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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三百六十九章 南域風光字體大小: A+
     

    在上路之前,費徒空先去從前被他坑騙的老主顧處分別轉了一圈,將材料費用賠給了人家——當然,錢也是由財大氣粗的蕭天河出的。有辛元帥贈給蕭天河的那兩大箱毒材與藥材,鑄造八王鼎的事就不必急於一時了。按費徒空的意思,鑄造也要講究個天時與地利,天氣晴好為妙,環境幽靜為佳,如此才能更快、更好的進入狀態。因此,城中嘈雜街市中的鑄造店鋪根本不能指望,他們打造個尋常的刀劍還成,想要買高品質的鑄造物,只得去交易集市碰碰運氣。

    聽了他的建議,蕭天河從集市上重金買了一柄仙劍,供花清雨使用。他又從辛元帥所贈的魔刀大箱中挑了一把趁手的綠光魔刀自已用,起名「沉瑩」。費徒空自有一柄魔刀。而已變成妖族的趙湘琳已經感受不到天地蒙氣,又悻悻地將蕭天河送給她的魔刀還了回去。

    「既然我已不是修魔者,就別浪費魔刀了。等我選個趁手的兵器式樣,以後鍛造個本命武器好了。」趙湘琳強作笑容自我安慰。

    「大姐竟然是個妖族!我真是眼拙,竟一直沒看出來。」費徒空驚訝道。

    趙湘琳淡淡地說:「看不出來才好。人族地境恐怕沒幾個人會對妖族有好感。」

    「其實都沒什麼區別。妖族開啟了靈智不就和人類一樣了?何況有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乾的也不叫『人』事。」費徒空回想起自己的身世,又嘆道,「真沒有想到,我竟是花珺一脈的後人。娘親也真是,當初為何要離開我和爹呢?為何不把毒、葯雙絕之技傳授給我呢?最後我竟跟着師父修習鑄寶,現在再換恐怕也來不及了。」

    「我脈向來只收女弟子,而且還必須是貌美之人。」此話有自誇之嫌,花清雨隱藏在斗笠下的臉紅了一下,「所以即便你是本脈弟子之後,也是不能傳授的。」

    「這就是『後人』和『門人』的區別,你就別貪心了。三道六技並無優劣,將來能成為鑄寶神匠的話,也是非常了不起的。」蕭天河安慰道,「對了,你當初運送八王鼎時,難道沒見着你娘親的面么?」

    費徒空指著花清雨道:「就像這樣遮得嚴嚴實實的,怎麼見呀?再說當時我也不知道那是我娘親,若是知道,我無論如何也要掀掉她的斗笠好好瞧一瞧。」

    「不知令堂是我脈的哪一位祖師。」花清雨道。

    蕭天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哎,清雨姐,你那兒不是有記載着花珺一脈歷代門人的捲軸嗎?就是你剛來竹園時曾經給我們看過的那個,拿出來也給費兄弟看一看,說不定他有什麼印象呢。」

    「按本脈的規矩,那捲軸在收徒之後就傳給弟子,如今在傲雪和凌霜那兒呢!」花清雨無奈道。

    趙湘琳忍不住說了一聲:「你們花珺脈的規矩怎麼那麼多……」

    蕭天河笑道:「這點兒規矩算得了什麼?你還沒見識過更嚴苛的呢!花珺脈有『十醫十不醫』的規矩,那才叫厲害!」

    此番話自然引起了趙、費二人的好奇。待花清雨講解清楚,兩人連聲讚歎,花珺一脈真是個特立獨行的宗脈。

    就這樣,四人一路聊著前塵往事,向東北方向行進。費徒空本就是個話多之人,不論什麼話題他都能插得上嘴,而花清雨和蕭天河自然有許多話可說。趙湘琳雖偶爾出言,但也不覺得無聊,有許多大赤界的事她還是頭一次聽說。這真是一群樂觀的人,明明處於困境且面對風險,可依然有說有笑。常言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心寬容四海,懷廣納乾坤」吧。

    時至夏末,四處皆鬱鬱蔥蔥。為了避免事端的蕭天河一行人,專走偏僻小徑。小徑到了盡頭,就劈草穿山、伐木渡水,秀麗的南域景色如同連綿不絕的畫卷,在幾人面前徐徐地展開。日氣炎炎,熱汗津津,時而襲來一場黑雲暴雨,卻甚覺舒暢。一路蜂蝶相伴、鳥獸為伍,別有一番樂趣。倘若偶遇一處凈水,則更讓人欣喜。到底是山川遍佈之地,山上有泉,泉水淙淙,涓涓細流,融匯成溪。溪沿坡下,遇窪成塘,遇坑成潭,聚為大溝,則變為河。河走山澗,穿行山谷,注入湖間。澹水輕煙,波光粼粼,偶有魚嬉,泛開漣漪。風停之際,水如明鏡。倒映雲天,時若靜止。近而視之,澈可見底,無淤無泥,細沙如綿。微風偶過,層層皺面,清涼隨至,愜意非常。林隨風動,沙沙作響。柳枝飄蕩,仿若輕舞。草芳飄然,花香撲鼻。蝶戲叢里,鳥唱林間。清山秀水,心曠神怡。

    大夥邊行邊賞,一個月後,進入了耀瑰域地境。

    山巒間的河流逐漸匯成了一條大江,在高峰峽谷、深山老林之間蜿蜒。這裏遠離繁榮的州城,只在江邊少有的平地上零星有幾個村落。要說山林之間有沒有隱世修鍊的高人尚不清楚,但各種奇花異草、毒物怪蟲卻是不少。花清雨一路邊認邊采,毒物和藥物的存藏又豐富了許多。

    這一日清晨,眾人打坐完畢,費徒空起身伸了個懶腰,抹去了一夜之後頭髮上凝結的細露,對幾人說:「此處三面環山,毗林傍水,又沒有礙事的雜草,是個適宜之地。不如稍作停留,我先鑄出一鼎,如何?」

    趙湘琳故作陰陽怪氣之態:「呵,你終於打算動手了?不知『稍作停留』大約是多久呢?」

    「這種事可說不準,快則幾日,慢則數年。」費徒空給出的時間跨度大得嚇人,「不過這裏山明水秀、環境極佳,應該用不了多久。退一步說,半個月內不出成果,我就放棄。在我鑄煉期間,你們最好離開些距離,不要打擾到我才好。當然了,也別離我太遠,萬一我被人偷襲,可得保護好我。」

    「這渺無人煙的地方,誰會來偷襲你?再說我們幾個的實力加在一起恐怕都不如你呢。」花清雨掩嘴輕笑。大家已經知道了費徒空的真正實力——四象級,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但比另外三人可是強太多了。

    費徒空往四下里看了看:「我是說給那位妖族大哥和老伯聽的。指望着你們保護我?呵,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就是這張嘴惹人厭!」趙湘琳在費徒空的臉上擰了一把,招呼另外兩人,「走了走了,免得打擾『神匠』幹活兒。」

    「可是,費兄,你這無爐無台的,憑空怎麼鑄鼎?」蕭天河好奇地問。他想起了娘親葉叢雲在孤島時徒手鑄刀之事,可以費徒空的實力以及丹爐的大小來看,同樣的方法似乎行不通。「啊,莫非你能以蒙力凝結成冰,當作鑄台?」蕭天河突然回憶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夜哭谷攀崖煅體時,曾經在隱蔽的岩洞之中遇到的那位隱世劍仙,當時那劍仙就是以靈力在掌中凝成一座冰爐,從而將紫鐵荏煉成了丹的。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蒙力凝冰?我可沒那本事。即便是用這澄清的江水,一燒火還不全化嘍?」費徒空搖頭晃腦地在一座突然出現在眾人眼前的鑄台旁忙碌開了。很顯然,他一直將這座鑄台存放在儲物法寶之中隨身攜帶。

    真是個方便的辦法!這種便利在大赤界可是無法想像的。

    「時間緊迫,只能先鑄一個鼎,你挑一個吧。」費徒空知道蕭天河和花清雨的下一步計劃,所以剛才他才給自己定下了半個月的期限。

    花珺一脈的「太極渾天煉藥法」有八種催火煉丹的方式,每一種都對應一座爐鼎,所以爐鼎的材質才有所不同。花清雨思量片刻,相較之下,乾鼎的烈火最重要。一來烈火的作用是煅燒材料雜質,使用的次數最多;二來烈火火性剛健持久,故對應爐鼎同樣以性健的「乾」來命名。而對應熾火的離鼎耐久性超絕,但剛度偏軟;而對應爆火的震鼎則是強度足夠,耐久欠缺。因此,唯獨乾鼎是八座鼎中剛強度、耐久性俱佳的一座。

    選定了爐鼎之後,費徒空開始了所謂的「鑄前冥想」。這次打坐並非是以修鍊精神力為目的,而是為了平心靜氣、穩定心態,俗稱「入定」。

    蕭天河他們三人依照約定把費徒空獨自留在江邊,悄悄地離去。保險起見,花清雨召出了沈石沉隱蔽在樹林里暗中保護他。

    走出樹林后,趙湘琳問:「半個月的時間,我們做什麼?」

    「修鍊。」蕭天河回答得十分乾脆。

    「是得好好修鍊,一元級的實力根本派不上什麼用場,我不想總是麻煩他們。」花清雨贊同道。

    「好吧。」趙湘琳無趣地應了一聲。妖族修鍊速度太慢,又沒有兵器,她覺得這半個月的時間修不修鍊根本沒多大區別。她找了一塊岩石坐下,托著腮幫瞅著那兩人。蕭天河與花清雨揮刀舞劍練得越是痛快,趙湘琳心中就越不是滋味兒。終於,黃昏時分,她坐不住了,起身對那兩人道:「我去別的地方轉轉。」

    蕭天河收刀,不解地問:「這裏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你去哪裏轉?」

    「就在附近咯。」趙湘琳覺得一直傻坐着實在太無聊了。

    花清雨聞言也收了勢,提議:「那我讓杜姑娘陪着你。」

    趙湘琳擺擺手:「不必麻煩了,你們是不是都被費徒空的話給嚇著了?這裏空無人煙,不會有危險的。再說我也不走遠。子夜之前我一定回來。」

    蕭天河與花清雨對視了一眼,然後沖趙湘琳點了點頭。

    趙湘琳拾起花清雨放在一旁的斗笠戴上,說了一聲:「妹妹,此物借我一用。」然後沿着山坡繞向了山後。很快,她的背影就消失在茫茫草叢之中。

    「好不容易修鍊到了五行級,結果又要重頭再來,修鍊速度還格外的慢,也難怪她心情不好。」花清雨望着趙湘琳離去的方向同情地說,「這與我當初的情況倒是有些類似。只不過我有師父的醫治與照料,實力恢復得很快。」

    「說到底也是我害了她。她要不是為了保護我,也不至於落得險些粉身碎骨的地步。」蕭天河嘆道。

    花清雨笑了笑,拍著蕭天河的肩膀安慰道:「世事難預料嘛。如果換成是我,我也會為了救朋友而義無反顧地衝進山洞去的。我覺得你做的沒有錯。」

    「也許吧,因為你我都是同一路的人。」蕭天河道,「來,清雨姐,我們對戰試試。」

    ……

    趙湘琳繞着山腰在草叢中深一腳淺一腳地走着,腳下肥沃的泥土被踩出了一行腳印,卻被上方茂密的草叢遮蔽,絲毫看不出有人經過。天色越來越暗,連綿的山峰、突兀的岩石在山坡上投下了千奇百怪的黑影。向著東南方的天邊極目遠眺,幾個亮點在隱約閃爍著,不知是燈火還是星星。不甘寂寞的蟲子早早地開始了歡快的歌唱,為無風的夜晚平添了一份熱鬧。經過草叢,點點螢光從中揚起,恍惚間還以為是星星在眼前飛舞。「多美的夜啊!」趙湘琳自言自語。

    可這片美妙的祥和,卻被一聲凄厲的叫喊打破了。尖叫之人正是趙湘琳自己。她剛讚歎完這片柔和靜美的夜色,就突然眼前一花,站立不穩,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攥住了她的腳踝,還沒回過神來,她已被倒吊在半空之中,來回晃蕩著。

    奮力抬頭一看,左腳上套著兩股樹藤編成的繩索,繩索的另一頭繞過樹杈,牢牢地綁在一根粗壯的木頭上。毫無疑問,她這是踩中了陷阱。

    趙湘琳腦中飛速地思考,這荒郊野外的,究竟是誰設下的陷阱?又是出於什麼目的而設下陷阱的?

    她們一行人今日剛走到這裏,自己又是臨時起意離開同伴散心的,所以這陷阱不可能是故意針對自己而設下的。想到這一點,趙湘琳稍稍安心了一些,自我安慰說:「大概是獵戶為了抓野獸而佈設的吧?踩中了算我倒霉。」沒有隨身攜帶利刃,只好仰起上身去解繩扣。可繩扣纏得緊緊的,以這種費力的姿勢根本就解不開。

    「可惡,等那獵戶來了,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趙湘琳口中啐著,再度掙扎仰身去解繩扣。

    還沒等她觸到繩扣,繩索的另外一端突然鬆了,趙湘琳背朝地重重地摔落下來,疼得齜牙咧嘴。拽過繩頭一看,那端斷得整整齊齊,一看就是被利刃切斷的。

    「好嘛,我就說我怎麼會那麼沉,原來是有人在搗鬼!」趙湘琳扯掉了腳上的繩扣,四下里張望着。忽而,幾丈外草叢的一陣異動引起了她的注意。「想跑?沒門兒!」趙湘琳拔腿急追,那「獵戶」或許是被嚇著了,一直沒敢從草叢中露頭,逃跑得速度也不快。

    趙湘琳沒費什麼功夫就趕上了他,一把拽住他的后衣領將他提溜起來。一副髒兮兮的面容映入了眼帘,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懼怕。

    居然是個孩子。

    「陷阱是你設的?」看到對方不過是個孩童,趙湘琳的心先軟了七分,怒火也消退了大半。

    男孩驚恐地點了點頭:「對不起,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就作孽了!」

    趙湘琳哭笑不得地訓斥:「你還敢威脅我?」

    「真的!你一刀下去,就是三條命!」男孩認真地回答。

    「哦?什麼意思?」趙湘琳饒有興緻地問。

    「還有兩個妹妹在等着我回去,如果我死在這裏,她們也沒法活着走出這片大山了!」男孩急得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看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我要有刀,還用得着等到你放我下來?」趙湘琳將男孩放下了,又幫他整理了一下破衣服的衣領,「再說我的面相有那麼凶神惡煞嗎?怎麼可能為這麼點事就殺你這種小屁孩兒?」

    男孩的眼淚卻「刷」地一下淌了下來,由抽泣到嚎啕,越哭越傷心。

    「我都說了不殺你了,你還哭什麼?」

    男孩一下子撲倒在趙湘琳腳邊,抱着她的腿哀求道:「姐姐,好姐姐,你帶我和妹妹出去吧!再過兩天,恐怕我們都要死在這兒了!」

    趙湘琳蹲下身來,用衣袖給他擦着眼淚:「別哭!慢慢說,怎麼回事?」

    男孩凄慘無比地哭訴:「我們跟隨父母來到山中做客,父母卻被那伙惡棍給殺了!惡棍的頭頭還說,給我們七天時間逃出大山,要不就要把我們抓回去下酒!」

    「什麼?他們還吃人?」趙湘琳嚇了一跳,能說出「拿小孩下酒」這種話的人,絕對是心腸極其歹毒的傢伙。

    「嗯!我和妹妹們又渴又餓,一路嚼草根、啃樹皮、喝河水,好不容易才走到這裏。可是已經過去四天了,兩個妹妹都餓得沒力氣再走了,我也沒勁兒帶着她們兩個一起逃,這才想了個設陷阱的辦法,想捉頭野豬填飽肚子。沒想到,野豬沒捉到,卻捉到了姐姐你……」小男孩委屈地說。

    「唉!沒修鍊過的孩子,的確是會餓肚子的。」趙湘琳回頭瞅了瞅那樹藤搓成的繩索,又說,「你的手倒挺巧,繩子編得很結實,確實抓得住野豬。不過抓住了野豬又怎樣?就憑你帶的那柄匕首,能殺得了它么?還不如抓個野兔實在。」

    「那繩索的編法是爹爹教我的。野兔太小了,又聰明,不好抓。還是野豬好,又笨,肉又多。到時我一下捅進它的心窩,放幹了血,再點起火堆烤上兩個時辰,我和妹妹就都有肉吃了!」男孩連說帶比劃,好像烤好的野豬肉就在他眼前似的。

    「走吧,帶我去找你那兩個妹妹。姐姐帶你們走出山去!」路見不平,趙湘琳自然要「拔刀相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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