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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二百零八章 一族之長字體大小: A+
     

    一行人出了西門苑之後就分道揚鑣了。

    在御刀飛回南宮府的路上,南宮桐與蕭天河細緻地聊了聊,主要打聽他的身世、他的修鍊時間以及他與南宮姐弟相遇的經過。當然,蕭天河刻意隱瞞了身世。對於修鍊時間,蕭天河還是說了個「三十二年」,並由此得到了南宮桐的讚許。三十二年就修鍊到洞虛前期,這修鍊速度和南宮桐那引以為傲的孫兒——南宮威完全一樣。

    「蕭道友,哦,不,這太見外了,我還是稱你一聲『蕭兄弟』吧。」南宮桐笑道,「看來魔寶大會屆時,你會是威兒的強勁對手哩!」

    蕭天河誠惶誠恐:「桐前輩您抬舉我了。我與令孫年紀相仿,如何敢與您稱兄道弟?」

    「哎,無需多慮,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大家都是南宮家族的人,叫一聲『兄弟』顯得親切。若非要較真論起輩分,族內的稱呼可就全亂了套了。修魔之人胸懷寬廣,修魔之道狂霸威嚴,此等小節,不必拘束。再說,連西門定族長都稱呼你為『蕭兄弟』呢!」

    提到西門定,蕭天河的腦中回憶起那個削瘦的身影,問道:「對了,桐前輩,不知西門定族長如今是什麼境界?」

    「其實四大家族族長的境界都差不多,都是大乘後期。若要說誰最厲害,大概是北堂春吧。族長之間很少交手,實力伯仲難分吶。」

    「原來北堂家族的族長叫北堂春。」蕭天河心道。

    「不過他卻是個神秘的人物……」南宮桐捋著鬍鬚繼續說,「我已經做桂溪部主好些年了,竟從未見過他,連一次都沒有。」

    「哦?」蕭天河起了好奇心。

    「南宮家族的上一任族長,也就是這一代炎族長的叔父,在進入內核之前曾經將我們幾人召集在一起,專門針對其他三大家族對我們叮囑了一番。我記得很清楚,他最後說了一句:『即便與北堂家關係不和,也千萬不要在北堂春在位期間同北堂家開戰。』」南宮桐回憶道。

    「開戰?難道四大家族以前鬥爭過?」蕭天河不解,四大家族各自雄踞一方,若是其中兩家打了起來,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當然。初代魔主雖然劃分下四大家族的格局,但並沒有規定彼此之間不可以有爭鬥。四大家族長年勾心鬥角,當怨念積攢到一定程度,爆發戰爭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有時兩家開戰,有時三家開戰,更有甚者,四大家族同時捲入戰爭之中,那可真是天焰大陸的浩劫……唉。」南宮桐沉重地嘆息。

    「四大家族之間的戰爭……我能想象得出戰局該有多亂。」蕭天河道。

    南宮桐苦笑一聲:「肯定比你想象得還要嚴重得多。四大家族之間可絕對不是混戰,有時為了一時的共同利益,還得和其他家族短暫結盟。沒有參戰的大家族也絕不會坐山觀虎鬥,他們必定會暗中插手,使得戰局亂上加亂。其實每次大戰都可以看成是四大家族同時參戰,只是有的是明爭,有的是暗鬥而已,因為四大家族都嚮往著同樣的核心利益——削弱其他三大家族。」

    「原來如此。那這種大戰一共爆發過幾次?分別是誰勝誰負?」蕭天河問道。

    「自初代魔主劃分格局到如今的五百多年裡,一共經歷過四次『天下四方大戰』。最近的一次就在九十九年之前,那時的我還只是個孩子。要知道,這種大戰是沒有勝負的,四大家族的實力過於接近,就算是勝,也往往都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慘勝。在我看來,在戰爭浩劫中存活下來的,都可以算勝。但是,每個家族戰後盡皆元氣大傷,死傷無數,血流成河,生靈塗炭,從這個角度來說,沒有人是贏家。」南宮桐搖著頭,滄桑地感慨著。或許只有親身經歷過那般慘烈大戰的人才會有這等蕭索的感受吧。

    「嘖嘖,四次,可真不算少。」蕭天河咂嘴嘆道,「不過我不明白,四大家族的實力旗鼓相當,那每一次『天下四方大戰』最終是如何停止的呢?」

    「每一次『天下四方大戰』的結局都是一樣的,四大家族耗到最後誰都耗不下去了,但又沒人認輸投降,這時魔主就會出面調停,結束戰爭。」

    蕭天河托起胳膊,摸著下巴:「對了,我都差點兒忘了還有『魔主』這號人物。那歷代魔主為什麼不早點兒出面調停?也可免得大陸子民遭受戰亂之苦。」

    「哎,不可對魔主無禮!」南宮桐嗔道,「初代魔主已經為後來的繼任者定下了行事準則——每一代魔主都不許插手四大家族的事務,所以初代魔主才在大陸中心劃分出了內核區域,無論天下戰局如何混亂,任何人都不能將戰火擴張蔓延到內核地帶,那裡是絕對的禁地。『天下四方大戰』到了最後,四大家族都不想繼續打了,但又都不想認輸,在僵持的最後階段,誰先認輸就等於失去了一切,因為失敗者必然要向勝利者付出代價。在這種誰都不肯認輸並且誰都耗不下去的情況之下,就需要有一個身份合適的人出面調停,魔主正好堪當此任。」

    「既然如此,那四大家族就不要再打了嘛,反正打到最後也分不出勝負,何必呢?」蕭天河又想不通了,四大家族的族長必定都是聰穎睿智的人物,為何不吸取前人的教訓呢?

    南宮桐搖了搖頭:「事出必有因。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會加入戰爭;不是胸有成竹,誰都不會挑起戰爭。四次大戰的前因與後果,都隨著無數的逝者一起泯滅在歲月長河之中了。罷,前人之為,久遠之事,不必多想。蕭兄弟,我忽然有個疑問,據我所知,霆兒他生性貪玩不羈,雖然交際甚廣,但能被他視為朋友的人可不多。他邀你加入南宮家族,這次又為了你的事急匆匆趕回南宮府懇求我出面,看來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可不低啊。你在南琅城與霆兒相遇時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吸引住他的?」

    蕭天河莞爾一笑:「我本不想提及此事的,既然桐前輩問起,我就坦然相告吧。那天……」他如此這般地敘述了於南琅城當鋪內典當紅蒙石的經過。

    南宮桐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笑過之後,他又讚賞道:「不過我倒是十分欣賞你的心性,不問世事,一味苦修,沒有超乎常人的毅力,怎能有如此成就?」

    「桐前輩謬讚了,不過洞虛前期而已,怎可稱得上『成就』二字?或許只是家母管教嚴厲的緣故吧。」

    「令堂可是位值得尊敬的人吶,散修於偏僻之處,竟能鑄造出如此極品的魔刀,若是加入了我南宮家族……真是太遺憾了。」原來南宮桐已經留意到了蕭天河腳下天仇刀的品質。以蕭天河的境界,是肯定鍛造不出來的。

    蕭天河只是笑笑,並不言語。

    「等到了南宮府地境,你同我一起去南亭城走一遭吧。」南宮桐邀請道,「我猜炎族長聽完我的彙報之後,一定很想見你。」

    「好。」蕭天河答應得很痛快。既然已經加入了南宮家族,對於一位部主的邀請,不給面子似乎說不過去,更何況要見的人是堂堂一族之長。

    至於如何處理失而復得的藍元石,蕭天河早有打算。加上那顆黃天遠贈送的紅蒙石,他也不必搜腸刮肚地想辦法去迷霧海域了。

    ……

    南亭城,南宮府昆吾部的主城,也是南宮府的都城,歷代南宮族長都居於此。城中約有三分之一的地方是南宮苑,另外還有一些南宮家主要附屬家族的府邸。能有資格在都城內分得府邸的家族都是南宮家族的直系附屬,世世代代都與南宮家族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可謂永世交好。其族人也有不少在南宮家族內擔任重要的職務,不過四大家族一直共同遵守著一個準則——不許外姓之人擔任長老。

    四大家族都分為三部十二大系,十二位系主就是家族長老,其中三位部主分別掌管一柄絕世魔刀,在魔刀榜上排名最高的那柄魔刀的擁有者就是族長。無論外族之人功力多強、智慧多高,都不可能坐上長老的位置,哪怕他同樣為了南宮家族兢兢業業。這正是四大家族牢牢掌控權勢的手段。

    到了南亭城后,南宮桐收起了桂溪刀,引著蕭天河向南宮苑而去。一路上諸多人向南宮桐俯身行禮。「不愧是一部之主,果然德高望重。」蕭天河心道,忽而又覺得剛才的想法很可笑,「這不是廢話么?若不是德高望重之人,如何能坐上一部之主的寶座?」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南宮桐忽然說:「我們到了。」

    蕭天河仰頭一看,舌撟不下,該如何形容眼前這座宏偉的建築呢?

    雕樑畫棟、氣勢巍峨,縱高十數層,恍惚間彷彿至上而壓,朦朧時似乎迎面而倒,待得穩步佇立,定睛一看,卻又堅如磐石、固若金湯。金瓦琉璃,朱瑙棟樑,如同仙宮雲殿,好似神闕天庭。或可登樓攬月,或可踏廊摘星。若問世間至美之最,唯有此棟瓊樓一絕;若求天下極高之冠,僅得此座玉宇一品。

    好大氣的南宮苑!僅僅是一座大門,竟修建得如此恢宏!門上有樓,兩邊延伸出的圍牆上還建有許多座附樓,當中由架空走廊連接,既方便,又美觀。釘了釘的大門呈出紫紅色,那是最優質的純銅之色。門旁兩邊各有一座擎天巨柱,一直向上延伸至門樓之頂,柱墩竟是由珍稀的紅玉岩製成,與烏紅色的柱身顏色正合。柱身上雕滿了鸞鳥飛鳳,盤旋縈繞,栩栩如生。門楣呈拱,拱頂陰刻一處方形凹框,框中嵌入赤瑙玉雕成的兩個大字——南宮。

    蕭天河心中不斷地讚歎,注目欣賞著這座代表當世建築工匠最高水準的傑作。

    南宮桐看出了蕭天河心中所想,笑道:「畢竟是南宮家族的都城王府,自然要擺出些氣勢來。我們進去吧!」他拿出一塊形狀特別的紅色石頭,放進了銅獅門環下的一個凹槽內,「咔嚓」一聲輕微的鳴響,右側的大門下方彈出了一道小門。原來小門平時是嵌在大門上的,有人出入時以機關控制開啟。小門嚴絲合縫的程度也令蕭天河吃了一驚,他所站之處距離大門僅兩丈許,剛才卻絲毫沒有發現。

    跟隨南宮桐跨進小門,迎面是一處碩大的空地,地面鋪著兩丈見方大小的白磚,灰漿抹了縫隙,顯得即寬敞,又整潔。與其說是「庭院」,不如說是「場院」更恰當,蕭天河環視目測了一番,這裡要超過南麓城的南宮苑最大的庭院至少十倍以上。

    場院正對著大門的邊緣有一座雄偉的大殿,與門殿互相輝映。場院側邊延伸出數條大道,往左右兩邊輻散而開,大道遠端有樹林、假山等景觀遮擋,不知通往何處。

    即便是青龍大陸七大宗派的宗門聖地,也沒有任何一處可與此座南宮苑相媲美。

    南宮桐領著蕭天河穿過場院,向大殿走去。隨著距離漸行漸近,蕭天河發現,原來在大殿之後還赫然立著兩座大殿,其外觀與最前面的大殿近乎相同,一列三幢,氣勢非凡。

    來到大殿門前,蕭天河舉目一看,刻著「天王殿」三字的牌匾高掛在第三層樓廊外沿。

    南宮桐對蕭天河說:「已經有人去通報了,我們進殿等候片刻。」

    「碩大的南宮苑,金碧輝煌,宏偉非常,真可以稱得上是『城中之城』了。不過為何不見守門之人?」蕭天河問道。

    「守門之人就在門樓上,見我們來了就去通報族長了。」南宮桐推開了天王殿的大門。

    在兩人跨入大殿的剎那,殿內所有的燭燈全部亮起,配上牆壁邊碩大的幾座銅鏡,將大殿照得燈火通明。殿內的布置也是極盡奢華,足以匹配其雄偉的外觀。

    「蕭兄弟,請隨便坐。」南宮桐道。殿中只有他與蕭天河兩人,連說話都帶著迴音。

    蕭天河剛剛坐下,就從裡間出來兩位僕從,各自端著一個茶盤,放於兩人面前。

    「這『采心茶』是我南宮家族以秘法培植焙烤的茗茶,你嘗嘗看。」南宮桐端起茶杯,微微掀起杯蓋,先是長長地吸了一下杯中冒出的白氣,再傾杯小小地呷了一口,然後就閉目沉浸在茶韻茗香之中。從他滿足的神情來看,那杯茶必定悠香四溢,沁人心脾。

    蕭天河不好喝茶,也不常品茶,但在飲了一口采心茶之後,也忍不住讚歎道:「果然是極品好茶!」

    「縱是極品好茶,也需飲茶之人會品才行。」伴隨著如此一句,忽然有人步入了天王殿,「種茶之人用心,制茶之人用意,喝茶之人用神,三者合一,才能成就茶之極品。桐部主,好久不見了。」

    來者身著紅色的南宮族服,身形健碩,但當蕭天河看清他的相貌之時,心中十分驚訝,膚色黝黑,碎發朝天,額纏頭帶,腦後髮際處卻蓄起一根極長的麻花細辮,一直垂到腰際。眉若卧蠶,目若銅鈴,嘴角帶著一絲自信的微笑。

    莫非此人就是南宮家的族長?

    「呵,炎族長,真是久違了。」南宮桐起身行禮。

    太意外了,真是太意外了!南宮炎的長相大大出乎了蕭天河的意料。如此一位盡顯銳氣、熱血昂揚的年輕人,竟會是一族之長?

    「額……晚輩……蕭天河,見過族長。」蕭天河難以置信,他都不知道該不該以「晚輩」自稱。

    南宮炎爽朗地大笑了一聲:「南宮族內皆兄弟,蕭兄弟不必如此客氣,輩分那種東西對修魔者來說都是浮雲,也就族裡那幾個老東西始終食古不化,老以輩分和地位壓人。沒辦法,只有這個他們不肯聽我的。」他攤開了雙手,聳了聳肩,神情頗為無奈,而後又對南宮桐說:「桐部主,你可別介意,我說的『那幾個老東西』裡面不包括你喲。」

    「呵,呵呵,好說,好說。」南宮桐笑得有些尷尬。

    蕭天河也啞然失笑,這南宮炎不僅顯露出鋒銳之氣,居然還帶著一股玩世不恭的痞勁。按理來說一族之長要統管族內大小事務,是家族的至高領袖,性格應該成熟而又內斂,睿智而又穩重,從容而又老練。可眼前的南宮炎,似乎離那個標準差得太多。

    「蕭兄弟,族長不一定非要不露鋒芒、不露圭角,只要不盛氣凌人,朝氣蓬勃一些又有何妨?我是最受不了死氣沉沉、老奸巨猾的人了,就像西門定那樣的。」南宮炎撇了撇嘴,「若不是為了整個南宮家族著想,我都不願同那種人來往。」

    蕭天河笑著點了點頭。這個南宮炎,挺有意思。

    南宮炎又問:「蕭兄弟,你的魔刀當屬極品吧?不知可否借我一觀?」

    「當然。」蕭天河抽出天仇魔刀,遞給了南宮炎。「看來極品魔刀就是惹眼,以後真得換一柄了。」蕭天河心道,「南宮炎也奇怪,既沒弄清我是什麼人,也不問問南宮桐有什麼事,卻對我的天仇刀產生了興趣。」

    南宮炎接過魔刀,輕輕彈了彈刀身,又平撫了一番刃邊,片刻之後,讚歎道:「真是柄好刀!竟是以普通材料回爐重鑄而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柄魔刀應該是出自令堂之手。不過以蕭兄弟的境界,帶著這柄魔刀恐怕會遭人覬覦吧?」

    蕭天河聽了頓時瞠目結舌,連南宮桐都是在幾天前才知道有「蕭天河」這個人,南宮炎應該對自己一無所知才是。能看出天仇刀是回爐重鑄已經不簡單了,難道還能看出鑄造者是誰么?

    「莫非南宮炎是通過鑄刀的某些特別手法推測出來的?可娘親極少鑄刀,而且她早就去了青龍大陸啊……奇怪,著實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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