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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四十七章 一刀兩斷字體大小: A+
     

    遠遠地走來一人,段清陽一眼便認出,那是姐姐段清雨的身影,他感覺不妙,匡文衡那次拜訪的主要目的就是詢問關於姐姐清雨的事,現在不知姐姐是如何知曉他們幾人在此,過來尋他們所為何事。

    看見段清雨沿着河邊越走越近,匡文衡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而柴墨空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段清陽將一切都看在眼裏,心中忐忑焦急,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段清雨向著這邊揮手,她此刻心裏既高興又驚訝。高興的是又見到了柴墨空與段清陽,驚訝的是剛從赤日宗回來沒幾日,師父就命她來河畔的嘆波亭再見兩人一面。

    等走近嘆波亭,段清雨才看清另外一個同來之人的相貌。第一眼感覺就有點兒面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再仔細一想:「這不正是在赤日宗與我撞了個滿懷的人嗎?」

    有生人在,段清雨也不好意思太隨便,禮貌地向匡文衡拱手:「段清雨見過師兄。上次在赤日宗真是不好意思。敢問師兄如何稱呼?」

    匡文衡笑盈盈的:「清雨師妹,我姓匡,名文衡。」

    「原來是匡師兄。師父跟我說,今日巳時,柴師兄與清陽會在嘆波亭等我。不知你們有什麼事?」段清雨看了看陰著臉的柴墨空,再看看段清陽那副焦躁不安的模樣,感覺不太對勁。

    「清雨,我有話要對你說。」柴墨空低聲說道,這還是柴墨空自出行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他眉頭緊蹙,停頓須臾,突然冒出一句:「清雨,我們……斷交吧。」

    「你說什麼?」段清陽驚呼。

    段清雨亦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雙目圓睜,獃獃地望着柴墨空。

    柴墨空長吐了一口氣,眉頭也鬆開了,望着腳下的地面,冷言冷語:「段清雨,此時此刻起,我們不再是情侶,我將來也不會與你雙修,抱歉了。」

    每一個字,都彷彿利刃一樣狠狠地扎在了段清雨的心上,她原本清亮的眼神瞬間暗淡了下去。「你從赤日宗長途跋涉來到這裏,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嗎?」她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一毫波動。

    「是的。我……已經喜歡上別的女子了。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吧。」柴墨空的頭始終都沒有抬起來過。

    「師兄,你……」段清陽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段清雨稍稍理了一下思緒:「你在騙我。你喜歡上別人,前些日子我去看你時你為何不說?師父是如何知道你在嘆波亭的?更何況,這種事,為何要當着外人的面說?」

    段清陽恍然叫道:「信!一定是那封信!姐姐,你師父是讀了匡長老寫給她的信,才知道我們在這裏的,這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

    「匡長老……」段清雨有些明白了,匡姓本就不是常見的姓氏,想必那個匡長老與匡文衡有些關係。

    「匡長老就是匡師兄的父親!」段清陽補充道。

    段清雨的目光一下轉到笑眯眯的匡文衡身上,腦海中突然浮現出當日在曦和殿中右席首座那位長老的形象,與眼前的匡文衡真有幾分相像。

    匡文衡看見段清雨正盯着自己,笑着解釋:「是,那封信的確是家父寫給令師的,信中提到柴師弟移情別戀,想與你斷絕來往,但父親又擔心你一時接受不了,才讓我與清陽師弟陪同一起前來。說起來,你還要感激父親為你着想呢。」

    「為我着想?哼哼。」段清雨心中越來越清楚了,想想方才一見到柴墨空時他那抑鬱的模樣,想必是匡文衡父子用什麼手段逼得他如此的。至於原因么,回憶起當時在赤日宗時匡文衡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也就知道為什麼了。

    「姐姐,你休要聽他胡說。那日你走後,他還特意到我的住處,說想和你雙修呢。我當時告訴他你與師兄是一對。從那以後,師兄就變得沉默寡言、情緒低落。現在他又來跟你說這麼荒唐的話,這一切肯定是他在搞鬼!」段清陽急得連說帶吼。

    聽了段清陽的話,柴墨空剛鬆開的眉頭又皺得緊緊的。

    「清陽,先別吵!」段清雨看向低着頭的柴墨空,問他,「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真心要與我斷絕來往嗎?」

    柴墨空剛張開嘴,段清雨搶先道:「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我不會再問你第二次!」

    「我……我……」柴墨空支吾了半天也沒說下去。

    匡文衡的手用力握在柴墨空的肩膀上:「柴師弟,你可要考慮清楚了再回答呀。免得將來……後悔!」在說到「後悔」兩字時,他還特地加重了口氣。

    柴墨空嘆了口氣,抬起頭,看似平靜:「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清雨,對不起。」

    匡文衡這才滿意地拿開了手,悠哉地在涼亭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段清陽猜得沒錯,這一切的確都是他搞的鬼。當日在赤日宗見到段清雨之後,匡文衡就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後來得知,那美貌的女子竟然是段清陽的同胞姐姐,並且已和柴墨空相戀,於是,一個惡毒的計劃在他心中醞釀出來。

    匡文衡先找到柴墨空,讓他與段清雨分手,柴墨空自然不肯。於是匡文衡許諾,如果柴墨空從他所願,即可獲贈上品仙劍一柄,而且還能得到一部赤日宗最高修仙秘籍——《譽陽劍籍》的副本。柴墨空知道,匡文衡所言並非空話,他父親可是赤日宗的大長老,做到這些事對他來說不難。但是柴墨空不願意用愛情來交換,所以他義正辭嚴地拒絕了。

    這個回答已在匡文衡的意料之中,利誘不成,就開始威逼。匡文衡用將來的修仙前途要挾柴墨空。泱泱大宗,以匡文衡的身份,暗中使手段埋沒一名普通弟子並非難事。柴墨空憤恨不已,但也無可奈何。匡文衡的霸道在赤日宗內盡人皆知,只是礙於他的身份,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思慮了半天,柴墨空只好答應妥協,這才有了如今的一幕。

    段清雨心中一片冰冷,柴墨空的表現令她失望至極。許多年來,雖然見面次數不多,可段清雨一直以為自己與柴墨空的感情是牢不可摧的,可現在柴墨空就在自己面前說出了如此絕情的話,段清雨感覺腦袋一陣發暈,險些站立不住。

    段清陽連忙扶住姐姐,對着柴墨空恨恨地斥責:「柴師兄,我真是看錯你了!」

    柴墨空咬着嘴唇,似乎有些不忍,但是他顯然更在意身後的那道戲謔的目光。

    段清雨被弟弟扶著,慢慢坐了下來,長嘆一口氣:「好,你我從此一刀兩斷。你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說罷,她緩緩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沿着秀美的臉龐潸然而下。

    柴墨空什麼話都沒有說,默默地離開了嘆波亭。段清雨還是忍不住扭頭望着他離去的背影。

    匡文衡站了起來,那神情就好像看了一場好戲一樣。見段清陽投以惡狠狠的眼神,匡文衡卻咧嘴笑了,想拍一拍段清陽的肩膀,卻被一掌拍開。他也不生氣,又看了看淚流滿面的段清雨,負着手離開了。

    柴墨空與匡文衡沿着江畔小道走遠了,嘆波亭中只剩下姐弟二人。

    「姐姐,你別為師兄那種人傷心了,我們都看錯他了!」段清陽安慰道。

    段清雨用衣袖拂幹了眼淚,微微搖了搖頭,惆悵地說:「你不明白。墨空他肯定是被匡文衡用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逼迫的。你看見匡文衡剛才的表情了嗎?是滿足,是得意,是猖狂。一切都如他所願,按照他的計劃一步一步地往下發展。如果那天我沒有撞到他,那該有多好……」

    段清陽氣得咬牙切齒:「我何嘗不知是那個傢伙在暗中搗鬼?他在我們宗早就霸道出名了,我只是沒想到師兄他竟然會妥協。」

    「他的父親是大長老,這個超然的地位註定了墨空是鬥不過他的。我現在很擔心,匡文衡可能會逼我與他雙修。」段清雨在傷心之後,逐漸冷靜了下來,開始思考當下的狀況。

    「那怎麼辦?」段清陽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姐姐陷入危機之中,他卻無能為力。

    「雖然不知道匡文衡會用何種手段,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屈服的。等回師父那兒,我會弄清匡文衡帶來的那封信中到底寫了些什麼。清陽,你回去后莫要挂念姐姐,專心修鍊,千萬別和匡文衡起衝突,他要你做什麼你權且照他說的做,聽到了嗎?」段清雨叮囑道。她深知段清陽從小就是個直來直去的性格,為了她說不定真和匡文衡公然對立,那樣最後吃虧的必然是段清陽。

    「好!我得趕緊追上他們,姐姐你也快回去吧。回宗后我仔細留意匡文衡有什麼新動向。如有突變,我會立即託人捎信給你。」說罷,段清陽迅速地離開了嘆波亭。

    目送弟弟遠去后,段清雨獨自在嘆波亭中坐了好久。河風迎面吹來,一頭青絲在風中飛舞。她眯着眼睛望着遠方水天交接的地方,心中暗嘆命運之不公。

    天,漸漸陰霾起來,明媚的太陽已經消失不見,河風也愈吹愈烈,寬闊的江天河面上,陣陣波濤隨風而起,一浪一浪地拍打着河岸。

    「該回去了……」段清雨喃喃自語,默默走出了嘆波亭。

    瑟瑟的風中,零星飄起了雨滴,而段清雨卻並沒有加快腳步。雨滴漸漸地密集了起來,隨着風的方向飄在了臉上。段清雨從小就喜歡雨,喜歡在雨中玩耍嬉戲,可今天的雨,和她現在的心一樣涼,涼得讓她忍不住顫抖。很快,全身的衣衫都濕透了,她仰頭望了望灰濛濛的天,心中暗道:「清雨,清雨……爹娘當年為我起了這個名字,是希望我能像雨一樣清純、清高、清雅,可是,現在我卻深深地陷進了淤泥之中。清潔的雨啊,如果你能洗凈世間的污泥,洗盡人性的污點,那該有多好……」

    江天河畔的路並不長,段清雨多麼希望這條路永遠都走不到盡頭。看見越來越近的冷月宗大門,她差點兒喪失了跨進去的勇氣。她很害怕,害怕發現自己一直非常尊敬的師父也參與了匡文衡惡毒的計劃。段清雨就這麼孤零零地冒着大雨,佇立在宗門前,望着宗門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冷月宗」三個大字,怔怔地出神。

    守門的弟子擎著一把紙傘跑了過來,幫段清雨遮住,一連三聲「段師姐」才將她從迷茫中喚醒。

    她拿着紙傘走進了大門。由於下雨,冷月宗內到處都冷冷清清的。雨點打在傘上「噼里啪啦」的聲音,顯得那麼單調。段清雨沿着熟悉無比的路,慢慢走到了自己的住處。師父的房間就在隔壁第三間,她收起傘,走到了師父的房前,舉手想要叩門,卻突然猶豫起來。正當她躊躇之時,房內傳出了師父的聲音:「是清雨嗎?你進來吧。」

    段清雨深吸一口氣,推開了房門。

    正在打坐的尹絮瑤睜開了雙眼。看見師父的面容,段清雨不禁心頭一暖。從十二歲進入冷月宗修行開始,師父一直對她關懷有加。十幾年前當傳來父母亡故的噩耗時,段清雨還撲在師父的懷中大哭了一場。在段清雨心目中,師父一直堪比慈母。

    見段清雨全身濕答答的,眼睛又紅紅的,尹絮瑤輕輕嘆息,對段清雨道:「你坐下吧。」

    段清雨小心翼翼地問:「師父……」剛喊了一聲,她卻猶豫該不該繼續,若師父果真參與了匡文衡的計劃,難道要責問師父么?

    「清雨,你一定很傷心吧,真是難為你了。」尹絮瑤安慰道。

    「師父,原來你都知道了……」段清雨哽咽。

    「是啊……你是不是怪師父沒有幫你?」

    「徒兒不敢,不敢……只是,只是……」段清雨吞吞吐吐。

    「你一定很想知道那封信的內容吧?」尹絮瑤知道段清雨不便啟齒。

    段清雨默默地點了點頭。

    「你自己看吧。」尹絮瑤從懷中拿出那封信,遞給了她。

    段清雨接過信封,上書:「冷月宗尹長老親啟」。打開信封,抽出信紙,顫顫巍巍地展開。

    「尹長老,自從貴我兩宗長老上次江天河畔一聚,已經許久不曾見面,不知尹長老功力是否又有精進?

    今番修書一封,只為小兒文衡與令徒段清雨之事。

    吾已知,段清雨與我宗弟子柴墨空相戀,並且將來欲結成道侶雙修,無奈小兒對段清雨一見鍾情,立志非此人不娶。

    柴墨空與段清雨相戀已久,強行干涉也非道義所為。但是,若是柴墨空主動放棄,小兒自然有機會與令徒結緣雙修。所幸,柴墨空最近已有放棄之意,欲促成小兒與令徒的美事。

    這次特差小兒與柴墨空以及段清雨之胞弟段清陽三人一起送此信於尹長老,主要目的是讓柴墨空與段清雨當面將事情說清楚,做個了斷。段清雨到時必然悲痛萬分,懇請尹長老莫要見怪。吾不求尹長老勸說段清雨傾情於小兒,只求莫要阻撓此事,以免擴大影響。

    小兒與柴墨空將在尹長老收到信函的翌日上午巳時,於江天河畔的嘆波亭等候令徒,望尹長老告知。在此特別拜謝!」

    段清雨抽泣著看完了信,最終萬般無奈地長嘆了一聲。師父並不知道匡文衡的計劃,但是匡狄風也請師父不要阻撓。論地位,匡狄風身為赤日宗的大長老,比尹絮瑤還要高出一些。再者,匡文衡身為大長老的兒子,而段清雨不過是冷月宗一個普通的修仙弟子,光看人情,尹絮瑤也不得不給匡狄風面子。

    匡狄風信中的措辭,表面上看很中肯,口口聲聲說「強行干涉非道義所為」,其實不然。起初的利誘暫且不提,之後匡文衡以修仙前途威脅柴墨空,這就是手段強硬之處。信中說是柴墨空主動「放棄」與段清雨的感情,實則是他被逼無奈,兩害相權取其輕罷了。另外,匡狄風懇請尹絮瑤「莫要阻撓此事」,言外之意就是令她不得干預,後面的那句「以免擴大影響」,其中的意義可就深了。這個「影響」究竟指什麼,尹絮瑤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總而言之,匡狄風寫這封信的目的就是要斷絕師門長輩對段清雨的援助。

    段清雨凝視着信紙,一直沉默不語。

    「清雨,原諒為師的無奈。千錯萬錯,為師上次不該讓你去赤日宗送信。唉!」尹絮瑤為徒弟感到痛心。

    段清雨將信重新折好放入信封,輕輕地說:「師父何錯之有?師父知道清雨許久未見弟弟與柴師兄,才特地差清雨送信,順便能探望他們,清雨感激不盡。怪只怪清雨不幸被那霸道之人看上,連累這麼多人難過。」

    尹絮瑤憐惜地望着段清雨:「這事的主要根源就是匡氏父子的專橫,可惜為師幫不了你。我想問問你,今後有何打算?匡狄風與匡文衡的計劃絕對不止如此而已,你可想過應對之策?」

    段清雨搖了搖頭:「我的對策就是寧願終身不嫁,也絕對不會與他雙修。即便匡文衡能在赤日宗里一手遮天,但是他遮攔不住冷月宗的天空。」

    尹絮瑤又搖頭嘆了一聲:「清雨,有些事你還是想得過於簡單了。」

    段清雨心中一凜,連忙問道:「師父,你是不是猜到他們要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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