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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心有不甘字體大小: A+
     

    天逍戴着斗笠,在潭州的一條小巷中慢慢地行走。

    「蕭前輩不是一直不許我出島么?怎麼會突然讓我來買什麼草藥……」他心中甚是不解,「星風海闊,小島零落,還佈下了法陣,即便有人經過也不會察覺,有什麼要緊非得煉製丹藥?」

    「滿天星……這藥名還真是獨特,之前的幾個州城所有的藥鋪都問了個遍,不論掌柜還是夥計,都一概不知,難道是天焰大陸特有的草藥不成?亦或是在青龍大陸根本不叫這個名字?潭州是驤龍郡南部較大的州城了,若是此處再沒有就麻煩了,難道還要一直往北找到亢龍郡去?」天逍扶了扶斗笠,輕輕搖頭。。

    剛才他已經詢問過城中百姓,潭州最有名的大夫就在城北這條不起眼的小巷裏。天逍決定向他打聽打聽。

    「小巷最裏頭的一家……到了,就是這兒!」天逍抬頭一看,一個破舊的二層小樓,大門緊緊閉着,門上的牌匾陳舊斑駁,寫着幾個褪色的大字:「春風齋」。他莞爾一笑,心想:「這麼個古樸破舊的小樓,倒起了個風月場所的名字。聽聞醫術高明之人大多脾氣古怪,看來的確如此。」

    天逍跨上台階,抬起手剛想拍門上的銅獅吞環,門卻忽然自動向里打開了,一股怪異的發霉氣味撲面而來。他向裏面望了望,房中一片陰暗,只能依稀看到一張方桌和幾把破舊的木椅,還有最裏面的樓梯。

    「既然來了,為何佇足不進?」從樓上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天逍一愣,人在二樓,剛才是如何開的門?「能察覺到門外有人,還能隔空開門,這個大夫似乎是個高手哩……」他跨進房中,轉身關上了大門。

    門一關,房中就更黑了,天逍沿着樓梯上到了二樓,藉著窗外透進的些許光線,他看到房間正中擺着一張方桌大小的席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有一人正背對着樓梯,單肘撐地躺卧在席子上,他的姿勢有點奇怪,整個身體向內稍稍傾斜,但卻不倒。

    此人身穿灰衣,頭髮花白,腰束一條綠色繩帶,腳上蹬著一雙草鞋。

    天逍微微一笑,摘下斗笠,對着背影拱手道:「原來神醫竟是一位修仙者,失敬。」

    「哦?你如何知道我是修仙者?」那人沒有轉身,仍然保持着躺卧的姿勢。

    「客人未進而知,此為其一;身在二層開門,此為其二;年長底氣十足,此為其三;傾身側卧不倒,此為其四;灰衣右肩破損,此為其五;腳穿草鞋無繭,此為其六。由此六點,我猜測你是修仙者,而且境界不低。」

    「觀察得倒是仔細。可這幾點中除了第一、第二條之外,其他的幾條似乎並不能得出你推測的結論,我很好奇,你且說來聽聽。」

    天逍解釋道:「方才在樓下聽到您的聲音,似乎年長,您灰白的頭髮證明了我沒聽錯。但我卻注意到,不論在樓上還是樓下,您的聲音始終強弱如一,清晰細密,底氣充沛,這是一般人做不到的。

    您側卧時身體內傾,但卻穩固不倒,是渾身筋肉強力的證明。而您之所以側卧內傾,應該是為了避免背上仙劍劍鋒觸地而養成的習慣。而您衣服右肩上的破損正是長年與劍套摩擦留下的。

    您腳穿草鞋,但腳踝後跟卻並沒有磨出老繭,說明您不常走路。但行醫者怎會不天南地北四處採藥?所以我猜測,您御劍飛行的時候比較多。

    結合這幾點,加上您靈識探人、靈力開門的功夫,我推斷您應是境界高超的修仙者無疑。」

    老者忽然坐立起來,轉過身對天逍大笑道:「你的理由太過牽強。

    先說第一點,剛才我正好在窗邊,看見了你,所以知道門外有人。

    第二點,我行醫之處就在這二樓,屢屢下樓開門太過麻煩,所以做了個小小的機關,樓上一拍牆,樓下就開門。

    第三,這座小樓家什甚少,稍顯空蕩,故在樓上說話,樓下也可聽得真切。

    第四,側卧身體內傾,是因為我左腰生了一個瘤,傾而不倒只是多年形成的習慣。

    第五,衣服右肩磨損是因挑水所致,與劍套無關。

    最後一點,」老者指着腳上的草鞋,「此草名為柔茵草,特點就是細軟順滑,故不磨腳。另外,我只開方,從不配藥,所以也不必外出採藥。你不見我這兩層小樓中連一根草藥都沒有么?」

    天逍仔細打量了一下老者,面容削瘦,目光彷彿鷹一般銳利有神,一尺長須過腹。對於他的解釋,天逍當然不信,既然老者不願承認,他也不再多言,簡單表明了來意:「老丈,聽人稱讚您是位蓋世神醫,不知您是否聽說過『滿天星』這種草藥?」

    老者並未回答,而是凝視了天逍片刻,開口道:「你過來坐下,讓我給你號一號脈。」

    天逍不解,疑惑地走了過去。老者抓住天逍的手腕,閉上雙眼,一手摸著鬍鬚,仔細地感受着脈搏。

    許久,老者睜開雙眼,盯着天逍問道:「小子,你是從何處聽到『滿天星』這個名字的?找這種草藥做什麼?」

    「老丈,難道您知道此草藥?我受一位前輩所託,尋『滿天星』煉製丹藥。」

    「唔……」老者沉吟許久,回答卻讓天逍再度失望,「我從未聽說過這種草藥。」

    天逍嘆了口氣,連神醫都不知道,看來蕭前輩交代的任務要完不成了。

    老者忽然話鋒一轉:「我不知道並不代表一定沒有,一個人的見識畢竟有限。不過,有一人肯定知道『滿天星』是否存在,就看你有沒有機緣認識了。」

    「哦?是誰?」天逍內心又升起了希望。

    「聽聞修仙界中,唯花珺一脈醫術最為高超,你若能認識當世花珺門人,可以向她打聽。花珺一脈傳承近千年,對於草藥的記載一定極為豐富。若是她也說沒有,那就是真的沒有了。」老者道。

    天逍眼睛一亮,對啊,怎麼沒想到呢?花珺一脈的醫術獨步天下、蓋世無雙,當世門人正是師娘花千雪,只要找她問問不就清楚了?自己不便露面,讓天遙代勞即可。正好還能悄悄探望一下久違的師父與外公。

    「多謝前輩提醒。告辭了。」天逍起身,向老者拱手行了個禮,轉身下了樓。

    老者哈哈一笑,目送天逍下了樓。等天逍出了小樓之後,他輕輕一揮衣袖,門再次緊緊閉上了。

    打定了主意,天逍就不再耽擱,直接向北出了城,往天道山的方向行進。白天他不敢御刀,只有到了夜深人靜之時,他才升空飛行。反正蕭前輩讓他三個月內返回小島,時間綽綽有餘。

    ……

    這一日,天逍到達了驤龍郡的王都——建州。此時已是晌午時分,天上又忽然下起了雨,於是他打算找個茶館休息一會。

    街上的人們大多行色匆匆,從天逍的身邊經過。忽然,長街遠處的兩抹紫色映入了他的眼帘。

    「太清宗!」天逍看到久違又熟悉的衣袍,心中頓時湧出強烈的親切感,他快步追了上去。

    那兩位弟子進了一家酒樓避雨,天逍也跟了進去,在兩人旁邊的一張桌子坐下,點了一壺濃茶和一盤糕點。

    那兩名太清宗的弟子則點了一壺潤香流和幾個小菜,邊對飲邊交談了起來。

    「李師兄,這次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其中一人說道,「我還想趁這幾年時間好好修鍊呢!」

    「誰知道啊……可能要等與妖獸開戰之後才能回去吧。對了,孫師弟,你是不是快突破到空冥境界了?」李師兄道。

    孫師弟仰頭喝了一盅酒,嘆道:「是啊,唉……還剩下不到四年時間,本來就不充裕,偏偏又因為此事耽擱了。李師兄你就好了,正巧升入空冥,剩下的時間只要鞏固境界就行了。」

    天逍在旁邊仔細聽着。那位李師兄看着有些面熟,可能在宗內見過,而那位孫師弟則完全沒有印象。聽兩人的口氣,似乎是接受了什麼緊急的任務。

    李師兄給孫師弟滿上了酒,安慰道:「人在山下,等於是自由了。做人不要那麼死板,要學會變通,在山下也能修鍊不是?白天尋人,晚上練劍,遇到什麼問題還可以問我。」

    「尋人?尋的何人?」天逍心中疑惑,側耳繼續聽着。

    「畢竟不如宗內啊,天道山上靈氣也濃郁……但願能順利突破吧,提升一個境界,在仙妖大戰中存活的可能也大了些。」孫師弟道,「李師兄,你真的看見易先生了?他長什麼模樣?」

    「易先生從道德殿裏出來的時候,我正好看見他了。他長發齊腰,左邊一半是藍色,右邊一半是綠色,面容十分年輕,看上去跟我們差不多。他後面還跟着幾個人,長相都很奇特,有個人又瘦又高,跟個竹竿似的,還有一個胖子,那長相實在是……我都沒法形容,真是丑到家了。」李師兄搖頭笑道。

    孫師弟湊近了輕聲道:「咱太清宗那兩位大乘後期高手還不是一樣奇怪?一個瘦小如猴,使得卻是柄重劍,還有一個又胖又壯,可偏偏用了柄『針』一樣的細劍,真是好笑,他們倆換一換還差不多……」

    旁桌的天逍聽得一清二楚,他呷了口茶,暗自好笑。

    李師兄也壓低聲音說:「或許每位高手自有獨特的風範吧。聽說那一日其他六大宗派的人和幾位散修者齊聚太清宗,個個來者不善,氣勢洶洶,要不是盧前輩及時趕回,李宗主差點兒應付不過來呢。」

    天逍皺了皺眉頭,他回想起當初游龍郡探寶之後,因為七星劍的消息而引起六大宗主齊聚太清宗的事。那麼這次六大宗派齊聚太清宗又是為了什麼?

    「還不都是那個該死的何天逍引起的?要不是為了尋他,我也不會浪費這幾年的時間。」孫師弟抱怨道。

    天逍端茶碗的手抖了一下。

    李師兄說:「孫師弟,你可不要小瞧了他。當初他在宗里的名聲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今才隔了多少年啊,他居然能殺得了洞虛境界的高手!所以師父才命我們一定要與張師兄他們會合之後再一起行動。」

    天逍將茶碗放下了。自己幾年前就被蕭前輩掠到了小島上,幾時曾殺過什麼洞虛境界的高手?

    「嗨,李師兄,一個敗類而已,你佩服他做什麼?」孫師弟的口氣很是不屑,「沒有毅力,經不起打擊,現在不知跟誰學的邪門功法,專找小宗派下手,柿子專挑軟的捏,有什麼能耐?簡直是丟我們太清宗的名聲!常言道:『好漢不提當年勇』,他過去有多天才我不管,現在他即便再強我也看不起他,白瞎了蕭師姐這麼個大美人為他牽腸掛肚的。」

    天逍攥緊了拳頭。這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污衊自己,而且還是因為莫須有的罪名。

    「嘖嘖,說起蕭師姐,我可有好些年沒看見她了。最近剛入宗的幾位師妹,沒一個好看的。」李師兄慨嘆。

    孫師弟笑道:「李師兄,即便看到了蕭師姐又能如何?人家的心思又不在你身上。要說咱們宗里最漂亮的幾位姑娘,可都在竹園裏呢。唐師姐和朱師妹沒希望的話,那位花珺一脈的清雨師妹也可以啊,李師兄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我哪裏敢啊。清雨師妹那個師父,好像叫花千雪來着,可是厲害得不得了,聽說上回司霧峰的彭師兄就是因為這事去了竹園,在清雨師妹那兒碰了一鼻子灰不說,還被花千雪狠狠罵了一通,哈哈,可丟大人了。」

    「師兄……」孫師弟忽然握住了李師兄的手,眼睛瞟了瞟天逍的方向,他留意到,從剛才開始,旁邊這個帶着斗笠的人舉止變得怪異起來,不喝茶也不吃糕點,似乎在偷聽兩人交談。

    沒等兩人起疑,天逍先站起身來,指著兩人的桌子招呼小二道:「小二,給兩位道友再上一大壇好酒,四盤小菜,與那桌一起全部算在我的賬上!」

    小二乾脆地應了一聲,「噔噔噔」跑下樓去了。

    見天逍如此豪爽客氣,李師兄起身拱手道:「原來閣下也是位修仙者。多謝道友慷慨!」

    天逍壓了壓斗笠邊沿:「兩位道友不必在意,我乃是一介散修,仰慕貴宗已久。今日得此機會,定要與兩位痛飲一番。」

    李師兄對着桌旁的空椅伸出手來:「請!」

    「道友戴着斗笠多有不便,何不摘去?」待天逍坐下后,孫師弟道。

    「我……相貌生得醜陋,從小就帶着斗笠輕紗遮擋,摘去怕掃了二位道友的酒興。」天逍搪塞道。

    孫師弟微笑道:「道友言重了,我太清宗弟子豈是以貌取人之輩?道友不必忌諱。」

    李師兄被天逍請了客,心情大好:「哎,孫師弟,既然這位道友不便露面,我們就不要勉強。常言道『相逢即是緣』,既然有緣,知不知道真面容又有何妨?以友論交,看重的不是面,而是心。」

    小二抱着一壇潤香流還有一摞大碗上來了,以他的經驗來看,要大壇酒的客人心胸必定豪邁,不會稀罕那小小的酒盅,定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的主。

    天逍為兩人和自己倒滿了酒碗,端起來說:「沒錯!沖着兄台這句話,我先敬二位!」天逍將黑紗撩開一個小縫,小心不露出面容,喝下了那碗酒。

    李、孫二人也舉碗示意,一飲而盡。很快,下酒菜就上齊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三人的關係也近了不少。趁著興頭,天逍裝作不經意地問:「方才不小心聽到了二位兄台的談話,好像是宗內出了什麼大事?不知可有小弟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李師兄道:「我說兄弟你肯定是隱修了許久吧?要不怎麼連最近修仙界發生的大事都不知道?」

    「的確,李兄莫笑,我這是隱修之後頭一次下山。」

    「兄弟貴姓?」李師兄問道。

    「免貴姓蕭。」天逍隨意謅道。

    「蕭兄弟,這事還得從我宗的一名弟子說起。此人姓何,名叫天逍,在十多年前因為結嬰失敗而放棄了修仙,離開宗派之後不知所蹤。可最近不知怎麼又突然冒了出來,而且修為大長,連續消滅了幾個小宗派,連洞虛境界的高手都被他殺掉了。此事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我們這次正是奉了師門長老之命,下山尋他。」李師兄道。

    天逍疑惑地問:「哦?可是有人親眼看見他殺人了?」

    孫師弟道:「那倒不是。見過何天逍的人都被他殺了,但是他殺人後留下了字跡:『殺人者,何天逍』,簡直太猖狂了。」

    天逍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是有人在冒充自己行兇!「如此說來我倒是不信,他既然放棄修仙了,怎麼可能會修為大長?結嬰失敗應該是和合境界吧,僅僅十來年就能殺掉洞虛境界的高手?字跡可能是冒充的,不足為據啊。」天逍不解,這麼簡單的問題難道就沒人發現么?

    李師兄搖頭嘆息:「蕭兄弟,你有所不知。根據『水木散人』易先生的推測,那何天逍之所以放棄修仙,如今又修為大長,是因為他修習了邪門的功法所致,而且已經走火入魔了,否則他不會那麼喪心病狂,滅了與自己無冤無仇的幾個小宗派。更可惡的是,他還屠戮了驤龍郡金仙宗的一干弟子,當時還有許多其他宗派的弟子包括太清宗的弟子在內,都被他一併殺了呢!」

    天逍愣神了,居然還有這種事!他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自己失蹤了這麼久,知道自己名字的人寥寥無幾,除了那位「蕭前輩」,還能有誰?難怪他經常夜間外出,原來是干這等勾當去了。

    此時此刻,天逍的心中五味雜陳,震驚、怨恨、懊惱、失望、憤怒,各種複雜的情緒充斥心間,有人冒充是明擺的事,那個易柳塵為何非要把賬算在自己頭上?別人不信也就罷了,可怎麼連師門長輩也不信任自己?若非經過李原嘯的同意,太清宗的長老又怎麼會派弟子下山來尋自己?

    「易先生的推測可有證據?」天逍心有不甘地問。

    「聽說有吧,我們這些普通弟子知道的不多。下山尋人是宗主親自下的命令,應該是錯不了的。」李師兄道。

    孫師弟端起酒碗:「如今修仙界各大宗派都在尋找何天逍,可就是不知道他藏在哪裏。算了,那個敗類丟了宗門的臉,不提也罷,別讓他掃了我們的酒興,來,干!」

    天逍默默地舉起酒碗,喝乾了裏面的酒,原本醇香可口的潤香流,現在卻彷彿毒藥一般灼燒着他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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