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的三分鐘，這是一場完敗。

便士輸給了Dor.Mo，尼克斯輸給了活塞，從頭到尾。

最後的兩分鐘只是過場，沒有意義的比賽時間。

終場，活塞111比94戰勝尼克斯，贏得這場備受期待的聖誕大戰。

莫蒙塵20投13中，罰球6投6中，砍下38分10籃板6助攻、希爾18投9中，取得得到26分10籃板12助攻的三雙；尼克斯方面，便士31投15中，暴砍40分，可惜他的隊友提供的幫助太少，而且，與莫蒙塵對敵的那三分鐘，他輸的很徹底。

當然，便士的球迷有很多種方式爲他開脫。

上場時間太長了；

隊友沒有人能爲他分擔壓力；

Dor.Mo準得像鬼一樣誰頂得住？

如此種種，人們最擅長的事情就是爲失敗找藉口。

對范甘迪來說，這不是藉口，這是他們輸球的原因，爲什麼沒有人幫便士分擔壓力？爲什麼便士的上場時間這麼長？爲什麼Dor.Mo爆發後他們毫無辦法？爲什麼？

兩隊本賽季的第一次交手，范甘迪是滿意的，球隊暴露出來的問題，對陣活塞的劣勢，也在這裡得到了體現。

今晚是聖誕節，距離決定一切的季後賽還很遙遠，他們有足夠的時間解決這些問題。

說到底，這只是一場常規賽。

聖誕大戰？那算什麼？范甘迪向來不喜歡這種強制球員在一年之中最重要的節日裡拋下親人繼續工作的噱頭，他強烈反對聖誕大戰，只可惜這件事的決定權不在他。

雖然贏了比賽，也只是一場比賽罷了。

莫蒙塵不是很滿意，今晚這場比賽對未來沒有什麼借鑑意義。

他相信尼克斯的實力絕不是僅僅如此而已，范甘迪對哈達威過於放縱了，皮彭和穆託姆博等人還沒怎麼發揮。

這場比賽更像是一場試探到底的對局，雙方都想試出彼此的深淺，結果什麼也沒試出。

尼克斯沒有拿出場均將對手限制到88分的防守，活塞也打得比較常規，不過，兩隊一個賽季下來要在常規賽交手四次，這只是第一次。

未來有的是機會試探出對方的底細，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沉得住氣？如果尼克斯一直保持這種保守的方式收着打，那麼活塞很難在常規賽試出他們的底。

無論什麼套路，想要在季後賽奏效，必須拿常規賽來試試水，如果常規賽都沒試過，卻在季後賽直接拿出來，後果難料。

尼克斯的問題很明顯，其他人的向心力，以及陣容的深度。

他們的首發放眼聯盟也找不到超出者：便士、皮彭、史蒂夫·史密斯、坎比和穆託姆博。

這個首發質量非常高，高度、速度、強度、進攻、防守。

他們可以面對任何突發狀況，可惜從今晚看，范甘迪還沒把球隊的潛力發揮出來。

今晚，尼克斯大概只發揮出了50%的戰力，看起來還不像是故意放水，而是教練籌劃得不到位。

“莫醫生，如果你每場比賽都像第四節那三分鐘一樣，我相信你能拿下得分王！”

回去的路上，阿德里安激動地談論莫蒙塵今晚的表現。

那三分鐘當然是重點，阿德里安依然只認得分。

“那我爲什麼不每場比賽都像那三分鐘一樣呢？”莫蒙塵問。

以法蓮不禁回頭看了弟弟一眼，想知道他如何回答。

“因爲莫醫生不喜歡吃獨食！”阿德里安這句話正順了莫蒙塵的心意。

跟他討論體力、保護自己、關鍵時刻出手這種問題無異於對牛彈琴，所以，不喜歡吃獨食這個解釋，完美地解決了莫蒙塵的提問。

“你的觀點很新穎。”莫蒙塵淡笑。

以法蓮問道：“僅此而已嗎？”

莫蒙塵淡淡地說：“在法庭上，哪個階段是你的發力期？”

以法蓮回答：“提問原告和被告，以及最後面對陪審團的總結。”

“爲什麼要在那段時間發力呢？”

“這是決定性的兩個時間段。”

莫蒙塵輕輕點頭：“不錯，我也一樣，只有在決定性的時候發力，才能得到最大的反饋。”

奧爾瑞納姐弟沒問爲什麼莫蒙塵總能在那個時候發力。

如果真要問，那就是一個大問題了，但莫蒙塵會簡單粗暴地解決這個問題。

因爲我的隊友屌炸天。

（這裡刪了一大段，非禮勿言，非禮勿寫）

次日，莫蒙塵很早便醒來了，今天有另一場戰鬥。

贏下聖誕大戰只是爲了今天預熱，拋開聖誕大戰的虛頭，昨晚的比賽給他帶來了900屬性分，而今天這場戰鬥，如果取勝，回報給他的屬性分將是20萬。

那場被宣傳得沸沸揚揚的手術就在今天，他的病人，那個名叫丹尼·霍斯頓的老頭幸運地熬到了聖誕節後。

也許真的有個叫上帝的無聊之輩在眷顧他，如果不是這樣，莫蒙塵很難想象霍斯頓能帶着那顆心臟堅強地熬過十幾天，讓性格溫和、溫潤如水、儒雅隨和、和藹可親而且技藝高超的100%醫生Dor.Mo來爲他進行這決定生與死的手術。

這場手術被衆多手持殺人執照的庸醫們認定只有20%的成功率，他們口口聲聲說是結合了諸多可能或者必然發生的意外得出的這個結論。

對於這些謠言，莫蒙塵的迴應向來是很乾脆的。

“70%。”莫蒙塵保守地說，“你有70%的機率可以見到明天的太陽。”

他需要給病人一點信心。

相關研究表明，樂觀的病人更容易活着從手術室裡被人推出來。

莫蒙塵一直不相信這種說法，他更願意相信自己的手術刀，如果可以跟手術刀溝通的話，他希望讓手術刀每次都能準確到位地病人開胸，這樣他就省事多了。

霍斯頓苦笑：“您不必安慰我。”

“安慰病人也不是我的工作。”莫蒙塵淡淡地說，“你要樂觀一點，要知道，你很幸運？”

這句話在霍斯頓聽來更是諷刺。

幸運嗎？

霍斯頓笑都笑不出來了：“有位醫生告訴我，心臟生長成我這個樣子的概率是百萬分之一，這能叫幸運嗎？”

爲什麼不呢？

莫蒙塵願意稱之爲天大的幸運。

爲何？

“大多數人生了你這樣的心臟，最多隻能活到二十歲，而你現在64歲，它才病發，這難道不幸運嗎？”莫蒙塵笑問，“你爲了陪家人過聖誕節，又耽誤了半個月的時間，這段期間你隨時都有可能猝死，但你現在依然能夠呼吸，心跳平穩，這難道不是幸運嗎？”

做人要知足啊，老傢伙。

霍斯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聽你這麼說，我感覺我是世界上頭號幸運兒。”

“沒錯你是。”莫蒙塵違心地說。

雖然霍斯頓能活到今天已經是罕見的幸運，但在莫蒙塵眼裡，他不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世界上最幸運的人是誰呢？當然是活了兩輩子的Dor.Mo。

也就是我。

離開病房前，莫蒙塵說：“想點好的事情，我對這場手術很樂觀。”

“你真的從未失敗過嗎？”霍斯頓指的是手術。

爲了讓霍斯頓安心，莫蒙塵只能冒着把雅維·特夫丹拉氣得墓碑冒青煙的風險說道：“是的。”

“我相信我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了。”霍斯頓開朗地說，“我幸運地活到現在，還有幸接受世界上最好的外科醫生的手術。”

安格瑞·格里菲斯隨莫蒙塵走出病房。

她問道：“莫醫生，這場手術的成功率真的有70%嗎？”

“沒有。”莫蒙塵回答。

如果我的狀態好的話，應該是100%。

這種事情就像做艾，一衝到底之前，我們很難知道自己的狀態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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