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你來控球吧。”

杜馬斯本想將球權讓出來，莫蒙塵搖頭道：“不必，我現在是二號位，我們各安其位。”

話音一落，莫蒙塵走向前場。

馬刺的一號位是埃弗裡·約翰遜，178公分的身高；二號位維尼·德納格羅，193公分。

這樣的後衛線，如果不是內線有大衛·羅賓遜這樣的防守支柱撐着，簡直就是各大明星外線最愛的對手。

因爲面對這種高度的防守者不必考慮其他的，放開了往裡進攻就是，反正他們也防不住。

“狗日的混蛋，你爲什麼不持球？”

小將軍甚是不滿。

他的輕蔑引起了杜馬斯的不快。

杜馬斯道：“埃弗裡，你的對手是我。”

誰知，小將軍反口一句話就把杜馬斯這個謙謙君子惹得火起：“你算什麼東西？連個首發位置都保不住的老廢物！”

看來不需要我出手的。

杜馬斯明確地比出了要單幹的手勢，莫蒙塵只得適當地將空間拉開。

不，他不僅僅是拉開。

“JD！”

莫蒙塵喊了一聲。

杜馬斯眼神一瞥，他看見莫蒙塵手指左側四十五度，那意思是：找不到人傳球的話，我就在那裡。

開什麼玩笑？打這個傢伙需要傳球？

杜馬斯一副吃定了約翰遜的模樣，他開始控球，變向，交叉步，啓動。

他是老派外線的運球節奏，沒有太華麗的變向，他們的變向並非是爲了終結對手，而是爲了得到突破空間。

如果能把對手晃倒，那自然再好不過；如果不能，也沒必要糾結，因爲那本來就不是此舉的目的。

杜馬斯的突破講究一個細水長流，沒耐心的人容易被他給急死，比如唐·瑞德。

這要不是老大哥，他已經叫出來了，晃個人要晃這麼久嗎？那麼壯的身體是幹什麼使的？撞過去啊！

杜馬斯很快便發現了，他X**晃了半天，結果還不如使用身體撞開約翰遜這招好使。

他的強壯身軀輕易碾壓了約翰遜，這讓他之前的連續變向運球看起來就像是笑話，他也顧不了這些了，總之，先得分再說。

同一時間，莫蒙塵把拉特利夫叫了出來，就地在他身邊做了一道擋拆。

不過瞬間的功夫，莫蒙移動到左側三分線外，杜馬斯的進攻很順利，沒有海軍上將，馬刺的禁區同樣缺乏防空能力，他輕鬆地將球放進了。

41比45

“能讓老廢物得分的人，是不是比老廢物更廢？”

杜馬斯回防時，看起來永遠也不會噴垃圾話的嘴巴衝他的對手噴出了這句垃圾話。

約翰遜目光陰沉，想要報復，卻沒有失去理智，他很清楚應該怎麼做，唯一正確的做法，只有得分。

這個分數並不是非他不可。

對，不是非他不可。

羅賓遜的替補中鋒維爾·佩爾多上前，他做了個非法擋拆，這個擋拆絕對是非法的，正如場下的傑羅姆·威廉姆斯的評價：“那個雜碎連他媽的又鳥巴毛都在動了，裁判是瞎嗎？”

也許是因爲這裡是馬刺主場的緣故，裁判就是突然瞎了，杜馬斯防守瓦解，佩爾多閃電內切，小將軍伸手傳球，馬刺完成空接。

“該死的！”

沒有藉口，裁判沒吹就不是非法擋拆。

莫蒙塵撿起球快速地發給杜馬斯：“給我！”

杜馬斯一聽，只見莫蒙塵已經從他身前跑過，速度極快，原來這傢伙可以跑這麼快？

不，也不是很快，主要是他平時跑得太慢了。

杜馬斯的傳球分秒即到，三分線外，莫蒙塵打進一記追身三分。

“47比44！”

“Dor.Mo命中了一記冷箭般的三分球！”

“馬刺必須小心了，Doe.Mo是全聯盟最善於投這種球的球員，連雷吉·米勒也不如他。”

小將軍憤怒地盯着防守莫蒙塵的德納格羅：“告訴我你他媽在防什麼？”

德納格羅不敢與之對視，約翰遜的強勢衆所周知，在馬刺隊，羅賓遜由於性格原因，不喜歡吼隊友，這個工作自然就落到了約翰遜的身上。

他樂於承擔這個角色，因爲只有球隊的領袖才能在更衣室、場上吼隊友。

德納格羅被莫蒙塵防得苦不堪言，他之前聽說莫蒙塵對抗不好，還以爲這會是輕鬆的對位，他錯了。

大錯特錯。

莫蒙塵對抗不好？這不是開玩笑嗎？

無論是上肢還是下肢，德納格羅都頂不過莫蒙塵，就算後者最薄弱的體重，他也沒有優勢。

兩人都是84公斤，而莫蒙塵的力量遠遠強於德納格羅，他都不需要做什麼高強度的對抗，只要像平常一樣施壓，德納格羅就受不了。

“該死的，我受夠你了！”

約翰遜大吼一聲，一個擋拆，對手換成了莫蒙塵。

“我就要在這裡終結你！”小將軍低吼道。

莫蒙塵不耐地說：“別吵了，你這個侏儒能終結誰啊？”

約翰遜暴怒，令他震驚的是，在他啓動的瞬間，莫蒙塵就做出了迴應——這是個準確的預判！莫蒙塵堵在他的突破路線之上，更令他驚訝的是對方的橫移速度，他確信他之前沒有這麼快的橫移速度，這是怎麼回事？

“去你媽的吧！”

小將軍架起黑色的小鐵肘，要讓莫蒙塵爲這個防守付出代價。

他的鐵肘無聲地撞到莫蒙塵的身上，毫無疑問撞到了，肘部打中了身體。

令他費解的是，莫蒙塵沒有被肘開，不不...約翰遜瞪着眼，他看着莫蒙塵的身體漸漸被撞開，就好像失去平衡一樣，但他失去平衡的時候，他的手，應該說是他的拳頭，似乎也失控了。

前排的觀衆捂住了嘴，他們看到了什麼？

莫蒙塵一拳打在了約翰遜的臉上！

兩人同時倒地！

“嗶！”

“怎麼吹？那個混蛋揮肘了！”威廉姆斯跳起來大吼道。

“對，揮肘了...”洛爾心虛不已，可是莫揮拳了呀...

休斯頓被莫蒙塵秀得頭皮發麻：“這是個什麼樣的怪物啊？”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希爾看傻了。

連裁判也懵了。

這是要吹約翰遜的進攻犯規，還是直接把莫蒙塵奪權了？這傢伙揮拳啊！

“全場三萬觀衆同時發出了噓聲，Dor.Mo從今天開始將取代丹尼斯·羅德曼成爲馬刺球迷最討厭的人！”

“三位裁判正在商議，他們不知道該處罰誰。”

“現場回放將會告訴我們答案。”

現場回放呈現出來的畫面是這樣的：約翰遜突破受阻，憤怒揮肘，莫蒙塵吃不住這一肘，身體失衡，拳頭也失衡了，就這麼湊巧地打到了約翰遜的臉上。

“Dor.Mo貌似不是故意的？”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埃弗裡·約翰遜今晚都不能繼續打了。”

“最終，裁判給了Dor.Mo一個進攻犯規，僅僅是一個進攻犯規，聽聽這噓聲，球迷氣瘋了！”

莫蒙塵坐在地上笑着，似乎不知道這全場的噓聲只爲他一人而起。

馬洪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說：“你他媽夠狠！”

“不要他媽他媽的。”莫蒙塵抓住他的手站起來說，“我們可是文明人。”

馬洪笑罵：“我去你的文明人！你這瘋子也敢自稱文明人？”

全場的敵意，隊友的崇敬以及對手的恐懼。

小將軍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的隊友最清楚不過了，這樣的傢伙居然被人當場KO，這又是個什麼樣的狠人啊？

他們只能換回首發，小將軍不在，場上失去了指揮官。

約翰遜的繼任者是科裡·亞歷山大，與莫蒙塵一樣都是95屆的球員。

他在場下看見了莫蒙塵把小將軍KO的全過程，現在，他對這個名聲在外的同級生只有恐懼。

小將軍平日裡對他的壓迫已經令他產生陰影，而這人一拳將他的陰影幹下了場，這無疑是更大的陰影。

這個人太可怕了！

小將軍被幹得口鼻流血，嘴巴都歪了...釀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只被吹了一個進攻犯規？那分明是故意的，什麼叫湊巧？

場上的態勢就此發生了逆轉，一切只因爲莫蒙塵那一拳。

那一拳不僅僅是KO了約翰遜，還打掉了馬刺的氣勢。

小將軍是他們的靈魂，如今靈魂被人打倒，他們一時間還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打到上半場結束，活塞不僅追上了比分，還反超了馬刺5分。

63比58，這是上半場最終的比分。

莫蒙塵走向球員通道的時候，有些球迷試圖向他扔爆米花。

沒曾想，他腦袋一擡，目光如利刃般鎖定了球迷。

他們的動作停下了。

他們不敢做動作，莫蒙塵平安無事地走回到更衣室，他的隊友沒人提起那一拳，有的人還在震驚，有的人已經習慣。

莫蒙塵的強硬並不是今天才開始的。

他對內強硬，部分新人心中還有微詞，如今他對外展示出了遠甚於對內的強硬，這些微詞徹底消失了。

一個絕對的領袖，是遇到威脅便敢於揮出自己的拳頭讓所有人看到威脅他的下場。

他做到了

道格·柯林斯有個預感，用不了多久，莫蒙塵的惡名會傳遍聯盟，哪怕他每次動手都是被迫反擊。

人們總是同情那些受害者，哪怕他們在受害之前曾是施暴的那個人。