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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四百零二章 中宮寶戒字體大小: A+
     

    剛剛踏出渾天牢大門的何天遙對着掛在遠方山頭上的夕陽長吁了一口氣:「呼……這下想不出名都不行了。」

    蕭天河道:「我不也是一樣?就因為是『魔族久違的飛升者』,可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本來華林大君就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這下肯定更加在意了。」

    「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要不是我這一脈毒藥雙絕,豈會陷入如今之險境?那三位前輩已經離去,我也不知道該去何處找尋她們。」花清雨搖頭慨嘆,好不容易遇到了花珺脈的門人,卻又不能直接相認,難免有些失落。

    蕭天河勸慰道:「放心吧,清雨姐,她們已經知道你是後代門人了,想必會來找你的。」

    「希望如此。」

    「清雨姐,如果你的門人來尋你,到時你就打算和我們分開了嗎?」何天遙忽然問道。的確,花珺脈本就無宗門這等常駐之地,在禹餘界更是東躲西藏的,一旦分別,不知何時才能重逢。

    「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花清雨輕咬着下唇,面露猶豫之色,「我們好不容易才重聚在一起,我當然不想和你們分開。可是,身為花珺門人,怎能不為本脈出力抗爭呢?何況師父在大赤界就已亡歿,我必須得去見一見師祖……」

    蕭天河贊同道:「的確。清雨姐還得去師門獲取禹餘界的後續功法呢,修鍊大計,不可耽誤。只要我們有心,何愁將來無再見之日?天遙,你是不是也得去見見太清宗的歷代祖師啊?」

    「嗯,當然。我還要尋找師尊的下落呢。」何天遙所稱的「師尊」,是指疾光劍仙蔣承棟。可惜,他永遠也找不到師尊了。

    「天河也有自己的事要做,看來在不久的將來,分別是在所難免了。」花清雨略帶惆悵地頓了頓,「如果有可以遠距離傳訊的方式就好了……」

    「清雨姐,難道你還打算寫信不成?」何天遙開起了玩笑。

    這話倒提醒了蕭天河:「哎,別說,『千里傳音』的方法還真有,我差點都把這玩意兒給忘了。」他手中忽而多出一物,那是一顆彈丸大小的小球,在夕陽的照射下,紫瑩瑩的光芒顯得十分漂亮。

    「這是什麼?」花清雨和何天遙齊聲問道。

    「這是元靈寶珠,一種特殊的法寶,滴血認主之後,通過每個人特有的靈魂印記的線索……」蕭天河一時語塞,當初趙湘琳對此法寶功效的解釋實在太過複雜,他想了想,換了種方式,「嗨,簡單來說,這就是禹餘界的『靈犀玉』!」

    「哦!」果然,同生自青龍大陸的那兩人立馬就明白了。

    「這一顆是一位朋友送給我的……」蕭天河順着元靈寶珠,也想起了胡京航與閻開明二人來。

    當初在飛雲城機象門見到閻開明之後,他就給了蕭天河這麼個玩意兒好時刻保持通信。可後來竺遠來說那二人都是騙子,而後又接連發生了這麼多事,蕭天河竟將這事給忘了。

    他檢視元靈寶珠,果不其然,全是胡京航的傳訊。

    「蕭兄弟,抓走你那位朋友的人果然來頭不小,據我已獲得的消息,似乎與赤熛大帝有關。待查詳細。」

    「蕭兄弟,現已明確,你的朋友確實是被赤熛大帝給抓走了。結合你的描述,她有一副花容月貌,事情恐怕不妙。待查詳細。」

    「蕭兄弟,你的那位朋友應該就被關在赤熛大帝的帝府之中,看來我先前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了。如果你是想討她做老婆,我勸你還是別抱太大希望為好。待查詳細。」

    「蕭兄弟……」

    一條又一條傳訊在向蕭天河彙報著關於葉玲瓏下落的追查情況。

    蕭天河皺起了眉頭。本來胡京航給他留下的印象就不錯,只是後來他莫名地以「黑隼樓」幫主的身份出現在離台山頂,竺遠來又沒說他什麼好話,使得蕭天河對他產生了懷疑。現在看來,他提供的訊息與楚芳華所說的並沒有出入,甚至還要更詳細一些。

    「怎麼了?」見蕭天河神色變得凝重,花清雨關切地問了一聲。

    「沒事,我以前曾在機象門發佈了一個調查朋友下落的委託,後來竟忘記了此事。」蕭天河笑了笑。

    「莫非是那位葉姑娘的事?」

    「嗯,原來趙姐都跟你說了。」

    「葉姑娘如今怎麼樣了?」

    「真是紅顏禍水啊……」蕭天河搖頭慨嘆,愈發為葉玲瓏擔憂起來。被劫擄到赤熛帝府,結果可想而知。要麼逆來順受委曲求全,要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總之不會是好結果。「事隔如此之久,恐怕……」想到這裏,蕭天河連忙查看最後的幾條訊息。

    「蕭兄弟,赤熛帝府戒備森嚴,無法再深入調查了。要說營救,也是難於登天。你的委託我只能儘力至此了,抱歉,後續的甲級委託你還是另請高明吧。不過恐怕沒人接得了這種即危險又麻煩的委託。還有,我奉勸你一句,大丈夫當放則放,葉姑娘至少尚在人間,別太惦記了。」胡京航的話就和他的行事作風一樣,十分灑脫,但蕭天河卻是灑脫不起來。

    「蕭兄弟,你怎麼從來都不回訊給我啊?」

    「蕭兄弟,你是否在糾結酬勞的事?放心,我雖然打探到了你朋友的下落,但卻沒有能力救出你的朋友,酬勞減半吧,如何?」

    「蕭兄弟,我見你不像是個摳門之人吶,何至於此?」

    「蕭兄弟,你莫不是遇到了什麼兇險?」

    「蕭兄弟,久催不回,相信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從此恭待回訊。若要我相助,儘管開口便是。」

    以上就是最後幾條來自胡京航的訊息。除此之外,還有一條閻開明傳來的訊息,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葉姑娘暫無大礙。」恐怕這也算是唯一值得欣慰的消息吧。

    讀完所有訊息之後,蕭天河反倒覺得有些對不住胡京航了,人家熱心相助,也確實完成了調查委託,因為無力救援而甘願酬勞減半,到最後還關心蕭天河的安危。相比之下,蕭天河突然間就杳無音信,顯得很不地道。

    於是,他當即給胡京航回傳了一條訊息:「感謝胡兄奔波。只是在下有要事纏身,一時竟忘了元靈寶珠的事。你放心,酬勞一分也不會少。待事情了結之後,定親赴守望城當面再謝。」

    接着,他又拿出來另外一顆元靈寶珠,遞給花清雨:「清雨姐,這一顆給你,以後分別之後,就可以用這個互相聯繫了。」

    「你還是給天遙吧,待我重歸師門之後,有所倚仗,況且我還有監兵佩,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反倒是天遙的安危讓我不太放心。」花清雨推辭道。

    蕭天河笑道:「反正我也沒什麼地方好去,以後我們兄弟就再也不分開了。這顆元靈寶珠本就是竺遠來給我的,你留着正好。以後即便天遙需要,我再去買一個給他便是。」

    「呵,也是,我都忘了你是個大財主。」花清雨欣喜地接了過去,而後又攥緊拳頭堅定地說,「不過在分別之前,我們一定要先醫好費兄弟!」

    「好!」蕭天河和何天遙齊聲應道。

    「可是,大鵬王鄔旬陽……不知是不是個好說話的人。」何天遙有些擔心。

    相比之下,蕭天河卻是信心十足,他先笑了笑,而後安慰道:「放心,我們的關係網很硬實!可以通過石灝明拜託鱗部妖王石破天出面,也可以通過雷嘯炎拜託獸部妖王林水寒出面,我還可以直接去拜託介部妖王呂尚文出面,或者拜託太安宮主金姑娘也行。」

    「宮主她認識鄔旬陽?」花清雨訝異道。

    「哈哈,你們有所不知,金姑娘的真正身份其實是失蹤已久的虫部妖王——金嬋玉!她與鄔旬陽可是至交。」

    「等等等等,」何天遙激動地說,「婷兒同我說過,妖族一共分為五部,鱗、羽、介、獸、蟲,天逍哥,你的意思是,你能跟其中四部的妖王都攀上交情?」

    「沒錯!」蕭天河道,「即便是羽部現任妖王藍曉寧,我也有過一面之緣。所以大可不必擔心。」

    花清雨對何天遙道:「你怎麼還叫他『天逍哥』呢?人家本姓『蕭』嘛。」

    何天遙望向了蕭天河:「我知道,但我倆自小手足情深,『天逍哥』這一稱呼已經叫慣了。」

    「我也聽慣了。」蕭天河側首,兩人相視而笑。

    「能請得鄔旬陽出手相助再好不過,可我還是擔憂,費兄弟傷得古怪,昏得蹊蹺,表面看上去根本毫髮未傷,也不知鄔旬陽究竟能不能醫得好他……」花清雨原來在擔心這個。

    「歷太公高深莫測,應該不會騙我們才是。他既然指點我們去找鄔旬陽,肯定沒問題的。」蕭天河對此十分樂觀。

    「但願如此。」花清雨道,「萬一鄔旬陽醫不好的話,我就帶費兄弟去找我脈祖師們。花珺脈醫術冠絕天下,我就不信沒有本脈治不好的傷!」

    「正好他也要去花珺脈尋母。」蕭天河道,「事不宜遲,待我們見了金姑娘和季先生之後,立即動身前往妖族羽部連霞峰!」

    提到了季博陽,何天遙道:「季先生於我有恩,希望他想救的那位兄弟安然無恙。」三人在之前在經過地下第二十七層時曾經查看過,所有的牢門都已經開了,季博陽想救之人想必已被他人救走。

    「瞧,那不是么?」花清雨指著前方。

    循向望去,在前頭彎道處一座山岩的陰影里,金嬋玉正翹首企盼望向這邊,季博陽則攙扶著另外一名男子靠在岩石上。

    「你們終於出來了!」金嬋玉快步迎了上來,「我與季先生放心不下,就趕來這裏等候。聽聞牢中有諸多八卦級高手,我就沒再深入。費徒空他怎麼了?」

    蕭天河把事情經過言簡意賅地述說了一遍。

    「哦?受傷?」金嬋玉搭上了費徒空的脈搏,幾人皆屏息靜候。片刻,她輕輕鬆了手,說道,「那位『歷太公』所言非虛。費徒空這是被一股純陽之氣所傷。此傷除了大鵬妖王鄔旬陽之外,無人可治。」

    「純陽之氣?」這個詞十分新鮮,三人都是頭一回聽說。

    金嬋玉解釋道:「確切地說,那是一股精純的陽屬性功力。」

    「那大可以尋一名修魔高手,以蒙力化之啊!」蕭天河道。人體內有陰陽二氣,陰氣載蒙力,陽氣載元力,以相反的方向在丹田與經脈中運轉。在他想來,這是一個療傷的好方法。

    金嬋玉否定道:「功力的陰陽屬性與修魔或是修仙無關。須以純陰之氣方可醫治。

    「只有陰屬性功力才可以嗎?如果以我脈的醫術治療的話,會怎樣?」這對花清雨來說也是個學習的機會。

    「其實費徒空的傷都在臟腑,本不應傷得如此之重,而是因為純陽之氣激發了毒素而共同作用的結果。若以其他屬性的功力治療,怕是只能讓他清醒過來,但卻無法徹底修復他已傷的臟腑。而五臟與六腑是五行、六合兩個境界的關鍵。換句話說,即便他清醒過來,也無法再繼續修鍊下去了。所以,陰屬性功力是必須的。所謂陰陽相剋相生,陰屬性功力既可化解陽屬性功力,又能生潤滋養由陽屬性功力造成的傷勢。總之,陰和陽兩者之間的生克關係,遠比五行屬性的相生相剋要簡單得多。關於功力屬性的詳細,等你們修鍊到五行級時就會明白了。」

    花清雨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天河,你說這純陽之氣、純陰之氣是否和青龍大陸的赤日、冷月兩宗的功法類似?」

    「對啊!」蕭天河眼睛一亮,照金嬋玉所說,現在只要找一個會陰屬性功法的高手即可,何必非要萬里迢迢去找鄔旬陽呢?

    「陰屬性功力的高手很難尋的。」金嬋玉斬釘截鐵,「找遍全天下恐怕也沒有幾個。」

    蕭天河又有了主意:「那孟章界和監兵界中……」

    金嬋玉笑道:「你的頭腦倒是靈光。只不過,治療此傷需要消耗極大的妖力,兩界中陰屬性功力的妖族恐怕還不夠格呀!以我們妖族五大妖王的實力境界,傾盡全力或許可以治得好,但偏偏我們五個人都不是陰屬性功力。至於其他陰屬性功力的妖族高手嘛,誰知道隱居在何處呢?總之都不如找鄔旬陽來得方便。」

    「那就只能去拜託他了。」蕭天河道。看來無論如何都得去妖族走這一遭。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馬上趕回太安宮去。」聽金嬋玉的口氣,似乎事情已經迫在眉睫。

    花清雨擔心地看着昏迷不醒的費徒空:「他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嗎?」

    金嬋玉情知花清雨誤會了,笑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他並非是被刻意所傷,所謂傷重並非指程度,而是傷的部位比較重要又難以修復而已。在治好之前,他除了會一直如此昏迷不醒之外,不會有其他任何問題的。我之所以着急是因為去羽部連霞峰的路途可不近,怕耽誤焚天宮之行。」

    「哦,那就好。」花清雨鬆了口氣。

    蕭天河聽了金嬋玉的話也安心了不少,他說:「如果實在太緊迫,那就乾脆等到從焚天宮回來之後再去也行。」

    這時,季博陽開口道:「是啊,宮主,焚天宮之行少了費徒空也不是什麼大事。」

    「不,我沒打算帶費徒空去焚天宮。」金嬋玉搖了搖頭,「況且本來我想等渾天牢之事結束之後,讓蕭公子去一趟妖界的。焚天宮之行兇險,孟章七妖必須聚齊才行,否則我不放心蕭公子的安危。」

    「原來是這樣,那不如我傳訊給石灝明,叫他們回來吧。」蕭天河道。

    「不必了,抓緊時間的話,應該來得及。我隱世已久,是時候去找那幾位老友敘敘舊了。」金嬋玉笑道。聽她的意思,她還打算去見見其他四位妖王。

    「我、我也要去!」一直沒吭聲的何天遙忽然上前道,「不管是妖界還是那個什麼『天宮』的,我都要和天逍哥一起去!」

    「遙弟!一切得聽從金姑娘安排!」蕭天河斥了何天遙一句,然後對金嬋玉和季博陽賠笑道,「我忘記介紹了。這是我的弟弟何天遙。」

    金嬋玉對何天遙點了點頭:「既然你是蕭公子的兄弟,同去焚天宮也無妨,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那裏面十分兇險。蕭公子,屆時你可要保護好令弟。」

    「沒關係,我不怕兇險。」何天遙道,「多謝金姑娘成全。季先生,你旁邊的那位就是此番要救的人吧?」

    「正是。我也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兄弟左塗於。」季博陽將那人從山岩上攙了起來。

    「多謝幾位救命之恩……」左塗於面色憔悴,蓬頭垢面,胡茬滿臉,氣弱聲虛,剛一躬身,腳下卻一個踉蹌險些一頭栽倒,被何天遙給扶住了。

    蕭天河道:「左兄不必多禮,承蒙金姑娘和季先生恩澤,此乃理所應當之事。再說我們也沒有出多少力,左兄還是被別人給放出來的……」

    「若非你們煽動如此之多的人破牢,我如何有出頭之日?」左塗於有氣無力地笑道。

    「季先生,我還要感謝你多次相救呢。」何天遙拱手道。

    左塗於突然瞪大了眼睛,盯着何天遙抱拳之手,輕輕對季博陽道:「大哥,那個是……」

    「沒錯,正是中宮戒!」季博陽微笑道,突然,他也變得目瞪口呆,「怎麼,戒指上的禁制已經被破除了?」

    「呃,是的。是被渾天牢底的高人破除的。」何天遙如實道。

    左塗於十分激動:「長久以來,我們兄弟一直在尋找這枚戒指的下落,如今終於找到它了!」他的話和之前季博陽看見這枚戒指時所說的一樣。

    「那我更得還給你們了。」何天遙說着就要褪下戒指。

    左塗於連忙按住他的手:「別,別,那戒指是個法寶,本屬於一位故友,是他留下話來,『有緣者方可得之』,你就安心收著吧!」

    「好了,那些八卦級高手們還沒出來呢,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回去吧。」金嬋玉道。

    夕陽落下了山頭,夜幕逐漸降臨。一行人走出了渾天牢山域,踏上了返回太安宮的歸程。

    花清雨與金嬋玉走在最前面,彼此交談着什麼。季博陽攙扶著左塗於跟在兩人之後,兄弟重逢,自然有很多話要說。蕭天河和何天遙則架著費徒空走在最後面。

    何天遙刻意放慢了些腳步,用幾不可聞的聲音道:「天逍哥,你可知我為何非要與你們同去焚天宮?」

    「啊?」蕭天河有些驚訝。他本以為何天遙是不舍分離又好奇才要同去的,既然何天遙如此說,看來還有其他原因。

    「這枚戒指……」何天遙抬起了右手,凝望着那枚中宮戒,「歷太公解除了禁制之後,我眼前突然展現出一片幻影:岩漿火海之中,矗立着一座巍峨的大殿。我能感覺得到,其中有什麼東西在召喚着我……」

    蕭天河瞪大了雙眼:「那大殿是……」

    「沒錯,就是焚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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