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化身瘋狂，就像1996年的總決賽上對超音速做的那樣。

羅德曼的存在感超出了所有人，防守籃板、進攻籃板、拿下籃板後的一傳、人羣中連續起跳強摘籃板...

更別提他對巴克利的防守了，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是比後者更好的藍領。

他的能量源源不斷地噴發而出，令他的隊友也受到感染，全力以赴的公牛主場作戰，首節打了活塞一個33比20。

通常這是活塞打對手的比分，要是他們手感好的話，打出這樣的分差不是問題。

他們今晚手感不好，也沒準備好應付強敵。

“莫，得想個辦法讓大家集中精神。”希爾說。

莫蒙塵想了個辦法：“這樣吧，你能在斯科特·皮彭頭頂命中三分球嗎？我相信那會讓每個人都精神抖擻。”

“我試試？”希爾不太確定。

這個世界上最尷尬的就是，我開個玩笑你當真了。

莫蒙塵很難把這句話收回來，只能讓希爾這麼做。

打得這麼被動，他和希爾都有責任。莫蒙塵是被場外的事情分心了，希爾則是被皮彭限制住了。

這簡直不可思議，場均24分10籃板8助攻的希爾被場均19分7籃板6助攻的皮彭限制住了。

在三分線外沒有侵略性，希爾便只得依靠聯盟最快的啓動進行突破，即使是皮彭也防不住他的突破，但，那樣的進攻會很單調。

單調的進攻就可以限制，聯盟中再沒有哪支球隊擁有比公牛更全面的防守了。

第二節，開局的三分鐘，莫蒙塵和希爾都不在場上。

弗勞賽斯堅持自我，哪怕他們落後了13分也不改變輪換，該休息的繼續休息，這是他飽受稱讚的一個優點。

今晚這個優點被人批評了。

“弗勞賽斯教練一直都很敢用替補，哪怕他們輸了13分，這自然是好事，但他們的主力如此年輕，遇到這種情況，理應多讓主力上場，這樣也方便找狀態。”

弗勞賽斯將這些信息隔開，無論怎麼做，批評聲總是免不了的。

只是，今晚的輪換策略讓比賽雪上加霜了。

鮑比·傑克遜在老辣的公牛面前就像個沒腦子的愣頭小青年，他的進攻很強勢，卻容易衝動，他的對手會利用這點進行鍼對。

三分鐘過去。

40比20

活塞第二節一分不得，公牛將分差拉到了20分。

弗勞賽斯看呆了，直到**·福斯特提醒他暫停，他才叫停了比賽。

這是他第一次產生自我懷疑，難道我錯了？

他這麼想。

“莫，格蘭特...你們上場。”弗勞賽斯方寸大亂，他只是個菜鳥，活塞本季順風順水，也沒遇到什麼危險的情況。

公牛是第一支半場領先他們20分的球隊，第二節還只過去了三分鐘，他們沒防守也沒進攻，就像一支面臨崩潰的球隊。

“換人有些晚了。”莫蒙塵說。

希爾說：“教練是第一年執教。”

“我知道。”

“理解萬歲。”

但是理解不能讓他放鬆，因爲他們面對的是一羣殺紅了眼的嗜血公牛。

公牛這種生物什麼情況下會紅眼？——發情的時候。爲了贏得交配權，它們能將同爲公牛的同胞穿腸破肚。

如今，莫蒙塵和希爾面對的就是這種狀態下的公牛。

他們帶着對活塞的憤怒而來，上賽季，活塞是他們的手下敗將，而本賽季，活塞強勢崛起，並在之前的兩次交手中把他們斬落馬下。

每個人都清楚地認識到，這將是他們三連冠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莫蒙塵上場，接發球。

他慢慢地過去，只見公牛的防守一點點地鋪開，這是個有破綻的防守，哈珀像菜鳥一樣放了他左手。

Dor.Mo不會左手，這是江湖上最早的傳聞。

但莫蒙塵的對手們都知道這是個可笑的謠言，更何況哈珀呢？他與莫蒙塵交手了這麼多次，對他的能力心裡有數，如今這麼做，必然有詐。

莫蒙塵看了一眼，羅德曼的站位很有意思。

如果我的速度慢一點，口袋就形成了...

莫蒙塵閱讀着防守，這個陷阱的基礎是對手可以跟上他的速度。

那麼他的速度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

莫蒙塵矮身，如哈珀所願，走左路突破，速度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慢。

他的速度怎麼可以怎麼慢?

哈珀一驚，這速度別說是羅德曼了，就是他這個被突破的人都能回身追上。

“太天真了，伊森！”

哈珀帶着得意的狂笑，回身追去，如果可以，他想給這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一記難忘的封蓋。

不忘初心對任何人都很困難。

你讓我突破的目的是什麼，老傢伙？

莫蒙塵過於緩慢的突破速度引得哈珀主動改變策略，回身追擊，陷阱出現了缺口，希爾接掩護猛然內切。

由於莫蒙塵的速度過於緩慢，口袋提前完成，但那個位置是無法把傳球路線封死的。

一切盡在掌握。

莫蒙塵無視他們的包夾，擊地給到內切而入的希爾，魔鬼山踏地衝天，肆虐公牛的禁區，一記響亮的暴扣令哈珀與羅德曼眼神呆滯。

“到底是誰天真？”

留下這句話，莫蒙塵與希爾一同回防。

22比40

哈珀反應過來，罵道：“狡猾的小混蛋！”

羅德曼想了下，說：“羅恩，以你的智商還是不要算計那個傢伙了吧？”

“我...”哈珀氣得紅臉，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

公牛的進攻極其隨意，皮彭在弧頂拿球，他和希爾一樣，是不穩定的三分手，尤其是在三分線延長以後，他的三分球簡直是看天吃飯的典型。

但他和希爾不同，他敢投，不僅僅投空位，即使有人防守，只要感覺一來，他就會出手。

就像這一回合，羅德曼在籃下卡到位置，皮彭沒叫戰術，三分出手。

不中，但是羅德曼搶下籃板球繼續往外傳。

“不好！”

莫蒙塵判斷到位，截下羅德曼的傳球。

籃球在他的手上停留不到一秒的時間，他便送了出去。

希爾迅速地奔跑：“傳球力道太大了，老爹！”

“你可以的，老媽！”莫蒙塵大喊。

希爾在衝出終點線之前接到籃球，想要表演扣籃已是不能，只好在籃下擦板，簡單地得分。

24比40

場邊的禪師嚴肅了起來，他們還領先16分，但形式不容樂觀。

那兩個人開始找到了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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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無需擔心。

喬丹和皮彭是不會眼看着對方將20分的優勢抹去的，沒有誰比這兩人更明白如何保住勝利果實。

他們在九十年代一起拿到了五個總冠軍，他們統治了這個時代，他們很清楚如何在對手兇性大發的時候給予回擊。

喬丹要球，接了個掩護，突破。

他撞倒了莫蒙塵。

“嗶！”

“什麼？”禪師勃然大怒，“這是帶球撞人？”

裁判的手勢明確，就是帶球撞人。

喬丹單手抓球，對莫蒙塵伸出手：“靠這種伎倆是贏不了我們的。”

“如果你的記性不好的話，我可以寄給你兩盤錄像帶。”莫蒙塵抓住喬丹的手，站起身。

喬丹冷哼：“當時斯科特不在。”

“在又如何？”莫蒙塵挑釁道，“沒有他你就贏不了，是嗎？”

喬丹站住，冷笑道：“你這麼喜歡指點江山，請問你有幾枚戒指？”

好吧，這個時候我就知道應該閉嘴了。

“Dor.Mo在場上的影響力堪比第一節的丹尼斯，這個傢伙在攻防兩端無處不在！”

“傳聞看來沒有錯，他纔是活塞隊真正的領袖。”

這幫該死的長舌公。

莫蒙塵看向希爾：“別受影響。”

希爾乾笑：“不會。”

看來影響很嚴重。

“你剛纔說要在斯科特頭上投三分球。”莫蒙塵說。

希爾看向他。

“可以一試。”莫蒙塵接到發球，讓希爾去他最喜歡的位置。

一個三分命中率只有15%的人，在哪裡出手都是出手，莫蒙塵弄出來的這種儀式感讓魔鬼山很緊張。

過半場，對位哈珀，莫蒙塵不看人傳球希爾。

結果，希爾意想不到地三分出手。

果斷，堅決，用心，只是沒碰到籃筐，居然扔出了一記他孃的三不沾。

“漂亮，你讓Dor.Mo白造了一次進攻犯規！”皮彭拍手打擊希爾，“幹得好，杜克的！”

希爾臉色難看：“我不叫杜克的！”

“我喜歡叫什麼就叫什麼。”皮彭表情玩味。

莫蒙塵將希爾拉走，大聲說：“你能不能不要和阿肯色的鄉巴佬較勁？”

“你他媽說誰鄉巴佬！”皮彭怒道。

莫蒙塵對希爾無微不至的關照把其他人看呆了。

“媽的，老爹什麼時候可以這麼對我？”

傑羅姆·威廉姆斯羨慕嫉妒地問。

“一百年以後？”勞德代爾猜，“或者更長。”

反正他無所謂，他整天就坐在場下給大家打氣助威，不需要老爹的關照。

莫蒙塵對希爾的扶持沒有讓情況變得更好，希爾繼續迷失。皮彭拿球，變向過掉他的防守，一個跳步衝進籃下，在巴克利的頭頂灌籃得分。

42比24

活塞開始起勢，但是公牛也不會出現進攻端的斷電，必須想個辦法。

分差太大了。

莫蒙塵盯着希爾看，試探地問：“要不你再來個三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