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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五十四章 初露端倪字體大小: A+
     

    西北方有一個院子,院子當中正晾曬著幾件融陽宗的道袍。房門緊緊閉着,看來裏面沒人。李原嘯確認四下無人,衝進院中,取下道袍,來到房屋後面換上,並把自己太清宗的衣服悄悄藏匿在一塊大石頭下面。

    「想不到我堂堂太清宗宗主,竟然會去竊取別人的衣服……」李原嘯不斷地搖著頭,「罷了,罷了!為了解開這個謎團,就下三濫一回吧!」至於長相,要改變起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不過李原嘯並不擔心,他換上融陽宗的道袍是為了蒙蔽毒煉宗的人,現在已經得知天雲宗的交易大廳在青火峰,那說明毒煉宗的人也在那裏。只要路上小心點別被融陽宗的人識破就好。

    既然是冒充,那大路是不能走了。李原嘯專揀草叢、樹林行進,輾轉來到了青火峰。青火峰上最大的殿廳自然留給了天雲宗,李原嘯在周圍找了半天,也沒看見毒煉宗的交易處在哪裏。「難道毒煉宗的交易處不在青火峰上?不,不可能,融陽宗必是按照一郡一山峰的規矩劃分的地盤。可周圍的大小建築都看遍了也沒發現,莫非毒煉宗已經離開了?」正想着,李原嘯突然瞥見遠處的懸崖邊上還有一間房屋。「難不成是那兒?不會吧,呵呵。權且過去看看。」他自己都覺得好笑,懸崖邊上的那間房屋,確切地說是間草屋,又小又舊,看外觀跟茅房差不多。

    等走近,從茅屋裏面隱約傳出了說話聲,李原嘯悄悄地貼在側牆上,仔細地聽着。好在這間房屋離大路較遠,所以沒人發現他偷聽的身影。

    「師父,在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會有人來交易才怪呢!整天在這裏無所事事……」一個聲音抱怨道。

    「師兄,你說錯了吧。沒人來交易哪裏是因為地方偏僻?而是因為人們不稀罕我毒煉宗的物品!如果換做赤日宗在這裏試試,估計來交易的人早就把茅屋給擠塌了。」又一個聲音道。

    一個稍顯蒼老的聲音響起:「你們兩個休得聒噪!修仙者大多不喜我宗,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所以詹正祥那個老鬼才給我們安排了這麼個破落場所。」停頓了一下,那聲音又道:「這些都不重要。印泉,士良,我交給你們的任務都完成了沒有?」

    「師父,基本完成了,我已托一個朋友幫我們換到了足夠的藥物。師弟也找人換了幾把仙劍。剩下的,不消一日就能交易完畢。」第一個聲音答道。

    李原嘯心中瞭然,那名叫「印泉」的人必是公孫央所說的許印泉,那個叫「士良」的,是許印泉的師弟,而老者則是他們二人的師父。「毒煉宗也真是可憐,連交易物品都要委託別人代勞,這名聲,實在是太差勁了。」他心中暗道。

    「如此甚好。總算沒有辜負宗主的囑託。門外的那位道友,何不現身相見?我張伯懷很願意結交各路朋友。」那道蒼老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嗓門喊道。

    李原嘯心中一凜,這人的修為估計不低。李原嘯雖然沒有刻意隱匿氣息,可是憑他寂滅後期的境界,要發現他也絕非易事。「張伯懷……沒什麼印象,應該是沒見過。」他心想。既然沒見過,就不怕對方認出自己的身份,李原嘯整理了一下衣袍,跨進了茅屋。

    茅屋當中有一張桌子,圍着桌子坐着三個人。正對着門口的,是一位白髮老者,左右兩邊各有一位年輕人。三人穿的都是墨綠色的道袍。

    「看來這位就是張道友了,在下融陽宗王子木,幸會,幸會。」李原嘯拱手道。「王子木」這個名字,是他一時胡編的。

    白髮老者微微眯起眼睛:「哦?王道友,不知你是融陽宗哪位高人的門下?」

    「融陽宗劉天華正是家師。張道友可認識?」李原嘯又隨口胡說了一個名字,心中暗道:「我就不信你認識融陽宗的每一個人!」

    張伯懷當然不可能認識一個不存在的人,但李原嘯答話沒有絲毫支支吾吾,他果然信以為真,裝模作樣地摸了摸鬍子:「原來是劉道友門下,我曾聽聞過令師的名號,可惜並無拜會的機會。敢問你這次前來有何貴幹?又為何來而不入,躲在門外偷聽?」

    李原嘯鎮定自若地回答:「張道友,實屬誤會。在下來時三位正好在交談,出於禮貌,我才在外面等候,想待三位說完再進來,不想張道友修為高深,發現了在下。在下來是找許印泉道友的。」

    那張伯懷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呡了一口:「原來如此。所幸我們方才交談的內容並非機密要事,否則,不管你偷聽是有意還是無意,定要挖去舌頭、刺聾雙耳,以示懲戒。」

    李原嘯心中暗罵:「這人心地忒狠毒,作為客人,跟我這個『融陽宗的人』說話也絲毫不留情面。」表面上,他滿臉堆笑:「張前輩,在下知錯,多謝張前輩饒過在下。」

    稱呼從「張道友」變成了一聲「張前輩」,張伯懷看李原嘯也順眼了許多。其實,李原嘯的模樣不比他年輕多少,但在修仙界中,相貌並不是衡量一個人年齡的確切依據,所以之前李原嘯剛進門時,張伯懷曾悄悄釋放靈識探查過李原嘯的境界,看出李原嘯的境界不過是空冥中期,也就不以為然了,聽李原嘯稱呼自己「前輩」,還以為他是被自己給嚇著了。

    張伯懷的境界是洞虛中期,他萬沒有想到,面前的這位「空冥中期」、「資質一般」的「融陽宗弟子」,其實已經是寂滅後期的高超境界。李原嘯在進門之前,早已將自己的修為壓制在空冥中期,張伯懷落後他整整一個境界還要多,根本看不出端倪。

    「王道友,我就是許印泉。不知你找我有何事?我們好像並不認識。」坐在左邊的年輕人開口道。

    「是這樣,在下與公孫央乃是好友,他已經用玉佩換到了想要的物品,現在已經離開了融陽宗,故托我來答謝你一聲。」李原嘯早就想好了理由。

    「啊!這個……」許印泉略顯驚訝,支吾了起來。

    「嗯?印泉,是哪塊玉佩?公孫央又是誰?」張伯懷放下了茶杯,皺起了眉頭。

    「稟師父,公孫央是一名散修,和徒兒是同鄉。玉佩……就是那顆當中鑲著碧……」

    「胡鬧!當真胡鬧!那塊玉佩我不是囑咐你切不可離身的嗎?你怎麼將它交換出去了?」張伯懷氣急道。

    「師父,那玉佩對我也沒多大的用啊,我就用它與公孫央換了一些礦物。何況這次萬仙大會之前,趙師叔就跟我說,如果我能搞到漂冥鐵與星紋鋼,他就幫我煉製中品仙劍來着……」許印泉委屈地說。

    「中品仙劍,中品仙劍,一天到晚就念叨着你的中品仙劍!你現在剛剛學會淬低級毒,急着要那麼好的仙劍做什麼?難道每次劍毒用盡還要找我來幫你重新淬?再說那個趙老頭,他煉製仙劍的本領能比師父高?你求他作甚?你知不知道那塊玉佩有多重要?」張伯懷好像都忘記李原嘯還在屋子裏,當着外人就開始教訓起徒弟來。

    「師父,不就是一塊玉佩嘛,師兄有宗主給的滌神丹,還要那玉佩有何用?再說了,那個叫什麼公孫央的,不是用它去換了別的東西嗎?需要玉佩的人估計境界也不高,要是玉佩真的那麼珍貴,我們再去搶回來就是了!」右邊的年輕人開口道。

    「師弟說得對,師父,我看就算了吧,那玉佩我帶了五年了,開始還有點用處,等我升入清靈中期境界穩固之後,它的作用還比不上一顆丹藥。以我宗的實力,滌神丹這種丹藥也不缺啊,所以對我來說那玉佩也就是一個普通飾物而已,帶着也是累贅,用它換了這麼多材料,我覺得挺值。」許印泉一邊說着,心中卻恨恨地想:「那個公孫央,真是吃飽了沒事幹,我幫他就算了,還叫個人過來答謝什麼?這可倒好,害我被師父責罵……」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李原嘯耳中只迴響着兩個字——「五年」。女兒李玉茹不正是在五年前被殺的嗎?「看來女兒死後,那塊玉佩沒有多久就到了許印泉手中了。莫非許印泉就是當年的真兇之一?不過,看他的言語並不像,如果他真是兇手,理應知道溫華玉佩乃是殺人所得的贓物,絕對不可能在人員眾多的萬仙大會期間輕易地把它交易出去。倒是那張伯懷有些可疑,他好像一直很緊張那塊溫華玉佩……」李原嘯的心中須臾之間就掠過了許多念頭。不過看情形他是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免得引出麻煩。好在確定了一點,這個張伯懷,甚至是背後的毒煉宗,應該與雲暮山莊的慘案有些關係。

    因此,還未等張伯懷開口,李原嘯就插言道:「諸位,很抱歉,我過來只是為了傳話,其他的事情還是等在下告辭之後你們再詳談吧。」說罷,他拱手作揖,轉身打算離開茅草屋。

    「站住!」身後傳來張伯懷不緊不慢的一聲。李原嘯略略皺眉,不過立即轉過身來賠笑:「不知道張前輩還有何吩咐?」

    張伯懷兩道銳利的目光直盯李原嘯的雙眼:「王道友,不知公孫央他用玉佩交換了什麼物品?你可曾親眼見過那塊玉佩?」

    李原嘯點點頭,回答說:「玉佩我見過,公孫央視它為珍寶,只拿着它在我面前晃了一下,依稀記得是羊脂玉,還驤有一塊綠色的翡翠。至於公孫央拿它換了什麼東西,我就不清楚了。」

    張伯懷收回目光,輕捻鬍鬚,沉思片刻之後,道:「好了,沒事了,你走吧。」

    李原嘯心中暗笑,表面默不作聲,再度拱手作揖,轉身出了房門。他剛才的回答虛虛實實,真真假假,反倒讓張伯懷難以判斷。整個談話的內容都圍繞着溫華玉佩,李原嘯如果一口否認見過溫華玉佩,可能張伯懷反而會懷疑他急於與溫華玉佩撇清關係。但是也不能說得太詳細、太確切,倘若張伯懷真和當年的慘案有關,他又可能會殺人滅口,那樣鬧將起來,難免會引來他人。至於公孫央究竟用玉佩換了什麼東西,那就更不能實說了。萬仙大會能拿出仙劍作為交換物品的宗派一共也沒有多少,讓張伯懷查到太清宗那裏恐怕會打草驚蛇。因此,李原嘯只是簡單地描述了一下溫華玉佩的樣子,讓張伯懷誤以為他看錯了,將溫華玉看成了羊脂玉,將碧琅琊看成了綠翡翠。

    走出房門之後,李原嘯就不怕張伯懷再想殺人滅口了,融陽宗王子木,本就是個子虛烏有的人。「這個張伯懷十分可疑,而且我低估了他的實力,竟然有洞虛中期境界,看來他是毒煉宗比較重要的人物。就以他為切入點,慢慢順藤摸瓜,搞清楚雲暮山莊慘案的來龍去脈。」李原嘯心中打定了主意。張伯懷在放出靈識之時,他已經感覺到了。而他同時也放開靈識探查張伯懷的修為,張伯懷卻渾然不知。放開靈識探查修為乃是極不禮貌之事,除非境界比對方高而對方不知道,張伯懷傻就傻在有些過於自信。

    李原嘯又返回了晾晒衣袍的院子,院子中房門依然緊閉,他換回了太清宗的道袍,昂首闊步走出了融陽宗。融陽宗畢竟是別宗地盤,行事多有不便,再者太清宗的道袍也太顯眼了,因此李原嘯先去附近的城鎮購置了幾套衣服,而後藏身於火葉山腳的樹林中。剩下的,就是等毒煉宗一干人離開萬仙大會了。

    張伯懷也沒閑着。溫華玉佩被許印泉交易出去,他隱隱地感覺到一絲不安。此次萬仙大會,毒煉宗就來了他們師徒三人,現在兩個徒弟都被他派出去打探溫華玉佩現在究竟落於何人之手。可惜,公孫央是在融陽宗外面與太清宗進行的交易,根本沒人看見,而且太清宗又已經離開了萬仙大會,因此,任何打探都是徒勞的。一連三日,兩個徒弟都是無功而返,張伯懷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念頭。

    那一日突然出現在茅屋的「王子木」,張伯懷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可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他曾吩咐過兩個弟子,查探溫華玉佩去向的同時,順便詢問一下關於「王子木」與其師父「劉天華」的消息,只是融陽宗弟子眾多,地位較低的人不可能每個人都認識,地位較高的人又不屑與名聲不佳的毒煉宗多有牽涉,都只推託說不知,而在融陽宗內,也再沒見過「王子木」的身影。

    後來張伯懷又想到直接找到公孫央詢問的方法,可是,公孫央乃是一介散修,而且還居無定所,四處漂泊,想找到他更加困難。

    為期十天的萬仙大會還有最後一天就要結束了,連續三日打探溫華玉佩下落未果之後,張伯懷終於開始懷疑起提前離開的人。

    在萬仙大會的最後一天,張伯懷經過多方打聽,得知在那個不知所蹤的「王子木」來茅屋之前,已經離開的大宗有赤日宗、太清宗、夜離宗與飄渺宗四個,中、小宗派有十二個,散修者則不知確切數目。

    根據張伯懷的分析,公孫央本就是實力較弱的散修者,再用對他而言還算珍貴的溫華玉佩去其他散修者交換物品的可能性極小,因此散修者的可能性被排除在外。而大宗派根本看不上那塊溫華玉佩,所以張伯懷也未曾考慮。最終,他將目標鎖定在那十二個中、小宗派上。十二個宗派之中,有四個宗派的實力明顯在毒煉宗之上,冒然前去詢問有所不妥,故張伯懷打算從實力與毒煉宗相近地兩個中等宗派開始調查。

    張伯懷自以為分析得十分嚴密、滴水不漏,可他偏偏漏了最重要的一點,也是對他最不利的一點——溫華玉佩被太清宗得到了。不過這也怪不得張伯懷。其一,是因為這件事實在太巧了,如果給太清宗其他的人看到溫華玉佩倒也無妨,畢竟沒人知道它原來的主人是李玉茹,可結果偏偏就讓李玉茹的親生父親李原嘯看到了;其二,是由於人的本性所致:當一個人處於不利的狀況時,往往都不願意做最壞的設想。

    就這樣,在萬仙大會結束之後,張伯懷就立即御劍飛往亢龍郡,正好順路送兩個徒弟一程。在騰龍郡東南部的文州附近將兩人放下之後,張伯懷按照計劃開始了調查。既然方向錯了,也就可想而知調查是註定不會有結果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另外還有一點他也不知道,從離開火葉山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被藏身於樹林中的李原嘯悄悄地跟上了。

    許印泉,和合前期境界,而周士良僅僅是清靈後期境界,兩人都不會御劍飛行。於是,他們背着兩個大包袱,一路悠閑地返回毒煉宗。以他二人的低微境界,即便李原嘯不特意隱匿氣息,他們也不會覺察到的。李原嘯眼力非凡,遠遠地跟在兩人後面,並且已經換上了普通的衣裝,和一般的行人並無半點差異。

    李原嘯的目標只有許印泉一個人。儘管從那日許印泉在茅屋之中所說的話能夠推測,他對溫華玉佩的來歷並不了解,但是李原嘯想知道他究竟從何處得到的溫華玉佩。從這點切入,說不定能找到什麼重要的線索。至於如何行事,李原嘯已經打算好了,從此處一直到驤龍郡的霧凌山脈區域,沿途有許許多多較為偏僻之處,到時他隨便露一兩手就可以輕易地制服二人。即便是他們的師父張伯懷在,李原嘯也有十足的把握連他一起收拾了。

    「真是天助我也,那個稍微有點兒麻煩的老頭離開了。」李原嘯心中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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