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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後悔莫及字體大小: A+
     

    正張牙舞爪衝過來的兩名小弟子步伐戛然而止。

    聽見山門內有人出聲制止,何天遙也停步放下了雙手,但心頭怒氣未平,於是狠狠瞪了兩人一眼,冷哼一聲。

    山門打開之後,一位看上去頗為儒雅、英俊的白衣修仙者走了出來。

    「師父!」兩位守門弟子畢恭畢敬地行禮。

    「山門重地,如此喧嘩吵鬧,成何體統!」那修仙者斥道,「再說我告訴你們多少次了,守門時也可靜心默誦口訣、空手比劃劍法,休要蹉跎光陰!」

    其中一個弟子委屈地一指何天遙,小聲分辯:「可是師父,分明是那人非要硬闖,我們才阻攔的啊!」

    「蠢貨!」那人在兩個徒弟的腦門上各敲了一個爆栗,「阻攔?他豈是你們能夠阻攔得住的?」到底是師父的「水平」要高一些,一眼就看出何天遙是個修仙者。

    何天遙上前一步,拱手道:「這位道友,我並非是要硬闖山門,而是來尋人的。可令徒二人不但堅決不許我靠近說話,而且還一直粗言鄙語,頗失禮數,所以我才打算出手給他們一點教訓。」這番話敬蔑分明,對那兩個仗勢欺人的弟子,他打心眼兒里厭惡。

    不料,那看似道貌岸然的修仙者竟一斜眼,亦是以一種生硬的口氣回話:「道友?真是好笑,你我雖是同道,但『友』字還算不上吧!我的徒弟我自會管教,不用你費心。說吧,你來尋何人?」

    何天遙輕輕皺了皺眉頭,忍住胸中怒火,依然客氣地說:「我是來尋太清一脈的韓明飛與唐君荷的。」

    「哦?你找他二人何事?」那人終於轉過身來正面對着何天遙。不知為何,何天遙覺得他的眼神似乎剎那間閃過一絲異樣。

    「我尋他們自然是有事,具體原因也不用你費心,你只需告訴我他們在哪座山峰即可。」何天遙以牙還牙。

    「笑話,你以為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想見誰就能隨便見的?」一個守門弟子忍不住喝道。

    「閉嘴!」那修仙者轉頭嗔了一聲,又對何天遙說,「堂堂青龍宗豈能容他人隨意出入?如若你不肯說出緣由,我自然也無法相告。」

    「那好吧。有一位韓明飛與唐君荷的故人相托,要將那兩個孩子送入青龍宗修仙。」何天遙不願多言。

    修仙者回答:「哦,原來是這樣。你找錯地方了,這裏沒有你說的那兩個人。那兩個孩子想要修仙的話,可以來年初春參加青龍宗的收徒大會,平時是不能入宗的。」

    「沒有?」何天遙一愣。

    「嘁,早就說了沒有還不相信……」聒噪的守門弟子撇嘴道。

    「告辭。」何天遙拱了拱手,轉過身對站在遠處的秦傲雪與秦凌霜道,「走了,我們下山去。」

    兩個小丫頭登山的疲倦未消,何天遙又將她們扛在肩上,大步流星走下了階梯。

    白衣修仙者一直凝望着三人遠去的背影,許久,他冷冷地笑了一聲。

    「師父,那個人也是修仙者么?怎麼連一點兒修仙者的氣息都感覺不到?」一名守門弟子問道。

    「那是你們水平不夠!」白衣修仙者沒好氣地瞥了兩人一眼,「那人的修為應該是洞虛前期,算得上是散修中的高手了。不過……」說着,他眯起眼睛,托肘摸著下巴。

    兩個弟子面面相覷,猜不透師父沒說完的話。

    「你二人繼續好好守門。如果那個人去而復返,不要妄起爭端,迅速前來通報我!」白衣修仙者叮囑完,轉入山門內去了。

    山道階梯上,何天遙放緩了腳步,平穩地走着。

    「舅伯,我們再去哪裏?」秦凌霜問。

    「我們先在山下尋個地方過夜,明日再做打算。」何天遙道。其實他心中明白得很,剛才那個白衣修仙者在撒謊。當聽到韓明飛與唐君荷的名字之後,他的眼神分明閃過一絲波動,這就是他認識韓、唐二人的證明,但何天遙猜不透他故意隱瞞的目的。

    「那傢伙不過是洞虛後期,竟然如此傲慢無禮,還妄圖探我虛實。」想起剛才的情形,何天遙心中湧上一陣厭惡,當感覺到白衣修仙者的靈識波動時,他是故意將境界壓制在洞虛前期的,「看來還真是如同曉敏信中所言,『低境界者繁雜,泥沙俱下、牛驥同皁,更是少有自慚形穢、顧影自憐。』如果不是因為大師兄與二師姐尚在青龍宗,我倒真不願將傲雪與凌霜送入其中修仙……」

    從交談中白衣修仙者時不時將目光瞥向何天遙肩后的舉動來看,何天遙早已猜透他腦中在想什麼。「如果你識相還則罷了,若是頭腦發熱,我不介意好好『調教』你一番。」何天遙心中冷笑。

    下山之後,天已經完全黑透了。何天遙沒有帶兩個小丫頭回許州,而是在霧凌山脈外圍尋了一個山洞露宿。山洞不遠處就是上山的泥土小路,洞中也不深,只拐了一個彎就到頭了,似乎以前曾是某隻動物的巢穴。由於洞形結構好,秋夜的涼風吹不進來,山洞裏面十分乾燥,不怕夜露霜寒,正適合過夜。待兩個小丫頭吃飽睡下之後,何天遙坐守在洞口。

    「今夜,你會來么?」何天遙微微一笑,閉上眼睛開始冥想。

    三更,四更,五更。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小路上終於傳來了輕微異動,何天遙睜開了眼睛。

    朦朦朧朧中,一道人影正弓著腰沿着小路上山。

    何天遙忽然站起身來,竟把那人嚇了一大跳,跌坐在地上,結結巴巴地問道:「是、是誰!」

    「在此露宿的人。你又是誰?」

    那人鬆了口氣:「我是打柴的。你不是歹人就好。不過你怎麼挑了這麼個偏僻的地方露宿?」

    何天遙道:「我是去青龍宗尋人的,但沒尋到。天色已晚來不及回去,就在這兒對付一夜。」

    「青龍宗……青龍宗的地盤可是大得很呢,這裏離赤日脈最近,你是從赤日峰下來的?」樵夫好奇地問。

    何天遙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難怪我沒有尋到要見的人。不知太清脈在何處?」

    樵夫走了過來,原來是個鬍子拉碴的小個子,他說:「太清山域是青龍宗八大山域中最北端的,離這兒可不近吶。通常情況下,你是不能穿過青龍宗範圍的,得沿着赤日山域西圍經滄海山域西北圍一路繞過去才能到達太清山域。」

    何天遙笑了:「既然有『通常情況』,那必然也有『非常情況』。懇請賜教。」

    樵夫「嘿嘿」一笑:「你這人倒挺機靈。我長年在霧凌山脈打柴,知道一條山溝捷徑可以直通太清山域,而且還不會被修仙者們發現。就是路稍微有些難走,不過我都能走,你這樣健碩的年輕人應該沒問題吧?」

    「勞煩你帶路,不知可否?」

    樵夫神色為難:「雖說這條路比較近,但也只是相對外圍繞路而言。這樣吧,我領你走一段兒,後面沒有岔路的地方我只要指個方向給你,應該就沒問題了。」

    「那有勞了,在下感激不盡。」何天遙背起了包袱,拱手稱謝。

    於是,樵夫領着何天遙繞過山腳往群山深處去了。

    難道何天遙把秦傲雪和秦凌霜那兩個小丫頭給忘了嗎?

    非也,何天遙之所以沒叫醒二人,是因為他知道,他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

    樵夫與何天遙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走過的都是沒有路的地方,而且越來越偏僻。

    登上一座矮丘之頂后,樵夫停了下來,前方崖下就是一條巨大的山溝。

    「我們到了。」樵夫道。

    「哦?到哪裏了?」何天遙似是明知故問。

    「到你上路的地方!」從後面的樹上突來傳來一聲大吼,兩個矇著面的黑衣人一躍而下。

    何天遙處變不驚,轉過身淡然道:「此時月黑風高,二位又遮顏蒙面,看來絕非善類。卻不知為何說這裏是我上路之處呢?」

    「嗯?」兩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何天遙的鎮定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前無逃路,后無退路,你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說閑話?」其中一人喝道。

    「哼哼。」何天遙一聲冷笑,「幾位,要騙人至少編個像樣一點兒的謊言,隨隨便便裝個樵夫就行了?還『長年在霧凌山脈打柴』呢,霧凌山脈有多大?這豈是一個普通樵夫敢說的話?再說,打完柴倒是去哪裏燒?方圓數十里內可曾見到郊野農家?」

    「呵,那又怎樣?你不還是被騙來了?放馬後炮又有什麼用?」那「樵夫」一改老實巴交的面孔,換了一副凶神惡煞的神情,對那兩個蒙面人喝道:「還等什麼?趕緊動手!」

    兩個蒙面人分別抽出一柄仙劍,其中一人又拋了一柄仙劍給「樵夫」,原來三人都是修仙者。

    「受死吧!」三人從三個方向攻了過來。

    何天遙目露寒光,側肩一甩碩大的包裹,包裹散開,各種乾糧、水果撒落,他平舉雙手,從雜物中抓出一柄仙劍。

    隨着劍身出鞘,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席捲而來,劍寬刃厚,棕黃色光芒,隱隱透出一股威壓,此劍品質不低。

    三人見何天遙亮劍,紛紛停步。「極品仙劍?」假樵夫驚訝道。

    何天遙輕蔑地一笑:「想殺人越貨,可笑卻根本不識貨!也罷,若用此劍沾了你們卑微的臟血,算是對它的侮辱。」他又將劍插回寬大的劍鞘之中。

    見眼前這「洞虛前期」的「散修者」居然膽敢出言譏笑,三人怒極,揮劍斬來。

    何天遙的身形卻驟然分成了三個,分別繞向三人的身後,不僅如此,其速度之快更是讓三人連回頭都來不及。

    「哧」,三個聲音近乎響於同一瞬間,三個惡人轟然倒地,腹部各有一個血洞,那是何天遙直接用劍鞘捅出來的。

    由鳳凰劍仙祝萱蓉所創的《一氣三元》身法,何天遙已在疾光劍仙蔣承棟的指點下練至第二層——「復三元」了。

    「哼,真是找死。」何天遙從屍體身上撕下來一塊布,拭乾了劍鞘上的血跡。三個咽了氣的倒霉鬼,或許死時都不明白,這個「洞虛前期」的「散修者」為何如此厲害。

    至於兩個蒙面人的真容,何天遙懶得去查看,反正也不是什麼好嘴臉。

    收拾好包裹,將劍鞘藏在其中,何天遙又返回了洞穴。此時天依然未亮,他本想到洞裏面看一看兩個小丫頭是否蓋好被子,卻愣在當場。

    被子胡亂掀開,褥子也皺成了一團,兩個孩子不見了。

    「傲雪,凌霜!」何天遙急了,急忙躥出洞來。他一邊大聲呼喊著兩人的名字,一邊心急火燎地在附近尋找,可周圍都是寂靜一片,沒有任何迴音。

    「莫慌,莫慌,好好想一想!」何天遙強行使自己鎮靜下來,思索著兩個孩子可能的去處。

    莫非是原先住在洞裏的野獸回來了?「不,不可能!」何天遙否定了這個推測。洞中既沒有野獸的異味,也不見獸毛,看情形是個荒棄已久的洞穴。再說野獸即便傷人也不會離開洞穴啊!

    難道是兩個孩子醒了,見到何天遙不在,所以出去找他了?那似乎也不太可能。兩個孩子聰明伶俐,即便早醒,也不會在這荒山野嶺的環境中輕舉妄動,只會在洞中乖乖地等何天遙回來才是。

    那麼,只有最後一種可能,兩個孩子是被人給帶走了。究竟是出於善意還是惡意?五更時分天還未亮,又有誰會經過這種偏僻之處?一團亂的被褥表明兩個孩子被帶走時曾經奮力掙扎過。

    「她們是被擄走了!」何天遙在短暫地思索之後下了定論。

    這下可糟糕了,他的心情再度慌亂起來。兩個孩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如何向秦月傑與朱曉敏交代!

    此時此刻,何天遙連腸子都悔青了,早知如此,他之前又何必佯裝上了樵夫的當呢?大不了惡人來襲時將其擊退就是,在對付兩個洞虛後期以及一個寂滅前期敵人的同時保護好兩個孩子,這對何天遙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葯可以吃,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兩個孩子。茫茫霧凌山脈,何天遙能想到的辦法只有一個——拜託大師兄與二師姐。

    樵夫的鬼話還是給了他一點兒啟發,至少他知道了頭一天他登上的是赤日山域的主峰。要想去太清山域的話,得從西邊繞到北邊。

    事不宜遲,何天遙將包裹中的仙劍取出,其他雜物一併甩在地上。可臨飛之時,他想起蔣承棟離開前讓自己立下的誓言,又猶豫了起來:「為了免遭他人覬覦,師父不許我御這柄劍飛行。可此劍靈力波動實在是太強,藏在包袱里,還隔着劍鞘,依然能被有實力的修仙者感應到。現在因為此劍惹出事來,正該御劍飛行,偏偏我又在師父面前發過誓……步行去天道山域未免也太慢了,傲雪和凌霜說不定時時刻刻都面臨着危險,到底該怎麼辦?」他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對了!那三個傢伙!」何天遙將仙劍重新卷在包裹中藏好,背在背上,又立即返回死去的三人身旁,撿起了一把仙劍。「怎麼才是個中品?」他將其扔到身後,落下了懸崖。再撿起一柄,又是中品,他再次扔到了身後。拾起了最後一柄,他簡直快氣暈了,居然還是中品,而且是中品仙劍中最差的。「有沒有搞錯?這還不如前面那兩柄呢!」他轉身望了望崖下,心中抱怨,「兩個洞虛、一個寂滅境界的修仙者,居然連個像樣的良品仙劍都沒有?拿着這種中品仙劍未免太寒磣了吧?難怪他們看上我包裹中的仙劍了!」

    仙劍的品質影響飛行的速度,可眼下無奈,有總比沒有強。何天遙趕緊御劍升起,破空而去。

    出了赤日山域后,何天遙向東北方向疾飛,遠遠看見有修仙者居住的山頭,他就趕緊繞遠避開。天逐漸亮了,他估摸著距離飛得差不多了,控制着仙劍慢了下來,再次壓制了境界。在青龍宗範圍內,展露的境界太高或許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又遇到了一座矮山,上面有零星幾座房屋,何天遙落下去問問路。

    房屋中住的也是修仙者,何天遙問過之後吃了一驚,原來太清脈的修仙者多到宗門內都已經住不下了,不得已只得將一些沒有什麼天賦的修仙子弟遷往外圍的小峰之上。在確定了太清峰的具體位置后,何天遙來到了山下。

    太清峰高一千七百餘丈,在八大山域中僅次於赤日峰。與赤日峰的「之」字形階梯不同,太清峰的上山台階如同一條灰色的巨龍繞山盤旋而上。

    何天遙無暇讚歎其工程之宏偉,只是三步並作兩步地飛速攀登。他的心思全然系在兩個失蹤的孩童身上。

    相比赤日峰的遭遇,太清峰的兩位守門弟子顯然客氣很多,禮貌地詢問何天遙有何貴幹。

    當初的修仙者人盡皆知,太清宗有個叫「何天遙」的小子有幸被劍仙選為徒弟帶走隱修去了,所以他在登山路上就想好了說辭:「我有要事要見韓明飛與唐君荷,麻煩代為通報一聲,我姓古,叫古定河!」

    守門弟子有些狐疑,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何天遙一番:「你要見韓明飛?」

    何天遙心急如焚,卻不知守門弟子還在猶豫什麼,便急迫地催促道:「是啊,還有唐君荷!十萬火急之事,有勞速速通報!」

    「哦,好,你稍等。」那弟子打開門跑了進去。

    透過漸漸關上的大門,何天遙瞥見裏面寬闊的場院與宏偉的殿堂。經過這三十多年的經營,這裏的繁榮已經不輸給原本天道山上的宗門聖地了。

    「這位道友,你或許是個散修者吧?」另外一位留守的弟子問道。

    「算是吧。」何天遙根本無心閑聊。

    「你應該也不是滄海脈的散修者吧?」那小弟子又問。

    「不是。」何天遙以為自己的冷淡會讓小弟子喪失聊天的興緻。

    可小弟子依舊「不依不饒」:「那你一定隱修了很長時間,也很久沒有來過太清脈了,是么?」

    「你說的都對。不好意思,我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聊天。」何天遙抱歉地向小弟子拱了拱手。

    小弟子的嘴張了張,好像還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忍住了,並且以一種奇怪又複雜的眼神望着何天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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