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你怎麼來了？」法爾問道。

「我是來看望那個植物人病人的。」陳曌說道。

「那我領你過去吧。」

威特.里德斯依然躺在病床上，臉頰已經顯露出臉骨的形狀，畢竟每天都只能注射營養液，而且又沒有運動，他的身體機能幾乎喪失。

將來即便他清醒過來，也需要非常長的復健時間。

他女兒蘇瑪.里德斯今天沒在，陳曌已經聽說了，蘇瑪.里德斯為了維持她父親的住院與治療的費用，每天工作超過十四個小時。

「這個人類的靈魂受損了。」薩麥爾說道：「如果不能修復他的靈魂，他將永遠的沉睡。」

陳曌心中一動：「靈魂受損？」

「沒錯，他的靈魂損傷部分有魔法的痕迹，似乎是因為魔法而導致的損傷。」

魔法？是老黑乾的嗎？

如果說，是因為老黑在威特.里德斯的身上練魔法，導致他的靈魂受損，這就說的通老黑為什麼求他治療威特.里德斯了。

「你知道老黑吧？」

「就是家裡的那個勾魂使者嗎？」

「嗯，如果勾魂使者傷害了人類會怎麼樣？」

「勾魂使者如果殺死了一個生靈，那麼這個生靈原本還有多少壽命，他就會減少多少壽命，勾魂使者最多也就五百年左右的壽命，所以正常情況下，勾魂使者是絕對不會去主動傷害一個生靈的。」

陳曌想了想，又問道：「那如果這個人是老黑做的呢？老黑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不會有懲罰，至少在他死之前，不會受到懲罰。」

「靈魂受損，有沒有辦法治癒？」陳曌又問道。

「修復他的靈魂就可以。」

「怎麼修復？」

「用靈魂碎片，再用靈魂癒合魔法填補上去，不過缺失的記憶是無法彌補回來的。」

「教我靈魂癒合魔法。」

「我不會。」

「什麼？你可是魔王啊，你為什麼不會？」

「這麼低級的魔法，我為什麼要會？而且你覺得我有需要去治癒的對象嗎？我只會殺死敵人。」

「我要你何用？」

「我不會，可是我的手下會啊。」薩麥爾說道。

「好吧，算你有點用途。」陳曌撇了撇嘴說道：「你把我召喚去地獄吧，我想要學習這個靈魂癒合魔法。」

「我要十根雞腿，還有十盆貓薄荷。」

「成交，什麼時候召喚我去？」

「我在地獄的本體都沒有你的信物，召喚不了。」

「你看我身上什麼東西能做信物？」

「你什麼東西經常使用，讓我帶去地獄就可以了。」

「那等回家找一件。」陳曌說道。

出了病房，法爾就在門口等著陳曌。

「怎麼樣？看完了？」

「嗯。」

「有辦法嗎？」

「這個病人又和你沒關係，你那麼關心做什麼。」

「蘇瑪.里德斯很苦，如果你能讓她父親蘇醒，對她也是解脫。」

「我不能保證什麼。」陳曌說道。

「以蘇瑪.里德斯的經濟狀況，她應該請不起你吧？而且上次你們見面的時候，她似乎也不認識你，你為什麼會出手？」

「我有我的理由。」

「算了，我不問了，反正你也不會和我說實話。」

陳曌和法爾來到自動售賣機前，陳曌塞了幾枚硬幣：「要飲料嗎？」

法爾要了一杯咖啡，兩人坐在走道上。

「十八號是你爸爸的生日吧。」

「咦，你居然知道？」

「昨天惠妮普給我來電話，我們打算那幾天去薩克拉門托玩幾天，你要一起嗎？」

「我要看一下時間，我可沒你那麼自由的時間。」

就在這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

「騙子。」

陳曌和法爾都愣了一下，抬頭看去，只見在自動售賣機前站著一個紅髮女子。

「她是在說你？」法爾詫異的問道。

陳曌看著這紅髮女子，的確是眼熟，可是一時間沒想起來什麼地方見過。

「你是……」

「忘了嗎，我曾經是拉斯法先生的私人健康顧問，就因為你導致我被辭退了。」

陳曌一拍腦袋：「你是叫瑞德拉？」

「哼。」瑞德拉冷哼一聲，拿了飲料轉身離去。

法爾看著陳曌：「她看起來對你有很大的怨念。」

「可能是覺得我搶了她的客戶吧。」陳曌無奈的聳聳肩。

「那她為什麼叫你騙子？」

「我怎麼知道，我和她只見過一次面。」陳曌自己都很莫名其妙。

「你不會是和她有什麼感情瓜葛吧？這個女人看起來很漂亮。」

「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

陳曌笑著搖了搖頭：「我該走了。」

這時候，一個蓋著白布的推車從陳曌面前過去。

對此，陳曌已經習以為常。

這裡是醫院，死人是正常的。

「人……主人，那是什麼？」

「人死了，就會蓋上白布。」

「可是那個人沒死吧。」薩麥爾說道。

「沒死？」陳曌愣了一下：「你確定？」

「是的，我能聽到那個人微弱的呼吸聲，還有完整的靈魂。」

陳曌頓住了腳步，追上那個推車。

坐在走道上的法爾看到陳曌追過來：「怎麼了？」

「我想看看這個人。」陳曌攔下推車說道。

就在這時候，蒂姆.華爾茲和瑞德拉走了過來。

「你們幹什麼？」蒂姆.華爾茲憤怒叫道，他的雙眼通紅，臉上還有淚痕。

「蒂姆先生，那是一個騙子。」瑞德拉說道。

蒂姆.華爾茲走到陳曌面前：「你們要對我兒子的屍體做什麼？」

「先生，抱歉，我是看到他好像動了一下。」陳曌隨口找了個借口說道。

「霍夫曼已經死了，醫生已經確診過了，你想在一個死人的身上做文章嗎？」瑞德拉說道：「不過也正常，作為一個騙子，只要能騙到錢，你應該不介意利用一個死人。」

法爾看向陳曌：「陳，還是別多事了。」

「先生，你確定不需要再檢查一次嗎？」陳曌問道。

蒂姆.華爾茲略顯遲疑，轉頭對瑞德拉問道：「你認識他？」

「他就是個無恥的騙子。」

「瑞德拉小姐，你口口聲聲說我是騙子，請問我到底騙了誰？」

「你是非法醫生！」瑞德拉說道。

陳曌聳了聳肩：「我承認我是非法醫生，不過這不代表我是騙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