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塞毫無懸念地贏下了比賽。”

“湖人表現得毫無銳氣，讓人無法對他們未來產生期待。”

沃頓和艾伯特你一言，我一語，雖然不好聽，但湖人球迷也沒得反駁，OK的分裂讓球隊變成了兩派，每個球員都要做出選擇。

一支球隊出現了兩股力量，他們不會爲了競爭而打出好比賽，反而會爲了讓自己坐大一再地內訌。

過去兩年統治西部的霸主已經放棄了他的王位。

活塞這邊，可以看到的全是好事。

他們終於走上正軌，新秀的發育符合預期，庫裡雖然被奧尼爾打到六犯離場，但也拿下了14分8籃板2助攻。

傑拉德·華萊士的表現令人驚喜，這位櫻木花道般的超能量戰士在進攻端還幫不上什麼忙，但在防守端卻大放異彩，21分鐘的上場時間裡拿下6分6籃板3封蓋2搶斷。

沃特森的表現中規中矩，蘭多夫在垃圾時間想要刷數據，但人多肉少，最後掛了零分。

鮑比·西蒙斯沒能上場，活塞的人員深度過於厚了，未來的年度進步最快球員此刻無球可打。

看着他們，莫蒙塵有感而發道：“我們隊就像獅羣一樣。”

“獅羣？”希爾一聽，不由笑道，“這倒是一個新奇的概念。”

莫蒙塵說：“無論是什麼生物都是爲了傳遞血脈而存在，獅羣亦然，我們就像一個繁盛的獅羣，每年都能固定地生出幾隻精壯的小雄獅，培育他們三四年，等他們茁壯成長，學會了一切技能後再將其驅逐出獅羣，沒等喘口氣又得培育下一代。”

原本希爾還不以爲意，這會兒他突然發現這個概念棒極了。

“我有個問題，誰是獅王？誰是母獅？”

“誰是老爹？誰是老媽？”莫蒙塵笑着反問。

希爾沒爲自己不是獅王這件事而難過，他膚淺地說道：“那麼你就是統領獅羣的雄獅，我聽說雄獅好吃懶做，從不參與捕獵，除了巡邏打架之外，不是睡覺就是欺負母獅，你確定你要當這樣的傢伙？”

不知者不罪，但明明不知卻胡言亂語就是他的過錯了。

“你真的應該多去了解一下獅子這種生物了。”莫蒙塵指出了希爾這番膚淺的印象流中一個顯而易見的錯誤，“每隻雄獅長大以後都會被獅羣驅逐，如果它們不會捕獵，豈不是要餓死？”

希爾真沒想到他會在走向更衣室的路上和莫蒙塵探討起獅子，而且，這傢伙怎麼突然間對獅子這麼感興趣了？

賽後的新聞發佈會上，奧尼爾肯定了埃迪·庫裡的能力，但對他的膽魄表示懷疑：“他不是一個有勇氣的中鋒，他在交鋒中徹底地輸給了我，最後只能到外線投籃，任何一個有骨氣有勇氣的中鋒都不會這麼做。”

對此，庫裡不予迴應。

當晚，活塞隊連夜趕回底特律。

第二天就是感恩節，大家都希望早點回家。

按照慣例，今年的感恩節要在希爾家過。

爲此，莫蒙塵還得多做些準備。

2001年12月22日凌晨三點半，活塞隊的專機抵達底特律，莫蒙塵在飛機上睡了90分鐘，聽到廣播聲他就醒了。

他已經習慣在熟睡的時候突然醒來。

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他進入公寓，聽見了幾聲吠叫。

聲音來自公寓外。

“這裡什麼時候有流浪狗了？”莫蒙塵疑惑地回到家裡，以法蓮和三胞胎都已經睡着，他不想吵到他們，動作輕悄悄的，無聲無息地進入房間，爬到牀上，趁着天亮之前再補點覺。

莫蒙塵睡到了早上七點，清晨的光線透過窗戶，刺醒了他。

他已經習慣在這個點起牀，以法蓮還在睡，而有人比他更早。

“阿德里安，你在看什麼？”

“ESPN的新聞。”

其實這位即將年滿16歲的青少年只是想品嚐他的早餐罷了。

莫蒙塵掃了眼，電視裡面，ESPN的專家正在解讀國王隊近來的流言。

阿德爾曼辭職後，他們求賢若渴，希望能招來一位有能力、有執教過巨星經驗、還有過打球經驗的教練。

有能力這個很好理解，沒人喜歡哄孩子型的無能教練；有執教過巨星的經驗就更好理解了，只有懂得如何與巨星相處，才能與年輕氣盛的麥迪、諾維茨基等人和睦相處；打球經驗其實與上一條相同。

多家體育媒體曾做過調查，調查結果顯示，球員出身的教練員比學院派的教練更得人心，因爲他們曾經是球員，知道球員在想什麼。

“目前，最接近國王隊主教練的人是道格·柯林斯...”

“嗯？”

莫蒙塵猛然擡頭，電視上已經出現了柯林斯的照片，ESPN的專家正在向觀衆介紹這位淡出NBA最前線好幾年的教頭。

“莫醫生，這不是你們以前的教練嗎？”阿德里安問道。

“是他。”莫蒙塵笑了下，掛着難看的笑容，一些不好的往事也在腦海中閃過，“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1996-1997賽季，柯林斯下課以後，原以爲他能迅速地找到下家，結果卻沒人願意找他當教練。

那年的活塞隊是公認的，擁有聯盟最佳陣容深度的球隊，但在柯林斯的手下卻變成了只有七個人打球的短輪換球隊。

後面打進了半決賽，公衆不認爲柯林斯執教有術，把功勞都放到了莫蒙塵與希爾身上。

次年，活塞以聯盟第一戰績打到東部決賽，與公牛王朝血戰七場，這也證明了柯林斯執教能力的欠缺，因此，他遲遲找不到工作，只能作爲嘉賓往來於各大電視臺。

但這次，流言似乎不是空穴來風。

如果我是國王隊的管理層，道格·柯林斯這個選項如何？

他有經驗，執教過喬丹、希爾、Dor.Mo，七十年代的狀元秀。

他符合國王隊的條件，而且，他的執教風格——自由進攻，奔放打法。

說不準真的會適合現在的國王隊，他們不就喜歡X**D嗎？

如果是柯林斯執教，結果會如何呢？

莫蒙塵說不準，雖然他帶垮了活塞隊，但他也在八十年代末帶出了個人數據最恐怖的喬丹，國王隊擁有好幾個能刷數據的人，如果他放棄體系，保留部分戰術的情況下打球星球，結果會怎樣？

在柯林斯上位之前，這一切都只是個謎。

阿德里安問道：“莫醫生，早上吃什麼？”

“墨西哥捲餅如何？”

“就是完人在你店裡吃的那個捲餅？”

“是的。”

“就這麼定了！”

感恩節除了休息，也有其他的好處。

平日裡喜歡堵在這裡等他出現的粉絲，現在已經不見蹤跡，他們也要回家過節。

因此，莫蒙塵像個平民百姓一樣帶着垃圾來到外面。

他一邊提垃圾，一邊與節日期間不停工的保安們問好，來到公寓外，他看見了本該回家與家人共度佳節的梅黛拉。

“你沒回家嗎？”莫蒙塵問道。

“我是打算回家...”

梅黛拉側身，將躲在她身後的金毛狗露了出來。

“汪汪！”

竟然和傑羅姆叫得一模一樣！

莫蒙塵想起了昨晚環繞在耳邊的狗吠。這隻金毛顯然被遺棄了，身上又髒又臭，如果不是本身品相好，還真認不出是什麼品種。

雖然面前站着陌生人，但它依然熱情地吐着舌頭，露出微笑，極力地想討好陌生人。

在梅黛拉看來，這隻狗很可憐，而在莫蒙塵的眼中，它不過是世界上萬千條被遺棄的可憐兒之一，它可能有疾病，可能攜帶病毒，也可能已經感染了某種棘手的細菌，100%有皮膚病，可能還有成百上千的蝨子和蠕蟲...

聽說金毛的耳朵很臭？

“處理掉它。”莫蒙塵說。

說罷，他就去倒垃圾了。

梅黛拉看着他走遠，小拳緊握，“我纔不要！”

“巴迪，我們走。”

於是，它有名字了。

巴迪跟上梅黛拉，經過加里頓公寓的重重戒嚴，與它的新主人一起進入電梯，雖然目的地是在二樓...

梅黛拉迅速地來到210門外，她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先幫這條可憐的小髒狗洗個澡。

莫蒙塵倒完垃圾，梅黛拉和那隻滿身病菌的金毛已經消失。

雖然他沒看到他們具體的去向，但地上的腳印告訴了他答案。

那隻金毛的腳是溼的，這一點點的腳印爲他們的去處提供了線索。

非常遺憾，他們的去向是加里頓公寓，那只有可能攜帶病毒的金毛現在也許已經進入了梅黛拉的房間。

莫蒙塵吐出一口冷氣：“讓女人處理掉看起來很友善的小髒狗確實不太明智。”

他沒有追蹤金毛的去向，其實，如果梅黛拉不把那條狗帶到250，他可能會裝作事情它不存在。

中午，吃完午飯，莫蒙塵帶上以法蓮和三胞胎，以及阿德里安，開車前往希爾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