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宏斌呆住了,去弄白虎的鮮血,這個活竟然跟做晚飯相提並論?
可權衡一番之後,他卻寧願選擇去弄白虎的鮮血。
一想到三位大美女吃了他做的一塌糊塗的晚飯,大概對他的印象也會一路降到谷底。
今後再想跟其中之一有什麼發展,只能是難上加難。
而去弄白虎的鮮血,看似危險,但完全可以無接觸取血。
這個世界,只要有錢,很多事情都不必自己親自動手,自然而然就會有人主動出來效力。
而龔宏斌,恰好也算有錢人之一。
不過,吝嗇如龔宏斌,當然不想出錢。
他堆出笑容,面帶恭謹:「師父,我等下馬上出發,只是,從白虎身上取血,總要給它弄些營養品補補身體吧!這經費......您看?」
李子樹微笑說道:「我沒錢,你來想辦法,不要虧待了白虎!」
呃!
龔宏斌直接無語凝噎,當師父就可以這樣無恥嘛?
「師父,我畢竟不是本地人,對周邊不太了解,能不能請何涵韻何小姐陪我一起去?」
既然沒錢,那出個人總行吧!
他本來不想在三大美女之中,選擇已經是李子樹女朋友的何涵韻,可蘇夢兒和邱玉蓮也不是本地人,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提出非分要求。
李子樹玩味的看了看他,淡淡說道:「這個你可以直接去問涵韻,看看她願不願意陪你一起去!」
龔宏斌心中一跳,這目光之中似乎隱隱藏有殺氣。
他連忙解釋:「師父不要誤會,我只是想請何涵韻小姐指引一下道路。」
「快去吧!下午還會有很多客人等着你接待,快去快回!」
「我......好的。」
看着龔宏斌匆匆離去,李子樹突然覺得有這樣一個跑前跑后還能出錢的徒弟也很不錯,能夠節省自己很多的時間和精力。
只是這個徒弟居心不良,並不是誠心拜師,再加上太過貪財好色,還並不能放心託付什麼。
「子樹,你過來一下!」何涵韻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大美女蘇夢兒不知道怎麼想的,居然說通了何涵韻,準備帶着邱玉蓮住進李子樹的居所。
李子樹這裏地方不大,一樓除了待客廳和兩個卧室之外,就只有廚房餐廳和洗手間。
肯定沒有地方再接納任何人入住,蘇夢兒住在這裏,便只有將二樓整理出來。
從幾年前,李子樹入住這裏的時候開始,二樓便一直閑置,只在陽台種植了一些花花草草。
李子樹雖然定期清潔衛生,二樓的房間內卻比李子樹房間內的傢具還要簡陋。
若只是住人,應該還可以勉強,湊合湊合也能住下。
可蘇夢兒就不是可以湊合的人,吃完午飯之後,立刻提出要整理房間。
李子樹頗為隨性,見何涵韻如女主人一般大包大攬,不但同意了蘇夢兒的要求,還要幫着整理,便沒放在心上。
此時,聽到何涵韻呼喚,他眉頭微皺,來到樓上。
樓上的裝修和樓下的風格一樣,顏色以深色調為主,顯得厚重古樸深沉和......簡陋。
三個房間,所有的傢具只有兩張老掉牙的木床和一個老式木質衣櫃,別無其他。
「涵韻,這裏的傢具都是師父他老人家當年購買,就這麼扔了,有些不合適吧!」
只看了一眼,李子樹便知道何涵韻,或者說三個女人的意見。
這三個人飯後就上了樓,將近一個小時,頂着整理清潔的名頭,卻並沒有整理什麼。
這裏這麼簡陋,總共就這幾樣東西,也不需要整理什麼。
以何涵韻和蘇夢兒的身家,當然是看不上這裏的裝修和傢具的,叫他上來的目的,當然是將這些扔了騰地方。
何涵韻早就習慣了李子樹的「未卜先知」,絲毫也不吃驚,嬌笑說道:「子樹,這些家具有什麼紀念意義嘛?」
「呃!沒有。」
「那為什麼不能扔?」
「又不壞,為什麼扔?」
「我和夢兒姐姐想換些新的傢具,這些不扔,哪裏有地方擺放?」
「這很浪費吧!我沒有錢!」
「知道你沒有錢,又不用你花錢,現在只需要你動動手,把這些傢具都扔出去。」
李子樹的原則是,出錢一分沒有,要命肯定不給,出力還是可以的。
於是,在三大美女的指揮下,李子樹充當苦力,清空了房間裏面的傢具,並順手充當保潔,清潔了樓上的房間。
在幹活的空檔,李子樹突然想起龔宏斌來,如果沒把他派出去,想必他一定非常樂意為三大美女服務的。
清理完畢時間不長,院門敲響,送傢具和各種床上用品,以及雜七雜八東西的車輛便登門了。
這次倒是不用李子樹動手了,送貨人員手腳麻利的顯示出專業的水準,輕手輕腳又快速的按照三個女人的要求,將樓上的房間規整的煥然一新。
李子樹主動退了出來,脂粉氣太濃,樓上成了女孩的閨房,直男的禁區。
他這個大直男,當然就不適合繼續待在那裏。
而且,他很快就又有事情做了,前往海陽市名人醫院捐款的人,該回來了。
果不其然,泰松市的飛哥充當司機,畢恭畢敬的又將南州先生和端着手臂的孔虎送了回來。
南州先生的再次到來,帶着海陽市名人醫院救助家庭困難危重病人基金會捐款壹佰萬元的憑證。
除了孔虎和他已經發起攻擊的四十萬,他還捐贈了六十萬,準備向李子樹發起三次挑戰。
孔虎的受傷和離魂魅影的損失,讓南州先生不得不將李子樹的玄學能力重新評估。
為了完成朋友的託付和贏取秦家的一億元獎金,南州先生想要全力以赴的拼一下。
這一次,有了捐款憑證,南州先生終於順利的和孔虎進了李子樹的房間,有了正式向李子樹發起挑戰的資格。
「嘿嘿嘿......」南州先生笑聲依舊,就算是沒有挑釁的意思,卻也改不了陰惻惻,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LI大師,大家都是望氣境,對玄學的理解都不會停留在膚淺的表面和表象繁雜的理論上。」
「咱們就來個直指主題,鐵口直斷,麻煩取紙筆來,我們各自寫下一句話或畫上一個符號,由對方窺探猜測推算,誰能更快得出準確結果,即為獲勝!」
「好!沒問題!」
「LI大師真是痛快,拿紙筆來,我們相背書寫,期間不得窺探!」
「可以!」
李子樹微笑點頭,從一旁拿過兩套紙筆,放在中間的桌上。
他知道,這第一題還是試探,南州先生想要試探他在開啟天眼之後的對天地之間的能量或者法力的最大掌控情況。
南州先生是盲人,踏入望氣境開啟天眼之後,自然會比一般的望氣境修道者更加重視天眼秘術的修鍊。
畢竟,他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當中,想要了解這個世界,除了敏銳的聽覺之外,天眼便成了主要的途徑。
儘管,用天眼觀察這個世界的時候,跟正常人用眼睛看到的世界有所不同,但他卻可以自然而然略過世界上存在的很多表象,直達事物的本質。
因此,南州先生對自己掌握的天眼秘術很有信心,甚至覺得只要是在望氣境,沒有人可以在天眼秘術的掌控上超過他。
兩人各自取了一套紙筆,背對而坐,天眼開啟,警惕的防備着對方。
李子樹依舊淡然,隨手用筆在紙上寫了一個「海」字,便迅速的將紙筆收了起來。
南州先生比他要謹慎得多,背過身開啟天眼之後,他先催動法力,身軀接連抖動,從他身體中,衣服里飄出黑霧將他縈繞其中。
這些黑霧,與被李子樹完全滅殺的離魂魅影相似,大都屬於魑魅魍魎中的一種,也是南州先生走南闖北的最大倚仗。
有這些東西護衛,在天眼的比試過程中,可是比同樣望氣境的孔虎護衛更加有用。
它們的存在,或許無法傷害到李子樹,但是釋放能量阻礙李子樹的天眼窺探,影響李子樹的推算,還是輕而易舉的。
佈置好這些東西之後,南州先生才握住筆,小心翼翼的將紙用木板墊住,幾乎是摟在懷中,用筆快速的寫上了什麼。
魑魅魍魎被放出來,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不少,讓人不自覺的便感到非常不舒服。
這些東西,本就是不應該再長久存在於天地之間,可卻因為機緣巧合或南州先生這種有心人用秘法才保留了下來。
李子樹眉頭微皺,在離魂魅影鑽入他的身體的時候,他就已經對南州先生沒有一絲好感。
現在,感應到南州先生放出如此多的魑魅魍魎,更是對南州先生感到厭惡。
若不是他在南州先生的面相當中,並沒有察覺出有過殺人煉魂的經歷,他一定會讓南州先生受到懲罰。
「嘿嘿嘿......LI大師,我的字已經寫完了,是否可以開始?」南州先生轉回身,陰惻惻的說道。
李子樹淡然說道:「當然,不知道南州先生,你這所謂的鐵口直斷,可有時間限制和其他規則?」
南州先生想了一下,道:「既然是鐵口直斷,當然時間要短,我們就以一分鐘為限,如果無法準確斷出對方所寫,便應該主動認輸。」
「另外,在計時開始之後,我們雙方都不得離開座位,更不能以攻擊對方的手段來得知答案。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規則。」
「好!計時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