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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五十六章 前往天雲字體大小: A+
     

    道德殿的大門被推開了,被淋成了落湯雞的李原嘯走了進來,釋放靈力,迅速蒸幹了濕透的衣裳。

    只有七長老余瑞江與八長老曾珂霞在大殿中。看見了李原嘯,兩人都站了起來:「宗主!」

    李原嘯點頭應了一聲,對余瑞江道:「正好你在這裏。昨日我終於找到了有關當年小女被害的線索,這次要麻煩余長老與我一起走一趟了。」李原嘯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擬定好了大略的計劃。如今並不知道晁仲偉與當年的慘案是否有直接的關係,所以也不好大張旗鼓地前往天雲宗要人。有餘瑞江隨行,已然足矣。

    余瑞江思緒輪轉,前後一推測就明白了大概,想必是李原嘯從那塊玉佩着手,查出了些什麼。他點了點頭:「宗主,何時出發?」

    李原嘯道:「此事宜早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速速趕往天雲宗。」

    余瑞江略微思索了一下,問道:「宗主,要不要將此事告訴天逍和天遙?」

    李原嘯搖搖頭:「現在還為時尚早。況且就算告訴他們,他們也不能做什麼,還是等事情了結之後再說吧。」言罷,他轉向曾珂霞,「還請曾長老知會傳功、執法、遣務等幾位長老,我不在的這些日子,繼續代為處理宗內事務。」

    交代完畢之後,李原嘯與余瑞江一起出了殿門,走入了茫茫大雨之中。

    ……

    蒼州城郊七十多里之外的小路上,兩個人正在路上跑着,只用一塊帆布遮著雨,狼狽不堪地鑽入一個亭子中。摘下帆布,正是許印泉與周士良二人。

    「這大雨,一連這麼多天,下起來還沒個完了!」周士良望着外面陰沉沉的天空抱怨道。

    許印泉脫下早已濕透的衣服,擰了擰水:「從建州出來之後咱倆就夠倒霉的了,一會神秘人一會瓢潑雨的,折騰得真夠嗆!」

    周士良抱着雙臂,吸着涼氣說:「說起來,已經是秋季了,怎麼會下起這種大雨?淋透了還挺冷的。師兄,你的火絨還在嗎?我的已經被淋濕了。」

    「有火絨也沒有乾柴啊。把外衣脫了擰乾吧。修仙之人居然還怕冷,真是沒用!」許印泉道。

    「印泉,士良!」空中忽然傳來了張伯懷的聲音。他從芒靖宗一路趕到蒼州,在蒼州等了一天之後向東南方向又追了半日,依然沒有看到兩個徒弟的身影。而後張伯懷倒轉回來向著建州方向低空御劍飛行,果然在這裏迎上了二人。

    「師父!」許印泉與周士良一齊喊道。

    張伯懷收了仙劍,走入亭中,渾身靈氣一陣激蕩,衣服上的水滴紛紛下落,亭中像是下了一場小雨。

    「怎麼走得這麼慢?我在蒼州等了你們一日,又向著宗門方向追了半日,都沒遇上你們,原來才走到這裏。」張伯懷怒嗔道。其實看見兩個徒弟安然無恙,他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他最擔心的就是二人被太清宗給擄走。

    周士良訴苦:「師父,你不知道,我們可倒霉透了,原本打算稍微沿途遊覽一下,結果那天突然開始天降大雨,根本沒機會遊山玩水了。這還不算,後來又碰到個洞虛後期的高手,裝神弄鬼地嚇唬人。山路浸了水,滿是泥濘,又臟又難走,我們這還算快的呢。」

    張伯懷剛略微鬆弛的心立即又提到了嗓子眼兒,連忙焦急地問:「等一下,你剛才說什麼?洞虛後期的高手?到底怎麼回事?」

    周士良被張伯懷的反應嚇了一跳:「前幾天的傍晚,一個洞虛後期的高手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當時他帶了個小孩子玩耍用的鬼怪面具,嚇了我和師兄一大跳。開始我們還以為他要對我們不利,沒想到後來他只是詢問了幾個關於溫華玉佩的問題,就放我們走了。」

    「糟糕!」張伯懷心中一沉,洞虛後期高手,面具,溫華玉佩,聯想到一直未回宗的太清宗主,他慌神了:「他問了你們什麼問題?」

    「師父,他沒問師弟,只問了我一個人。先問了溫華玉佩是否在我身上,又問了玉佩的來歷。我猜他是想奪取玉佩才攔住我們的吧,得知玉佩不在我這兒了,他就放我們離開了。」許印泉答道。

    張伯懷氣急:「你知道個屁!這等高手會想搶奪連你都不需要的玉佩?洞虛後期,比師父我還……」說到這,他突然停下了,想了想,問道,「對了,你們怎麼知道他的境界是洞虛後期?他告訴你們的?」

    許印泉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開始我們以為他要對我們不利,所以就把毒煉宗的名號報了出來,結果那人冷笑着說,憑他洞虛後期的境界,根本不懼我毒煉宗。」

    張伯懷心中忖思著,那神秘人物說自己是洞虛後期境界,不知是真還是假。如果他是太清宗主的話,怎會只有區區洞虛後期境界?如果不是太清宗主的話,為何又單單詢問許印泉關於溫華玉佩的事?戴着面具,說明他不想以真面目示人,單問許印泉,說明他知道溫華玉佩原先是在許印泉身上。此人究竟是誰呢?張伯懷腦中突然浮現出「王子木」的身影,於是連忙問道:「那個神秘高手的聲音你們可曾聽過?是不是認識的人?」

    許印泉與周士良對望一眼,搖頭道:「那人的聲音沙啞低沉,好像沒聽到過。」

    張伯懷點點頭,又繼續思考。嗓音是可以刻意偽裝的,而且神秘高手所說的話也不可盡信,總之還是太清宗主的嫌疑最大。

    「師父,那塊溫華玉佩究竟有什麼寶貴之處?你這麼着急,又有不知名的高手前來詢問,難道,那溫華玉佩上有什麼秘密不成?」許印泉不解地問。

    張伯懷嘆了一口氣:「其中奧秘,我也不知。只是你十五歲生辰那日,你晁師兄將玉佩贈予你之後,一再叮囑我,這玉佩片刻也不能離身,而且切不可讓外人看見,尤其是太清宗的人,否則,可能會給我毒煉宗帶來滅頂之災。我萬萬沒想到你會那麼隨便就把它交易出去,倘若被太清宗的人得到,那……」他沒再說下去,被太清宗人得到會怎樣,他也不知道,只是從晁仲偉嚴肅的口氣判斷,那是不得了的大事。

    「師父,我也不知道啊,你當年只是囑咐我玉佩不要離身,我還以為是要讓玉佩長久發揮安神的作用呢。現在我不需要了,與公孫央交易之時就沒想那麼多。我們……不會那麼倒霉吧?玉佩果真那麼巧會被太清宗的人得到嗎?」聽到有可能給毒煉宗帶來滅頂之災,許印泉終於開始有些慌神了,之前他還一直覺得,張伯懷為了區區一塊玉佩而如此緊張,有些小題大做呢。

    「唉,我探訪了幾個宗派,都沒有得到溫華玉佩的消息。我急着來蒼州找你們,是因為聽說太清宗主李原嘯自從萬仙大會之後一直沒有回宗,我擔心他知道了玉佩的消息會對你們不利,所以急忙趕來。你們遇到的那個神秘高手,極有可能就是他。」張伯懷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師父,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周士良焦急地問。

    張伯懷長嘆一聲:「罷了,罷了,倘若真的是他,那說明玉佩的事他已知曉,再追尋玉佩的下落也沒有多大意義了,該來的終究是躲不掉的,好在那塊玉佩是我問晁仲偉討要的,大不了到時把事情一股腦都推到他身上。他背後是堂堂的天雲宗,讓他們去扛着這件事吧!」

    張伯懷的思緒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個冬天,那個飄着漫天大雪的日子。當時,晁仲偉帶着一干天雲宗的弟子來到毒煉宗做客,張伯懷熱情地接待了他們。而後在閑聊間,張伯懷偶爾看見晁仲偉在隨手把玩一塊乳白色的玉佩,他一眼就認出那是珍貴的溫華玉,對初入修仙之道的新手有穩定心神的好處,當日又恰逢愛徒許印泉十五歲的生辰,於是他就問晁仲偉討要那枚玉佩。晁仲偉起初不肯,可是聽說許印泉剛剛完成築基步入清靈境界,當天又是他的生日,礙於情面只好將玉佩拱手相贈,並一再叮囑張伯懷,不可讓溫華玉佩離許印泉的身。

    「算了,不去想了,不管溫華玉佩是怎麼得來的,反正算不到我毒煉宗的頭上來。」張伯懷心想。當時討要玉佩是因為許印泉剛剛築基,正需要此等物品來穩定心神。聽了晁仲偉的口氣,張伯懷就大約猜到了溫華玉佩的來路不正。至於晁仲偉所說的玉佩可能會給毒煉宗帶來滅頂之災,他心中總是有些不信,毒煉宗人雖然不多,可是實力擺在那兒,想給驤龍郡第二宗派製造麻煩,談何容易。

    「好了,我們啟程回宗!」張伯懷道。

    「師父,這還下着大雨呢,要不等雨停了再走吧?」周士良可不想再被大雨澆個透。

    張伯懷聽到「雨停」二字,忽然想起來,自從他離開芒靖宗之後,天就開始下雨,到現在已經好幾天都沒停過了。而且,這場雨覆蓋的範圍極大,從亢龍郡一直到驤龍郡中部,竟然都在下雨,未免太蹊蹺了些。

    張伯懷下令:「都這麼多天了,大雨哪有停的跡象?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速速回宗!」

    師命難違,許印泉和周士良不情願地背起了包袱,蓋好防水帆布,跟着張伯懷走入了漫天大雨。

    ……

    天雲宗,位於驤龍郡東南部的氤氳盆地之中。這個盆地西、南、北三面環繞着極矮的土丘,東面則是逐漸升高的一片山,名為「龍爪山」,蜿蜒一直連通至巍峨的霧凌山脈。當年的天雲劍仙丁若海,出生於飛龍郡西南端的一處小漁村,因此他喜暖不喜冷,喜潮不喜旱。他一直想在青龍大陸南部尋得一處安謐之地,供自己靜修之用。於是他從故鄉啟程,沿着星風海岸一直向東雲遊,可一路上沒有一個地方令他滿意。眼看着快要走到位於驤龍郡東南的霧凌山脈南端,再往東去就要接近令人生厭的迷霧東海,丁若海幾乎已經放棄了當初的念頭。幸運的是,他最後終於在霧凌山脈附近,覓得這一盆地。

    丁若海精通風水,他一眼就看出,這裏乃是一處福地。霧凌山脈就是縱貫整個大陸的一條龍,在驤龍郡南部的南端乃是龍首,呈現出一頭扎進星風海的態勢。連接盆地與霧凌山脈的那片山地,乃是龍的前爪之一,所以丁若海將此山取名「龍爪」。而這個大略成圓形的盆地,正是龍爪之中攥著的一顆明珠,此乃大吉的風水寶地,取名「氤氳」,一是形象地表明這裏寶氣氤氳;二是由於這裏水流較多,竟然有三條河、兩處湖泊,「氤氳」乃是取水霧朦朧之意。

    三條河皆是發源於龍爪山,沿着略微傾斜的地勢由東北向西南流動,最終注入星風海。兩個湖泊分別位於龍爪山的西北與東南,當中夾着一處寬闊的平地。按照丁若海的觀量,三條河乃是龍爪的前掌三長趾,而兩處大小相當的湖泊則是后掌兩短趾。合起來就是「五爪金龍」之相。

    俗語常說:「五爪金龍為大吉。」此「五爪」並非指龍有五個爪,而是指龍爪有五趾之意。因此,丁若海仿效人的五指別名,將三條河分別取名為仲鹽河、長央河、玉筍河,兩湖取名為扶琴湖、季蘭湖。

    說來也怪,扶琴湖水性暖熱,即便在冬天也是溫潤暖和;而季蘭湖則正好相反,水性陰寒,長年冰冷刺骨。丁若海發現這點之後異常欣喜,這兩個湖原來是罕見的陰陽二氣伴生湖,按照風水學的理論,陰陽二氣湖之間的平地乃是極佳的風水寶地。於是,丁若海就在兩湖之間的平地上建起茅屋,潛心靜修。仙魔大戰結束之後,丁若海創立了天雲宗派,世世代代以氤氳盆地作為宗派之根基,直至現今。

    在青龍大陸七大宗派之中,水景最好的莫過於天雲宗,三條河盡皆雪水所化,清冽無比,而扶琴、季蘭兩湖一個水色清綠,一個水色湛藍,甚是好看。氤氳盆地水脈眾多,時常薄霧蒙蒙,雲煙籠罩,如紗如羽,輕舞飛揚,好似人間仙境,瓊台玉宇。

    常言,居於環境幽雅之處的人,性格必然慈柔,與世無爭。可是,天雲宗主葉申榮卻正好相反。他看上去和藹溫祥,其實內心頗為狹隘。尤其是牽涉到自己與宗門的利益之時,他的求利之心遠超其餘六大宗主,甚至可以用一句「陰險狡詐」來形容。葉申榮形象矮胖,臉大眼小,又經常眯縫着眼,所以夜離宗主郭雲朝背後一直戲稱葉申榮為「胖狐狸」。

    這個「胖狐狸」可是個難纏的角色,他修為已達寂滅中期,手中有天雲宗的鎮宗仙劍——工布,性格又陰狠狡猾,所以其餘六宗都不太願意招惹天雲宗。以前赤日、冷月二宗與太清、夜離二宗關係最惡之時,天雲宗就一直兩不相幫,悶頭髮展,一度隱隱有超越赤日與太清兩宗之勢。後來赤日宗與太清宗有所察覺,才逐漸停止了嚴重的相耗。其實自從葉申榮接任天雲宗主之後,天雲宗就發展得更加壯大、迅速,青龍大陸第三大宗的地位牢不可撼,如果不是李原嘯領宗有方,估計天雲宗早就擠掉太清宗變成第二大宗了。

    「真不願去同葉申榮打交道……」李原嘯心想。身邊,余瑞江與他並排飛著。

    「這等大雨已經許多年未曾見了。真沒想到,範圍竟然如此之大,從天道山一直快到青龍大陸南端,竟然都在下着大雨。」余瑞江扶了一下被風吹歪的斗笠。

    李原嘯收回思緒:「看這情形,可能範圍還不只這些。出宗的時候,我向西面和北面都望了一眼,灰濛濛的看不到邊際,很可能騰龍郡與潛龍郡也都在下着大雨。」

    「覆蓋好幾個郡的大雨……」余瑞江感覺這也太駭人了,秋日時節怎麼會有這麼惡劣的天氣。突然,他被自己萌生的一個念頭嚇了一跳:「宗主,這場大雨會不會覆蓋了整個青龍大陸?」

    李原嘯點點頭:「很有可能。這等罕見的天氣甚是蹊蹺,大雨已經連續下了好幾天了,再這樣下去百姓可就遭殃了,莊稼必定會被淹毀。此外,我更擔心的是大雨會引起瀾月與琴雪兩條大江洪水泛濫,那樣就不知道會毀掉多少村莊和農田了。」

    余瑞江微微皺着眉頭,沒再說話。

    飛著,兩人已經看見了遠方朦朧的龍爪山,天雲宗就快到了。在飛來的路上,李原嘯已將前幾日查探溫華玉佩線索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余瑞江。余瑞江終於明白當初李原嘯為何會用珍貴的中品仙劍去交換一個無用的玉佩了。眼看當年兇案的真相即將水落石出,余瑞江也頗為感慨,這五年以來,他的兩個愛徒——天逍與天遙的心中始終深藏着難平的創痛,在他們的房中,一直供奉著何雲暮夫婦的靈位。每年父母的祭日,天逍與天遙都會下山去墳前哭祭一番。李原嘯也遠不如從前那般開朗,好在天逍與天遙十分爭氣,並沒有因為父母去世而意志消沉,日益精進的修仙速度着實令李原嘯和余瑞江非常欣慰。

    此外,李原嘯這五年以來一直四處探查當年慘案的線索,從不間斷,可惜毫無所獲。沒想到,在一個意外的地方,一個意外的人,意外地拿出了一個意外的玉佩,李原嘯才得以順藤摸瓜,逐漸接近了當年慘案的幕後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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