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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一百六十六章 誤會加深字體大小: A+
     

    「蕭兄弟,不知你來建州所為何事?」那位李師兄問道。

    天逍回過神來:「我是奉了師父之命下山尋找一種藥材,途經建州而已。」

    「不知蕭兄要尋的是什麼藥材?建州已經是驤龍郡最大的州城了,若是此地的藥鋪都沒有,其他的地方就更不用提了。」孫師弟道。

    李師兄笑道:「師弟,你想得太簡單了。尋常藥店中的那些常見的藥材對我們修仙者來說沒多大用處,蕭兄弟要找的必定是珍稀奇葯。我沒說錯吧?」他轉過身拍了拍天逍的肩膀。

    「呵,也算不上珍稀。不提這個了,我們喝酒!」天逍嘴上敷衍著,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在離開建州之後要火速趕往天道山,白天步行,晚上御刀,儘早見到李原嘯和盧海龍,把自己不是兇手的事說清楚。

    想到這裏,他再也忍不住了,起身道:「兩位兄台,抱歉,我忽然想起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後會有期。」

    天逍沒等答話就像一陣風似地下了樓,剩下兩人面面相覷。出酒樓的大門時,正好又有幾名太清宗的弟子往裏進,他與打頭的一人撞了個滿懷,連斗笠都撞掉了,他連忙在空中接住斗笠重新扣在頭上。那人冷不防被撞了一個趔趄,剛想開口責怪幾句,可天逍卻拋下一句「抱歉,我有急事!」就匆匆跑開了。

    「張師兄,你沒事吧?」那人身後的一名太清宗弟子問道。

    「被撞一下而已,能有什麼事。」他一邊回答,一邊望着天逍跑遠的背影。方才儘管天逍的動作很快,面容在他面前一閃而過,他並沒有看得真切,只是隱約覺得此人好像在哪裏見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此時,正在樓上喝酒吃菜的李師兄忽然一拍大腿,高聲叫道:「糟了!」

    孫師弟被他嚇了一跳:「什麼糟了?」

    李師兄「騰」地起身,一拳捶在孫師弟的肩膀上:「傻,被騙了都不知道!那小子酒錢沒付就跑了!你在這兒等著,我去追他!」說完他直接奔向窗邊縱身躍了出去,左右一看,只見到遠處天逍一個模糊的背影轉過街角。他拔腿就追,可沒跑出兩步就被一聲大喝給叫住了:「李東昊!」

    李東昊站住了腳,回身一看,喊話的那人陰沉着臉,身後還有幾位同門弟子正疑惑地看着自己,他只得放棄了對天逍的追趕,恭敬地喊了一聲:「張師兄。」

    「有樓梯不走,卻從二樓翻下,成何體統!大庭廣眾,豈不給太清宗丟臉?」張師兄訓斥道。

    李東昊老老實實地認錯:「師兄教訓的是,我一時情急,沒顧上許多,以後絕不再犯。」

    「何事如此驚慌?孫師弟呢?」

    李東昊如實回答:「剛才有個騙子點了一桌酒菜說要請我們兩個,可吃了一半突然找借口溜了,我正想去追他要錢。孫師弟還在樓上等著呢。」

    張師兄身後那幾名弟子聞言,紛紛掩面偷笑。

    張師兄剛舒展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為了區區幾個酒錢,丟不丟人!兩個人都沒腦子,被騙也是活該!」

    那幾位弟子「哧哧」地笑出了聲,儘管李東昊滿心鬱悶,也只能繼續認錯:「師兄所言極是。」

    「把孫師弟叫下來,結賬走人!」

    李東昊應了一聲,跑進了酒樓之中。

    「難怪剛才那個人神色慌張,原來是個騙子。」張師兄心想。

    不一會兒,兩人一起走了出來,李東昊的神情有些驚訝:「原來那個小子不是騙子,他已經把賬給結了。」

    其實天逍在下樓時就拋給了小二幾兩碎銀,付酒菜錢是綽綽有餘了。

    「還好你沒追上,要不我們太清宗的臉往哪兒放!」張師兄在前面走着,頭也不回地嗔道。

    「說起來那個人還真是奇怪,」孫師弟說,「起初他一動不動,我以為他在偷聽我們談話,後來他說要請我和李師兄喝酒,可他從頭到尾都沒碰過那些菜,酒也只喝了兩碗,然後就說有急事要先走。李師兄以為他金蟬脫殼溜了,我卻半信半疑,他若真是騙子,早該大快朵頤才對。果然,剛才一問小二,連賬都結了。」

    「興許人家是真有急事呢。」李東昊道。

    張師兄卻有些懷疑:「他在喝酒時說過什麼?」

    孫師弟答道:「倒也沒說什麼,只說自己是個散修,奉師命下山尋找藥材。其餘時間都在和我們談論何天逍的事,他與世隔絕太久了,居然連修仙界的大事都不知道。」

    張師兄突然停住了腳步,聽到「何天逍」三個字令他心頭一震,剛才在眼前一閃而過的面容,不正是何天逍嗎?以前在宗內只見過幾面,又時隔這麼多年,居然沒認出來是他!這下可糟糕了,要找的人就從眼皮子底下溜了!

    「快追,那個人就是何天逍!」張師兄朝着天逍跑走的方向急追而去。

    其他弟子反應過來之後也紛紛追了過去,街上的行人疑惑萬分,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天逍出了建州北門之後,沿着西北方向的一條小路疾奔。在酒樓門口撞到的那個人他認得,是太清宗洞虛後期的弟子張常榮,論修為只比陸柏峰弱上少許。天逍不確定張常榮是否看清了自己的面容,也不確定他是否認得自己,保險起見,還是儘早離開為妙。

    張常榮一行人追到城北大門,問了問守城士兵,剛才的確有一位帶着斗笠的黑衣人匆匆出了城。

    等追出城北,張常榮極目遠眺,沒有發現何天逍御劍的身影,看來他是沿着道路逃走了,按理跑步是比不上御劍飛行快的,可張常榮卻犯了愁,岔路太多,不知何天逍往哪個方向去了。

    「師兄,我們分頭追!」李東昊道。

    張常榮何嘗不想,但幾位師弟根本不是何天逍的對手,冒然地分開行動恐怕有失。

    「我沿着這條小路追,你們幾個三人一組,分別沿另外兩條小路追。他一身黑衣太明顯,不會從大路逃的。發現行蹤之後切莫動手,兩人繼續跟蹤,一人用靈息玉傳信與我。若是追不到,一個時辰之後就回來吧。」張常榮下令道。

    於是,一行人分成了兩組,沿着兩條小路飛走了。張常榮也沿着最左邊的岔路疾速飛去。

    天逍跑了許久,放慢了腳步,「看樣子張常榮應該是沒有察覺到吧。」他心想。

    雨依然沒有停,天色陰霾,道路泥濘,攪得天逍心煩意亂。一路上他想了許多,到了太清宗該如何避開他人找到外公或者盧前輩?如果他們不相信自己又該如何?即便相信了,他們能有辦法幫自己洗脫罪名嗎?「畢竟我修練的是魔功,想在他人面前現身解釋一切是萬萬不可的,而且說出真相的話還會牽連到蕭前輩……」一想到蕭前輩,天逍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呸,害我害得這麼慘還替他着想幹什麼?算了,不管他,等回到宗里我就把一切都說清楚,大不了一死嘛,堂堂正正地死去也比偷偷摸摸地活着要好!不,不行,這樣說不定會牽連了外公,連同給整個太清宗蒙羞……」天逍越想越糾結。

    不過他還是想通了一點,盧海龍和李原嘯下令尋找自己,想必是誤解了自己或是礙於他人的壓力所致。以他二人的心性,只要自己解釋清楚,應該就沒事了。「至於之後的事該如何處理,就讓他們兩人想辦法好了。反正盧前輩和外公都聰明得很,一定能想到一個萬全之策。」想到這裏,天逍心中坦然了不少。

    「哈哈,何天逍,看你往哪兒跑!」空中忽然響起張常榮的聲音。運氣不好,他選的路正是天逍逃走的方向。

    天逍嚇了一跳,既然對方已經認出了自己,他只得無奈地說:「張師兄,事情不是我做的。」

    「住嘴,別叫我『師兄』,我太清宗沒有你這等兇殘暴虐之徒!」張常榮斥道。

    「師兄,你看看我,可是著了魔的樣子?」天逍摘下了斗笠。

    張常榮一打量,英俊的面容還同許多年前一樣,並無半點凶戾之氣。「那你離開宗派後到底去了哪裏?」他的口氣軟了下來,何天逍委屈又無奈的神情實在是與「兇殘暴虐」四個字聯繫不到一起。

    天逍嘆了口氣:「總之一言難盡。師兄你要相信我,那些慘案都不是我做的,是有人冒充我。我一直在偏僻的地方隱修,直到在酒樓里聽李師兄和孫師兄聊天我才知道。」

    張常榮冷笑一聲,舉起仙劍道:「好你個何天逍,裝得還挺像,差點兒被你給騙了!你不是放棄修仙了么?還隱修什麼?你休要再耍花樣,乖乖束手就擒,隨我回去見宗主!」

    天逍一怔,搖頭苦笑:「師兄,個中詳細你不了解,我何天逍對天發誓,真不是我做的。同你回去可以,我本來也打算回去找外公解釋清楚,只是我有一個要求,請你莫要聲張,悄悄帶我回宗去見外公或是盧前輩,如何?」

    張常榮半信半疑:「既然不是你做的,你又何必怕我聲張?就是因為你始終沒有露面才惹得別人懷疑,當着大家的面解釋清楚不是更好?也讓別人知道我太清宗弟子絕不會做下那等喪心病狂之事。」

    「萬萬不可,其中曲折我很難跟你說清,讓別人知道了恐怕會引起更多的麻煩。只要讓我見到外公或者盧前輩就行了,具體該怎麼處理還是聽從他們的安排吧。」

    張常榮收起仙劍:「我權且信你一回。一會兒我拿一套太清宗的衣服你先換上,這樣同我一起御劍回宗也不會招人懷疑,等到了宗門口我幫你進去通報便是。」

    「這……」天逍面露為難之色,「張師兄,我無法御劍,只能步行……」

    張常榮十分驚訝:「你不是一直在隱修么,難道還沒結嬰?」

    天逍只得搪塞:「師兄,你看。」他側過身指了指背上寬大的劍套,看上去似乎是一柄重劍,「這只是防身用的凡品劍,我的松紋劍當初留在宗里了。」

    張常榮點點頭:「那好吧,不過我們倆這樣上路太容易讓人起疑,等我換上一套普通衣服與你一起步行便是。我們先回建州去。」

    「好。」天逍抬頭望了望,雨不知不覺已經停了,天空漸漸變得晴朗起來。

    張常榮剛剛轉過身去,天逍忽然覺得背上一輕,一道黑影在眼前閃過,「撲哧」一聲,魔刀已經從張常榮的背後貫穿至前胸。

    張常榮跌倒在地,血流滿身,顫巍巍地抬起手來,指著一臉茫然地天逍,含糊地罵道:「我瞎了……瞎了眼……相信了你……你這個畜……」話沒說完,他就一名嗚呼了。

    天逍難以置信地拚命搖著頭:「不,不……」可張常榮胸口冒出的刀鞘尖,正是自己的那柄。他下意識地抓了抓背後刀柄的位置,卻是空空如也。

    「張師兄,你醒醒!」天逍跪在地上,抱起張常榮的屍體搖晃着,急切地呼喊。

    「他已經死了。」耳邊忽然傳來低沉而又嘶啞的聲音。

    「張師兄!張師兄……」天逍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難得張常榮這麼信任自己,可自己卻害了他。

    「你為什麼要殺他,你說!」天逍咆哮道。

    「他該死。」那聲音冷酷又無情。

    天逍抬起頭對着一旁的黑衣人大吼:「該死,該死,你看誰都該死!你動不動就殺人,還害我被人誤會,難道你就不該死嗎?」

    黑衣人一步跨到天逍面前,「啪」!清脆的一聲響,天逍被掌摑得眼冒金星。「我是為了你好!」

    天逍默默地翻過張常榮的屍體,拔出了魔刀,撇掉了刀鞘,搖晃着站起身來,恨恨地說:「你口口聲聲是為了我好,只不過是為了殺戮的罪惡而尋找借口……今天我豁出去了,呀——!」他揮起魔刀,怒吼著追着黑衣人亂砍

    「哦?」黑衣人邊躲邊在心中暗暗讚歎,「這臭小子在怒極的狀態下,龍游身法居然大有長進!」

    天逍當然不是黑衣人的對手,黑衣人恰到好處的一腳將他踢倒在地,卻又不傷他分毫。

    「臭小子,冷靜點!」黑衣人低聲喝道。

    不知不覺,天逍已經淚流滿面,他大喊:「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已經助你凝聚玄力了,你為何還要陷害我!」

    「笨蛋,你叫那麼響幹什麼?不就是死了一個洞虛弟子么?你和他又不熟,至於這麼哭天抹淚的?」

    「雖然不熟,可他卻信任我!是我想要跟他回宗去的,你不弄清楚就痛下殺手……」

    黑衣人道:「從你離開海島之後我就一直暗中跟着你,有什麼沒弄清楚?他還要與一干師弟碰頭,難免不會泄露你的消息。再說我陷害你為的就是不想讓你再回修仙界,免得將來某一天不小心暴露了秘密招致殺身之禍,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回太清宗去的。」

    「那你直接說明白不就行了?何苦殺害無辜的人?還讓我背負了萬劫不復的罵名!」天逍質問他,「在景仁村我就發現你殺戮成性,殘忍無道!你這個魔頭!」

    「哈哈哈,本來我就是刀魔,叫我『魔頭』是理所當然的。」黑衣人一點兒也不生氣,「我能管得了你一時,可我飛升之後呢?太清宗里有你的外公、師父、前輩、弟弟,還有個漂亮溫柔的相好,難保你不會傻乎乎地回去找他們。萬一有個閃失,我引以為傲的刀法和身法不就失傳了?那幾個被我滅掉的宗派,都是該殺之人。至於金仙宗的那些女子,本就是淫邪放蕩、恬不知恥的貨色,和她們雙修的人也都是些骯髒齷齪、好色下流的渣滓,該殺!說起來我還算是替你們太清宗清理了門戶呢。我讓你來青龍大陸尋『滿天星』,就是要讓你知道你已經無處可去,安心地在海島上修鍊到渡劫飛升吧!」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跟你回海島上修鍊,只求你不要再殺人了。」天逍無奈地哀求,「對了,你曾經承諾過,答應我三個要求,第一個要求就是這個!」

    「好,我答應你。把眼淚擦乾淨!堂堂八尺男兒,居然為了這種事情流淚,看來你的心性還是太慈。難道非要等吃了大虧才追悔莫及?」黑衣人搖頭道。

    天逍默默地站起身來,看了張常榮最後一眼,長嘆了一聲,與黑衣人一起離開了。

    ……

    李東昊等人沿着另外兩條小路追了半個時辰,始終沒有發現天逍的蹤跡,於是折回了建州城北門外。眾人等了許久,張常榮卻一直沒有回來。

    黃昏將至,天色逐漸暗淡下來。李東昊沉不住氣了:「過了這麼久張師兄還沒回來,肯定是追到了那個何天逍,我們也追過去看看吧。」

    「這都快兩個時辰了,若是沒有選錯路肯定早就追到了。張師兄這麼久都沒回來恐怕有些不妙啊。」另一位弟子道。

    「所以我說趕緊過去看一看,事情先往好處想,說不定張師兄突然接到宗里的什麼任務,來不及告訴我們呢。」李東昊道。

    孫師弟道:「趕緊把看看靈息玉,有沒有張師兄的傳信。」

    幾位空冥境界以上的弟子查看了靈息玉之後,紛紛搖了搖頭。

    李東昊道:「這樣,我們這組人沿着這條路去找,你們三個留在此處繼續等待張師兄。」於是,他和孫師弟還有另外一名弟子御劍沿着最左邊的小路低空飛去。

    沒飛多遠,孫師弟驚呼一聲:「你們看!」

    在小道旁的樹林邊上,仰天躺着一人,天色昏暗看不清臉,但身上象著着太清宗的紫色衣袍卻非常顯眼,同樣顯眼的還有他身上和地上大片暗紅色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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