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進行了四分鐘，公牛取得了14比8的領先。

羅德曼再一次成爲了關鍵因素，在這個系列賽，他好像年輕了十歲，只要他想要，他就能搶下所有的籃板球。

莫蒙塵終於得到了投籃機會，來自外線。

“唰！”

“Dor.Mo遲來的三分球。”沃頓不合時宜地說。

比賽纔開始四分鐘，莫蒙塵的進攻侵略性又一向不強，“遲來”這個詞用得並不準確。

雙方的分差只剩3分，活塞追得很緊。

公牛證明了他們的強大絕不是僅來自於喬丹一人。

喬丹偃旗息鼓，只做一些簡單的穿插和跑位，如果不刻意去關注的話，球迷可能感覺不到飛人正在場上奔跑。

皮彭與希爾的對位反而是第一節更吸引人的主題。

希爾一心想要把球隊背在身上，可是除了開局的反擊跳投，他的進攻打得不好。

同樣沒手感的皮彭選擇用戰術幫自己打開局面，哈珀把球傳給朗利，澳大利亞的神塔並未發起進攻，218公分的身高讓他身後的拉特利夫看起來很是嬌小。

這時，皮彭叫來羅德曼的掩護。

羅德曼擋住希爾，皮彭內切跳起滑翔上籃，拉特利夫想要封蓋，可是位置靠外，等他的手揮出，皮球已經開始下落了。

“唰！”

“漂亮的上籃，斯科特在空中變化多端！”

16比11

“我會打回來！”

希爾少有這麼強硬的時候，莫蒙塵把球交出去，站在和希爾約定的位置。

只要希爾的進攻不順利，把球往這一傳就能解決問題。

希爾的爆發力在這個回合卻沒有體現出來，順步強起的那一下，被皮彭判斷到了。

他的前進路線被截斷，一下子失去了突破的重心。

希爾只能停下來重新尋找進攻的節奏，這很困難，因爲一旦無法搶到先機，他的啓動速度也會跟着減慢。

魔鬼山改變進攻方式，想要以胯下運球慢慢地找到皮蓬的破綻。

忽然，本該在高位到處遊蕩的羅德曼從右邊包夾上來，他與皮彭合力，給希爾帶來了無法想象的防守壓力。

希爾不知該把球傳給誰，他的視野被對方的手掌遮住了。

沒有辦法，希爾只能鋌而走險，左手運球，快速跨出一步。

他的動向早早被皮彭料到，橫移到位，兩者的身體發生碰撞。這是正常的對抗，卻把希爾搞得東倒西歪，羅德曼趁機再夾上來，八爪魚般煩人的手像小偷一樣掏走了籃球。

喬丹接到傳球，準備反擊。

“小心身後！”

喬丹聽見了皮彭的提醒。

希爾應該失去了追擊能力，那麼活塞還有誰能在這種情況下追上來？

飛人回眸，他受到了驚嚇。

“Dor.Mo？”

爲什麼他追得上來？這個疑問出現了，但是瞬間，喬丹也有了決定。

參與反擊的公牛球員不止他一個，羅德曼在傳球后就跟上來了。

於是喬丹耐心地等莫蒙塵防到他的面前，再當着他的面，擊地給到中路的羅德曼。

羅德曼持球躍起，面前的防守人是阿蘭·休斯頓，一個根本不被他放在眼中的防守者。

羅德曼跳起，這一剎那，空中的畫面就好像櫻木花道的Q版庶民上籃具象化於三次元，休斯頓正面一掏，沒能碰到花大蟲的球，卻點到了他的手腕。

邊線的裁判員吹毛求疵地吹響哨子。

羅德曼的上籃在籃筐上跳了幾下，好像是計算好的那樣，順利地落入籃筐內。

他大叫一聲，對着休斯頓咆哮道：“你他媽這隻**不能的菜雞也敢阻攔我？！”

不算罰球，比分爲18比11。

希爾慢慢地走回來，他很自責，又不能表現出來。

休斯頓被羅德曼噴得一臉怒火。

莫蒙塵輕輕地喘氣，他剛纔跑得太猛，呼吸節奏都被打亂了。

“沒想到你跑得這麼快。”喬丹好像發現了天大的秘密，“真是驚人啊。”

“難道你不該感到悲哀嗎？你居然跑得比我還慢。”

莫蒙塵冷嘲熱諷道：“是時候退役了，邁克爾，你的時代已經結束。”

莫蒙塵在轉移話題，喬丹聽得出來。

可是這幾句話太氣人了，他必須回答：“這不是靠嘴來實現的，莫，拿出你的實力來！”

羅德曼罰球又是跌跌宕宕地入筐。

19比11

弗勞賽斯請求了暫停。

首節過去了六分鐘，他們落後8分。

必須要換人了，他得遵循自己的原則，哪怕局勢對活塞很不利。

莫蒙塵和希爾、巴克利被人換下。

這個換人遭到了解說員的吐槽。

“膽大包天的亞當·弗勞賽斯！”肯尼·史密斯大聲吐槽，“他是真的不知道失敗這個單詞怎麼拼嗎？”

維尼爾·約翰遜笑道：“我倒覺得，他這個做法正好保護了Dor.Mo。”

“是的。”沃頓正面地肯定了弗勞賽斯的換人，“如果我當年也能遇上這樣的教練，說不定根本不會遭遇那麼嚴重的傷病呢。”

說到這，山人很是惆悵。

沒辦法，他畢竟是當年以一己之力帶隊擊敗J博士的人，如果不受傷，他的巔峰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甚至影響到八十年代的湖凱爭霸。

嚴重的傷病讓他如流星隕落，再次出現在公衆視線之前的時候，已經變成了凱爾特人的最佳第六人了。

“格蘭特，你只能休息四分鐘。”

雖然是輪換，弗勞賽斯卻不像常規賽那樣一口氣讓莫蒙塵與希爾休息六分鐘。

“莫，我會讓你到第二節再上場。”

因爲莫蒙塵受傷了，所以他要多加保護。

在局面沒有變的更糟的情況下，莫蒙塵接受這個安排。

值得一提的是，在常規賽一直擔任莫蒙塵首席替補的鮑比·傑克遜進入季後賽便被杜馬斯擠到了第三陣容。

面對步行者和公休的針對，傑克遜很不適應，經常原地自爆，讓球隊陷入更糟糕的局面。

到了季後賽，杜馬斯也不像常規賽那麼吊兒郎當。

一上場便強吃哈珀，罰球線跳投得分。

“JD無疑是底特律的強心劑，只要有他在，所有人都很放心。”維尼爾·約翰遜讚美道，“他就是最佳隊友的代名詞。”

杜馬斯的進攻派得上用場，可是防守端就不行了。

曾經入選最佳防守陣容第一陣的他，如今已經胖得走不動道，能把球投進籃筐已經很讓人激動了，指望他擡動肥腿肥手去防守的話，根本不現實。

喬丹和哈珀陸續來了一記跳投懲罰了杜馬斯。

分差一下子來到11分。

杜馬斯的心裡出現了危機感，他不能給場下的莫蒙塵和希爾太大的壓力。

他不能成爲球隊的負擔，否則的話，讓他上場和傑克遜上場有什麼區別？

杜馬斯全神貫注，開始了連續三分鐘的表演。

三分球、突破、跳投、喂阿蘭·休斯頓公子吃餅，無論是什麼，他都做得盡善盡美，這是屬於他的三分鐘。

杜馬斯以一己之力把分差追到7分。

喬丹的一記三分再次把活塞打回了起點。

又是10分的落後，杜馬斯一聲大吼，反跑出弧頂，接球出手，迴應了喬丹的三分球。

六分鐘內，杜馬斯得到11分4助攻。

雖然沒能幫助活塞追平比分，但他阻止了分差進一步擴大。

如果拿他這六分鐘和莫蒙塵出場的六分鐘來比，無疑是他的表現更好。

“真是不可思議，我都快忘了他是個多偉大的球員了。”

活塞的新秀斯科特·波拉德歎服道。

第一節結束了。

34比27

活塞落後7分，杜馬斯完美地完成了弗勞賽斯交代給他的任務。

“JD，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爲你驕傲。”

弗勞賽斯親自遞給杜馬斯一條毛巾，激動地說道。

杜馬斯接過毛巾，看向了莫蒙塵，說：“差不多是十年前，以賽亞扭傷了右腳...”

莫蒙塵知道那個故事。

從那年開始，活塞稱霸東部。

他們先後淘汰公牛和凱爾特人與湖人會師決賽，雖然抗湖失敗，但微笑刺客在總決賽上留下了不朽的表演。

受傷歸來，只靠一條腿，單槍匹馬25分，這是總決賽的單節得分紀錄。（不過莫蒙塵一直認爲會被微笑刺客用一條腿打成這樣的真正原因是魔術師這個坑逼防守太爛，雖然主防刺客的人不是他，但可否聽過一將無能累死三軍？雖然湖人最後還是奪冠了...好吧，你肯定已經想到了，莫某人就是魔術師黑，怎麼地吧，這年頭還有魔術師粉嗎？——在他一系列不看球傳人的操作之後）

杜馬斯輕拍莫蒙塵的後背：“我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已經足夠了。”莫蒙塵沉聲道，“我很感激。”

杜馬斯從來未曾想過他會從莫蒙塵的嘴裡聽到這句話。

對他來說，有這句話，也就夠了。

第二節，莫蒙塵替換杜馬斯、斯科特·波拉德替換拉特利夫、巴克利替換威廉姆斯。

公牛方面，喬丹下場休息，皮彭獨領第二陣容。

波拉德把球發給了莫蒙塵。

就像頭上趴着一隻金色的刺蝟。

“莫，我今晚的髮型如何？”

波拉德問。

莫蒙塵忍無可忍：“醜得無法無天。”

波拉德傷心地跑了，他先是幫莫蒙塵擋拆，再轉身直跑籃下，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如果要得分，那就是現在了。

莫蒙塵在一個很小的空間之內擊地傳球。

科爾無法阻止他，他的防守比哈珀差遠了，光是要擋住莫蒙塵便得費盡全力，更別說把人防住。

波拉德拿球，頂着亮瞎全場的跨時代髮型——估計沒有任何一個時代的審美能接受這樣的髮型——暴力灌籃得分。

29比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