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那名黑臉壯漢的呵斥。郝洪亮把白白嫩嫩的手掌舉到面前,給對方觀看,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我沒有使勁呀?」
但是他的心中也很奇怪,暗道:「自己才用了不到兩成的力量呀,怎麼就會這樣呢?難道我的力量也跟著修為和精神力能量一同增長了?」
確實如此。精神力能量的增長屬於內功,郝洪亮雖然沒有刻意修鍊外功,但內功是可以自主增強身體各方面機能的,起到內外兼修的作用,這是先天精神系能量實體的特性。
不僅如此。郝洪亮的身體里還有自己的那絲特殊的精純精神力能量,真要是使用出來,比精神力能量更恐怖、更厲害。
現實世界雖然也有專修內功的修士,但沒有幾百、上千年的苦修或者異能,根本修鍊不出精神力能量,更何況修練出精純的精神力能量。
郝洪亮可能沒想到。那天他打董浩三人的耳光,那只是隨意而為,根本就沒用力量。而今天他是帶著一絲怒意,刻意而為,又用上了兩成的力量。
可別小看這兩成力量,如果再加上郝洪亮的一絲精神力能量和速度,那可是能劈死活牛的。
孫勁羌終於被牟鋼扶了起來。他也和眾人一同,一邊捂著紅腫的面頰嗷嗷的乾嚎,一邊像看怪物一樣,眼睛緊盯著郝洪亮,一臉的不可思議。
郝洪亮被人盯得發毛。他舉著自己的手掌一邊看著,一邊用另一隻手輕輕推開面前站著的人向前走去,包括那位滿臉怒氣的黑臉壯漢。
其實,那位黑臉壯漢也是受命來探聽情況的。他對郝洪亮的那一巴掌也是有所忌憚,見郝洪亮要從他身邊過去,雖然不太情願,但還是側過身子,讓郝洪亮過去了。
「大家讓一讓,我再來試試。」
說著。郝洪亮揮動白白嫩嫩的右掌,猛地一掌,砍向黑臉壯漢身旁的大樹。這次他使出了三成力量,想試試看是不是真的。
看著郝洪亮的動作,眾人無不詫異。用那麼白白嫩嫩的手掌去砍樹,這小子是瘋了?還是傻了?要不就是腦袋被驢踢了。
但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隨著那張白白嫩嫩的手掌砍下。
「咔嚓」一聲,比碗口還要粗的大樹齊腰而斷,向一邊歪去。眼看著大樹的樹帽子上的枝條,就要砸中旁邊的許多人。
說時遲那時快,郝洪亮伸出雙手,一把抱住了那顆已經傾斜的大樹,大聲喊道:
「閃開,大家快閃開!」
眾人慌亂地閃到了一邊。郝洪亮這才鬆開了雙手。大樹轟然倒下,一片塵土飛揚。
「你們這兒的樹是怎麼啦?是糟了還是朽了?也太不結實了吧。」
郝洪亮拍了拍自己那雙依舊是白白嫩嫩的手掌,很不好意思地向眾人說道。
看著郝洪亮的動作是那麼的輕鬆,那麼的自如。孫勁羌和那位黑臉壯漢等一眾人,嘴巴全都張成了「O」形,跟活見了鬼一般,滿臉的難以置信。
太讓人震撼了!
牟鋼徹底顛覆了對郝洪亮的認知。他一直認為這個郝理事會氣功治病,對於武功一竅不通,如果沒有修為,充其量就是體力好一點、速度快一點罷了。
沒想到郝洪亮還有這等本事。在沒有動用修為和功力的情況下,一掌就砍斷了這麼大的一顆大樹,這簡直是太神奇了,不禁暗嘆:
「這小子,怎麼會有那麼多讓人意想不到的本領呢?!」
「對不起啊,孫大哥。」郝洪亮尷尬地來到孫勁羌身邊說道。
「誤會,誤會,我這小兄弟失手了,初學乍練的,掌握不好力道,實在是抱歉,抱歉。」
牟鋼趕緊隨著郝洪亮給孫勁羌解釋。在人家地盤上,最好別把事鬧大,他沖郝洪亮擠擠眼睛道:
「還不去把孫大哥的牙撿起來,趁著熱乎抓緊給他安回去。」
郝洪亮明白牟鋼的意思。再待下去,恐怕事情會鬧大,越來越不能善了。
他急忙撿起掉在地上的幾顆牙齒,跟著攙扶孫勁羌的牟鋼,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回到了客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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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雲鎮中央的一處大宅子里。主屋廳堂的正中端坐著一名黑廋黑廋的老者,他正托著一個碩大的水煙斗「咕嚕,咕嚕」地抽著水煙,幾人恭敬地側立兩旁。
這位老者就是白雲幫的幫主劉金鐘,天雲掌的唯一傳人。
此時,那個黑臉壯漢畢恭畢敬地站在劉金鐘對面。他是來報告孫勁羌和郝洪亮打鬥的事情的。
「什麼?一巴掌就把那顆樹砍斷了?竟有這等奇人?」
聽了黑臉壯漢的講述。幫主劉金鐘猛地放下水煙斗驚奇地說道。他對孫勁羌和郝洪亮打鬥的事沒怎麼上心,但是一巴掌就把那顆樹砍斷了,著實讓他吃驚不小。
他知道那幾棵樹。棵棵都比碗口還粗,那可是農家用的粗瓷大碗,別說手掌,就是大刀斧頭一塊上,也不是一兩下子就能弄斷的。
以自己修鍊了幾十年的天雲掌來說。用足十成的力量,別說一掌,就是百掌也砍不斷呀。
「真的,劉幫主。很多人都看見了。」
黑臉壯漢生怕幫主不相信,加重了自己的語氣,繼續說道:
「末了他們還撿起孫勁羌掉的牙,說是趁著熱乎抓緊安回去呢。」
「還有這事?牙掉了還能安回去,越說越神了。」
劉金鐘頓十分詫異。他老奸巨猾,眉頭緊鎖,心中敲起了小鼓。天雲山突然被霍家屯墾營封鎖了,不知所為何事。說是演練,鬼才相信!今天又來了這等奇人,莫不是我天雲幫又得罪了那路神仙?
「去,你再到孫勁羌那裡去盯著點,想辦法摸清他們的底細。」劉金鐘揮手讓黑臉壯漢退去。
「爹,那小子是在向咱白雲幫叫板啊!不知是來尋仇踢場子的,還是來趁機搗亂的?」
劉金鐘的兒子劉銘上前對自己的老爹說道:
「依我看,等晚間讓人把他們麻翻再說。」
「劉幫主,大少爺說的對。他們剛來就給咱們一個下馬威,很明顯的就是不把咱們放在眼裡嘛,」
一名精壯的中年人忿忿說道:
「咱白雲幫的眼裡,可是揉不進沙子的!」
「這麼明目張胆地闖我白雲山,他們的膽子還真不小。底氣在哪兒?如果和霍家屯墾營演練的人是一夥的,恐怕就是來者不善那。」
另一名年紀稍大留有八字鬍須的老者,眯著眼睛沉穩地說道:
「這事還真是有些奇怪呢?請幫主審慎行事!」
「不就是力量大一點嗎?還能大過子彈!」
劉銘瞪起雙眼,一邊說著話一邊在腰間拍了拍。那裡顯然藏著手槍,所以他說話的底氣很足:
「爹,讓我帶幾個人去,立馬把他們打成篩子。」
「都快四十的人了,遇事還沉不住氣。」
劉金鐘端起水煙斗「咕嚕,咕嚕」地狠吸了幾口,對著劉銘說道:
「非常時期不宜動槍、動刀的,驚動了霍家屯墾營的人那可是非同小可。不過,銘兒說的不錯,把他們兩個麻翻倒是個好主意,你帶著倆人去辦這事吧。記著,我要活的,完事把他們押送到後山基地。我們在那裡等著,我倒要看看他們是那路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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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雲山農家樂。郝洪亮幫著牟鋼把孫勁羌扶到客房裡,讓他在椅子上坐定。
根本不給孫勁羌一點詢問的機會。郝洪亮一指就把他點暈了過去,又讓牟鋼出去找鹽泡水,清洗孫勁羌掉的那幾顆牙齒。
「真的可以安回去嗎?」
牟鋼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他相當吃驚,自己剛才不過就是隨口說說而已,為的是找理由脫身。不成想這個郝理事還真當成了真,還真的要把那幾顆牙齒給安回去。
「當然可以了。」郝洪亮白了牟鋼一眼,語氣非常的自信。
揮手把牟鋼哄走,然後就直接給孫勁羌做起了面部按摩。
等牟鋼用鹽水把牙齒洗完回來,孫勁羌的面部已經恢復了原樣。緊接著郝洪亮掰開孫勁羌的嘴,非常麻利地把洗好的牙按了上去。
看看安的秩序、方向都沒錯。郝洪亮用力猛推孫勁羌的下巴,讓他的上下牙齒緊緊咬住,恢復到原有的位置。
少頃過後。郝洪亮伸手拉過一把椅子,坐到了孫勁羌的對面,他探出一絲自己的精神力能量,開始修復對方受損的肌肉和牙神經。
牟鋼站在旁邊認真觀看。現在他算是徹底地想通了,莊園的的這個郝理事根本就是一個怪胎,連金老將軍那麼重的病都能給治好了,安這幾個牙那還真是小菜一碟,對此他又很有信心了。
但是信心終歸是代替不了好奇心的。牟剛開始仔細地觀看著郝洪亮的一舉一動,想要看出一些門道來。
郝洪亮對牟剛的舉動無動於衷。他意守丹田、閉目凝神,任憑牟鋼在旁邊好奇地觀看,自己則是專心致致地驅動每一絲精神力能量,快速地修復著孫勁羌的每一處創傷。
外面的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客房外邊傳來了翠花的喊叫聲,牟鋼伸手打開了電燈,隔著門縫小聲告訴翠花正在給孫勁羌治療,不能打擾,勸她回去準備一些晚飯,讓她再耐心等一會。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