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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衍紀 - 第三十章 家主之爭字體大小: A+
     

    延州的林香節期間,各式各樣的物品都有賣,包括各種漂亮的服飾。眾人進延州城后就都換上了一套新衣服。朱曉敏、蕭立英與唐君荷本是愛美的姑娘,如今遊玩期間,不願一直穿著太清宗的長袍。而陸柏峰、天逍和天遙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所以不得不換。出來逛街時,眾人都將仙劍留在了雪晴客棧,這樣一來就沒人能看出他們是修仙者了。

    朱曉敏歡呼雀躍地從驗題處跑回,引起了路邊茶攤上一位老者的注意。「好漂亮的姑娘,和三公子正般配,這下有希望了!不行,我得趕緊回去稟報公子。」老者連泡好的香茶都來不及喝完,急匆匆地走了。

    朱曉敏拿著獎牌去兌換了獎品回來,看著她興高采烈的模樣,眾人的心情都被她感染了。領回的小點心非常好吃,紅棗甜糕,豆沙酥餅,花生切糕,綠豆雲片,芝麻小酥……各種各樣的點心整整齊齊地擺在一個漂亮的檀木點心盒中,外觀精緻,味道也很可口。獎品的茶葉是延州本地出產的非常有名的花顯茶。茶葉中摻有晒乾的碎花瓣,芳香的氣味沁人心脾。如果想立即品嘗,還可以問燈謎會專門負責倒水的小二討一壺熱水與幾個小茶杯,一邊品香茶,一邊與親朋好友下棋、聊天,好不自在。花顯茶中的花瓣有白有紅,茶葉有綠有黃,茶水入口,花香、茶香在唇齒間繚繞,讓人深深地陶醉。看到獎品這麼好,蕭立英與唐君荷也躍躍欲試,準備猜幾個燈謎試試。

    燈謎不僅僅只有字謎,還有打物品,打人名,打地名,另外還有對對子。對子都不是特別難,比如一個香明燈上寫著:「春風吹綠一江水請對下句」,蕭立英對的是「夏夜點亮滿天星。」對得十分工整,又很有韻味,因此得到了獎品。

    還有個對子的上句是:「霧凌長山,白雪皚皚,峰巒嶙峋,峻岭巍峨」,唐君荷對的是:「琴雪大江,迷霧蒙蒙,波濤洶湧,激流澎湃」。霧凌山積雪,琴雪江起霧,上句說山而帶「琴雪」之「雪」,下句說水而帶「霧凌」之「霧」,可謂「山水相映」;此外兩句后八字皆是「山」、「水」同部首,再一次「山水相映」,果真「相映」成趣。

    就連陸柏峰也興緻勃勃地對了一句,香明燈上的上句為:「龍騰四海,海升明月,月白風清,清雲西去現龍影」,陸柏峰對的是:「鳳舞九天,天降甘露,露紅煙紫,紫氣東來送鳳鳴」。這對句既符合「首字銜尾」的句式,又蘊含吉利之意,因此當仁不讓地贏得了獎品。

    天逍則猜了一個打人物的謎語,謎面是:「一劍在手,萬煞皆走。驚天一斬,大江紅透。打一人物。」看這謎面所述,不正是當年太清劍仙手持承影劍,於琴雪大江一招斬殺獨角惡蛟的事嗎?身為太清宗的弟子,怎麼可能猜不到?天逍自然不費吹灰之力地拿到了獎品。

    夜漸漸深了,玩鬧了一晚的人們心滿意足地漸漸散去。在廣場角落的一張桌子旁,陸柏峰正一盅一盅地喝著酒。陸柏峰喜酒不喜茶,因此將得到的茶葉獎品去跟一家酒店換了一壺游龍郡名產醇酒——紫妙清。唐君荷坐在桌子的另一邊,細細品味著花顯茶,兩人饒有興緻地看著遠處依然不知疲倦的朱曉敏拉著天逍、天遙和蕭立英三人繼續猜著剩餘的燈謎。

    陸柏峰仰頭飲幹了一盅紫妙清,長長地舒了口氣:「好久都沒有這麼放鬆過了。自從進入宗門內修仙開始,就一直勤奮苦修,追求更高的境界。人人都說修仙一途十分清苦,看來一點兒也沒錯。」

    唐君荷笑問:「怎麼,陸師兄後悔修仙了?」

    陸柏峰自嘲地一笑:「都到現在了,還上哪兒後悔去?從進入太清宗到如今,我已經修鍊了四十年,苦修得習慣了。有時我甚至覺得,人的一生本來就應該是這麼清苦的。」

    唐君荷望向遠方的夜空:「陸師兄你都是洞虛後期了,馬上就要升入第三層次了。可我呢?才空冥中期而已,要修鍊到陸師兄現在的境界,還要熬上快二十年呢。」

    「我現在的修為境界也是從當初熬過來的啊,人人都是一樣的。」陸柏峰又呷了一口酒。

    「我有時在想,如果當初沒有修仙,而是做一名普普通通的女子,找一個逞心如意的郎君,一起生兒育女,白頭偕老,度過一生,與現在的人生相比又如何?這樣雖然活得時間短,但是不是比修仙更幸福?」

    「小唐,你可不能這麼想啊。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煩惱,金錢慾望、世俗權利,他們過得比我們煩心多了。修仙雖然清苦,但是好在不會被身外之事所羈絆。待得將來武破虛空,那又會是怎樣一番精彩的世界!」陸柏峰滿臉都是憧憬之色。

    唐君荷抿嘴一笑:「陸師兄離那個精彩的世界已經不遠了。踏入第三層次之後,最重要的事就是為將來的渡天劫做準備。」

    陸柏峰搖了搖頭:「哪有這麼容易突破一個層次的?洞虛到寂滅,比和合到元嬰還要艱難許多,不是光勤奮苦修就能達到的,還要對天地自然有所感悟。這個感悟真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不可急於求成。」

    唐君荷深吸一口氣,望著朱曉敏等人活潑的背影,嘆道:「是啊。修仙之路漫漫,若是能一直像他們那樣無憂無慮,無拘無束,該有多好……」

    這時,從街道的拐角出現了兩個人,迅速地向廣場走來。其中一人正是之前看見朱曉敏后匆匆離開的老者,在他的前面則是一名俊朗的青年。青年長長的兩縷鬢髮垂盪在胸口,頭頂扎著一個髮髻,看其穿著,像是個富家子弟。

    那名老者遙指玩得入迷的朱曉敏,悄悄在青年的耳邊說了什麼。那青年眼睛一亮,欣喜地走上前,拱手鞠躬:「這位姑娘,你好。在下孫淙興,有事想和姑娘詳談,不知道能否賞臉,跟在下到酒樓一聚。」

    朱曉敏嘴裡嚼著綠豆雲片,看都沒看那青年:「我不認識你啊,我不想和你詳談。」

    那老者一聽來氣了,喝道:「我家公子乃是孫家的人,你怎能如此無禮?」

    那青年連忙制止老者:「老吳,別嚇唬人家,畢竟是咱們唐突在先。」說罷,他對著朱曉敏又是深深一拜,「恕在下冒昧。還請姑娘不要多疑,在下並非貪圖姑娘美貌,只是現在有件事情頗為棘手,非得姑娘你才能助我。不知道姑娘是否願意?」

    蕭立英與天逍、天遙走了過來。蕭立英邊走邊問:「曉敏,怎麼了?這人是誰?」

    朱曉敏回答:「好像叫孫什麼興,說是有事必須要我幫忙。」她的心思一直就在綠豆雲片上。

    「哦?」蕭立英上下打量了一下孫淙興,文質彬彬,看上去不像個壞人。

    孫淙興抬眼看見蕭立英,眼睛又是一亮,作揖道:「在下孫淙興,有事相煩,實在是不好意思。」

    陸柏峰和唐君荷也走了過來,孫淙興一併打了招呼。看到唐君荷,他愈發欣喜。心中暗嘆:「都是驚艷的絕世美人,難道現在美人很多嗎?怎麼一下子就讓我碰到了三位?只要這三人中有一個肯幫我,此事就有著落了!」想著,孫淙興再次開口問朱曉敏道:「不知道姑娘是否願意?對姑娘來說只是耽誤幾天的工夫而已,你大可放心,在下並無惡意,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朱曉敏想了想,回答道:「要我幫忙的話,你首先得告訴我是什麼事,讓我好好考慮考慮。另外,也要經過我的師,呃……經過我的哥哥姐姐們同意才行。」

    孫淙興很是驚訝:「這幾位都是你的哥哥姐姐?恕我直言,你們兄弟姐妹長得可不太像啊。」

    朱曉敏反問:「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龍生九子還各不相同呢。再說你不是找我一個人幫忙嗎?這和我們兄弟姐妹長得像不像有什麼關係?」

    孫淙興連忙又作揖又鞠躬的:「沒有,沒有關係,是在下失禮了,說了些無聊的事。不知諸位該如何稱呼?」

    朱曉敏狡黠地一笑:「那邊那位是我的大哥,朱柏峰。旁邊的是我二姐,朱君荷。這位是我的三姐,朱立英。後面兩位分別是我的四哥和五哥,朱天逍,朱天遙。」說到天逍和天遙的名字時,朱曉敏故意轉變聲調,將「天」字的陰平讀成上聲,將「逍」字的陰平讀成去聲,又將「遙」字的陽平讀作陰平。說完后,朱曉敏自己都忍不住嗤嗤笑出聲來,天逍與天遙一起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孫淙興聽了滿身都是雞皮疙瘩,心中暗道:「其他人的名字倒還好,只可惜了這兩位俊朗青年。『舔笑』?『舔妖』?這算哪門子的名字啊……」雖說心中這般想,但是表面的禮數還是要作足的,孫淙興又一次恭拜:「既然諸位是兄弟姐妹,那就請大家一同前去望月樓詳談,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俗話說禮多人不怪,孫淙興從一開始就這般有禮貌,眾人也不好意思不給面子,於是答應了他的提議。孫淙興大喜,連忙命那老者趕緊先去望月樓安排一桌酒宴,自己則引領眾人慢慢走過去。

    望月樓是延州城最有名的酒樓,與雪晴客棧不同,望月樓只賣酒菜,不可住宿。而且望月樓的酒菜口味以一個「廣」字而聞名。在這家酒樓,可以品嘗到青龍大陸各地的珍饈美味。由於有些地方菜的材料比較罕有,有時需要從當地購得之後長途跋涉運送到延州,因此望月樓的菜價非常高,能在這裡置辦酒宴,無疑是一種身份與地位的象徵。

    有孫淙興宴請眾人,大家自然樂意品嘗。一大桌的酒菜,讓人看了食慾大開。

    「還請諸位不要客氣,儘管享用。這桌『青龍宴』可是聞名遐邇。」孫淙興熱情地說道。

    「『青龍宴』?這桌酒菜還有名字啊?」朱曉敏看著琳琅滿目的各種菜肴,十分新奇。

    旁邊的店小二自豪地介紹:「客官,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吧?這桌乃是我們望月樓最有名氣的酒席。之所以叫做『青龍宴』,是因為這桌菜中包含有青龍大陸七大郡最出名的特色菜。

    比如東南角那四道菜,分別是驤龍郡有名的菜色:上湯焗龍蝦、清蒸石斑魚、木瓜燉雪蛤、白灼響螺片;

    東邊的四道菜則是:口蘑湯泡肚、藜蒿炒臘肉、紅煨羊蹄花、板栗燒菜心,代表著亢龍郡的風味。

    東北角的四道,酸辣烏魚蛋、紅燒加吉魚、香扒牛肉條、奶湯蒲菜鍋,都是潛龍郡的名菜。

    再看這邊的十二道,西北角的四道菜是:三珍鹿茸片、白蹦鯪魚丁、蛋黃獅子頭、明月映珊瑚,代表著升龍郡的風味;

    西邊的四道菜就是本地菜色,代表著游龍郡的風味:枸杞燉銀耳、水晶蓮菜餅、絲駱駝蹄羹、雞汁黃米參。

    西南角的四道菜是飛龍郡的特色:雪菜鱸魚湯、芙蓉閘蟹斗、炭火烤乳豬、龍柏荷香鴨;

    最後,桌子當中的四道菜:干煸牛肉絲、紅椒辣仔雞、菊花甲魚煲、圓籠粉蒸肉,是騰龍郡的特色菜。

    青龍七郡,味聚一席,當然要叫『青龍宴』。」小二一口氣把所有的二十八道菜介紹個遍。

    「光聽著就好吃,青龍大陸各地的美味佳肴啊……」朱曉敏悄悄咽著口水。

    孫淙興道:「各位不用客氣,儘管動筷吧。柏峰兄,方才聞見你身上有酒香味,可是喜愛飲酒?這桌青龍宴還分別配了七大壺各郡的名酒:紫妙清、花間雨、醉海波、潤香流、廣笑仙、登天客和雪冰潮。」

    陸柏峰聽了頓時口中生津,酒和劍,是他最喜愛的兩樣東西。「孫兄,這青龍宴真是奢華無比,估計價錢必定不菲。可萬一我們無法幫你,或是所幫之事未成,這……」陸柏峰不願白吃別人一頓。

    「哎,柏峰兄多慮了。這區區青龍宴的價錢,以我孫家的財力還是出得起的。從你剛才的一番話可以看出,各位都是誠懇心善之人,我孫淙興非常願意結識這樣的朋友。這桌酒席,算是我結交各位的邀請,與他事無關。柏峰兄,還有……呃,『舔、舔笑』兄,『舔妖』兄,我們幾人今日痛飲一番青龍美酒!」孫淙興十分豪爽。

    看孫淙興如此爽快,眾人也就不再推辭了,開始享用這桌彙集天下美味的青龍宴。

    天逍和天遙不喜飲酒,因此只有陸柏峰與孫淙興兩人對飲。酒過三巡,陸柏峰詢問孫淙興:「不知孫兄究竟有何難事需要舍妹幫忙?」聽見陸柏峰問到重點,其餘眾人也都仔細聽著。

    孫淙興給陸柏峰滿上一盅酒,嘆了口氣:「唉,這事要從我延州四大家族說起。延州此地,是游龍郡內東西與南北的交通要衝,因此商業非常發達。延州內共有顧、史、孫、葛四大家族,我就是孫家的三公子。四大家族分別掌管著延州城商業的四大部分:旱漕運輸、錢莊當鋪、米面油鹽、礦產藥物。我們四大家族互相制約,但又互相依存,許多年來一直相安無事。

    可是,今年四月,我的父親,也就是孫家族長,突然得病身亡,未曾留下任何囑託。我還有一個叔叔,不過他早已離開了孫家,不知所蹤。因此,按理應該由我這一輩中的某人繼承家業,繼續領導我們孫家。父親曾有妻妾一共五人,生下我們兄弟七個。大娘、二娘早逝,我母親是父親的三妾,也在前年過世。

    在父親死後,四娘她耍起手段,排擠剛進我孫家大門兩年的五娘,後來五娘無奈地抱著年齡尚小的七弟回了娘家。在剩下的兄弟六人中,五弟與六弟尚未成年,所以按理來說,有資格繼承我孫家家業的,只有大哥、二哥,我以及四弟。四弟與我乃是一母同胞,他不會與我爭當下任孫家的家主。可是四娘有自己的打算,她想先奪權佔住家主之位,等她的兒子,也就是五弟成年後再讓他繼承家業。

    就這樣,我們孫家不僅一直無主,而且家中的人還分成了好幾派,互相明爭暗鬥。我們掌管的米、面、油、鹽店鋪也漸漸被虎視眈眈的其餘三家所蠶食。眼看著偌大的家業就因為我們嚴重的內耗而逐漸衰敗,我當真心急如焚。大哥、二哥壓根就不是管理商務的料,五弟如今剛滿十五歲,等他到十八歲成年,我孫家的產業可能早就沒了。」

    「孫兄,我有點兒不明白。你們兄弟爭奪家主之位,那是無可厚非。可是你那四娘,她有什麼資格占家主之位?」陸柏峰問道。

    「唉,這事兒說出來有些丟人……罷了,也不怕各位笑話,四娘她只有三十五歲,比父親整整小二十歲。她當初是看中我孫家的富庶,才嫁給父親的。她是個風流之人,背地裡早已與延州城主勾搭上了,只是在父親過世之前我們一直不知。數月前,延州城主突然下令給我們,說四娘她許多年來一直為孫家操勞,並生下一子,功不可沒,因此她有資格暫代家主之位,等日後五弟成人,再傳於他即可。沒辦法,我孫家不敢違背城主的意思,因為我們與別處州城的商業買賣還要經過他的批准才行。惹急了他,他直接斷我孫家財路,那就慘了。」

    「那城主為什麼不直接命令你四娘繼承家主?」朱曉敏問道。

    孫淙興回答:「城主只是管理這個城的大小事務而已,如果他敢直接命四娘承接孫家家業,那別說我孫家,其他三大家族也會聯合起來反抗他的。試想一下,若是將來他們家族也面臨這種情況,城主直接派個親近的人接替家主,誰能甘願?這次城主如此幫袒四娘,已經是有些出格了,只不過不牽涉到其他三大家族的利益,而且趁我孫家不穩時他們還有利可圖,所以他們就沒說什麼。」

    「那你直接說吧,想讓我幫你做什麼?」朱曉敏聽了孫家的權勢之爭,自己都覺得頭大了。

    孫淙興的神色略顯無奈:「是這樣的,也不知道是誰向城主提出的荒誕主意,城主下令,孫家之主決定的方法是……是……選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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