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和哈珀組成的外線，他們的防守即使不是聯盟最差的，也是聯盟最差的之一。

莫蒙塵看見這兩人，就好像看見比分不斷拉開，逼得喬丹不得不提前出場的情景。

此時，科爾運球過半場，這個睿智的白人射手有着長遠的目光，在這個時代可以算是百裡挑一的空位神射手。

沒有給科爾打招呼的機會，莫蒙塵採取緊逼防守，逼迫科爾做出改變。

庫科奇向左側拉出，傑羅姆·威廉姆斯的防守一樣強悍，他沒有歐洲魔術師那麼細膩的技術，但他有後者不具備的強硬對抗。

庫科奇差的也是這個，如果他的對抗能達到威廉姆斯的水準，那他就是公牛的第四巨頭，可他沒有，因此，他只能是最佳第六人。

莫蒙塵帶動隊友來了一次極其強硬的防守，公牛的隊員幾乎窒息，他們無法在這防守中發現機會，最後由庫科奇絕望地投出左翼高位中投。

“砰！”

威廉姆斯卡位，莫蒙塵回身收下籃板。

莫蒙塵找人，他看見了前方的唐·瑞德，猶如武俠小說裡的唐門高手，籃球成爲了他的暗器，如飛鏢般擲出，精確而致命。瑞德拿球，並不需要運，只要墊一步，籃筐就在眼前。

“這是多好的傳球？”

“這是最好的傳球！”

“做得好。”莫蒙塵對威廉姆斯說。

這麼讓籃板，對威廉姆斯這樣的替補來說是很大的犧牲，莫蒙塵必須要鼓勵他。

“真的有間接籃板這樣的數據嗎？”

威廉姆斯之所以同意，是因爲莫蒙塵說有個技術統計叫間接籃板，而且再過不久，爲了鼓勵大家的積極性，球隊甚至會推出間接籃板獎金，幫助隊友創造最多間接籃板的人將會得到數額不菲的獎金。

莫蒙塵反問：“你覺得我會拿這件事開玩笑嗎？”

威廉姆斯反覆看了莫蒙塵幾眼，大喊道：“老爹，你看着吧，我與防守籃板不共戴天！”

很好，這覺悟我喜歡。

威廉姆斯是第一個得知此事的人，莫蒙塵沒有將之聲張開來，是爲了之後在隊裡推廣間接籃板這個概念做伏筆。

他需要一個榜樣，威廉姆斯就是個很好的榜樣。

他是替補，他需要數據，他想得到關注，如果連他都願意爲了球隊做出犧牲——況且不是白白犧牲——其他人還有什麼好說的？老鳥們會效仿，新人們會毫無怨言地照辦。

爲了幫助弗勞賽斯推出這個概念，且儘量讓他不得罪球員，莫蒙塵也算盡心盡力，這畢竟是他的主意。

他不能一邊享受刷籃板的福利，一邊讓弗勞賽斯揹負其他人的怨念，他不習慣吃獨食，也不喜歡獨自享受。

一個團隊必須齊心，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從球員到教練，從教練到管理層，就像拔河一樣，得同時發力才能發揮出集體的力量。

上賽季因爲柯林斯，活塞的崛起推遲了一整季。現在來看，那或許更好，如果上賽季沒有爆發出問題，他們這賽季還得解決這個問題。

現在他們已經從教練員的人選問題過渡到了戰術問題。

這是純粹的籃球問題。

又是一次強度極大的防守，但庫科奇不愧是最佳第六人，迅速調整，三分線外一個假動作晃起威廉姆斯，往裡一步，殺到籃下仗着高度在華萊士的頭頂左手扣籃。

他握拳用克羅地亞語吼出幾句垃圾話。

31比34

庫科奇完成扣籃，還在擺着POSS，莫蒙塵卻悄悄打出快攻的手勢，這讓後場的其他三個人迅速跑向前場。

威廉姆斯機靈地撿起球發給莫蒙塵。

原地，莫蒙塵再次長傳。

“太精準了！他就像四分位一樣能夠精確地找到前場的隊友！”

維尼爾讚美着莫蒙塵的傳球，籃球則在莫蒙塵的傳送下，再次來到唐·瑞德的手裡。

收拾好心思的瑞德決定利用這一整季的時間打出身價，他相信，只要保持銳意進取的鬥志，保持不佔球權的無私打法，即使未來不在活塞，也會有球隊願意要他。

瑞德持球殺進籃下，強起造成溫頓的犯規。

但那球還在他的手上，他瞄準籃筐，發力撥出。

“砰唰！”

“球進算分！”

“替補席的悍匪，叢林中的猛獸，唐·瑞德連拿四分！並且有機會拿到第五分！”

瑞德怒吼，現場被他點燃，幫助他做到這一切的莫蒙塵則借罰球時間佈置戰術。

“他們會打快，唐，儘量把球罰進，如果罰不進，就地對他們犯規，別讓他們衝過來！”

莫蒙塵佈置完，退到三分線外。

瑞德呼了幾口氣，然後把球投出。

“唰！”

37比31

“快退回去！”莫蒙塵大喊。

沒有給公牛任何的機會，莫蒙塵守在半場，盯着準備過來的科爾。

科爾心裡發毛，好像被一隻殺生無數的猛獸給盯上了。

好可怕的人。

科爾想起了9596賽季的季前賽訓練營，他和喬丹打了一架。那天，喬丹也是這個表情。

“你要走左邊，我知道。”

科爾衝過去之前，莫蒙塵突然說。

科爾愣神的時候，莫蒙塵突然向前逼壓，“其實我不知道你要往哪走。”

莫蒙塵在科爾的耳邊留下這句話，長臂伸出，將他的球碰飛，然後迅速地追上去：“但已經無所謂了。”

科爾追不上莫蒙塵，這太令人震撼了。

LOGO位置一防一，莫蒙塵生斷了科爾的球，並且，他與對方的差距越拉越開。

莫蒙塵持球殺到三分線外，停頓，拔起，三分出手。

皮球飛出之時，他看也不看，目光掃向場下的喬丹，手指飛向天空的皮球：“你確定不上來嗎？”

“唰！”

“40比31！Dor.Mo的侵略性像猛獸一樣，他在挑釁邁克爾！”

“他在挑釁邁克爾！”

得知了這件事，全場觀衆都沸騰了。

有幾個人敢挑釁那個人？

每個挑釁他的人都付出了代價，莫蒙塵是少有的幾個主動去挑釁喬丹，但大家都不會爲他擔心的人。

早在莫蒙塵的新秀賽季就曾在喬丹頭上命中壓哨絕殺，他從來沒怕過喬丹。

喬丹的心中生出滔天怒火，剛想上場與他死戰，被禪師攔下了。

“邁克爾，纔過去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冷靜一點！”禪師說。

“冷靜？我要怎麼冷靜！”喬丹吼道，“我再不上去，那個混蛋就要殺死比賽了！”

傑克遜自信地說：“沒那麼簡單。”

就在這時，場上裁判再次哨響。

“回場違例！”

“又是來自Dor.Mo的中圈防守！”

科爾連續送掉兩次球權，全都是來自莫蒙塵的防守，他暈乎乎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

喬丹冷哼：“現在呢？”

禪師喃喃道：“他的防守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人是會變的，菲爾！”喬丹走到場邊，等待下次死球就要上場。

禪師沒有阻止他，他不得不承認，如果喬丹再不上場，莫蒙塵有能力把比分拉開到一個讓他們放棄比賽的數字，因爲他已經在這麼做了。

“這就坐不住了嗎？我高看你了。”莫蒙塵遺憾地說。

喬丹沉着臉，黑如石炭的臉上佈滿殺氣：“洗好脖子等着吧！”

鮑比·傑克遜發球給莫蒙塵，但莫蒙塵沒有持球，回手把球還給傑克遜。

“我是2號位，你是1號位，你來決定怎麼打。”

說完，莫蒙塵走向一側，久違地對上了哈珀。

哈珀說：“看到你的防守變得這麼好真是讓人高興。”

“是真心的嗎？”

“不是。”

我喜歡你的坦率，老不死的。

突然，莫蒙塵突然跑上去和傑克遜做一個擋拆。

傑克遜的對手換成了對抗很強但速度很慢的哈珀，他不再猶豫，強行突破，穿越哈珀的防線，來到籃下吸引溫寧頓的協防後，漂亮地擊地分球給到傑羅姆·威廉姆斯。

威廉姆斯像霹靂彈一樣拿球跳起，雙手砸筐。

“啊啊啊啊！！！”

他嘶吼着。

現場的觀衆跟着發瘋。

42比31

“Dor.Mo上場後，他們打了一波10比2。”

“優秀的球員就是能讓比賽產生質變。”

莫蒙塵左手舉起，發佈了戰術手勢，衆人開始改變防守策略。

突然從之前的緊逼變成了人盯人，公牛越發地不適應。

庫科奇從外線發起進攻，威廉姆斯一路跟隨，小心避免犯規，手上小動作多如麻，只是庫科奇擋住了這些動作，裁判以爲什麼都沒發生。

這些動作導致庫科奇再次打鐵。

威廉姆斯卡住位置，把揮手即可得之的籃板球讓給了莫蒙塵。

弗勞賽斯睜大眼睛，他不知道莫蒙塵是如何說服威廉姆斯的。

莫蒙塵再次長傳，但公牛的犯規破壞了他們的反擊，喬丹由此上場。

威廉姆斯繼續宣揚他的比賽準則：“我他//媽/逼和防守籃板不共戴天！”

庫科奇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下，然後用克羅地亞語罵道：“豬一樣的傻逼！”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公牛的真神被逼上來了。

莫蒙塵看着他，笑道：“才過了三分鐘就上來，你這老胳膊老腿受得了嗎？”

飛人自信之極，揉揉手腕：“請你放心，把你們所有的屁股都踢爆的體力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