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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二百四十七章 難言之隱字體大小: A+
     

    「什麼?那個人是誰?」何天遙聽花清雨說被囚禁在丙字型大小地牢裏的可憐人或許是熟人之後,立即追問。

    花清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目前只是懷疑而已,還未得到證實。我本想摸入地牢一探究竟,卻在庭院中遇到了你,只好放棄原本的計劃了。我問你,你看到那個人時,可覺得有些熟悉?」

    何天遙皺眉仔細回想着每一處細節,最後無奈地搖頭:「當時囚室中光線暗淡,那個人又面目全非,再加上我全心繫在傲雪與凌霜身上……與其說沒有熟悉感,不如說是未曾多加留意。清雨姐,你就告訴我吧,那個人究竟是誰啊?」

    「大約在半年之前,有一日,卓清風來七毒園尋彭信威密談。我從他們的交談中隱約聽到了『承影劍』、『太清脈』等字眼,於是警覺起來,但後來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我只聽到了『赤日峰』、『囚室』、『頑固的傢伙』幾個詞。最後,卓清風拿了幾個紙包離開了,我想,那其中應該是彭信威這些年來配出的各種毒藥吧。」花清雨道。

    瞬間,何天遙一個激靈,彭信威的一句話浮現在他的腦海:「『那個姓陸的已經不能繼續作試驗之用了,正好抓個新的替代!』」這也是彭信威在囚牢中開口說的第一句話。當時何天遙因為出現了意料之外的第三個敵人而震驚,沒太在意這句奇怪的話語。現在結合花清雨的描述:『太清脈』,『姓陸的』……

    「陸師兄!是陸師兄!」何天遙失聲叫道。

    「唉……」花清雨長嘆一聲,「我真希望不是他。」

    怎麼回事?按唐君荷所言,陸柏峰不是達到大乘境界外出雲遊去了么?又怎會落入卓清風等人之手?

    「不,不可能。」短暫的驚慌失措之後,何天遙恢復了冷靜,「陸師兄早就達到大乘境界出宗雲遊去了,再說他已是大乘境界了,哪有那麼容易被抓住?肯定是我們想錯了!」

    花清雨盯着他的眼睛:「我也希望是我們想錯了。可大乘境界本應該進入天成山域不是嗎?再說你不也是大乘境界了么?你也與卓清風、彭信威交過手,結果又如何呢?」

    何天遙啞口無言。

    「那個老奸巨猾的卓清風根本就是在隱藏實力!他絕對不止是表面上的寂滅後期那麼簡單。彭信威也在長久隱修期間突破寂滅達到了大乘。只要他們兩人聯手,加之卑鄙的手段,陸師兄著了他們的道也不是不可能……」花清雨繼續道。

    何天遙緩緩道:「我不明白。他們居然對同宗的大乘高手出手,目的為何呢?如果單單是要抓人試毒,大可不必如此啊!要抓住一位大乘高手得費多大功夫?還不如隨便抓個修仙子弟,毒煉宗以前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

    「估計是和承影劍有關。也許你還不知道吧,陸師兄失蹤之前已經是太清脈大長老的身份了。換言之,承影劍一直在他手中。」花清雨道。

    「那又如何?升入大乘境界后就自動卸任了呀,承影劍應該傳給下一任大長老了。」何天遙不解。

    「你有沒有想過,若陸師兄不是達到大乘而外出雲遊,而是在寂滅境界就被人抓住囚禁了呢?亦或是升入大乘還未來得及交付承影劍,就被劫持走了呢?你不要把太清脈的高層看得太好,他們也絕非善心之輩。其實青龍宗八大脈儘是一片烏煙瘴氣,情況比你想像的還要惡劣得多。」

    「真是讓人不敢相信……」何天遙心中五味雜陳。太清宗,一直是他心中至關重要的歸屬。自打十二歲離開雲暮山莊上了天道山,太清宗就成為了他第二個家。太清劍仙就是這個「大家族」的祖宗,諸位德高望重的長老就是「長輩」,許許多多為了修仙之道共同的目標而結緣的同門子弟就是「兄弟手足」。仙妖大戰中諸多「長輩」與「兄弟」前赴後繼、九死一生,正是為了維護這個共同的「大家族」之安危。何天遙被蔣劍仙帶走之後,也時時刻刻對「太清」二字心馳神往。

    可如今,這份強烈的歸屬感卻被一些利欲熏心的小人給無情地破壞了。

    「清雨姐,按你的推測,承影劍已經落入赤日脈了?既然如此,那想必太清脈已淪為赤日脈的附庸,否則,鎮宗仙劍被奪這種事早就該鬧大了。」何天遙道。

    「也許是吧。不可否認的是,如今青龍八脈之中絕對是以赤日脈為尊的。我感覺,赤日脈好像在放一張網,一張足以網羅整個修仙界的大網,但卻不知其已經收攏到什麼程度了。」

    「其它的事我無能為力,但陸師兄的事不能不管。倘若真是他們害了陸師兄,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何天遙揚了揚拳頭。

    「你可不能再冒冒失失地闖入赤日峰了,我們得詳細計劃一下才行。」花清雨道。

    知道了卓清風與彭信威的實力,何天遙自然也不會再輕舉妄動:「那是當然。得去問問二師姐才行,畢竟她一直留在太清脈中,有些情況可能比你要熟悉一些。」

    「欺瞞是自上而下的,很多時候當局者迷也說不定。或許正是我不屬於任何一脈,才能冷靜地審視如今青龍宗的格局吧。」花清雨慨嘆一聲,繼續道,「也罷,我也太久沒見韓師兄了,這次就同你一起回去。」

    七毒園在霧凌山脈南部,太清脈在霧凌山脈中北部。原本不過一天的路途,但因為何天遙沒有仙劍,所以路上稍微多花了些時間。

    兩人一路心事重重,各自無話。如果丙字型大小囚室中的人真是陸柏峰,該如何營救呢?傲雪與凌霜還被關在癸字型大小囚室中,僅憑何天遙、花清雨與唐君荷三人之力,恐怕也難以救出三人,看來勢必要等韓明飛出關了。

    可一想到卓清風與彭信威的實力,何天遙心中又沒底了。囚室空間狹小,易守難攻,何況他們還有人質。從敵人的卑鄙程度來看,以兩個孩童的性命要挾這種事絕對能做得出來。

    「清雨姐,我一直忘記問你了,你如今是什麼境界?」立於仙劍後部的何天遙忽然問道。

    花清雨淡淡地回答:「借七毒園的光,我現在的境界和你一樣。」

    「啊!」何天遙大喜過望,「大乘前期?」

    「是的。否則我怎敢孤身潛入赤日脈?」

    何天遙不得不讚歎,花珺一脈的修仙之法實在是厲害。難怪除了師娘之外的歷代花珺門人全都修成劍仙了呢。

    「那太好了!我們兩個都是大乘,分別拖住卓清風與彭信威,二師姐應該敵得住錢丘遂,大師兄就只管救人、護人就成了!」何天遙所言不錯。敵人雖然難纏,但好在不需要徹底擊敗,畢竟救人才是主要目的,其他的帳可以以後慢慢算。

    「別那麼草率,赤日脈還有其他高手呢,我們得好好商量商量才行。」花清雨更為沉着。

    「那是。不過清雨姐你真是出乎意料的強勁吶!哈哈,對了,你這柄仙劍應該是勝邪劍吧?再加上我的巨闕劍,如此一來即便承影劍真的落入赤日脈手中,我們也不懼了。巨闕加勝邪,對上純鈞加承影,哼哼,誰勝誰負,全看本事!」信心大增的何天遙將雙拳的骨頭捏得「噼啪」作響。

    花清雨問他:「說到巨闕劍,我有一事不解。上次你怎麼不用它?如果是巨闕劍的話,想要斬斷天外隕鐵鎖鏈應該是輕而易舉。」

    「唉,師尊讓我不到萬不得已,不許使用巨闕劍,我也沒辦法。」何天遙嘆了口氣道,「不過我也慶幸沒使用巨闕劍,對上那兩個傢伙,即便用了也不一定能成功救人。萬一要是因為強行帶着傲雪和凌霜逃跑而讓她們受傷的話,我更加難辭其咎了!」

    「說得也是,如果你帶着巨闕劍,他們怎會放你逃走?估計你現在也是被鎖在某間囚牢中試毒。」

    「試毒……要是被我逮著機會,我也定要讓彭信威也嘗嘗那痛苦的滋味兒!」一想到丙字型大小囚室中那個可憐的男子,何天遙便恨得咬牙切齒。

    「修仙之人不可有那般戾氣,傷天害理之人,死是最好的懲罰方式。」花清雨勸道。

    何天遙反駁道:「想想那人遭受的痛苦,怎能不生恨意?讓那些惡人痛痛快快的死去,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唉,現在想這些也沒有用。還是一步一步來吧,先救了人再說。」花清雨無奈道,「另外你要知道,我花珺一脈以毒、葯見長,但論起劍法、身法,卻是不如正統宗派的,可能我在戰局之中發揮的作用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大……」

    「他彭信威不是善使毒么?可清雨姐會用藥啊。再說花珺脈更是用毒的行家,豈是區區毒煉宗可以比擬的?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花珺脈一向『毒不害人,葯不救人』,這是祖師定下的祖訓門規。如今『葯不救人』的規矩已破,但尚屬行善積德之事。若說下毒害人,我卻是萬萬做不出來的。」花清雨搖頭道。

    「又是古怪的門規……」何天遙小聲嘟囔。早在花千雪和花清雨剛到太清宗時,他就聽聞過花珺脈「十醫十不醫」的怪異規矩,如今又不肯對人使毒,真不知該說花珺祖師心地冷漠還是善良。

    其實花珺一脈從古至今創出的各種奇毒何其多也!若是有歹心害人,任何一種奇毒都能造成不堪設想的後果。所以每一代花珺門人挑選徒弟時都非常看中人心,這也正是心術不正的應素舞被花逸琴逐出花珺脈的原因。

    兩人到了太清峰后,守門弟子認得何天遙是前番來尋唐君荷的人,所以直接讓兩人進去了。何天遙領着花清雨沿小路走向唐君荷所住的偏僻山谷。

    「清雨姐,你離開太清宗這麼多年,難道一次都沒有回來探望過大師兄和二師姐么?」何天遙問。

    花清雨解釋說:「我在太清宗歸入青龍宗之前就離開了。後來一是聽說青龍宗守備森嚴,見人不易;二是韓師兄與唐師姐都是跨入第三境界的關鍵時期,我無意打擾;三是彭信威的動向讓我不得不留在七毒園附近。也正是拜此所賜,我得知了一些驚人的秘密。我總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安,所以一直努力修鍊以求將來能夠抗敵或是自保。在達到大乘境界之後,竟發現彭信威可能抓住了陸師兄,這才決定出山營救。另外還有一點,我離開太清宗之後去了趟無忘谷,有人在那裏的山岩上給我留了一句話,寫了『不可留在無忘谷,切莫再回太清宗』十四個字,最後也沒有落款。」

    「哦?還有這種事?那你猜留話的人會是誰?」

    「嗯……反正肯定不是韓師兄與唐師姐。起初我懷疑是曉敏,但看字跡又不太像。後來我以為是陸師兄留的,自從懷疑陸師兄被抓之後,我斷定留信的人除了你之外不會有別人了,但現在看來也不是。我也想不到是誰了。」花清雨攤開雙手。

    「我一直被師尊督促,進行着嚴格的修鍊,哪有空去留字?這事真是奇怪,那人為什麼讓你不要留在無忘谷,也別再回太清宗呢?莫非有什麼危險不成?」

    花清雨搖了搖頭:「當時我也猜不透,只覺得應該是個善意的提醒。反正無忘谷中一片蕭條,不適合我修鍊,離開了也無妨。現在細細想來,若是留在無忘谷或是回到太清宗還真的有危險。因為近乎整個修仙界都知道,勝邪仙劍已遵從魯成玄前輩的心愿傳給了我,以目前青龍宗混亂的狀況,恐怕惦記着勝邪劍的大有人在。師父從前一直隱居在無忘谷的事也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我想,是有人為我的安危着想才留言給我的吧。」

    「你離開太清宗那會兒青龍宗還沒正式成立呢,能如此之早預料到如今修仙界的亂勢,那個人還真是高瞻遠矚、別具慧心吶。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高人……我們到了。」

    「就是這兒?」看到山谷中孤零零的那間小木屋,花清雨不禁皺起了眉頭。說實話,這間簡陋的小屋還不如她自己在七毒園附近搭起的那一間呢。

    「二師姐喜歡清靜。」何天遙解釋道。他抬起手正要敲門,門卻突然「吱呀」一聲從裏面打開了。

    「四師弟!」唐君荷從房中迎了出來,焦急地問道,「你沒事吧?」待得她看清何天遙臉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不忍得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語氣中充滿了心疼:「你怎麼傷成這樣……」

    何天遙對臉上的傷滿不在乎:「不礙事,那是中毒后留下的疤痕,過段時間就會痊癒的。這次還好清雨姐救了我。」

    「清雨師妹!」唐君荷驚訝萬分,「原來那晚救走天遙的蒙面人就是你呀!」由於花清雨剪短了頭髮,何天遙不說唐君荷還沒注意到旁邊站着的也是個熟人,她潸然淚下,「這些年你都跑到哪裏去了?」

    花清雨也熱淚盈眶地上前與唐君荷相擁在一起:「我一直都在別處隱修。那一晚事出緊急,天遙中的毒必須馬上處理,所以來不及與你相認。唐師姐,我真是好想你啊!」

    「快,來屋裏坐着說!」唐君荷拉着兩人進了屋內。

    久別重逢,卻無暇傾訴長久以來的思念,因為擺在眼前的當務之急一直揪著三人的心。

    聽完何天遙對當晚受傷經過的描述后,唐君荷愁容滿面:「怎麼會這樣?我原以為憑你大乘境界的實力,救人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但後來清雨救你出來時你卻滿臉是血,我稍稍放下的心又立即提到了嗓子眼兒。真沒想到,卓清風竟然有那樣高超的修為!」

    何天遙道:「所以這次必須制定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好在清雨姐她也是大乘境界,到時我帶上巨闕劍,清雨姐那兒還有勝邪劍。」

    「哦?清雨也升入大乘了?」唐君荷眼睛一亮,望向花清雨。

    花清雨點了點頭,問何天遙:「你考慮好違背師命,祭出巨闕劍了么?」

    「救人要緊,哪裏還顧得那麼許多?再說師父只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許使用,眼下就是萬不得已的時候了,相信師父在這兒也不會怪我的。」

    「好!另外還需要唐師姐幫忙,我與天遙分別纏住彭信威與卓清風,那個錢丘遂就交給你了。再請韓師兄出關,由他負責救護兩個孩童。」花清雨如此安排。

    「這……」如同前番何天遙讓唐君荷照應時一樣,她再度猶猶豫豫起來。

    看着唐君荷為難的樣子,何天遙不解:「師姐,你怎麼變得如此膽小了?以前你可不是這樣貪生怕死的啊!再說我不信你會敵不過錢丘遂那廝!」的確,錢丘遂不過才洞虛後期,唐君荷三十多年之前就是洞虛前期了,以她甲等根骨的資質,修鍊速度又怎麼會慢呢?再說朱曉敏曾經提到,唐君荷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是寂滅境界了,按理應該不怵錢丘遂才是。

    「不是的,我……」唐君荷被何天遙搶白了幾句,欲言又止,話到了嘴邊卻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眼淚又嘩嘩流了下來。

    「哎呀,不僅變得膽小,還優柔寡斷起來了!」何天遙更急了。眼前這個似乎非常膽小怕事、又哭哭啼啼像個弱女子的唐君荷,還是從前那個在潁州遇險時力拚高出自己兩個時期的強敵、在仙妖大戰時付出一條右腿的代價力抵龍鱗王蟒,從而保護住師弟,頂天立地的二師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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