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比94

15分的差距，湖人戰勝活塞。

“比賽結束了，雙方將打滿七場，女士們，先生們，三天後見！”

奧尼爾和科比是今晚最耀眼的明星。

鯊魚像猛獸進食般砍下42分23籃板，這是屬於遠古神獸的數據，也正是他這份數據如此耀眼，以至於科比的32分10助攻看起來居然有點“平庸”。

莫蒙塵身上披着毛巾，也不知道是忘了還是什麼，他把出場服落在了板凳上，也不接受現場記者的採訪，轉身走向球員通道。

當晚，韋斯特法爾依舊帶着莫蒙塵和希爾出席新聞發佈會。

沒有媒體幸災樂禍，即使是對湖人來說，他們也不過是從死裡逃生。

三天後的那一場比賽決定雙方誰能笑到最後。

“你不能只是包夾沙克，你是要兇惡的包夾他，你需要勇氣，你知道會挨幾下肘子——實際上，我們隊沒人願意去防沙克。”希爾委婉地表示奧尼爾在進攻的時候有多餘的動作。

韋斯特法爾不像高材生那麼客氣，這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問題：“他用肘子稍微捅一下你——裁判眼裡動作很小——但是你就受不了。因爲他太壯了，輕輕一下就能讓你失去平衡。如果規則允許他這麼做，那麼世界上沒人可以防住他。沒人。”

莫蒙塵比希爾鎮定，比韋斯特法爾冷靜，他不想去探討這些無法改變的事情：“湖人打了一場好球。”

就這樣，他就說這麼多。

只要他不想，記者從他口中永遠都得不到爆點。

湖人那邊，他們的新聞發佈會就像奪得總冠軍的慶祝夜一樣。

先是科比。

“人們總說我倆不能共存，但沙克和我都知道如何成就彼此。”科比說。

他們彷彿忘了今晚之前的關係有多麼劍拔弩張。

然後是鯊魚，他興高采烈地說道：“科比爲這一刻準備良久，他知道屬於他的時候到來了。”

禪師則高調地宣佈：“我們終於找到了冠軍的心。活塞被我們完全錘倒了。湖人會奪冠。因爲我們有兩個頂尖球員。你剛開始擋住一個，另一個就會來找你付出代價。”

鯊魚依然是新聞發佈會的焦點，因爲他知道如何活躍現場的氣氛。

洛杉磯的記者故意問鯊魚：“沙克，如果是你，你要怎麼做才能防住今晚的你？”

聽到這個問題，鯊魚故作嚴肅地說道：“不行，我防不住。我會逃走，告知教練我防不住，我會回到家裡躲在牀上，呼喚媽媽的幫助，我會嚇得尿牀，希望活塞隊的各位今晚安好。”

現場頓時發出一陣無法停止的爆笑。

新聞發佈會的最後，奧尼爾發表了一段有可能成爲經典的語錄，也可能成爲經典的笑話的收官語：“從今天開始，我希望你們稱呼我爲大亞里士多德。我沒有在開玩笑，請你們記住我的話。”

“亞里士多德曾經說過一句話：每天反覆做的事情造就了我們，然後你會發現，優秀不是一種行爲，而是一種習慣。”

鯊魚豪邁地道：“這就是我要表達的態度，我的時代已經到來，我們會在三天後奪冠，我和科比將帶領湖人重塑輝煌，取得比表演時刻時代的湖人更輝煌的成功！”

現場一陣歡呼與掌聲，慶功會般的新聞發佈會圓滿謝幕。

接下來的三天，時常有這樣那樣的新聞出現，大多是關於湖人的。

唯一一條關於活塞的消息，是布拉德·米勒的官方後續處罰。

“由於布拉德·米勒在總決賽期間的不理智行爲，我們經過商議，予以禁賽一場，罰款50000美元的處罰。”

如果可以，活塞隊甚至願意幫米勒交150000美元的罰款也不希望他被禁賽。

米勒雖然只是一個場均上場時間20分鐘的替補，但他作爲迷宮戰術的主打球員和普林斯頓體系的發起者之一，在這兩道專門用來對付湖人的戰術裡佔據主導地位。

禁賽一場，也就是說，他註定無法在搶七戰登場。

那麼，活塞的迷宮戰術將變成危險的半成品，普林斯頓戰術更會缺少一個高位的軸心。

對外界來說，活塞只是失去了一個角色球員。

只有活塞隊自己，和他們的對手湖人隊知道，米勒被禁賽究竟有多大的影響。

6月18日

莫蒙塵一整天都在訓練，像苦行僧一樣。

6月19日

比賽的前一天，他動用身上所有的屬性分，將受干擾三分投籃從80提升到97。

他的總評價沒有出現變化，而且訓練的時候也看不出變化，他知道這個變化只會在比賽裡體現出來。

但他一般不會投太多不合理的幹拔，提升受干擾三分投籃，也只是因爲第七場將近，他有提升的空間，索性就提升了這個。

今天一天，伴隨他的還是訓練。

米勒被禁賽，活塞的備戰較之前幾場有所區別。

迷宮戰術和普林斯頓被暫時放棄了，搶七戰，將是一場充滿對抗與肉搏的血戰。

當天晚上，莫蒙塵回到酒店，沒做其他的事情。

大戰將至，他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以法蓮爲他出謀劃策，雖然大多是一些沒譜的辦法——比如造鯊魚的進攻犯規…莫蒙塵懷疑以法蓮想做未亡人，但他沒有證據——他聽得很放鬆，就像《老友記》的劇情變得傻嗶之前，他和以法蓮都很享受看電視的過程一樣。

“你知道嗎？蘇格拉今天哭了。”

“哦，爲何？”

“他看了你的比賽錄像。”

一個月大的孩子看了我的比賽錄像然後哭了？

我該自豪還是難過？

“我明晚爭取打出一場讓他笑的比賽。”莫蒙塵苦笑道。

然後，他們互道晚安。

莫蒙塵掛掉電話，肚子發出了叫聲。

顯而易見，它（肚子）餓了。

莫蒙塵願意爲除了比賽的任何事情分心，他現在有很多事情，唯獨不想浪費在明天晚上的比賽裡。

系列賽打到這個關頭，陰謀詭計皆已失效。

第七場，對手的主場，米勒被禁賽，球隊士氣不振。

沒有一項因素是有利的。

爲了這座相隔十多年的冠軍，湖人隊肯定會引出天大的聲勢爲球隊加油助威，明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不利因素這麼多，莫蒙塵卻不願多想。

因爲，說到底，要贏得冠軍，你需要絕對的實力。

只要你足夠強，所謂的不利因素就只是對手自我安慰的藉口。

莫蒙塵打開房門，與希爾撞個正着。

與Dor.Mo相反，他緊張得無法待在房間裡，手上拿着皮球，顯然是想找個地方再練習一下。

“省點力氣吧，別做沒用的事。”

“你去哪？”

希爾沒想到莫蒙塵沒心沒肺到這種程度，都火燒眉毛了還有心情出去散步？

“找點吃的。”莫蒙塵回頭一問，“你來嗎？”

希爾道：“等我一下，我把球放回去。”

挑剔的Dor.Mo和比賽期間滴酒不沾的魔鬼山找了半天，只能買一點啤酒，和一些餐廳裡的烤肉，然後兩人回到酒店，在陽臺上自娛自樂。

“你一點都不擔心明晚的比賽嗎？”

“我擔心，”我擔心你又像98年的東部決賽一樣。莫蒙塵沒把後半句話說出來是不想給希爾太大壓力。

莫蒙塵繼續說：“擔心是沒有用的，不如想點好事。”

“好事，比如？”

“以法蓮剛纔打電話過來告訴我，蘇格拉今天早上哭了。”

“是嗎？”希爾驚訝地說，“恭喜！會哭的嬰兒纔是有靈魂的嬰兒！”

希爾的注意力被轉移了，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問這個問題：“他是因爲什麼哭啊？”

“據以法蓮說，蘇格拉看了我們的比賽，於是哭了。”

苦澀的酒精在口中蔓延，希爾艱難地嚥下，目視燈火通明的窗外風景。

要不怎麼說這是天使城？這座城市根本沒有夜晚這一說。

燈火通明，徹夜不休。

“明天晚上，我們一定會贏的。”希爾道，“對吧？”

“毫無疑問。”

我們一定會贏。

然後他們也沒再說話，就是吃着烤肉，喝着小酒，酒精發作之後，或許還能幻想到他們獲勝的時候，那將會多麼激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