等大恩之下,她不問你我二人『尊姓大名』也就算了,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報,豈不怪異?」

    花清雨點了點頭:「雖然有些偏激,但我確實想不到可以反駁的話。那按你的意思,她的弱相是裝出來的?」

    「沒錯。赤熛大帝想要娶為妻子的人物,實力不會低的。就憑咱倆的水平,她還會求我們去救人?」

    「可是,說不定她已經受傷了啊,或者是……她看見我們能闖入洞房救她出來,誤以為我們是頂尖高手……」

    「不可能。剛才她雖然被喜帕擋着眼睛,可整個營救過程卻是一清二楚的。若我們真是高手,直接兩下就能把那兩個守衛給解決了,何必如此複雜?所以我斷定,她十分清楚我們並非是高手。如此情況下依然強求我們去救人,哼哼,必然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會是什麼目的呢?」花清雨百思不得其解。

    蕭天河攤開兩手:「那我也不知道。不過從她說的話中能略猜出一二。她若真想帶我們去地牢,直接說為我們領路即可,又何必將地牢的位置和入口描述得一清二楚呢?呵,她分明是想支開我們去破牢,但直接讓我們去又不太好,所以故意加了一句要領路,我一說不用,她立馬順水推舟。待我們破牢鬧出動靜,紀豫丘即會被纏住,而她就可以趁亂行事了!」

    花清雨想了想:「你的推測看似很嚴謹,但卻有個不太明顯的矛盾。按你的假設,她既然猜到我們實力不高,又怎會指望我們能夠纏住紀豫丘呢?我們剛才商量召出妖族全體破牢時可是走到一邊小聲說的,她肯定沒有聽見。況且這也是在你答應她的要求之後才商量的事。」

    「哈哈,清雨姐,你是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既然那女子能將隱秘的地牢都摸得清清楚楚,想必也知道赤熛帝府中法陣、機關眾多,不宜亂闖。那女子心中會想,就憑咱們倆,竟然能找到真正的洞房所在,而且紀豫丘還沒發現,怎麼可能?所以,她一定是猜到了,紀豫丘並非沒有發現我們,而是被我們其他本領高強的同伴纏住了無法抽身而已!」蕭天河心思不可謂不細膩,他是站在對方的立場上、並且根據對方已經掌握的信息來思考問題並做出判斷的。

    以己之事,揣彼之思,難能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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