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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一百零三章 土稷之行字體大小: A+
     

    按理尋找土稷洞應該是一件非常輕鬆的事。騰龍郡的東部密林叢生,田地不多。至於西部,由於被妖獸所佔,故而村落、農田逐漸荒蕪,水田、旱田都有的地方當很好辨認才是,長有六穀之地,必定土壤肥沃。

    睚眥依據火雲洞與金戈洞的經驗,猜測土稷洞的入口必定是隱蔽的,因此他下令妖獸在六穀皆有之處尋找一塊巨石。妖獸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找到了五處六穀齊生的地方,但並沒有發現巨石。

    於是睚眥親自前往五個地方仔細探查了一番。五處盡皆良田萬頃,附近都有江、河、湖等水系。其中四處是開闊平原,別說巨石了,就連普通的大石頭也看不到幾顆。唯獨有一處,在一座山丘旁邊。山上被百姓墾出梯田,田旁有一條小河流下,給梯田提供了灌溉的水源。睚眥推測,只有這裏才最有可能找到巨石。

    他騰空飛起,俯瞰這片山丘,山坡梯田層層,山巔也看不見巨石的蹤影。

    「難道盧海龍的推測有誤?」他緩緩落下,心生疑惑。可是前幾次盧海龍都猜測對了,所以睚眥對他的睿智一直深感佩服。

    四處環望,遠處的村莊清晰可見。忽然,一座房屋引起了睚眥的注意。

    這是一座裝飾古樸的院落,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個院子離其他村莊都很遠,孤零零地座落在山腳下。若說單獨的房屋,並不稀罕,田邊有許多簡陋的小屋,供看田的人臨時居住所用。但與那些房屋相比,這座院落的裝飾又太過奢華。

    「難道是……」睚眥想到了一種可能。他疾速跑到院門前,仰頭一望,院門上的匾額清清楚楚地寫着「山神廟」三個大字。這裏已經許久沒有人來了,門上滿是灰塵。

    「吱呀」,睚眥輕輕推開了廟門,往正廳走去。院中有個大大的香爐,看其中厚厚的一層香灰便可知曉,這座山神廟從前應該很熱鬧。

    進了正廳,一座威武的雕像正對着大門,披甲帶盔,手中一柄長劍杵在地上,是山神的形象。左右還有兩個小童雕塑,一左一右對着山神單膝跪拜在地上,左邊的這個雙手捧著劍鞘,舉過頭頂;右邊的那個則托著山神披風的下擺。

    三座雕像的左右各有一根擎天紅柱,右柱上豎掛條幅,上書:「天降風雨順民意」,左柱上同樣掛着條幅,寫着:「地生谷蔬滿人心」。山神雕像頭頂的天花板垂下一塊橫匾,刻着「天下太平」四個大字。

    睚眥微微一笑,原來過去這裏的百姓經常到山神廟祈求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究竟山神有沒有那麼靈驗就不得而知了。在他看來,此處土地肥沃,依山傍水,莊稼收成好是理所當然的事。

    正廳兩廊還供奉著幾個小神,睚眥也不認得,只是隨意地看了看就向後院走去。

    後院不大,但香爐卻足足擺了七個,而且每個爐中都積滿了香灰,睚眥略微驚訝:「怎麼這裏的香火如此旺盛?」他的目光移向了后廳。后廳的門緊緊地關着,還上了鎖,這更讓他感到奇怪。「廟宇中的神像本就是給百姓祭拜之用,是人們的精神寄託,為何還要鎖住后廳?難道裏面供的是什麼寶貝不成?」睚眥輕輕一拳砸碎了銅鎖,推開了房門。

    后廳中的場景讓他呆立了片刻,忽然爆發出一陣快意的笑聲:「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哈哈!」

    房子當中,用齊腰的圍欄圍起了一塊巨石,其他什麼都沒有。圍欄正面還掛了一塊牌子,上面寫着「山神石」。

    原來一直找尋不到的巨石就在這兒!睚眥瞬間便想明白了。想必這塊巨石早就被人們發現了,肯定有人曾經試圖挪動或者殘毀過巨石,但被滄海劍仙留下的禁制彈開了。人們誠惶誠恐,將這塊神秘的巨石奉為「山神石」,日日香火不斷,祈求山神保佑,而後更是在巨石所在之處建起了這座山神廟。「難怪后屋要上鎖,也難怪後院的香火要比前院多得多,靈異的山神石總歸比泥制的山神像更讓人信服啊。」睚眥笑着自言自語。

    巨石已經找到,睚眥用秘法傳音告訴了遠在天道山的囚牛。

    囚牛找到了盧海龍,告訴了他這個喜訊。盧海龍又用靈息玉通知了還在騰龍郡東部尋找土稷洞的六人速速回宗。

    此時距離苗昊商等人從木葉洞歸來已經近一個月了,龍族與太清宗又準備前往中斗土稷洞。臨近出發,盧海龍拍了拍史沖寅的肩膀,囑咐道:「你的修為還不到大乘後期,入洞之後不要太逞強,多與龍族的兩位兄弟照應,土靈珠你能得即得,真得不到也無妨。」

    史沖寅用力地點了點頭。短短的頭髮、堅毅的臉龐給人一種幹練的感覺,如今有幸前往土稷洞,他感覺自己心潮澎湃、英姿勃發,激動不已。

    一旁可愛的柳茵茵滿臉的不舍,輕輕拉着史沖寅的手,叮嚀道:「萬事小心……」

    史沖寅深情地望着柳茵茵的臉龐,目光中滿是溫柔。

    「呵,二位就不要再纏綿了。我的五弟狻猊、六弟霸下已經動身前往騰龍郡靈州城,史兄務必要在三日內趕到靈州與他二人會合。」囚牛說着,將中斗三星絹塞到了史沖寅的懷中。

    史沖寅對囚牛笑了笑,鬆開了柳茵茵的手,對着眾人拱手之後,疾步下山去了。

    「狻猊,霸下……要說這龍族兄弟的名字還真是怪異得很吶。聽說龍族兄弟九人姓敖,那名字應該是敖囚牛、敖睚眥、敖嘲風……呵,實在是太難聽了。」史沖寅一邊走一邊想,搖頭笑了起來。

    睚眥發現的山神廟,就在騰龍郡靈州城以南四十餘里處。一入靈州,史沖寅就聽到傳音:「是史兄弟嗎?請來雪晴客棧一聚。」雖然他沒來過靈州,但每個州城的雪晴客棧模樣都差不多,他一眼就瞅見了城當中那座五層高的樓宇。

    走進雪晴客棧,門口的一張方桌旁,坐着兩位金衣青年。不用說,看裝束就知道是龍族之人。看到史沖寅,兩人都站起身來,拱手抱拳,異口同聲道:「史兄弟。」

    史沖寅也還禮道:「見過龍族兩位兄弟。不知當如何稱呼?」

    正對着門口的這位青年,一頭褐色的短髮,與史沖寅倒有幾分相似。他的眉毛很粗,呈卧蠶狀,鼻若懸膽,目若朗星,微笑的嘴唇,寬厚的下巴,一切都讓人感覺他應當是個穩重、豁達之人。一身金衣,左肩袒露,右肩是一個棕色的龍首,龍身旋繞而下。他略一頷首「我是狻猊。」

    旁邊的那位青年,一頭青色的長發直垂至肩,從額頭垂下的兩簇頭髮左右而分,將他的眉毛與雙眼都遮蔽住了。尖挺的鼻子,唇薄如刻,配上他削瘦而又清新俊逸的臉龐,不禁讓史沖寅想起了一句話:「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同龍族其他兄弟一樣,他也是一襲金光燦燦的長衫,右肩的龍首與衣上的龍身同樣都是青色的。他略略點頭,微笑道:「我是霸下。」

    「此番土稷洞之行,還要仰仗兩位多多照應。」史沖寅客氣地說,然後掏出懷中的中斗三星絹,遞到了狻猊眼前。

    狻猊收好寶絹,三人出了雪晴客棧,騰空而去,向著南方疾速地掠去。

    不消片刻,三人就看到了山腳下的那座山神廟。遠遠望去,一個紅點正在廟宇門口,那正是等待着三人的睚眥。

    史沖寅頭一次見到睚眥,上前行了禮,心中暗道:「這就是盧大哥說過的,一招斬殺兩位南斗星君的睚眥……看他舉手投足之間霸氣外露,應該是個強勢之人。與溫和的囚牛相比,我怎麼覺得他更像是龍族九兄弟之中的大哥……」

    睚眥領着他們來到山神廟后廳之後就離開了。

    看到了被人們供奉起來的巨石,三人不禁搖頭笑了笑。誰能想到,巨石竟然在一座小廟之中,若非睚眥心血來潮,還不知何時才能找到土稷洞呢。

    狻猊與霸下都沒有靈力,他們左右讓開,對着史沖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史沖寅走上前,雙掌貼在巨石上,度靈其中,頓時,巨石表面迸發出的耀眼的褐色光芒照亮了昏暗的房間,狻猊與霸下都驚奇地看着眼前奇妙的場景,忽然,地面「隆隆」地顫抖了起來,讓人站立不穩,瞬息之間又恢復了平靜。

    撤開雙掌,史沖寅輕輕吐了口氣。狻猊與霸下湊了過來,三人一同仔細端詳著巨石的表面。

    巨石上端是一副大大的中斗三星圖,當中則是一首四句詩,寫着:

    「修仙之路清又苦,

    是成是敗或可睹。

    毅力堅韌誠可貴,

    正屬中方戊己土。」

    右下落款「滄海元思明」。

    「嘖嘖……」狻猊咂嘴嘆道,「還真是神奇。」

    霸下道:「不過,土稷洞口在哪兒呢?」

    想起剛才那陣莫名其妙的震動,史沖寅道:「恐怕洞口就在地下。你們看,除卻圍欄內的地面,這個房間其他的地方都鋪了地磚,剛才的震動估計就是磚下洞口開啟引起的。」

    「那就簡單了,只要聽聽聲音就能知道洞口在何處。」狻猊道。於是,三人在房間內來回走着,仔細地聽着腳步聲。

    「在這兒!」霸下忽然道。他後退了一步,重重地跺了一下腳,「咔嚓」一聲,地面清脆地裂開了,緊接着就是一陣「噼啪」聲,剛才霸下所站之處的地磚龜裂四散,露出了一個傾斜向下的洞口。

    霸下頭一個鑽了進去,狻猊、史沖寅緊隨其後。

    這條通道真是漫長無比,先是傾斜向下,走了約有數里之後,洞的走向逐漸轉平,但方向始終未變,一直衝着山神廟後面的山丘而去。洞中漆黑一片,但霸下顯露出一個特殊的本領——雙目放光。進入洞口之後,他就輕輕撥開了遮擋住雙眼的頭髮,緊閉雙目,須臾之後,又猛然張開,兩道耀眼的青光從霸下的雙目中射出,為三人照亮了前面的道路。

    沿着轉平的通道又走了數里,終於來到了一處相對寬闊的地方。牆邊豎着一塊石碑,寫着「土稷洞」三個大字,同是滄海劍仙元思明的筆跡。旁邊的牆上也有一行字:「有中斗三星圖者,可帶兩人入。三人同持,方可入洞。」

    意思已經很明了了,狻猊拿出了中斗三星絹,三人同持,一起向土稷洞的深處走去。

    土稷洞中與通道無異,依然是筆直的一條通路,只是洞壁上多了許許多多花紋雕刻。

    霸下摸了摸洞壁:「這裏已非土壁,而是岩壁了。」

    狻猊正左右觀望着洞壁上的雕刻:「聽聞滄海劍仙元思明擅長雕刻,看來果真如此。」

    起先史沖寅並沒有在意那些浮雕,聽到狻猊說是滄海劍仙所刻,他也饒有興緻地觀察起來。

    洞左壁之上,洛如花,青囊花,瑞聖花,療愁花,木筆花,荼蘼花,素馨花……精雕細琢,惟妙惟肖。

    洞右壁之上,凌霄花,旌節花,棣棠花,合歡花,迎輦花,鳳仙花,寶相花……巧奪天工,栩栩如生。

    兩壁上雕滿了精美絕倫的各種花朵,雖然沒有奼紫嫣紅的絢麗色彩、幽然四溢的傲然芬芳,但絕美的神韻,讓人彷彿置身於無邊花海,飄飄欲仙。

    「滄海劍仙,元思明……還真是個浪漫的人吶。」霸下驚嘆。

    長長的岩洞忽然變得有趣起來,三人都不忍快速瞟過這些美不勝收的精美花雕,遂逐步逐步地慢慢前行,逐朵逐朵地仔細欣賞。

    足足走了半個時辰,終於走到了浮雕岩壁的盡頭,左壁上最後一朵花的旁邊,從上到下刻着四個大字:「萬芳長壁」,右壁上對應的位置刻着:「別有洞天。」

    「呼……」史沖寅滿意地長嘆了一聲,「美哉,妙哉。如此華麗的萬芳長壁,竟然長久隱藏在這別有洞天之處,我等有幸親眼目睹,此行不虛也。遺憾世人無緣欣賞,我着實為他們感到可惜啊,可惜。」

    「不虛此行?」狻猊微微一笑,「言之甚早。」

    三人轉過一個彎之後,岩洞的景色忽然變了,一片荒蕪的原野展現在三人面前。

    「幻陣到了。」狻猊顯得很是鎮定。

    霸下環顧四周,身後的岩洞已經不見了,四野茫茫,既無山,也無水,只有一片無垠的大地。「難道要戰?」他忽然想起二哥睚眥描述的南斗火雲洞的場景,同樣是茫茫原野,南斗六位星君忽然從天而降,之後大戰一場。現在的場景與睚眥的描述頗為相似。

    史沖寅也有些緊張,抽出了仙劍緊握在手,警惕地注視着四周的情況。

    過了許久,什麼動靜都沒有。

    「看來滄海劍仙並不想讓我們大戰一場呢。」史沖寅將仙劍插回了劍套,「現在怎麼辦?」

    「總不可能一直停在這。乾脆向著日頭的方向前進吧。」狻猊道。

    於是,三人健步前行,可走了許久,根本就沒發現周圍的景色有任何變化,依然四野茫茫。

    「好像不對啊……」霸下剛疑惑地說了一聲,忽然晴空響起一個霹靂,把三人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剛才還萬里無雲的晴空霎時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伴隨着滾滾的雷聲與霍霍的閃電,瓢潑大雨轟然而落,三人還沒搞清發生了什麼就被淋成了落湯雞。

    狻猊感到莫名其妙:「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是怎麼回事?」

    霸下仰天眺望:「這莫非是一道考驗?」

    「管他是什麼,我們繼續走我們的。好在天氣變化了,比一直不變強。」史沖寅道。

    這場大雨的持久出乎了三人的意料,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半日,一日……好在幻陣中有晝夜交替,不至於連走了多久都不清楚。

    三人日復一日地朝着一個方向前行,足足走了一個月,而大雨也整整下了一個月。奇怪的是,三十天裏,大雨的勢頭竟然片刻不曾減小過。豆大的雨滴時時刻刻都落向三人的頭頂,但腳下的土地卻絲毫沒有變得泥濘。

    一個月的時間,三人的心態都發生了變化。起初他們還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聊,後來都變得沉默寡言。每個人心中都有些焦躁,這無邊的原野,這傾盆的大雨,究竟何時才是個頭。

    第三十一天的子時,大雨忽然沒有徵兆地停了。狻猊長舒一口氣,對兩位同伴道:「我還以為這場大雨要下到天荒地老呢。可為何這麼久還是沒見着中斗的三位星君?」

    霸下用他那發光的雙眼舉目遠眺,眼中的青色光芒比照明山洞時更勝一籌,儘管是子夜,四周一片漆黑,可對霸下的視野卻絲毫沒有影響。這樣的眺望他也不知做了多少次,可每次都讓他失望無比。地平線,無盡的地平線,廣闊的天地在無限遙遠的地方接融,哪裏看得到盡頭?

    「你們有沒有發覺,好像忽然變冷了。」史沖寅道。

    狻猊道:「別說,還真是。今天的子夜,比前些日子冷多了。」

    不過冷對三人來說根本構不成什麼難題,一個是大乘中期的修仙境界,另外兩個有堪比渡劫後期的高超功力,要是怕冷,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清晨,當東方泛起魚肚白時,悠悠的雪花輕輕從天而降,並且越下越大,起初如花瓣,而後如鵝毛,最後竟然如同樹葉般大小的雪大塊大塊落下,很快就堆起了厚厚的一層。

    堆起的雪並沒有影響三人的速度。狻猊與霸下右肩的龍首已經被雪完全掩蓋住,袒露的左肩將積雪融化,散發出陣陣水汽,遠看像是在冒煙。史沖寅也不斷拍掉落在身上的雪花,三人依舊堅定不移地向著前方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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