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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四百零七章 破落小鎮字體大小: A+
     

    隨着時間的推移,渾天牢之事已逐漸平息下來。對仙族五君來說,雖然渾天牢被破,但所幸地下三十層的五仙大陣並未被毀,被放走的也都是一些相對來說不太重要的人,故損失並不算特別嚴重。

    與渾天牢被破相比,「毒寒三友」與花珺門人在牢門前的那場較量反而更加引人耳目。三位女子的颯爽英姿在人們口中傳頌,「毒寒三友」完全成了陪襯角色。

    此外,五位大君聯手禦敵在仙族地境也傳為一段佳話。尤其是混沌大君諸葛封與含樞大帝宇文朔的勢均力敵、金門大君白琢東和郁絕大君穆里莎的微妙關係更是成為了人們閑暇時的談資。

    三位九宮級高手現身的消息雖有,但因為幾乎沒人知道那三人的具體身份,所以並未廣泛流傳。

    至於蕭天河等幾人的事,或許是關乎到渾天牢的機密,亦或是畏懼於牢中神秘高手的威懾,當時在場的高手們無一不守口如瓶。如此倒正合了蕭天河他們的心意,如果此事在江湖上傳得紛紛揚揚,那才麻煩呢。

    經過了落霞城復仇的意外之後,蕭天河也不好再提營救葉玲瓏之事,看來還是得等到一切準備完全才能行動。好在根據胡京航與閻開明的傳訊,葉玲瓏暫無兇險。從胡京航「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的舉止來看,這消息應該是真的。可是,「暫無兇險」意味着什麼?葉玲瓏是否屈從了赤熛大帝?蕭天河不願多想。

    經過一番長途跋涉,一行人順利地回到了太安宮中。

    太安宮位於魔族的耀瑰域之中,差不多算是人族地境的中心地帶,距離妖域非常遠。關於妖族地境的分佈情況,蕭天河曾經詳細地詢問了金嬋玉。

    當時,金嬋玉是如此回答的:「人族地境周邊有一些無主之地,外圍皆為妖域。」

    蕭天河聽了驚訝不已,照金嬋玉的意思,妖域豈不是將人族地境整個包圍住了?

    「妖域廣闊,妖族分散,並非像人類城鎮如此集中。」金嬋玉解釋道。

    趙湘琳對蕭天河說:「的確,試想你去過的幾個地方,宗飄界西北、江由界西南,還有八王營以西,分明是三個方向,卻都是妖族地境。其實無主之地都是妖族與人族相爭之處,十六個無主之地天南地北什麼方向都有,恰恰證明了妖族地境之廣闊。據我所知,妖族少而分散,僅有寥寥可數的幾處團聚之地。」

    「比如說,妖族五部的總壇。」金嬋玉道,「其他地方的妖族都只是小股,真正的核心地帶在人族地境的西北方向上。這次我們要去的是羽部總壇連霞峰,偏偏是五壇之中最靠西北的,所以勢必要花些時日了。」

    蕭天河點點頭:「那你不能帶我們飛回去嗎?」

    「飛越人族地境的話太過冒險。等我們從恭慶界離開人族疆域就方便了。」金嬋玉道。

    蕭天河揚了揚眉毛:「恭慶界?」這又是個陌生的地名。

    「恭慶界也是個無主之地,在八王營西南方向,地處靈威域和含樞域交界線以西。」趙湘琳眉頭緊蹙,「不過聽說那裏是個大凶之地啊,似乎有非常厲害的妖族霸佔著那裏。」

    蕭天河笑道:「『大凶』只是針對人類而言,如今你自己都是妖族了,還怕什麼?」

    「不,趙姑娘說得沒錯,那裏的妖族……並非善類,此次恰好除之。」金嬋玉眼露寒光。

    「莫非是四凶妖的勢力?」蕭天河自然而然地聯想到凶妖了。

    「不是,其實妖族一直都沒有太平過。只不過以前各種反叛勢力都是小打小鬧,我也一直懶得去管。這次四凶妖事件可是鬧得大了,導致許多本來就心存異想的妖族趁機混水摸魚,恭慶界那幾個傢伙就是典型。我早就想抽空去料理一下了,這次重返妖域正好可以路過恭慶界。」金嬋玉道,「所以我那些手下此番也會同行。」

    蕭天河道:「金姑娘,也就是說,妖族現在除了五大妖王和四大凶妖的勢力之外,還有其他不歸屬任何一方的獨立小股勢力?」

    「沒錯。」

    「可真夠亂的。」蕭天河搖頭慨嘆。

    「宗飄界的情況不亦是如此么?」金嬋玉淡笑。

    的確,雷嘯炎和湯元星兩人原先就是既不歸順五部、也不助力凶妖的獨立勢力。「可我從未提過此事,她怎麼知道我曾在宗飄界收服了妖族呢……」蕭天河覺得奇怪,金嬋玉彷彿知曉他的一切過往。這種感覺和之前遇到楚芳華的感覺一樣,好像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處在對方的監視之下似的。但楚芳華是為了孟章佩才一直暗中跟隨蕭天河的,甚至曾經扮成范凌雲同行了一段時間。那金嬋玉又是如何對蕭天河的經歷了如指掌的呢?「我初到太安宮時,她就猜到我和清雨姐擁有四大天寶其中之二。當時她的解釋是自己推測出來的,但她絕不可能推測出孟章界中的妖族究竟是從何處收服的……」雖然有疑問,可再怎麼看,金嬋玉也不像是別有用心的惡人。所以蕭天河打算將這個疑問暫且擱下。

    「蕭公子?」金嬋玉見蕭天河發怔,叫了他一聲。

    蕭天河回過神來:「金姑娘,我們何時出發?」

    「我還有一事相求。我們此行人太多,走在路上頗為惹眼,還有這麼多妖族。不如讓我那些手下暫入孟章界,由你帶着如何?」金嬋玉道。

    「好說。那就和返回太安宮時一樣,弄一輛馬車載着費徒空,除了我們幾個之外,其他人都進入孟章界。」

    金嬋玉卻不同意:「不必如此。費公子留在太安宮,由季先生照看即可。」

    幾人面面相覷。

    「不是去治傷嗎?本人還可以不去?」花清雨還從未聽說過這種治傷的方法。

    「他這種傷本人到不到場其實都一樣,我們需要的是鄔旬陽的妖靈寶珠。」金嬋玉語出驚人。

    趙湘琳道:「金姑娘的意思是,把鄔旬陽帶回來?哎,也不對,那還不如把費徒空帶過去呢!」

    「是把他的妖靈寶珠帶回來。」金嬋玉進一步解釋道。

    「可是,妖靈寶珠與本體脫離……那鄔旬陽不就死了嗎?」趙湘琳更不解了。

    「不會的,我們只需要他妖靈寶珠的一部分。反正焚天宮就在太安宮附近,我們總要回來的,如此便省去了搬動費公子的麻煩。」

    「妖靈寶珠竟然還能分割啊……」也難怪幾人如此吃驚,蕭天河、何天遙、花清雨三個都是人類,趙湘琳即便屬於妖族也是個「半調子」,金嬋玉的話在他們聽來就像是在信口開河。

    「待我和季先生交代幾句,大家即刻出發!」金嬋玉道。

    一想到即將前往廣闊的妖界,還能見到分別已久的石灝明、雷嘯炎他們,蕭天河的心情就無比愉悅。

    ……

    當日晌午,一行五人出了太安湖,向西方行進。

    金嬋玉換了套樸實無華的素衣,以斗笠遮蔽無與倫比的容貌。花清雨則依然是白日白衣、黑夜黑衣的裝束。在皇崖界的大好河山中行進,美景感染了幾人的心情。時值秋季,與前番來皇崖界時,景色相似又有所不同。

    秋高氣爽,雲淡天清。瑟瑟風起,驚鳥孤飛,敗葉飄落,裊裊紛紛。碧蕪褪翠,衰草零星,石覆苔綠,山轉蒼青。花紅趨瘦,楊柳漸疏。時有涼雨,宿來朝停。瀟瀟綿綿,灑洗江天。塵泥下注,淡波潺湲。塘蓮染黃,水燭休眠。山泉消歇,溪河沉面。游魚深潛,蒹葭一片。流螢戲舞,促織歡言。遠眺巍峨,雁去天邊。落日殘霞,斜鋪眼前。如畫秋色,心意悠然。

    這一日,幾人行至一處山前小鎮,時近黃昏,前方又是綿延的山谷,大家遂決定在鎮上落腳。

    這座小鎮似乎很窮迫,連鎮口牌坊的門標也早已斑駁破落,唯有「谷陽鎮」三字依稀可辨。

    鎮街之上鋪着厚厚的一層塵土,街道兩旁似乎是些店面,但不論是酒旗、牌匾還是燈籠,都已殘破不堪,門窗又都緊緊閉着。天色趨於暗淡,房中卻不亮燈盞,給人一種荒廢之感。

    「原來是一座荒鎮。」何天遙略顯掃興。

    「到前面再看看。」蕭天河道。

    涼風穿過長街吹向谷間,不遠處一扇殘窗被拂開,「吱呀吱呀」的在風中幽咽。花清雨走了過去,探頭向窗內瞧了瞧,屋中破敗的情形不比外面好多少。「屋裏似乎是好久沒人居住的模樣了,看來這裏的確是座荒鎮。」花清雨回頭對幾人道。可她剛說完,就發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太尋常,於是再度細細查看屋內的情形。

    一張長桌攔腰斷裂,旁邊東倒西歪地躺着幾把缺了腿的椅子。茶杯的碎片凌亂撒落,燈盞也亂七八糟地倒在地上。

    「怎麼了?」何天遙湊了上來。

    「不,不對,這不是好久沒人居住的樣子。」花清雨搖頭否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斷。

    「嗨,這不明顯的么?如果真是好久沒人居住,窗戶又未閉嚴,屋內的東西理應覆著厚厚一層灰才是。」何天遙一下就發現了異樣。

    花清雨恍然:「沒錯!既然不是許久無人,那這副敗象……」

    何天遙猜測:「屋裏似乎發生過打鬥啊。」

    「而且是最近才發生過的打鬥。」蕭天河補充道。說完,他繼續往前走了幾步,透過另外一扇破窗向內看去,依然是類似的場景,傢具物什一團凌亂,「這窗戶也不是年久殘破的,而是被外力擊破的。」

    「莫非是遭遇了山賊土匪?」何天遙道。

    「我看不像。」趙湘琳隨意一拳砸開一扇窗,看了看裏面,然後說,「雖然房裏亂糟糟的,但尋常該有的東西都還在。」

    「可是,外屋之中這些尋常家什山賊應該不會稀罕的吧,留下來也很正常。正因為不稀罕,所以才砸得如此破亂不堪。」花清雨道。

    「淪落到來小鎮上掠奪平民百姓,恐也不是什麼『高檔次』的山賊。地上有些摔裂的玉器、精瓷、珠寶等飾品,理應被取走才是。再說了,土匪搶的是財,何至於連人都不見了?」趙湘琳此話說得的確在理。

    何天遙聳聳肩:「或許是被劫得害怕了,所以舉家搬遷了唄。」

    「那又不對了。真是搬遷的話,櫃中散落的一些首飾、衣物為何不一起帶走呢?」趙湘琳道。

    「唔,真是個怪異的小鎮。」蕭天河回頭看了看鎮口的牌坊,發現金嬋玉一直抱臂站在街道中央。

    「金姑娘?」蕭天河問了句。

    金嬋玉指了指前方:「那邊有個人從我們進鎮開始就一直在窺視,為何不去問問他呢?」

    幾人聞言齊齊向街尾方向看去,在最末一排房屋牆后,果真有一個人鬼鬼祟祟、探頭探腦地向這邊張望。由於距離太遠,天色昏暗,看不清那人的臉。其實要不是金嬋玉提醒,誰會留意到街尾還藏着個人呢?

    「你好!」蕭天河怕嚇跑了那個人,遠遠地就打起了招呼。

    不料,那人卻「嗖」的一下把頭縮了回去,不見了。

    「哎呀,笨蛋!」趙湘琳在蕭天河的後背用力拍了一掌,「鬼頭鬼腦的傢伙被發現了不逃才怪呢!還不趕緊去追?」

    蕭天河撩開腿就沖了出去。說起來,他的《龍游身法》這還是頭一回在何天遙與花清雨面前展現。

    「好身法!」何天遙眼睛一亮,快步緊隨其後,《一氣三元》身法的速度也是一等一的。

    「遙弟!」蕭天河側目喊了聲。

    「明白!」兩兄弟間心領神會,何天遙應聲的同時,身形以一化三,真身急轉左邊去了,從一條小巷竄向了房后。如此一人堵、一人繞,只要那人不是高手,相信插翅也難飛。

    三位姑娘向街尾小跑而去,轉過房角之後,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條泥濘的盤山小道。蕭天河與何天遙一前一後,將那名偷窺之人截在了小道的拐彎處。

    出乎意料的是,那人竟是一名腿腳不便的老者,拄著一根拐棍,還彎腰駝背的。見這麼多人圍過來,不禁嚇得哆哆嗦嗦,口半張著,什麼都說不出來。

    見那人老態龍鐘的模樣,趙湘琳反而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了,上前柔聲安慰:「老丈您莫怕,我們不是壞人。」

    那老者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們,你們是、是什麼、什麼人,來、來谷、谷陽鎮、做、做……」

    趙湘琳婉婉解釋:「老丈,我們只是路過而已。見天色已晚,想在谷陽鎮留宿來着。」

    「這、這裏可、可不、不是久……啊留之、之、之……」一個「之」字在老者口中直打轉。

    「老丈,瞧您嚇得,難道我們面相很兇惡嗎?」趙湘琳邊說邊對老者露出自覺最溫和的笑靨。

    那老者卻着急地擺了擺手:「我、我這可、不、不是嚇、嚇得,我、我是真、真、啊真……」

    「是真的口吃?」花清雨見老者越急越說不出來,乾脆替他說完了。

    老者長鬆了一口氣,用力點了點頭。

    趙湘琳收了笑容,尷尬地紅了一下臉。

    蕭天河與何天遙掩嘴「哧哧」直笑,直到趙湘琳狠狠瞪了二人一眼。

    「老丈,鎮上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何不見其他人?」花清雨問道。

    「唉、唉……」老者連嘆氣都要口吃一聲。

    「谷、谷陽鎮本、本來、還算、算熱鬧,可、可是,后、後來就、就……」得,一說到關鍵地方,老者又口吃上了。

    說得辛苦,聽着也累。

    何天遙提議:「老丈,我看您還是用拐杖在地上寫給我們看好了。」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就看剛才他說話那速度,恐怕還真沒寫字來得利索。

    「我、我、老眼……昏、昏花,寫、寫不……」老者的回答又讓大家泄了氣。

    蕭天河道:「再說下去恐怕天都要黑了。不如回鎮上找一房間坐着說吧。」

    老者點點頭,引著眾人來到靠近鎮口的一座房內。相比其他房屋中的凌亂,這裏已經算好了許多,至少大家還有椅子可以坐。

    外面天色已暮,房中更是昏暗。何天遙掃視了一遍房內的物品,在牆角處發現了幾座燭台,正要過去點,卻被老者的伸拐攔住了。何天遙訝異地看着老者,老者搖了搖頭:「萬、萬、萬萬、萬……」說了一長串的「萬」字之後,老者終於說完了與幾人見面后的第一句完整的話,「不可!」

    「坐。」這勉強算是第二句。

    幾人圍桌坐定,老者從腰間拿出一桿煙斗,麻利地用火摺子點着了,「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興許是抽上了煙的緣故,老者的話利索了許多:「白日……不出門,入……夜不點燈,這、這是規矩。」

    幾人面面相覷,等着他繼續往下說。

    「谷陽鎮……原本還算熱、熱鬧,后、後來卻、卻、卻……」老者的神情有些激動,手在輕微地顫抖,再度口吃起來,「卻……鬧了、鬧了鬼……」

    「鬧鬼」,好一個陰森森的詞。沉默之中,突然「哐當」一聲,窗戶打開了,「呼」的一下灌進來一陣涼風,驚得本就心神不寧的趙湘琳與花清雨背後發毛,一下從座椅上彈起身來。

    「沒事,風刮的。」蕭天河安慰兩人。他起身走到窗邊,在掩上窗之前,探頭向外面左右望了望,整個谷陽鎮依舊死一般的沉寂。

    何天遙咧嘴笑道:「清雨姐,我們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鬧鬼』的情形,怎麼還會被嚇成這副樣子?也不知當時是誰說的『世上本沒有鬼魂』。」

    花清雨瞅了他一眼:「景仁村,我如何不記得?那句話是我安慰曉敏時說的。」

    「景仁村?」這個詞蕭天河自然再熟悉不過,他曾經在那裏住了好些年頭。

    「是啊,那會兒我與清雨姐、曉敏一起四處尋找你的下落,後來找到了景仁村,聽人說那裏夜晚鬧鬼,我們就守在村中過夜想查個究竟。結果你猜怎麼着?『鬼』嘛,找是找到了,卻只是雙層磚牆上的一個破洞而已,夜風吹過,所以發出了類似女人嗚咽的聲音。」何天遙回憶道。

    「天遙!」花清雨忽而幽幽地說,「難道你不覺得,谷陽鎮的情形和當初的景仁村有些像嗎?同樣都是人去房空,房內也同樣都是凌亂不堪。」

    「還真是。」

    花清雨不安地咬了咬下唇:「那你還記得嗎,一夜之間消失的景仁村民,最後下落如何?」

    何天遙沉默了須臾,吐了口氣,神色凝重:「景仁村民全部被殺死之後,胡亂埋葬在村北農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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