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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九十八章 朝露華瑩字體大小: A+
     

    話說當初萬禹閑與宋心蓉被七大宗派的高手圍攻,雙雙深受重傷,情急之下只得用獨門的閉氣功法假死,從而逃過一劫。之後兩人在霧凌山脈西北方尋得一片多泉水、多瀑布的清幽之地——飛灘山,並於一處山洞裏開始了漫長的療傷過程。

    由於兩人傷勢過重,因此足足用了好幾年的工夫才恢復了原來的功力。為了不暴露行蹤,兩人都沒敢再生啖孩童之血,只靠自身修鍊提升境界。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二十多年,由於邪惡功法需要孩童鮮血的關係,兩人修為增進緩慢。無奈,夫妻二人試用山中動物的幼崽來代替孩童,吸食其鮮血,效果斐然,兩人的境界飛速提升,竟然一舉突破了大乘期瓶頸,達到渡劫境界。

    可是,麻煩也隨之而來。萬禹閑發現,動物幼崽的血並不能完全代替孩童的血,雖然迅速修鍊到了渡劫期,但境界十分不穩定,境界不穩則容易走火入魔,夫妻兩人時有癲狂之狀。不得已,兩人商議,還是要尋找孩童鮮血來穩固境界。

    此時局勢對二人有利:一來修仙者都以為兩人已經喪命,長久以來兩人又一直隱匿,即便再度作惡吸血,只要處理得當,別人也不會聯想到是這兩人作惡;二來飛灘山坳算得偏僻,而且村落與外界接觸較少,附近又沒有修仙宗派,是得天獨厚的地利之便;三來兩人已雙雙踏入渡劫境界,和當初被七大宗追殺時的寂滅後期不可同日而語。

    萬禹閑與宋心蓉越想越心寬,穩固境界的事迫在眉睫,夫妻二人定下了一個啖血的計劃——放毒。萬禹閑將一種奇毒散播在飛灘山坳所有的村落之中,此毒可使大人虛弱致死,而孩童卻不受影響,待各村只剩下孩童之時,即可收聚一處,以供日後吸血練功之用。

    卻不想,僅僅過了數日,萬禹閑播下的毒竟然被人解了。因此,夫妻二人推測,飛灘山坳附近應該有修仙者存在,並且修為不低,因為奇毒的解藥絕非一般修仙者能拿得出的。經過仔細尋覓,兩人終於在飛灘山北麓發現了皇甫玉的茅草屋。從皇甫玉的裝束看不出她是何宗派,也不確定究竟是不是她為村民們解的毒。為了避免無謂的衝突,萬禹閑與宋心蓉決定,輪流去村落中吸食孩童鮮血,同時另外一人去茅屋監視皇甫玉有何動靜。

    果然,宋心蓉終於引出了皇甫玉,但不想皇甫玉的道行比她預計得要高得多,她唯恐失手落敗,只得迅速趕去與萬禹閑會合。

    宋心蓉的御劍速度比皇甫玉稍慢,但她全力逃跑皇甫玉也奈何不得她。每當逼近,宋心蓉就會用她那詭異的左手展開攻擊,五根三寸多長的指甲,竟然全部是黑色的,在夜色中反射著微弱的月光,皇甫玉估計那指甲上必定塗了毒,但御劍飛行時又沒有其他武器可用,因此儘管窮追一路,但卻對她毫無辦法。

    皇甫玉大約猜到,宋心蓉應該是趕去萬禹閑那裏,可飛行的方向居然徑直指向茅屋所在,這讓她心中越來越不安。難道,萬禹閑就在茅屋附近?

    皇甫玉的擔憂終究變成了現實,宋心蓉到達茅屋所在的山澗后,忽然減緩了速度,降落了。皇甫玉也隨即一躍而下,提劍在手,警惕地問宋心蓉:「要打就打,要逃就逃,逃了這麼遠再打,你究竟要做什麼?」

    宋心蓉陰陰一笑:「你不是為了保護村中孩童才來的么,那裏房屋眾多施展不開,這裏空曠,又有瀑布美景,豈不更好?」

    皇甫玉自然不信那一套,喝道:「別以為我不知道,萬禹閑呢?」

    「姑娘找我?」一個沙啞的男聲忽然從茅屋中響起,皇甫玉大驚失色,她未滿周歲的孩子就在茅屋之中!

    「快給我出來!你把泓兒怎麼樣了!」皇甫玉焦急地怒吼。她一心全系在兒子身上,剛想衝進茅屋卻冷不防一旁的宋心蓉對着她面部扔了一把白色藥粉,被撒了個正著。

    「啊——」皇甫玉痛苦地大叫,眼睛如同刀割一般火辣辣地劇痛,她趕緊閉上了雙眼,眼淚不停地湧出。她的鼻子也吸入了一些白色粉末,同樣痛不可耐。

    「這下糟了……」皇甫玉暗暗叫苦,兒子生死未卜,自己又失了明,對方還以二對一,「難道我皇甫玉要命喪於此?早知道帶着赫連妹妹一起來了,也好有個照應……」

    正在焦慮之中,茅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皇甫玉聽見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從裏面走出,急切地喊道:「萬禹閑!你把我的泓兒怎麼樣了!」

    「哦?那個小傢伙叫泓兒?嘿嘿嘿,還真是不錯的名字……唔,他的血味道不錯,嘖嘖嘖。」沙啞的男聲說到最後竟然還咂了咂嘴。

    皇甫玉的心頓時涼透了,她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喃喃念叨著:「泓兒……我的泓兒……」

    「要不是你,我們早就能痛快地喝血了!哈哈,你也真是大膽,居然敢把嬰孩留給一個區區空冥境界的小丫頭照顧。」萬禹閑獰笑。其實也不能怪皇甫玉,她壓根沒想到自己的住處早已被盯上了。

    她痛苦地撕扯著自己的頭髮,心如刀絞,徒兒想必也遭了毒手。她後悔,真的好後悔,如果當初不和鐵鎖柱去燕尋村,時刻守護著自己的兒子,也就不會有這個凄慘的結局了。

    「泓兒,娘不會讓你白死的,這兩個惡人,娘會親手把他們殺了,給你報仇……」皇甫玉緩緩站起身來,臉色陰沉,披頭散髮,如同一尊煞神一般,恨恨地說:「你們,都要死……」

    「我倒要看看,你用什麼方法能殺死我。」萬禹閑猖狂道。

    皇甫玉眼睛已經看不見了,只能靠耳朵來聽。她怒火滿腔,只想殺戮,殺光面前的一切!抬手,起勢,縱身上前,《源影劍籍》的強大威力如同大江流水,撲面而來,層層迭迭,滔滔不絕。看不見又如何?她已經進入了奇妙的入定狀態,耳朵如同夜狼聽音,捕捉著每一個細小的聲響,萬禹閑與宋心蓉的腳步聲、舞劍聲、衣袖抖動聲,以及風聲、水聲、林聲,一切聲音匯聚在一起,在皇甫玉心中凝成了一個清晰的場景。兩個敵人身在何處、招式如何、移向哪裏,都被皇甫玉聽了個一清二楚。

    萬禹閑心中詫異,宋心蓉一把毒粉明明撒中了皇甫玉的眼睛,可她卻似乎一點兒都不受影響。不僅如此,她的行動反而更迅捷了,彷彿可以猜到對手下一步的行動,劍招早已預備好,攻得兩人一時手忙腳亂。

    「以二敵一還如此狼狽?」萬禹閑大怒,他抖擻精神,不敢再小覷失明的皇甫玉。

    皇甫玉施展的是《源影劍籍》中渡劫篇的《無言劍歌》。心有所殤,默默無言。喜極怒至,淚水漣漣。她頭一次感覺自己的心境與劍歌的意境如此契合,其威力自然倍增。

    「天下之大,

    無處可藏。

    地雖廣闊,

    亦無可徉。

    人情冷暖,

    心有所殤。

    嗟嘆悲呼,

    世事無常。

    旭日永輝,

    始於東方。

    皓月長明,

    終於西迒。

    午晝似火,

    威烈而剛。

    子夜如水,

    輕柔且涼。

    青山巍巍,

    其姿雄壯。

    大江滔滔,

    其勢迤長。

    風疾草勁,

    原野無疆。

    波浪滔天,

    大海茫茫。

    春意和暖,

    百花齊放。

    夏日可畏,

    高照艷陽。

    秋風蕭瑟,

    遍地白霜。

    冬寒凜冽,

    草木枯黃。

    萬物榮謝,

    宇宙洪荒。

    不為人生,

    不為人亡。

    日月昭昭,

    乾坤朗朗。

    默默無言,

    心定方強。」

    「她的境界怎麼突然提升了!」萬禹閑惱怒至極。

    正如《無言劍歌》中的那句「心定方強」,喪子之痛,讓皇甫玉的心境發生了變化,在與兩人的打鬥中,修為竟然不知不覺提升到了渡劫中期境界。

    渡劫中期,已不是萬禹閑與宋心蓉能輕易對付得了的。兩人雖然都是渡劫前期,可修仙之路越到後期,每個時期的差距也就越大,何況皇甫玉正處於奇佳的狀態。萬禹閑一不留神,手中的仙劍——黑靈劍被皇甫玉一劍擊飛,他立即後撤,避開了迅猛疾烈的劍招,宋心蓉見勢不妙,立即從側方截住皇甫玉,給了萬禹閑拾回仙劍的空檔。

    萬禹閑剛撿起仙劍,忽然聽到身後宋心蓉一聲痛呼,轉頭一看,皇甫玉的劍已經刺穿了宋心蓉的左手。皇甫玉旋轉劍柄,使勁一抽,宋心蓉的手掌被切斷了。宋心蓉劇痛難忍,連忙向萬禹閑的方向逃了過來。

    宋心蓉的左手指甲也是她的一種「武器」,為了練出一隻指力驚人的手,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頭,卻不想被皇甫玉一劍斬斷,只剩下半個手掌,以後別說當武器用了,就連基礎的拿握動作都做不了。

    萬禹閑終於萌生退意,報仇心切的皇甫玉太可怕了。

    可皇甫玉絲毫不給兩人喘息的機會,她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仰頭往嘴裏一倒,頓時,她的氣勢又凌厲了幾分。

    「暴靈丹!」萬禹閑腦中閃過一個詞。看來,皇甫玉是非要在這裏解決兩人的性命不可。

    「你快逃,我來纏住她!」萬禹閑連忙對宋心蓉道,看宋心蓉還有些猶豫,他急得大喊,「再不逃就一個都逃不了了!」

    宋心蓉閃到萬禹閑背後,向他手中塞了一樣東西,而後御劍而起,迅速地飛走了。

    皇甫玉並未去追趕,她最恨的就是殺死了兒子的萬禹閑,再說萬禹閑也不會讓她有機會御劍去追。

    「我要將你碎屍萬段!」皇甫玉恨得咬牙切齒,沖向了萬禹閑。

    萬禹閑也大喝一聲,迎了上來。兩人「乒乒乓乓」打了一陣,萬禹閑的仙劍又被震飛了。皇甫玉這次可不會給他拾劍的機會了,用曉光劍直指着他的心窩,步步逼近。

    萬禹閑沒有後退,而是平靜地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視着皇甫玉。在劍鋒幾乎抵到他的胸膛時,皇甫玉猛然刺出一劍,萬禹閑似乎早有準備,他迅速地向右一閃,險險地避過了劍鋒,劍刃劃破了他的左胸,從肋下空檔穿了過去,他用胳膊用力夾住仙劍,同時對着皇甫玉甩出了左手中的東西。

    那是一大把暗器,全是如絲般纖細的銀針,如果是白天,可以看出銀針頭部全都是黑色的,顯然是塗過了劇毒。這把暗器正是方才宋心蓉逃走前塞在萬禹閑手中的。萬禹閑自知不是皇甫玉的對手,索性冒了個險,以輕傷為代價覓得一個絕佳的機會讓皇甫玉中針。

    在投出銀針的一剎那,萬禹閑的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兩人近在咫尺,那一把毒針少說也有數十根,若是躲開,就來不及抽出仙劍,如此皇甫玉也就沒了兵刃;若是中了,皇甫玉必然急着運轉靈力驅毒,自己就有機會逃走了。「渡劫中期又如何?吃了暴靈丹又如何?中了毒針,就別想殺得了我!」萬禹閑心想。

    可事情的發展偏偏與萬禹閑的預料相反,皇甫玉面對萬禹閑扔出的暗器,居然不躲不避,而是使勁抽回仙劍,「哧啦」一下,萬禹閑的左臂與左肋都被割傷了。不過,那把銀針也狠狠地扎在了皇甫玉的臉上。

    「太好了,針毒雖然可解,但也要花上一陣工夫。等她急着驅毒的時候,我就迅速撿起黑靈劍逃走……」萬禹閑雖然受了傷,可喜於見到皇甫玉中針。

    但他再一次猜錯了,別說驅毒了,皇甫玉連臉上的針都不拔,再度揮劍斬了過來。萬禹閑急忙避過劍鋒,皇甫玉手腕翻轉,仙劍劃出一個弧度切向了萬禹閑的腹部。萬禹閑高高躍起,再次閃過了攻擊。

    皇甫玉覺得臉上一陣發麻,頭變得有些暈乎乎的,她知道,這是劇毒發作的徵兆。於是她抬手拽下了一把毒針。

    萬禹閑大笑:「哈哈,現在才拔針已經晚啦!」

    皇甫玉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她拔下一把毒針之後又繼續攻擊。萬禹閑雖然不解,但也不是特別驚慌,只要等到皇甫玉體內劇毒發作不得不運靈解毒之時,他就有機會逃跑了。

    皇甫玉的臉已經逐漸腫脹起來,針眼裏不斷有膿血流出,模樣甚是駭人,但她的揮劍速度與威力卻絲毫未減,萬禹閑的身上被劃出了道道傷口,可惜都不重。不過這也讓萬禹閑心中沒了底,眼前這個面目可怕的瘋狂女人根本不顧自己已經中毒。她心神入定,兒子慘死令她悲痛欲絕,一心只想復仇,其他的一切都毫不在乎。

    萬禹閑沒了仙劍,無法硬接,只得躲避,好在他身法足夠敏捷,皇甫玉一時半會兒也重傷不了他。

    皇甫玉久攻無果,忽然揚手將拔下的毒針擲向了萬禹閑。萬禹閑大吃一驚,他忘記了毒針被拔下后就一直捏在皇甫玉手裏。他急忙彎腰躲避,可還是有幾根毒針扎在了額頭上。

    「糟糕!」萬禹閑心慌之間發現皇甫玉的仙劍正由下至上削向自己的面門,只得急急地向左側偏頭,又晚了一步,曉光劍一下子切掉了他的右耳。萬禹閑痛得齜牙咧嘴,捂住了傷口。皇甫玉根本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一步上前,左手食、中兩指併攏,狠狠地插進了萬禹閑因疼痛而閉緊的右眼,雙指微曲,猛地向外一勾,竟把眼珠給生生拉了出來!

    短短數息之間,萬禹閑失去了一耳一眼,強烈的痛楚讓他大吼了一聲,看來此番他必死無疑!

    皇甫玉正要一劍刺穿萬禹閑的心窩,忽然聽見背後輕微地利器破空聲。「不好,有暗器!她急忙側過身來,用仙劍舞出一道劍幕,一陣「叮噹」聲過後,又是一把銀針掉了滿地。

    「禹閑!」來者一聲呼喊,扶住了血流滿面的萬禹閑,原來是已經逃走的宋心蓉去而復返!

    「你回來得正好,省得我再去找你。今夜你夫妻二人就一併去見閻王吧!」皇甫玉寒聲凌厲。

    「你怎麼又回來了!快走!這個瘋女人為了報仇什麼都不顧了!」萬禹閑急切呼喊。

    宋心蓉卻不應聲,而是將黑靈劍塞到了萬禹閑手中。她剛才未曾逃遠就悄悄折回,而後趁著皇甫玉攻擊萬禹閑時撿回了震飛的仙劍。

    「她的暴靈丹快失效了,又中了毒,你我以二敵一,必然能贏。」宋心蓉道。

    話音剛落,皇甫玉忽然身軀輕顫,腦袋一陣暈眩,軟綿綿地坐了下去。

    宋心蓉得意地笑道:「你看。」

    萬禹閑恨恨地說:「這個瘋婆娘,竟敢用手挖我的眼睛,看我怎麼收拾她!」說罷,他抬起一腳踢翻了皇甫玉,然後踏在她的胸口,獰笑了一聲:「心蓉,你說我先割她的鼻子好還是先割舌頭好?」

    宋心蓉還未張嘴,忽然空中傳來一道聲音:「你膽敢動她一根指頭,我必讓你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

    萬禹閑與宋心蓉嚇了一跳,抬頭一看,不遠處的天空中正有一個光影閃耀。

    仙劍!那無疑是一柄仙劍的光芒!「快走!」萬禹閑急忙御劍騰空,飛速逃逸。他可不敢再冒險了,聽來者的口氣似乎是個高手,若真如此,自己和宋心蓉的命可就沒了!

    須臾,閃爍的光點逐漸清晰,那是一柄散發着淡紅色光芒的仙劍。仙劍緩緩下落,一位身姿輕盈的女子從劍上躍下,蹲下身來仔細看了看已經昏迷的皇甫玉。

    「出手居然如此惡毒……」女子自言自語。她取下了肩上斜挎的小箱子,從中取出了一個小紙包,展開后,輕輕抖出一些粉末在皇甫玉的臉上,然後又拿出一個小瓶,倒出一顆丹藥塞入她的口中。

    女子抬頭看了看四周,發現了瀑布旁的茅屋。她將皇甫玉背起,送進了茅屋之中。在跨入房門的一剎那,她被眼前凄慘的場景嚇了一跳,而後又連連搖頭,嘆道:「早知道那兩人如此邪惡,就不該讓他們逃走……可憐了這個娃娃,這麼小就夭折了,唉……」她將皇甫玉放在床上,然後把嬰兒與小徒弟的屍首挪到茅屋後面,用仙劍連揮,挖出了一大一小兩個坑,將兩具屍首掩埋了。

    皇甫玉昏迷了整整兩日,在這期間,神秘女子一直悉心地照料着她。女子似乎對醫術十分精通,用了數種藥粉敷在皇甫玉的臉上。第三天清晨,當皇甫玉緩緩睜開雙眼時,她臉上的腫脹已經完全消了,就連被白色毒粉撒中的雙眼也恢復了正常。

    「你醒啦。」桌旁的女子問道。

    皇甫玉細細打量,這女子的容貌甚是姣美,還有一種獨特的高雅氣質。

    「多謝姑娘搭救之恩。」皇甫玉輕輕頷首以示謝意。

    「無妨。當日傷你之人頗為毒辣,若非遇到我你可就麻煩了。我一時不忍,對你出手相救,已經違背了當初定下的規矩。沒想到你竟是太清宗門人,我已經取了你身上的三顆大還丹以作救命的報答。既然你醒了,我就告辭了。」女子說話的口氣有點兒生硬,說完之後便起身走出了茅屋。

    皇甫玉腦中忽然靈光一現,想起了一個名字,連忙沖屋外喊問:「你是『朝露華瑩』花逸琴?」

    「呵呵呵……」一陣清脆的笑聲回蕩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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