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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奇毒成形字體大小: A+
     

    「易大哥,我與師兄前幾天剛去過太清宗,也問過李宗主關於那個『何天逍』的事。和合後期放棄修仙,私自離宗后不知去向。這不是已經弄清楚了嗎?」亓官應不解地問。

    「我記得,李原嘯的女兒早年間被殺了。」易柳塵忽然說起了不相干的事。

    裴雪峰應道:「沒錯。兇手屠戮了他女兒和女婿全山莊的人,當年李原嘯四處追查兇手,把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的。」

    易柳塵點點頭,問他:「你是否記得那個山莊的名字?」

    裴雪峰皺眉儘力思索,卻沒有絲毫印象。

    亓官應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叫做『雲暮山莊』。」

    易柳塵微微一笑:「記得就好辦了。李原嘯是何天逍的外公,他的話不可盡信。既然你們剛去過太清宗,那就在山下悄悄候着即可,我獨自進去。」

    裴雪峰與亓官應對視了一眼,看樣子易柳塵早已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

    兩日後,三人到了天道山下。易柳塵獨自一人沿着六千台階來到了太清宗的山門前。經過守門弟子稟報,李原嘯將他迎進了道德殿。

    香茶奉上后,李原嘯問道:「不知易先生可是為了最近幾個小宗派被滅門的事而來?」

    易柳塵道:「正是如此。相信李宗主最近一定為此事頗為煩心吧。」

    李原嘯苦笑:「煩心又能如何?只怪那可惡的兇手非要冒充我的外孫。莫非易先生也懷疑是我那個和合後期的外孫做下的?」

    「我只相信證據。如果令外孫果真是和合後期,那肯定不是兇手。」易柳塵拋出一句模稜兩可的話,然後話鋒一轉,「李宗主,記得當初你因為令嬡和令婿全雲暮山莊被屠一事,曾知會各大宗派和散修者一方,最後可有找到兇手?」

    李原嘯報仇之後,只是告訴了葉申榮,並未將此事傳開,為的是顧及天雲宗的面子,不知易柳塵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他眉頭微微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含糊其辭地說:「找到了,那名散修已被我親手殺了。易先生為何有此一問?」

    「唔……我只是猜想會不會是某人同令嬡一家有仇,又不敢闖入太清宗尋令外孫報復,事隔多年之後偶然獲得了令外孫離宗的消息,所以再次興風作浪。既然李宗主已經親自手刃了仇人,那就是我料想錯了。」易柳塵淡淡地笑道。方才李原嘯皺眉的情形,已全被他看在眼裏。

    「有勞易先生費心。」

    接着,易柳塵又隨意問了幾個關於天逍的問題,例如根骨資質如何、修鍊時間多久、為何突然離宗等等。他的言語非常謹慎,絲毫沒有透露自己主觀的想法,李原嘯沒有聽出他究竟是懷疑天逍,還是懷疑兇手另有其人。

    之後,易柳塵閑聊了一些其他不相關的事,品完那杯香茶,他起身道:「李宗主事務繁忙,我也不便久留,先告辭了。」

    李原嘯送易柳塵出宗。跨出太清宗的大門,易柳塵轉過身來,似是不經意地問道:「李宗主,我忽然很好奇,當年雲暮山莊的人真的全都被殺了么?若是沒有目擊者,你怎會知道是修仙者所為?」

    普通劍傷與仙劍傷是沒有差別的,所以僅憑死者的屍體無法確定兇手用的是仙劍還是凡品劍。易柳塵如此冷不丁的一問,讓李原嘯毫無準備。一時間他也猜不透易柳塵問此事是何用意,於是就照實說了:「當時有一位老管家目睹慘狀之後被嚇得昏厥過去,故逃過一劫。」

    「原來如此。李宗主,多擾了,後會有期。」易柳塵客氣地拱手道別,轉身下山去了。

    李原嘯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目送易柳塵的背影消失在山路拐角。他不明白易柳塵為何會對雲暮山莊一案這麼感興趣。不過這與天逍的事似乎也沒有什麼關聯,他索性不再去想,回道德殿去了。

    易柳塵下山沒多遠,裴雪峰和亓官應就從路旁的林子裏鑽了出來。

    裴雪峰問:「老易,有沒有打聽出什麼線索?」

    易柳塵點了點頭:「果然與我猜想得差不多。此地不便細說,我們立即趕往雲暮山莊。路上再談。」

    御劍升空,卻誰都沒有動。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大笑了起來,他們三個都不知道雲暮山莊在哪裏。

    飛離天道山域之後,三人尋了一個路人問了問,這才知道雲暮山莊就在東石山下。飛往那裏的路上,易柳塵向兩人和盤托出了自己的判斷:「都說那『何天逍』曾是個修仙天才,今日一問,果然如此。甲等根骨,僅僅八年就修鍊至和合後期境界,這份天賦着實駭人。

    但僅僅是天資高就足夠了么?修仙須離不得『勤奮刻苦』四字,因此我斷定,何天逍必然是個極具慧心、耐心、恆心之人。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因為區區一次結嬰失敗而放棄?只要持之以恆,結嬰是遲早的事。所以說,他離開太清宗恐怕另有其因。

    基於這個推斷,那之後他莫名其妙的失蹤也好解釋了。李原嘯之所以大張旗鼓地尋找卻一無所獲,那是因為他在虛張聲勢、故弄玄虛而已,哼哼。」易柳塵冷笑一聲。

    裴雪峰與亓官應聞言,盡皆驚訝不已。裴雪峰追問:「那何天逍離開宗派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易柳塵捋了一下額前的長發:「結合這次幾個宗派被殺之人的傷勢來看,此事並不難推斷。那個何天逍必然是習得了什麼旁門左道的奇異功法,離開宗派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難怪你說那些宗派的弟子並非因劍傷而死……既然不是有人惡意冒充,那這何天逍還真夠猖狂的!」亓官應義憤填膺。

    「不是猖狂,而是走火入魔。」易柳塵側首望了亓官應一眼,「別忘記,死者之中可是有洞虛境界的,區區十一年,若是正常的功法,再勤奮刻苦也達不到這等境界,足以說明他修鍊的是一門邪功!」

    裴雪峰遺憾地嘆道:「本是一個天才,卻走歪了路,着實可惜啊。」

    亓官應倒是十分不屑:「走歪了路說明他意志不堅定,這樣的人有何可惜?李原嘯身為大宗之主卻對外孫縱容包庇,也是不該。」

    裴雪峰笑道:「這些年你動不動就說別人意志不堅定,都落下病了?的確,你是意志堅定,不過未免也堅定得過頭了吧?你的軟劍是練成了,可那姑娘人呢?」

    「當着易大哥你胡說些什麼呢?」亓官應急切地埋怨道。

    易柳塵哈哈一笑:「亓官老弟的事,我也略有耳聞。難道你練成軟劍之後一直沒再遇到那位女子?」

    「什麼『耳聞』,還不都是師兄多嘴告訴你的?」亓官應瞪了裴雪峰一眼,「唉,我總覺得我好像被耍了,我這兩年的春季都會去東海黃瑩島與她相遇的地方等上一個月,可她始終未曾出現。」

    「這不明擺着么?人家就是敷衍搪塞你一下,你還當真了,要不那姑娘怎麼不把自己的芳名告訴你呢?」裴雪峰道。

    「你知道什麼?從見到她那天起,她就成為了我心目中最美好的夢想,所以我一直稱她為『夢兒』,她也沒有反感啊。名字什麼的,只是個稱呼而已,我還是喜歡叫她『夢兒』。」亓官應回想起當初的情景,臉上浮現出陶醉的神情。

    易柳塵勸道:「亓官老弟,你還是一顆恆心,兩手準備吧。那位『夢兒』姑娘若當真有意與你,當初又何必拋下如此難題?」

    「歸根結底是我的相貌……可相貌就真的那麼重要麼?」亓官應搖頭感慨,「算了,不說也罷,反正以後每年的春季我都會去黃瑩島等她,直到我隕落或是飛升為止。」

    「亓官老弟當真是個痴情之人。」易柳塵稱讚道。

    亓官應道:「說着說着怎麼提起我的事了?還是說何天逍吧。易大哥,我們去雲暮山莊是為了尋他么?」

    「不錯。」易柳塵正色道,「如果李原嘯成心包庇,指望太清宗找出真兇是不可能了。據我推測,起初何天逍尚未走火入魔之時,必然是被李原嘯藏在什麼地方。據李原嘯親口說,有一位老管家在雲暮山莊慘案中意外生還,我料想應該是和老管家住在一起。十一年過去了,老管家十有八九是死了,何天逍走火入魔之後,就離開了藏身居住的地方。管家人老行動不便,住的地方肯定不會離雲暮山莊太遠。此行去那裏希望能找到一些線索。」

    「老易,還是你腦子好使。不過,因為你師父的關係,你與太清宗交情一直不錯,那個何天逍若真是被你給抓住了,那……」裴雪峰的意思很清楚,要是易柳塵抓住了何天逍,李原嘯必定記恨於他。

    易柳塵正義凜然地說:「太清宗的客席長老是我師父,不是我。再說在大義面前,有何情誼可言?若是李原嘯繼續不明就裏,我只能說他不配當一宗之主!」

    ……

    吳素櫻匆匆趕回毒煉宗之後,就一頭扎進房中閉門不出,彭信威只見她回來時背着一個柳條筐,當中放了一個大布包,看不到裏面是什麼。

    對於吳素櫻這位道侶,彭信威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和她雙修之後,她立即展示出了在用毒方面過人的才華。各種毒物的名稱、種類、外形、氣味、功效、產地、甚至是培育方法,她可以稱得上是過目不忘。有了這樣得力的內助,彭信威自然大喜過望。當初彭信威苦心研製成落葉曇,正是大大得益於吳素櫻的幫助。在那之後,吳素櫻用毒的水平越來越高,甚至超過了彭信威這個毒煉宗的宗主。毒煉宗有聞名天下的七大毒園,正好給了吳素櫻英雄用武之地。

    夢魂香,正是彭信威與吳素櫻秘密研製出的奇毒。只是葉申榮不甚滿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由於毒煉宗與金仙宗都要仰仗天雲宗的鼻息,吳素櫻對此頗為無奈,只得日以繼夜的調配更高級的夢魂香。彭信威早已江郎才盡,儘管心急卻又幫不上什麼忙。看到這次吳素櫻急匆匆地帶着柳條筐衝進房中,他隱約有種預感,夢魂香的事可能有些眉目了。

    吳素櫻連金仙宗的事都顧不上,回宗門一趟,簡單地交代了賀海若一番就匆匆離開,其實是忽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從而心有所得,採集東西去了。

    她在桌上攤開那個布包,露出了一個瓮。她深吸了一口氣,揭開了蓋子,頓時,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充滿了整個房間。在瓮的旁邊,一字排開幾個小碗,她將瓮中的透明液體依次滴了幾滴到碗裏。

    桌旁有一個水缸,吳素櫻又盛了一瓢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倒入碗中的量。「水一涎九則太濃,水九涎一則太稀,取三七至七三之數,共是五種……」她自言自語。所謂的「涎」,正是一種奇特的花露——沁心涎。

    此花露取自一種不太常見的小花——沁心花。這種小花只生於懸崖峭壁的縫隙之中,並且只在隆冬時節開放,花露實為花苞中冷凝的露水混合了花蜜而成,清澈而又黏稠,本身無毒性也無藥性,只有一個特點——香。這種稀有的花露一般只被王女貴婦用作香料,由於採集困難,店鋪中難得一見。為了收集這半瓮沁心涎,吳素櫻跑遍了霧凌山脈的幾十座山頭。

    粉末狀的夢魂香已經備好了數份,分裝在幾個小瓶之中,吳素櫻將調配好的沁心涎緩緩注入各個小瓶,塞上了瓶塞。剩下的只要置入爐鼎中熔煉檢驗即可。

    除了沁心涎和水之間的比例,還要考慮夢魂香中各個成分和沁心涎的比例。這個比例就要精確許多了。吳素櫻花了一個月的功夫,一共調配出九百九十九批共四千九百九十五瓶夢魂香,光是放這些藥瓶就佔去了十個房間。

    望着長桌上密密麻麻的藥瓶,吳素櫻長舒了一口氣,握緊拳頭給自己鼓勁:「成敗在此一舉!」

    熔煉時,吳素櫻讓彭信威也來幫忙,夫妻二人對着爐鼎十天一休,又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近五千個藥瓶已經淘汰了四千八百餘瓶。

    「難道我又猜錯了?」吳素櫻的信心越來越動搖,直到她往爐鼎中投入了第四千九百二十六瓶夢魂香。

    黏稠的液體經過煉燒,瞬間化成了一股淡紅色的輕霧,這與之前的狀況都不太一樣,吳素櫻眼睛一亮,仔細盯着爐鼎中的變化,淡紅的輕霧顏色越來越淺,最終在熔煉了半個時辰之後,終於化作了無色的氣體。吳素櫻停了火,打開鼎蓋,輕輕一嗅,清香幽幽,腦中卻感到一陣眩暈。穩住心神之後,她大喜過望,喊了一聲:「成了!」

    雖然沒有做到無色無味,但如此之淡的幽香已不會引起懷疑。

    ……

    自打孟凡濤離開天雲宗之後,葉申榮就匆匆地趕了回去。他更加警惕了,生怕那個神秘的高手再次找上門來。所幸,宗內一直太平,沒再死人。不過葉申榮懷疑的苗昊商顯然不是兇手,線索到這兒也就斷了。

    失去了申屠旭這樣一位可以控制的高手,本該懊惱的葉申榮卻很高興,因為他剛剛得到了消息,吳素櫻秘密研製的夢魂香,終於成型了。

    「有了新的夢魂香,一個申屠旭又算得了什麼?」葉申榮幻想着未來各路高手、甚至是整個修仙界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心情大好,「不過現在還不是使用夢魂香的時候……等修仙界與龍族拼個兩敗俱傷之後,再……」

    忽然,靈息玉又傳來一絲靈力波動。葉申榮一探查,皺眉思慮了片刻,迅速地離開了天雲宗,趁著茫茫夜色向北方疾速飛去。

    「雲暮山莊……哼哼,李原嘯,余瑞江,當初你們殺了我四個徒兒,這筆帳我一直記在心裏呢。這次就讓你們也嘗嘗失去外孫、失去愛徒的滋味!」葉申榮恨恨地想。

    東石山下的雲暮山莊早已是一片蕭條之色。待葉申榮趕到時,卻老遠就看見從山莊旁冒起一股淡淡的青煙。

    那裏有兩座墳塋。墓碑前擺着幾盤餑餑和糕點,香爐里插著幾炷香,一位身形佝僂的老者跪坐在墳前,用顫巍巍的手抓起身旁的紙錢,投入鐵缽里燃燒的火焰之中。

    「恩公,夫人,唉……聽說大少爺出事了,小少爺忙得沒閑,黃老爹又早就去世了,附近的村民也不知去了哪裏,如今只有我能來看望你們……」老人的語氣無比滄桑。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咳。

    老人驚訝地回頭,發現一位微微發福的中年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自己的身後。他身穿深藍色長袍,背着一個劍套,看樣子是位修仙者。

    「老丈,不知你與何雲暮夫婦是什麼關係?」葉申榮問道。

    老者拄著拐杖慢慢地站起身來,問道:「先生是修仙者吧?何大俠曾經救過我的命,還慷慨解囊借給我做生意的本錢,是我的大恩人。我此番重歸故里,特地來祭拜一番。不知先生該如何稱呼?」

    「我姓葉,與何雲暮的岳丈李原嘯乃是至交。老丈,你剛才說的『黃老爹』可是雲暮山莊的管家?他生前居於何處?」葉申榮問道。

    老者頗感驚訝,連忙躬身行禮:「原來葉先生是李宗主的好友,真是失敬了。黃老爹正是雲暮山莊的管家,僥倖從當年的慘案中生還,後來就居於北面十五裏外的景仁村之中。」

    「唔……」葉申榮點了點頭,「老丈,你繼續祭拜吧,我去山莊里看看。」

    「葉先生!」老者連忙叫住了他,「既然葉先生是李宗主的好友,那還請幫一幫何大俠的大公子,畢竟他是李宗主的外孫啊!」

    葉申榮淡淡一笑,客氣地點了點頭:「老丈放心,我正是為了此事而來。」

    老者感恩,納頭便拜。卻不知背過身來的葉申榮,嘴角閃過一絲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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