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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一百零四章 分道揚鑣字體大小: A+
     

    半個月過去了,漫天飛舞的雪花也伴隨了狻猊、霸下、史沖寅整整十五天。三人的頭髮上、眉毛上都沾滿了細小的冰晶。

    不過,他們根本沒把惡劣的天氣放在心上,他們在意的是為何一個半月過去了,卻依然沒有遇到土稷洞的星君。直到現在,他們都不明白土稷洞所謂的考驗是指什麼,難不成就是這一會下雨一會下雪的天氣?未免太簡單了些。

    又過了兩天,三人明顯感覺到,天氣又變冷了。大雪依然不停地飄落,嚴寒也越來越凜冽。史沖寅在心中暗暗叫苦,他已經逐漸忍受不了如此凜冽的寒意了,他不得不用靈力護住了身體不被嚴寒所侵。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的靈力緩緩地消耗殆盡,他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極北之地的無盡冰原,並且永遠也走不出那片地方了!

    下雪后的第二十八天,史沖寅的雙唇已經被凍成了紫色,他的手腳都已經麻木了,只是機械地重複著前行的動作。他的下頜在不斷地打着顫,牙齒的碰撞聲清晰可聞。他看了看狻猊與霸下,兩人的情況並不比他好多少。三人的身形都佝僂了許多,似乎要保存住體內的最後一絲溫熱。

    第二十九天,三人已經是一步一步向前挪動,積雪堆至齊腰的深度,史沖寅走在最前面,顫抖的手輕輕揮動仙劍,在雪中撥開一條小路。一個時辰后,換做狻猊帶頭,再一個時辰則輪到霸下,三人開路時使盡全力,跟隨前行時慢慢恢復體力,就這樣,一直挨到了第三十天。

    「又是一個月。上次下雨就是三十天後轉成的下雪,或許今夜子時又會發生什麼。」狻猊瑟瑟發抖,猜測道。

    「我只想得到土靈珠……」霸下道。

    正如狻猊所料,子夜時分,大雪逐漸變小,停了。

    史沖寅用剛剛恢復的一絲靈力在體表一陣激蕩,震起一陣冰霧,沙沙地落下。「鬼天氣,終於停了。」他自言自語。

    「五哥,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霸下忽然道,「雨一個月,雪一個月,如此精確?我想,是不是跟我們選擇的前進方向有關?」

    「你的意思是?」

    「我猜,如果我們往回走,大雪又會重新飄起,如果往回走一個月,那麼又會重新變成大雨。」

    狻猊沉思了片刻:「那你想往回走嗎?」

    霸下搖頭道:「不,既然已經好不容易到了此處,怎麼還會回頭?我想,不如換個方向如何?」

    狻猊道:「也好,那現在我們轉向北試試。」

    有太陽辨別方向,三人轉向之後繼續前行。

    天氣又變了,逐漸變得又悶又熱,等天亮之後,太陽更是耀武揚威地掛在天上,炙烤著蒼茫的大地,刺眼的陽光讓人幾乎睜不開眼睛。熱浪滾滾,一絲涼風都沒有,積雪彷彿僅僅一夜就消融殆盡,地面被曬得滾燙,一股股透明的熱氣從腳下襲來。一天前還是嚴寒,而如今已是酷暑。

    「我還是頭一次被太陽晒成這樣……」史沖寅喘著粗氣道。太難受了,天氣極熱,連呼吸的空氣都覺得發燙。

    「我們何嘗不是呢……」霸下道,「如此毒辣的太陽,生平難見吶。」

    「要不……我們倒回去,再換個方向?」狻猊提議。

    史沖寅道:「也好,如今才走了幾個時辰,倒回去最多浪費半日時間而已。」

    霸下也同意了,三人調轉方向,向南方走去。

    可結果卻出乎他們的意料,往南走了快一整天了,天氣依然酷熱難當,看來霸下當初的推測是錯誤的,不管方向如何,對天氣根本毫無影響。

    「這不對啊,走到哪天氣都一樣,那我們還走什麼?直接在這熬著吧。」史沖寅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他不想走了,每天看着同樣的場景,只有太陽和月亮東升西落,那是多麼的單調乏味。

    走在前面的狻猊與霸下都回過頭來,狻猊道:「史兄弟,我相信如果一直走下去,肯定能見到星君的。天氣如此炎熱,你一個人留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霸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沒錯,史兄弟,這肯定就是星君的考驗,能將大乘境界的人晒成這樣,豈是普通的太陽?」

    史沖寅摸了摸燙手的大地,咬牙重新站了起來,只說了一個字:「走!」

    白天炙熱,晚上悶熱,三人的衣服也不知道被汗水浸濕了多少次,僅僅過了五天,史沖寅就覺得口乾舌燥,快支撐不下去了。第六天清晨,想到又要遭受太陽一整天的炙烤折磨,他頓時覺得頭皮陣陣發麻。

    忽然,霸下驚訝地喊道:「快看,那是什麼?」

    順着他所指的方向,在目所能及的天邊,有一個小小的黑點。

    狻猊眯縫着眼睛看了一會兒:「太遠了,看不清是什麼,我們趕緊過去。」

    多日以來一成不變的景色終於有了些許變化,三人激動不已,加快了前進的步伐。直到晌午時分,那個黑點的輪廓才逐漸清晰起來,那是一座精巧的涼亭。

    來到涼亭前,三人仔細端詳了一番。涼亭頂分六角,每個角上都掛着一串鈴鐺,亭頂下面是六根支柱,都漆成了紅色。亭中有一張石桌,桌旁放着幾個石凳。桌子上面擺着一個茶壺和幾個茶杯。

    看到茶壺,史沖寅一個箭步衝進了亭子,倒了三杯茶,顧不得跟狻猊和霸下客氣,向兩人略一點頭,就舉起一杯茶一飲而盡,他實在是太渴了。

    狻猊與霸下都笑了,分別坐在石凳上,舉起茶杯喝了起來。

    說來也怪,涼亭外面依然炙熱無比,但亭內卻清爽怡人,還有徐徐的涼風吹過,亭角掛着的鈴鐺傳來陣陣悅耳的「叮噹」聲,給亭內的三人帶來了舒心和歡愉。

    休憩了一個時辰,狻猊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休息夠了,繼續上路吧。」

    史沖寅看看亭外刺目的陽光,依依不捨地說:「走了這許多日子才得遇這麼一座救命的涼亭,真不願意離開這兒。」想想這次來土稷洞的目的,他輕嘆一聲,起身跟隨狻猊與霸下重新投入了滾滾的熱浪之中。

    就這樣,頂着炎炎的烈日,三人又走了十幾天。

    史沖寅覺得步伐越來越沉重,雖然急促地呼吸著,但始終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腳步變得踉踉蹌蹌,意識變得朦朦朧朧,眼前變得模模糊糊,終於體力不支,一頭栽倒在地上。

    前面狻猊與霸下忽然聽到身後「噗通」一聲,回頭一看,連忙扶起了他。史沖寅微微睜開眼睛,乾裂的嘴唇輕輕地吐出了三個字:「你們……先走……」說完,他閉上眼昏了過去。

    狻猊與霸下對視一眼,輕輕放下了史沖寅,從衣衫的下擺撕下了一大塊布,輕輕蓋在了他的臉上,而後兩人繼續向前行進。到了這個地步,已不再是對體力、功力的考驗了,狻猊與霸下的體力早已不支,只是憑藉着對土靈珠的一份執著的信念才頑強地支撐著。

    就在與史沖寅分別後不久,視力非凡的霸下忽然又看見在天邊有幾處閃耀的光點,「那又是什麼?」在霸下的提醒下,狻猊也注意到了。那幾處閃耀的光點排成了一條線,時明時暗,若隱若現。

    一直走到了黃昏,兩人才看清,原來,那是一條河,閃耀的光點正是河中泛起的水波反射陽光所致,河上架著一座石頭拱橋,橋端刻着「定神橋」三個大字。

    酷熱難當之時,水就是救命的源泉!霸下猛奔幾步,一頭扎進了河水之中,許久才從水中冒出頭來,大聲喊道:「痛快!」

    狻猊搖頭笑了笑,蹲在河邊用水洗了一把臉,卻冷不防霸下猛然從水中躥出來,一把將他拖入了水裏。頓時,狻猊感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涼包圍了自己,連日酷暑積累下的疲倦都一掃而空。

    龍族,本就喜水。狻猊與霸下在河中嬉鬧了許久,爬上岸來,躺在河邊休憩了片刻,狻猊坐起身道:「看來滄海劍仙並非不近人情啊,幻陣中還有涼亭,有小河,否則我們必定難以支撐下去。」

    霸下閉着眼睛應道:「是啊……」

    狻猊道:「起來吧,該走了。」

    霸下卻道:「五哥,這泓好水,我實在是捨不得。我想沿着河水的流向向下游去。」

    狻猊勸道:「烈日當空,這條小河卻依然清涼滿溢,明顯是滄海劍仙為了緩解疲乏而設下的,沿着河流的方向前進又怎會有結果呢?」

    可霸下已經打定了主意:「一開始的方向不也是我們隨心而定的么?現在究竟方向正確與否還是未知,何不順水而下,再也不用忍受那毒辣的炎熱。」

    狻猊搖了搖頭:「考驗就是考驗,豈可貪圖爽快?既然如此,你我只好分道揚鑣了。好在五斗星洞中沒有實際的危險,不過還是要小心為妙。」

    霸下點點頭,撲入了水中,順着河流的方向,疾速地向下游而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狻猊目送霸下消失在遠處,自己也越過定神拱橋,踏上了前行的道路。

    獨自走了幾日後,狻猊發現天氣又有了變化。清風徐徐吹起,驅散了炎熱,而後風勢漸漸變大,吹得人睜不開眼。最終,竟然衍變成怒吼的狂風,在耳邊轟鳴呼嘯。狻猊行進的方向正是頂風,隨着風勁越來越強,他越走越吃力,忽然,一道烈風席捲而來,他竟被吹上了半空。

    「雨、雪、炙、風,呵呵,唯獨這風我是不怕的。」狻猊右手斜向上抬起,左手舉至右肩齊平,一陣耀眼的金光閃過,一尊大鼎出現在他右手的臂彎中。

    扛上了這尊鼎,狻猊立即從空中穩穩地落了下來。

    這是狻猊的兵器——應龍震山鼎。鼎大約有五尺來高,有三個鼎足,鼎腹渾圓,向外微凸呈鼓形,鼎沿兩側各有一個把手,還有個鼎蓋覆在鼎沿之上。鼎蓋當中的蓋尖乃是一顆龍首,龍身盤在鼎蓋表面,另外,在鼎身上還雕有八條形態各異的龍紋,連鼎蓋上的那條在內,全鼎一共有九條龍。正所謂:

    三足當力擎,

    九龍嘯天影。

    金光非凡物,

    應龍震山鼎。

    扛着震山鼎,狻猊在風中大笑了一聲,大步向前走去。儘管狂風呼嘯,但他的步伐始終平穩如一。

    又過了一個月,子夜時分,風勢逐漸平息下來,狻猊收了震山鼎,盤腿而坐,開始調息。接下來,不知還有何種惡劣的天氣在等待着他。

    在狻猊恢復體力的期間,黎明很快就來臨了。夜間的視野畢竟不如白天寬闊,他睜開雙眼,向遠方眺望。令他欣喜的是,天邊有一條金黃色的線,夾在藍色的天空與褐色的大地之間,十分明顯。雖然不清楚是什麼,但許久不變的景色終於算是有了不同之處。

    狻猊站起身來,很奇怪,他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就彷彿剛進土稷洞那會兒一樣。「休息了半夜,竟然恢復得如此之快?」狻猊心想,「嗨,不管怎樣,體力恢復了是件好事。」

    狻猊估計,走到金線的位置最多只需半日,於是他加快了步伐。等走到足以看清金線的地方,他有些失望,原來那條金線竟是一片廣闊無垠的沙漠!

    沙漠與腳下的荒原突兀地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條明顯界線。狻猊疑惑地跨了過去,一腳踩在了柔軟的黃沙之上。突然,倏的一下,身後的場景全都變了,他驚訝地發現,前後左右全是浩瀚的大漠,之前的荒原,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更讓他擔心的是,腳下的黃沙竟然在不斷地下陷,才數息功夫就已經沒到了膝蓋處。他趕緊拔腿前跨,同樣,黃沙又開始下陷。「這鬼地方,還不能停下來!」狻猊驚訝地想。大漠處處都是流沙,只得不停地向前行進,並且,時不時襲來的勁風卷著沙粒,吹得睜不開眼睛。他脫下了外衣包在頭上,深一腳淺一腳地走着,在身後留下了兩行孤獨的足跡。正如這首《卜運算元》:

    大漠瀚無邊,

    腳下全無路。

    風卷黃塵漫天舞,

    獨行無人處。

    前瞻一片沙,

    後顧兩行步。

    青空萬里寂寞顯,

    唯有心如故。」

    狻猊也不知在茫茫沙漠中走了多久,身後的足跡逐漸被落下的沙塵掩蓋。他的心已經麻木了,不再想霸下、史沖寅的境況如何,不再想能不能得到最後的土靈珠,可怕的寂寥無時無刻不在身邊縈繞,他的腦中唯獨剩下一個念頭:向前,再向前!

    就在狻猊的精神快要崩潰之時,他的眼中忽然閃過一抹振奮人心的綠色。這抹綠色似乎喚醒了他麻木的心,使得他重新抖擻精神。

    綠色逐漸明顯起來,在綠色之上,慢慢顯出一條彎彎曲曲的灰線。待走得近了,綠色,乃是一片芳草地,而灰線,則是一座石丘。

    石丘連綿不絕,橫跨在狻猊面前,似乎向左向右都無限地延伸下去,要想往前走,必須越過它。不管怎樣,石丘前面清美的草地比起身後的沙漠來要更惹人喜愛。狻猊一把扯下包在頭頂的外衣,向前撲倒趴在了草地上。幽幽的草香,柔柔地觸感,他不禁嘴角輕輕上揚,舒服地閉上了雙眼。

    許久,狻猊滿意地坐起身來,仔細地打量著前方的石山。

    山石怪異嶙峋,雜亂無章地疊在一起,構築起一道灰色的屏障,無奈,只能用手攀爬了。原本以為翻越石丘之後就會是另外一番場景,可等攀上丘峰之時,狻猊吃了一驚。

    石丘後面還是石丘,一排排波浪起伏,不見其邊際。正如這首《相見歡》:

    遠望連綿山丘,

    無盡頭。

    近看嶙峋怪石,

    多煩憂。

    寂寞長,

    意彷徨,

    風依舊。

    只剩百般苦澀心中留。

    不斷地攀上爬下,狻猊越過了一座又一座石丘。土稷洞口的巨石上寫得清楚:「毅力堅韌誠可貴,正屬中方戊己土。」他逐漸明白了土稷洞的考驗,所以儘管身心疲憊,但他依然咬牙堅持。他已經不會再時常眺望遠方,知道了遠處的環境又如何?還不是要一步一步地走下去。「這土稷洞的考驗,雖然不用和星君大戰一場,但着實比火雲洞的南斗六芒陣要殘酷得多呢。」狻猊心想。

    這次他計算了攀爬石丘的日子,又是一個三十天,他終於越過了最後一座,連滾帶爬地下了山,癱倒在草地上。他太累了,前面究竟是何地境已經顧不上了,現在他只想美美地睡一覺。

    夜晚的涼風輕輕拂過臉龐,將狻猊喚醒。沉睡了半日,體力又恢復了許多。他站起身來,自嘲地一笑:「多久都沒有如此疲憊了?上次深眠,好像還是好幾十年前的事。」輕輕搖了搖頭,他抬目遠望,只見一灣灣水塘中倒映出皎潔的月色,好似一片絢爛的珍珠。

    「沼澤……」狻猊喃喃自語。

    別看沐浴在月光下的沼澤很美,其實這是最惡劣的地形。水窪眾多,土地泥濘,如果不小心陷入了泥潭還會遭到滅頂之災。狻猊長嘆一聲,脫下了鞋子,捲起褲腳,將長衫下擺撩起,在腰間打了個結,而後就這麼赤着腳踏入了沼澤地。

    腳下稀鬆又潮濕的泥土讓他很不舒服。沼澤中的水窪有深有淺,還有礙事的水草生於其中。同沙漠中一樣,每跨一步,沼澤的地面都在緩緩下降,讓他必須不停地前行。

    到了早晨,太陽升起,狻猊終於看清了沼澤的地貌。空中逐漸瀰漫起淡淡的白霧,水窪渾濁不堪,泥濘遍地,整個沼澤泛著令人厭惡的墨綠色。他搖了搖頭,如果可以,他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一個月……只要堅持一個月,就能擺脫這片令人作嘔的沼澤……」狻猊在心中鼓勵自己。

    月色映照夜朦朧,

    倒影似珠潤光瓊。

    晨曦東曉沼澤現,

    泥濘水濁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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