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輕鬆了吧？

他的防守有那麼差？

希爾看了眼比分：8比7。

哈達威方纔運用低位進攻打爆莫蒙塵的防守，看起來是理所當然的。

只有希爾纔看得出這裡面的古怪，因爲他知道莫蒙塵的力量已經今非昔比了，還有之前那一個簡單的變向將他甩過...

活塞隊每天至少要進行一場對抗賽，莫蒙塵和希爾各自帶領一支球隊，他們經常要對位。

訓練的時候，莫蒙塵是沒有保留的，因爲他對別人過於嚴苛，這讓他也無路可退，他必須全力以赴。

因此他知道，莫蒙塵的力量絕沒有剛纔表現出來的那麼差，他的防守也絕不是便士一個簡單的變向就能摧毀的。

他的力量和橫移速度在過去的幾個月都有長足的進步，尤其是力量，即使是他要在低位強吃莫蒙塵也要費好大的勁，而剛纔的哈達威卻好像喝水一樣輕鬆打爆了莫蒙塵。

“陰謀，仔細想想都是陰謀。”

希爾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對的，這樣的把戲他還玩的少嗎？先是示弱於敵，把優點變成缺點，然後在關鍵時刻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

上賽季的左手也是這樣。

“又來了，這傢伙。”希爾看穿了莫蒙塵。

“你在發什麼呆，老媽？”莫蒙塵問道。

希爾怒瞪着他：“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輕鬆就被他打爆？”

兩人的眼睛相對，莫蒙塵知道希爾看穿了自己的套路，也沒說什麼，繼續持球向前。

第五分鐘，希爾輪換下場，他在開場的五分鐘表現比較一般，因爲沒手感，兩次出手都沒進。

哈達威則以一己之力策動全隊，力扛活塞三少——莫蒙塵、希爾、休斯頓——首節戰罷，28比24，活塞領先4分。

次節，莫蒙塵下場休息，希爾上場領銜，他變成了指揮官，這是他最喜歡的時刻。

跑轟是個可以讓所有人在數據上受益良多的體系，因爲回合數多，這就導致數據的出產也多，打跑轟能讓大家的數據都得到提升。

莫蒙塵甚至覺得，如果讓詹姆斯來打跑轟，他應該很有機會完成場均三雙的壯舉。

希爾帶着杜馬斯、傑羅姆·威廉姆斯、瑞德、華萊士面對魔術的第二陣容，這本該是他大展身手的時候。

魔術的應對措施比想象中的激烈。

兩隊在上賽季已經結下樑子，第二節更是將原有的矛盾激化了。

德尼斯·斯科特在一陣喋喋不休的垃圾話之下對希爾揮出了手肘，這下剛好發生在魔鬼山進行突破的時候。

裁判無視了這一肘，希爾則帶着陣陣的疼痛攻進籃筐。

對手的肘擊影響了他的終結效果，十拿九穩的球居然沒有打進。

“這他媽不吹犯規嗎？”馬洪暴吼。

裁判不置理，於是馬洪帶着一干替補在場邊施壓，他不這麼做裁判可能還沒覺得沒什麼，一看見有人這麼不把自己當回事，他們開始找存在感。

裁判找存在感的方法很簡單。

連續吹哨，只不過中招的是活塞隊。

可憐的傑羅姆·威廉姆斯接連吃哨，又不敢對裁判說什麼。

活塞的節奏被裁判吹亂了，希爾也失去了比賽感覺，魔術開始連續得分。

安德森搶斷希爾傳球，反擊，34比34，比分追平。

希爾背身強吃，還沒有打進，他真的找不到手感。

輪過來，布萊恩·肖指揮隊友打出了完美的戰術。

杜馬斯終究是老了，長時間呆在替補席也找不到比賽的狀態，如果沒有莫蒙塵，他現在還是球隊的首發。

肖叫來擋拆將他卡在身後，行進間快速地向左邊變向，一道投籃的空隙隨着杜馬斯的身體被卡而空出來。

也是在這時，他的隊友斯科特站在了那個位置上。

這個防守不好投籃奇準的射手，如今正在一個要命的位置要球。

肖將球傳出。

斯科特射出三分箭，空心入筐。

37比34

魔術灌了活塞一波7比0，希爾看起來毫無生氣，他的鬥志彷彿被對方的肘擊打垮了。

“我就說杜克出來的傢伙不中用，他是溫室裡的花朵，根本沒準備好應付暴力！”

看見這一幕，馬洪反倒生氣了，他認爲希爾應該像莫蒙塵那樣做出正面迴應。

莫蒙塵不置是否。

有些人生來就是要做惡貫滿盈的打手，比如馬洪，如果他不是壞事做絕，令人恐懼，以他的資質和天賦早就被淘汰了。

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要像他那樣生存。

好人有好人的生存方式，希爾一直都是這樣，無論過了多久都不會改變。

這也是爲什麼莫蒙塵認爲活塞適合他。

因爲希爾不會做的事情，他可以做；而他現在做不了的事情，希爾可以完成。

“莫，上去告訴他怎麼面對暴力！”馬洪大叫。

莫蒙塵瞥了他一眼，說：“他沒錯，你不要在這大呼小叫的。”

“沒錯？如果是你，難道你會忍氣吞聲？”馬洪大聲問道。

莫蒙塵淡笑：“我會讓他當場付出代價。”

“那你還說沒錯？”

“是的，沒錯，反擊，或者不反擊，都沒錯。”

“反擊證明他想要給隊伍爭一口氣，不會任由對方欺凌；不反擊意味着他不希望節外生枝，他想用場上的表現證明自己。這有什麼錯？”

莫蒙塵雙目如電，對上了馬洪：“難道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跟別人打架纔是對的嗎？”

莫蒙塵正在教育馬洪這個老流氓，柯林斯則叫了暫停。

他不得不叫，因爲，場上的比分已經變成了40比34。

“格蘭特，你還不如跟對方幹一架呢！”馬洪取笑道。

莫蒙塵瞪過去，讓他閉嘴。

柯林斯問道：“格蘭特，你怎麼樣？”

“我沒事。”希爾回覆。

柯林斯感覺他不對勁：“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讓大衛看一下？”

希爾還是那句話：“我沒事。”

柯林斯不再問了，這對希爾來說很難接受，畢竟比分的在他的“帶領”下才從領先變成了落後，他當他會難過了。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冷靜一下。

莫蒙塵上場時，哈達威也上場了。

“真沒想到，你們的替補居然打不過我們的替補。”哈達威笑道。

要不要幫希爾肘他一下？就當報仇了。

如果哈達威的知道莫蒙塵在心裡盤算着這麼歹毒的計劃，應該會把自己的笑臉收起來。

笑臉應該拿來招待朋友，而不是惡魔。

希爾被人詬病軟弱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雖說對手的肘擊確實夠狠，但那不是他突然啞火的理由，他應該用更猛烈的表現告訴他的對手：肘擊有個屁用？

要不就像馬洪說的，回一拳過去，被罰下就罰下了，這樣好歹能讓人知道你不好惹，也不用像現在這樣無能爲力地被打爆。

只不過，如果我上場把比分追回來，那蠢貨的玻璃心又會怎麼想呢？

他會不會懷疑人生？

莫蒙塵相信他會的。

杜馬斯問道：“要不要控球？”

“不需要，我現在是二號位。”莫蒙塵上場，對上了尼克·安德森。

哈達威大喊道：“尼克，莫醫生的對抗很差勁，你可要對他溫柔一點啊！”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安德森獰笑道。

之前爲什麼要裝孫子？爲的不就是在這這一刻讓安德森吃癟嗎？

隨着一輪對抗開始，安德森發現了問題。

怎麼可能？他怎麼頂得住？

安德森可沒有收手，他了解莫蒙塵的能耐，一上來就使出全力對抗，想要一鼓作氣將莫蒙塵壓倒。

結果令人意想不到，莫蒙塵彷彿突然得到了神力一樣，不但沒有被壓垮，反而帶着無窮的力量佔據了安德森的位置。

“Dor. Mo低位要位？”

“這是真的嗎？他的對手可是尼克·安德森啊！”

杜馬斯將球傳出。

安德森和其他人一樣，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使出全力，要將莫蒙塵的進攻擋在油漆區外。

用力是不是有點過猛了，蠢貨。

安德森使出全力的時候，他的防守就已經崩潰了。莫蒙塵好像一團移動中的龍捲風，不可思議地旋轉舞步，將人甩到身後，一腳侵入籃下的剎那，看見了傑羅姆·威廉姆斯的位置，妙手一送。

垃圾狗抓球暴起，在奧蘭多的籃筐插上汽車城的旗幟。

“他媽的誰能擋我？！@#”垃圾狗向他的對手瘋狂吠叫。

莫蒙塵不知道他是有什麼毛病，這個場景如果用文字描述出來，會顯得很滑稽，但是請相信，作爲身在現場的當事人看來真的很恐怖。

威廉姆斯私底下專門花時間模仿過狗叫，他的吠叫聲與真實的狗叫沒什麼區別。

所以當他在球場上叫出來的時候，感覺真的像是一隻披着人皮的瘋狗在向他的對手發出挑釁。

希爾頭上披着毛巾，果然，莫蒙上場後改變了局勢。

這讓他更加自責了。

莫蒙塵本應該坐在場下休息，卻因爲他的無能導致對方提前上場

“可惡！”

希爾自責地握住拳頭。

PS：如果我直接描寫垃圾狗：“汪汪汪”你們會不會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