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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二百四十四章 墮其術中字體大小: A+
     

    《懷然劍籍》,由昭越劍仙熊傑武所創。

    起初此套劍籍並無名號,直到熊傑武痛失愛妻之後,才鬱郁起名「懷然」。

    身為修仙者的熊傑武,沒有選擇與修仙女子雙修,而是迎娶了一位普通的姑娘。這在當時的修仙界可算是個不小的轟動。熊傑武由於一番機緣巧合在雲遊時結識了那位姑娘,本無意婚娶的他卻一發而不可收拾地愛上了那名溫柔如水的女子。唯一可惜的是,女子已經過了築基年限,無緣修仙了。

    在結婚前,兩人已經預想到了未來的生死離別。可真當那一刻到來時,熊傑武還是感到天崩地裂,眼中的世界彷彿都變成了灰色。溫柔的妻子在陪他度過了幸福的幾十個春秋之後,終於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而撒手人寰。

    也許是這一刻比預想的要早,也許是妻子病重加劇得太過突然,熊傑武不曾想過妻子會永遠離自己而去,他始終覺得,妻子那一次的病也會和以前一樣逐漸痊癒。彌留之際的妻子高燒不退,昏迷之中一直握著丈夫的手,喃喃地呼喚著丈夫的名字。

    熊傑武的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一邊也叫著妻子的小名,一邊不斷地為她替換敷額的帕巾。漸漸的,妻子的聲音越變越小,氣息越來越弱,直到她纖細的手無力地垂下。

    相伴數十載,匆匆一朝別。失去了愛侶的熊傑武悲愴萬分。抽劍,出屋,在茫茫大雪中呼號舞劍。雪花片片飛,眼淚雙雙落。一直缺少一個點睛之筆的劍法套路此刻卻融會貫通,並在無盡的哀痛之中天馬行空般地延續。

    大悲之中,突得靈悟。

    亡妻名為孟幽然,為了懷念,劍法起名《懷然》。

    也許是無法與熊傑武當初創出《懷然》劍法的大悲心境相契合,何天遙總覺得自己修鍊的懷然劍法還差一些,好像一個人光有軀體而沒有靈魂一般。熊傑武的劍法套路前半段偏於剛性,卻在後半段驟然轉柔,剛柔並濟的分寸不是那麼容易拿捏掌握的。

    蔣承棟沒有修習過懷然劍法,也無法給予何天遙指點,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摸索。雖然還沒有發揮出《懷然》劍法的威力,但何天遙始終堅信,那是因為自己尚無法領悟到該劍法的精髓,昭越劍仙在天人合一的狀態下創出《懷然》劍法必然是一部非常厲害的劍法典籍。

    除此之外,何天遙還修習另外兩套卓越的劍法。由太清劍仙李耽辰所創的《源影》劍法自不必說,疾光劍仙蔣承棟自創的《疾光》劍法也是堪稱一絕。只可惜,蔣承棟決心創出新劍法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他留在大赤界的時間已不足以將《疾光》劍法完善到渡劫境界。

    「《疾光》劍法未能完成,一直是師尊心中一個巨大的遺憾。為了報答他的悉心教導之恩,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將其完善。」趴在房頂偷聽的何天遙心中想道。

    忽然,房中再度響起的交談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不知道那個小子現在到底是什麼境界了。」這是錢丘遂的聲音。

    「難道他輕而易舉地斬殺了三人,自己一點兒都沒有受傷嗎?」另外一人道。

    「現場的血跡都混在了一起,不知道那小子有沒有受傷。不過從散落一地的乾糧、水果來看,他可能勝得也不是那麼容易。」錢丘遂推測道。

    「呵,我就說么,三十來年時間,再怎麼厲害也不會超過寂滅後期的。你派的那三個笨蛋是被他給迷惑了,大意之下才丟了性命。若是一開始就乾淨利索地從背地裡偷襲,巨闕劍早已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也許是。不過還好我留了一手,悄悄地在他離開山洞之後劫走了那兩個小丫頭。聽他說好像是故人的孩子,以她們做人質要挾再好不過。」錢丘遂得意的話語聽得何天遙一肚子火,恨不能衝進去將他碎屍萬段。

    「哈哈,你就是擅長這套手段。上一回逼得人家一個自盡性命,一個自毀修為,嘖嘖,我不服你都不行。」聽這人的話,似乎錢丘遂還幹了不少傷天害理之事。

    「說起這事我就來氣,跟著我有什麼不好?」錢丘遂提高了聲音,「哼,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我呸!」何天遙在心中狠狠地啐了一口。

    停頓了一下,錢丘遂繼續道:「就是不知道所謂的『故人』與那個臭小子的關係有多親密,他會不會為了那兩個小孩就範。倘若……」

    「放心吧,他絕非心狠手辣之輩,既然故人相托,若是兩個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他顏面何存?」

    「話是這麼說,可萬一他真的破罐子破摔,反倒麻煩。最好能知道其關係的親密程度,以便拿捏分寸,讓他既無法坐視不理,又不至於怒極癲狂,只得乖乖聽從我們的要求,嘿嘿……」說完,錢丘遂陰險地笑了,真是個毒辣的傢伙。

    「這還不簡單?直接去問那兩個女童不就行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哈哈,走!」房中響起了椅子挪動的聲音。

    何天遙悄悄放下挑起的瓦片,慢慢抽出了匕首。下面就等兩人出屋,暗中跟上他們,就能知道關押傲雪和凌霜的地方了。

    這兩個惡人一個是洞虛後期的錢丘遂,還有一個應該就是赤日脈大長老卓清風了。從兩人對話的口氣來看,正如唐君荷的描述,臭味相投,且以卓清風為主,錢丘遂是個副手。

    原本何天遙以為錢丘遂只是個貪圖仙劍而暗下殺手的貪婪之徒,可現在看來,他的心思還真是絕非一般的縝密。首先錢丘遂只憑與何天遙匆匆一見就能判斷出其身份,而且似乎是通過察覺到何天遙包袱中的巨闕仙劍卓絕的品質而推測出來的。另外,在派出殺手的同時還不忘留下後手,此人的行事手段不可謂不高。

    等了片刻,卻不見有人推門出來,房中也沒再傳來交談聲。「怎麼回事?」何天遙心生疑惑。

    又耐心等了一會兒,他實在是忍不住了,再度將匕首插進了瓦縫中,慢慢掀了起來。這次他將瓦片撬得高了些,湊上去窺視房中的情況。

    房間裡面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桌上的茶杯還在冒著熱氣。

    人是不可能憑空消失的,說明房中一定有密道!何天遙想了想,儘管危險,還是決定要進屋一探究竟。

    他翻下房檐,湊到門前,輕輕拉開后側身閃了進去。

    果不其然,在房屋一角的地上,有一個洞口。何天遙趴在洞口向裡面看了看,數階台階下面連接著一條甬道,甬道深處偶爾還傳來朦朦朧朧的聲響,好像在很遠的地方有人在交談。

    何天遙躡手躡腳走下了台階。在進入地道的瞬間,他回頭望了一眼房間,不知為何,他有點心神不寧,總覺得房屋中似乎有些異樣,但掃視一遍似乎又沒有。

    他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專註於地道中的情形。牆壁上有幾盞壁燈,照亮了甬道。甬道向前延伸數丈后拐了一個彎,又有繼續向下的階梯,階梯盡頭又拐了一個彎。

    原來是盤旋向下的結構!這說明此處並非什麼密道,根本就是通往關押人的牢房!

    「好一個赤日脈!居然在山體中開挖出暗室囚牢!天知道他們究竟害了多少人!」何天遙帶著憤怒,繼續小心翼翼地向下探去。

    拐過兩個彎之後,甬道終於到了盡頭,此處是一排監牢,何天遙數了數,一共有十間。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爛的霉味,似乎還有淡淡的血腥味。每個囚室都有厚實的鐵門,只在眼睛的高度開了一個小小的窗口。

    十間囚室中最後一間的門大開著,從裡面傳來了說話的聲音,還有嚶嚶的哭泣聲。看來傲雪和凌霜就在那裡!何天遙屏住呼吸,側耳傾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這下可不好辦了,沒想到居然是朱宗主的玄孫輩,若是日後讓他知道了……」這是錢丘遂在說話,看來他已經問出來傲雪與凌霜的具體身份了。

    「怕什麼?那個老傢伙早就進天成山域去了,這麼多年你可曾見過他出來過?肯定是不到渡劫不會下山的,即便下山來也是要去渡天劫,哪還有功夫管這些事?」

    「唔……說得也是,再說我們只要不傷及她二人的性命,朱宗主想必也不會怎麼樣。」錢丘遂道。

    「那是你不了解他。以朱宗主那個火爆脾氣,若是得知我們用她的玄外孫女當人質,定會大發雷霆。所以最好他在渡天劫時死掉,免得麻煩。」

    「那他萬一成功渡劫修成了劍仙,我們怎麼辦?」

    「要擺平兩個小孩子還不容易?要修鍊成劍仙沒那麼簡單,時間還長著呢!事成之後安排她們去冷月脈修鍊,長大后再分別同赤日脈的弟子雙修,朱鴻烈又能說出什麼話來?再說巨闕劍到手畢竟是壯大了我赤日一脈,雖然手段是見不得人,結果好就行了!」

    何天遙暗暗鬆了口氣,有朱鴻烈那一層關係,看來他們不會對傲雪和凌霜怎麼樣。但即便如此,也不能就放任他們監押著兩個孩子,一定得將她們救出來!此時只有卓清風與錢丘遂兩人在,正是解救兩個孩子的絕佳良機!以一敵二,何天遙還是相當有把握的。

    他將手放在了背後的劍柄上,貼著牆壁悄然前進。

    在經過第三間囚室時,牢門洞口透射出來的微弱亮光引起了何天遙的注意。前兩個囚室裡面都是漆黑一片,唯獨這間亮著,裡面肯定還關押著其他人!

    何天遙向室中探視了一眼,頓時眉頭大皺。囚室中的場景慘不忍睹,一人被粗大的鐵索緊緊地綁在了木架上,更慘的是,那人的手腳四肢全都被砍掉了,只剩下一個布滿了傷痕的軀幹!瀰漫在牢房中淡淡的血腥味正是源自於這間囚室。木架上那可憐的人垂著頭顱,散發遮住了臉,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活著。

    「那人究竟因為什麼居然被折磨得如此之慘?如此活著還真不如死了好,至少免遭皮肉之苦。」何天遙心想。

    不過眼下並沒有餘力顧及其他人,得先將兩個小丫頭救出來再說。

    盡頭的囚室中又傳來了錢丘遂的聲音:「丙號牢里的那個半死不活的傢伙還留著有何用處?此番一併殺了算了!」

    「丙」在十個天干中排位第三,看來錢丘遂說的「半死不活的傢伙」正是第三間囚室中的那個可憐人。不過何天遙沒明白「一併殺了」的話語所指的其他人是誰,莫非另外幾間囚室中還有人?

    「不,抓住一併關押起來,那個姓陸的已經不能繼續作試驗之用了,正好抓個新的替代!」一個沙啞的聲音道。

    何天遙頓時心頭一震,糟了!原來還有另外一個人!

    此時此刻,他腦中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為何剛才會覺得那間房中有些怪異,他自始至終都一直以為房中只有卓清風與錢丘遂兩個人,可桌上的茶杯分明有三個!

    當時何天遙一直心繫傲雪與凌霜兩人的安危,所以沒有仔細觀察,是他疏忽了!這神秘的第三人居然一直沉默不語地待在房中,又無聲無息地同卓清風、錢丘遂兩人一起下到囚牢,直到此時此刻才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另外,何天遙從那人的話中推測,所謂的「一併」正是包含了自己!如此倒推開去,莫非他們早就發現了自己在房頂偷聽?那人似乎是故意不吭聲,一路設計引誘自己前來的!

    何天遙有些慌神了,那人明明一直在房中,自己卻毫無察覺!看來他的實力應該非同一般,並且設計引著自己來到這座囚牢以便擒捉,可見此人心思之深。

    怎麼辦?是進還是退?

    慌亂的猶豫轉瞬即逝,何天遙想通了,救人之事無法藉助他人之力,硬闖一次又如何?反正他本來就打算直接以武力救走兩個孩子的。再說打不過大不了逃就是了,何天遙自認為那三人還是無法奈何《一氣三元》身法的。

    「嗬,知道了也不逃,還真是有膽量!」那「第三人」大笑,拍著手從囚室中走了出來。他一頭白髮,連鬍鬚都是白色的,臉上帶著一個銀色的面罩,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錢丘遂以及另外一位中年男子跟在其身後,不懷好意地笑看著何天遙。

    「沒想到竟然被你們發現了。」何天遙大大方方地走到了三人面前兩丈之處,一把扯掉了頭巾和面紗。

    「舅伯?是你嗎舅伯?」囚室中傳來了秦傲雪的呼喊聲。

    何天遙回應:「傲雪,凌霜,不要害怕。舅伯一定會救你們出去的!」

    「舅伯一定要小心啊,他們都是大壞蛋!」秦凌霜用最大的氣力喊道。

    何天遙微微一笑,對三人道:「被兩個天真無邪的孩童稱為『大壞蛋』,你們這修仙者當得還真是『出色』啊,我都替你們感到心寒!」言罷,他「噌」的一聲抽出了背上的仙劍——那柄從殺手身上拾回的中品仙劍。

    「你孤身夜闖赤日峰,居然還敢不帶巨闕劍,哼哼,真是好大的膽子!」錢丘遂惡狠狠地說。

    「廢話少說,納命來!」何天遙怒吼一聲,揮劍沖了過去。

    那面具老者後退一步,卓清風與錢丘遂拔劍迎上前來,三人在狹窄的過道中鬥成一團。

    以太清、赤日兩宗的關係,敵人應該十分了解《源影》劍法才是,因此何天遙使用的是蔣承棟傳下的《疾光》劍法。錢丘遂是洞虛後期,與何天遙的境界相差太多,根本不足為懼。據唐君荷所言,卓清風已是寂滅後期,稍微難對付一些,不過何天遙也有必勝的把握。他真正在意的,是那個一直沒有出手的面具老者。

    蔣承棟所創的《疾光》劍法走的是疾速迅猛的套路,在越是狹小的空間內越能發揮其威力,由於不便閃躲,何天遙還未動用身法就已經在以一敵二的戰鬥中佔得了上風。其實相較昭越劍仙熊傑武所創的《懷然》劍法,《疾光》劍法與《一氣三元》身法的相適程度更高。不過何天遙並不打算過早使用身法,在面具老者動手之前,他不打算浪費靈力。

    面具老者負著手站在不遠處,嘴角帶著一絲可憎的微笑,似乎在觀賞三人的鏖斗。

    「躲在後面當縮頭烏龜做什麼?要上就一起上!」何天遙大聲喝道,用起了激將法。以一敵三雖然費力些,但總比時刻要分心注意麵具老者的偷襲要好得多。

    「不,不好。那樣的話你必輸無疑,我還想多欣賞欣賞你出色的劍法。」面具老者不慍不怒,平和地回應。

    「老匹夫!休要小瞧我!」何天遙奮起,擋住了卓清風的攻擊之後,抓住空隙對著錢丘遂猛攻,錢丘遂本就實力不濟,三兩下就繳了械,挂彩退出了戰圈。

    「好!沒想到短短三十餘年,你竟然達到了大乘境界!真不愧『修仙天才』的稱號!」面具老者竟鼓掌喝起彩來。

    何天遙冷哼一聲,揮劍直取面具老者,卻被卓清風從斜刺里追來幾劍給攔住了。

    卓清風道:「好小子,居然是大乘境界,看來我還是低估你了!」話音未落,他的劍法套路驟然大變,轉守為攻,同樣也是迅疾的劍招,與何天遙打起了對攻戰。雙方你來我往,步伐越來越快,身形化作一片虛影,劍器碰撞之聲密集清脆,在走道中引起悶悶的回聲,不絕於耳。

    「這卓清風是怎麼回事?」何天遙惱怒地想道。

    他剛才分明沒有吃過暴靈丹,為何實力一下子飛躍了一個檔次?莫非他一直是壓制著自己的境界?可他之前已經是寂滅後期了,以目前的狀況來看,至少也同何天遙一樣是大乘前期的水平。升入大乘境界的修仙者不是應該進入天成山域了嗎?怎麼卓清風還留在赤日脈當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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