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雲宗,在剛剛經歷了一場叛亂清洗的活動后,卻是並沒有恢復到平靜。
因為雪國的人趕來了,一身雪白的衣袍中帶著盛氣凌人,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紙檄文。
那檄文看上去有些像是泛黃的羊皮卷,但是其中散發的氣息卻是極為強大,不容讓人忽視。
它懸停在半空中,耀眼的金光閃爍不停,字跡中帶著斑駁的雜亂,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也不由的會讓人心生懼色。
像是有著一團黑雲籠罩,天色都是黯淡了許多。
而此刻的檄文附近,天地靈力卻是變得踴躍了起來,很快,有威嚴的聲音從其中宣讀而出。
「傷我雪國之人,斬我雪國核心人物,本應當誅……令天行門門人沈七,前往雪國認罪!」
眾皆嘩然!
……
「好強大的神魂之力,好大的手筆,好狂的口氣!」
沈七面色微變,雖然他知道,在斬殺了凌傾雪的情況下,雪國勢必不會善罷甘休,但是卻沒想到,那檄文中的內容竟會如此的不留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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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前去請罪?真當你是一個奴役眾生的王朝嗎?」
沈七微微皺眉,兩指呈劍狀,向那半空中的檄文揮去。
他卻是已然是有些生起了怒火,出手自然是不留情面,雖然只是以指代劍,卻是用上了長虹劍法。
「沙呀」一聲,檄文只是略微的掙扎了片刻,便是應聲而碎,空中再次恢復了一片清明。
「我倒要去看看,雪國究竟有什麼資本,敢於如此霸道?」
「你們呆著原地,若是言宗主等人問起,直言便是。他們此刻需要好好修養,此行我一人足矣。」
「主人,你一個人前去不會有危險嗎?玄柔……」
「對呀,沈大哥,你可以等宗主他們恢復了,再前往雪國也不遲呀!」
沈七擺了擺手,一臉的雲淡風輕,眼中有著絕對的自信。
「無妨!諒他們也奈何不了我!」
說著,他也就不再等玉書敏和玄柔二女勸說,身形直接遠去了。
片刻之間,他的身影便是全部消失了。
「可是……」
玄柔扯了扯衣角,眼眸深處閃過一絲柔情,只是輕呢道,「主人……自然是最厲害的了……」
玉書敏眸中閃過一絲堅韌,「但願沈大哥你沒事,不然書敏也只有陪你去了。」
……
雪國處於萬年玄冰所處的中心,越是靠近,此地冰之法則的氣息便是越發濃郁,除了修行冰之法則的修士,沒有人願意久居此地。
寒風呼嘯,大雪磅礴,此地一年四季皆是如此,落寞、冷清,萬年玄冰的氣息無處不在,即便是此間修行者,也不可能隨時都扛得住。
然而,在這種環境下,此時有一道身影卻在極速的穿行。
他正是獨自一人前往雪國的沈七。
風雪瀰漫,沈七的髮髻有些泛白,對於那些飄落的雪花,他並沒有刻意的阻止,反而是讓其自然的垂落在他的頭頂、耳畔……
雖然那瓣瓣雪花,均是飽含有萬年玄冰的冰寒之氣,但是他似乎並沒有受影響。
極致的天地之力、法則氣息,雖然與沈七所修行的法則大相徑庭,但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也是有一定借鑒的意義。
「雪國的實力,確實是有些不容忽視……」
像是蜿蜒在腹地的巨龍,雪國的所在,一處氣勢磅礴的領地,終於出現在了沈七眼中。
雪國,以國為名,它的地盤和實力,顯然要比火雲宗強大了太多,此地隨處可見的的冰之法則修行者,無一不是精銳中的精銳。
「雪國,沈某來了。」
一聲長嘯,音浪經久未消,四處飄舞的雪花大多都被震碎了,音浪攜帶著天地之力,一陣陣激蕩之下,竟是在雪國的上空中肆無忌憚的響起了回聲。
「大膽!」
雪國深處,一道恍若天威似的聲音傳出,隨之便是越來越多的雪國修士,出現在了沈七身前。
甚至不一會兒,便是出現了起碼兩位潛龍榜天驕,其氣息與之前所遇的凌傾雪相仿。
「你是來認錯的的嗎?罪人!」
衣訣飄動,一道素衣男子從遠處緩緩走來,儒雅的氣質中帶著幾分鋒芒。
來人的地位顯然是極高,即便是之前在一側出現的那兩位潛龍榜天驕,也是對其微微躬身。
「潛龍榜第四十七,寒鐵君。」
沈七神色微變,前者身上傳來的威壓雖重,但是依舊沒有超出法則之境,即便是與之一戰,沈七也有一定的把握。
但是,此地畢竟是雪國的地盤,若是他的戰鬥一旦陷入焦灼,恐怕會將自己置於一個危險的處境。
……
「諸天氣蕩蕩,我輩日興隆!」
遠處,一男子身著道袍,腳下踩著一雙破爛的草鞋,雖看似行走的極為緩慢,卻是在片刻之間,便是出現在了此地。
沈七與寒鐵君氣息相抗,在沒有探出對手的虛實之前,他們都是沒有立刻動手。
卻是沒想到,趁著這個間隙,此地竟是又出現了一尊強者。
沈七的眉頭更是微皺,在這種情況下,竟是又出現了一位深不可測強者。
若是同時與之對戰,他恐怕只能敗走,想到這裡,沈七面色有些難堪了起來……
此刻,寒鐵君的面色也是微變,「焦天冷,你來此做甚?」
隨著寒鐵君的輕斥,來人的身份也是明了起來,焦天冷,潛龍榜排名第四十九。
「自然是不願看你雪國以勢壓人!」
身著道袍的焦天冷咧嘴笑道,似乎絲毫沒有將寒鐵君放在眼中,「畢竟,你們可是很擅長此事!」
沈七面色微凝,看樣子,這突然出現的焦天冷,卻是與雪國不怎麼對付,但是,他倒也不至於因此就放鬆了警惕。
畢竟,這世道極為複雜,真真假假,很難說的清。
「沈道兄,你我聯手,破了這雪國的根基,如何?」
焦天冷麵色俊逸不凡,雖然只是一副頗為潦草的打扮,卻也有種邋遢的美感,他神色溫和看著沈七,不急不緩的說道。
「焦道兄與雪國有仇?」
「有仇,還不小呢!若不是沈兄前來,恐怕在下還很難報的了……」
沈七微微一笑,「道兄打算如何聯手?」
「我攔住寒鐵君,至於沈道兄,想要做什麼,便可以做什麼!」
「你們敢!」
寒鐵君眼神深處露出了一絲慌亂,雖然面上依舊沒有變化,卻是已是有了幾分退意。
沈七神色微動,思量了一番,看著眼神並未說笑的焦天冷,「可!」
說罷,二人便是直接默契的動手了。
「古劍術!」
焦天冷道袍的袖口微動,一口偌大的巨劍便是直接出現了身前,看似笨拙的劍術,卻是彷彿印證著某種規律,一聲聲沉悶的低響,卻是划拉著空間而發出,氣勢端是可怕至極。
寒鐵君雖然心中有忍不住的怒火,此刻卻也是毫無辦法,他不敢大意,只得迎面而上。
使冰之法則聚成了一面冰盾,他的動作卻是並沒有停止,伴隨著古怪的咒語,只見其一手掌拍出,眼前的冰盾碎裂成了一片一片。
每一片似乎都是帶著不同的力量,雖為冰之法則,卻也不全是冰之法則。
巨劍與那些碎片撞在了一起,轟隆聲不斷,卻是並沒有想象中的驚天動地。
兩股力量似乎相差無幾,碰在一起時,除了在不停的湮滅,倒是並沒有什麼大的動靜傳出。
畢竟,這世道極為複雜,真真假假,很難說的清。
「沈道兄,你我聯手,破了這雪國的根基,如何?」
焦天冷麵色俊逸不凡,雖然只是一副頗為潦草的打扮,卻也有種邋遢的美感,他神色溫和看著沈七,不急不緩的說道。
「焦道兄與雪國有仇?」
「有仇,還不小呢!若不是沈兄前來,恐怕在下還很難報的了……」
沈七微微一笑,「道兄打算如何聯手?」
「我攔住寒鐵君,至於沈道兄,想要做什麼,便可以做什麼!」
「你們敢!」
寒鐵君眼神深處露出了一絲慌亂,雖然面上依舊沒有變化,卻是已是有了幾分退意。
沈七神色微動,思量了一番,看著眼神並未說笑的焦天冷,「可!」
說罷,二人便是直接默契的動手了。
「古劍術!」
焦天冷道袍的袖口微動,一口偌大的巨劍便是直接出現了身前,看似笨拙的劍術,卻是彷彿印證著某種規律,一聲聲沉悶的低響,卻是划拉著空間而發出,氣勢端是可怕至極。
寒鐵君雖然心中有忍不住的怒火,此刻卻也是毫無辦法,他不敢大意,只得迎面而上。
使冰之法則聚成了一面冰盾,他的動作卻是並沒有停止,伴隨著古怪的咒語,只見其一手掌拍出,眼前的冰盾碎裂成了一片一片。
每一片似乎都是帶著不同的力量,雖為冰之法則,卻也不全是冰之法則。
巨劍與那些碎片撞在了一起,轟隆聲不斷,卻是並沒有想象中的驚天動地。
兩股力量似乎相差無幾,碰在一起時,除了在不停的湮滅,倒是並沒有什麼大的動靜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